高门嫡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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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顾姨娘的身上。
高靖生去找高庭生的时候，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了，“你是何人？”
“呵呵，”高靖生笑了起来，只是想笑容有点僵硬，眼神有点愤怒，“我是何人？我是高庭生的二哥，是凤翔府知府。”
门口的侍卫大惊，连忙让开，请高靖生进去。
只是高靖生却转了个身，“让高庭生有空的时候，自己来找我！”说完，直接大步离开了。
那两侍卫面面相觑，一脸的苦相，看来这一次，他们有的受了。


234。　第234章　风起

高庭生从外头回来，听说了此事，面露不虞，两个侍卫正要低头请罪，却发现高庭生已经往里头去了，根本没有留意他们两个。
两人面面相觑，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三老爷竟然没有罚他们？
高庭生当然知道，二哥过来是为了什么，一定是因为那个顾姨娘身子好了，准备让她带路进入鬼岭山了。
不得不说，整个凤翔府地界，也只有鬼岭山的地形适合藏兵，当初鬼岭山盗匪那么多年都没有被灭了，就是因为鬼岭山的独特地形。
只是这会儿……高庭生搓了搓手，荣国公那一屋子的东西，已经在装箱了，明儿个就能开始往外搬了。
他回来也休息不了多久，因为明早还要去看着往外运东西。
高靖生得知高庭生回来了，却并没有来找自己，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了，他吩咐高一，“你好好让厨房捯饬几个地方菜，晚上我同顾姨娘一道用饭。”
高庭生不来见他，显然是因为不着急了，至于为什么不着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既然是如此，他还着什么急，随便高庭生，他什么愿意找地方，再说吧。
穆泽安远远的看着在宅子里热火朝天忙着的人，唇角勾起，然后默默转身离去。
宜萱夫人近日来，心情都十分的好，儿子陪在身边说话吃饭，自然心境开阔。
她远远的看到穆泽安往自己院里来，连忙让人准备了茶水茶点，“来，吃点东西？可用过饭了？要不要让厨房准备一点？”
穆泽安摇摇头，“我吃点茶点就好，一会儿还要去忙，不过，过了明日，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宜萱夫人的眸子愈发明亮，“你的意思是？”
“五日之内，咱们就要出发了，母亲这两日也可以收拾起来了，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母亲应该也有很多要收拾的。”
“这里的事情，终于要结束了。”宜萱夫人叹了口气，从最先发现这里，到后头的墓葬，她前前后后留在这里，真的好多好多年了。
时间久远到，她都快要觉得，这里才是她的家乡了。
“走得这么着急？会不会引起高庭生的怀疑？”宜萱夫人虽然也想早日回京师，却也不想因此坏了儿子的事。
穆泽安摇了摇头，“不会，我之前就和高庭生表态过，着急回京师，他因此还压低了价格，自然是不会怀疑什么的。”
想到高庭生的人乐呵呵的收拾那些东西，便能看出他的心态，这个时候的高庭生，怎么会去管他什么离开凤翔府呢？
也不晓得高庭生要将这些东西运到哪里去贩卖，貌似不打算在凤翔府这里卖一点儿了。
“他不会怀疑？可是高靖生父女呢？其实这件事，你不该将高庭生牵扯进来的，以后对高靖生的影响很大。”
高靖生到底是凤翔府的父母官。东西从高庭生的手里出去，大伙儿直接怀疑的人，难道不是高靖生么？
穆泽安若是真对高琳华有点儿意思的话，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换个人，不也挺好的么？
“高庭生正好要来凤翔府，也不算是被我诓来的，母亲不必担心，想必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穆泽安说着，眸子低垂，他也想绕开高庭生，可是高庭生是三皇子的人，又带了那么银子来凤翔府，不利用他，利用谁呢？
至于高琳华……穆泽安想起了高琳华所绘的那副腊梅图，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高琳华正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发呆，按照百合说的，顾姨娘就是从这旁边入了池子，下去泡了一刻钟的时间。
晚上的时候，父亲亲自陪着顾姨娘用饭，应当是打算歇在她那里了。
高琳华有点失落，也有些松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很。
“小姐，侯爷给您来了信。”芙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将一封红泥封的信递给了高琳华。
信封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味道，很是好闻，这是安远侯喜欢的味道。
高琳华将信封拆开，柳子珩答应了自己请求的事情，并且，告诉她，在她收到信的时候，一切便开始了。
她握了握拳头，这件事情的影响虽然很大，可大多数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想必父亲的调令，很快就会下了来了。
这个时候，高琳华想，就算是父亲不能回京师，也好歹让父亲挪个地方吧，实在是不要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了。
芙蕖见高琳华好难得的笑了出来，也是放下了提着的心，她就怕小姐这样，会气坏了身子。
与此同时，京师安远侯府。
柳子珩手中拿着一份抄录的奏折，轻轻的笑着，这份折子，是四皇子打算彻底废了福建私自出海的海船的。
那里，一向是各位皇子的钱袋子，要是丢了那里，可就不是损失一两条船的代价了。
伍司棋算是个有手段了，也不晓得，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四皇子提前动手了。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三年多以来，伍司棋可是收集了不少关于四皇子在福建活动的证据，足够致命了。
“也不晓得，等这件事结束，韩家会不会后悔？应该会吧，韩家可是所有的宝都压在了三皇子的身上。”
柳子珩的嘴角勾起，当初韩家的举动，可是震惊四方呢！
为了向四皇子投诚，竟然将自己府里几辈积蓄都耗尽了，可是结果呢？好不容易换来的机会，竟然被自己得了去。
也不晓得当时韩知睿有没有气得吐血？
柳子珩想，等这一次的事情爆发了，他们才是会吐血吧？这一次的事情结束，四皇子这座高楼，也就轰然倒塌了。
有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说的，便是像韩家、四皇子一样的人吧？
“侯爷，明儿个您在朝堂上，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了，等事情过去了之后，再来为高大人谋划吧。这次的事情，牵连太广了，欺上瞒下，违禁出海，大肆敛财，知法犯法，贼喊捉贼……”
这一幕幕的，可都不是小事。


235。　第235章　云涌

朝堂上，百官朝拜，所有人都跪着，大殿内寂静无声，有人甚至是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响动，被圣上给盯上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的。
一向受到圣上宠爱的安远侯柳子珩并没有匍匐在地，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另外一个依旧站着的人——四皇子殿下。
他想，四皇子也是不安的吧，否则怎么可能脖子里，有汗水冒出来呢？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兴奋的。
又往韩大人的方向瞥了一眼，果然见他十分的激动，对于四皇子的这一步棋，显然他是十分的满意。
当然，柳子珩更想知道，他那个儿子韩知睿，是不是也满意这个结果。
不过现在肯定是没有机会了，以后……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四皇子目光正视着龙椅上的圣上，毫不退怯，义正言辞，“父皇，孩儿认为，福建海船乱象，应该好好惩治了，若是再不严加看管，周边的倭寇，只会越来越大胆的！”
倭寇一直都是沿海地区的重患，他们人数不多，作案迅速，很难捉到他们。
而下令禁止出海的，便是圣上本人。
如今他们组织大船出海，这不是赤裸裸的将福建暴露在所有人都眼里么？
圣上抓紧了扶手，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将他的圣旨当做了耳旁风？
四皇子见圣上的状态不怎么好，连忙上前，“父皇您怎么了？”
然后，圣山却是推开了四皇子，让柳子珩扶着站了起来，“走，领着我下去走走。”
柳子珩点点头，可以看的出来的是，圣上的心情非常的糟糕，郁结在心，若是不能散发出来，恐是真的快生病了。
“圣上，您小心点。”柳子珩扶着圣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四皇子的一双眸子里几乎喷血，他说了那么多，父亲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他照顾的，只有柳子珩一人。
不光是他，他们几个皇子都不明白，圣上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柳子珩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圣上如此的信任和宠溺。
圣上从一个个官员身旁路过，偶尔会停留一下，然后才是回到了龙椅上，“老四，竟然你察举了此事，那么，那你说说看，福建海船的事情，到底都有什么人参与了？”
四皇子底气很足，这件事，他可是花了那么多年，才将这件事打听清楚了的。
“禀父皇，根据二衬的调查，如此在福建运营的海船，大概八十艘左右，其中有一半，并不会出远海，只是一些人家买下来在海边玩耍的。
剩余的四十艘船，才是真正用来海外敛财的船，包括海商号，隶属海商商会，是二哥的资产，大丰号，是三哥的私产……”
四皇子没说出一条，就有人的眼里在喷火，他们心中，当真是恨死了四皇子了！
四皇子他怎么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和满朝文武为敌么？
这其中包括的皇子世家，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数都数不清，这其中，又有各种关系问题，可都不是什么小事情。
三皇子率先沉不住气来，拱手对着圣上到，“父皇，儿臣冤枉，四弟说的大丰号，和儿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请父皇不要听信四弟的一面之词。”
四皇子低头看了三皇子一眼，然后轻蔑的一笑，再次拿出一份奏章，“父皇，这件事情，儿臣怎么敢胡编乱造，这是儿臣已经掌握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同那些商号的关系。
父皇，那些商号若都是普通商号，又怎么敢违抗圣旨，私自出海呢？他们背后，必然是有人支持的，例如这个大丰号，其掌柜，便三哥一位得宠姨娘的弟弟，而且那位掌柜，可是月月都去三哥府里报到的，若说大丰号和三哥没有关系，儿臣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四弟！”三皇子怒吼了一声，他这是想要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么？
不，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讲视线移向了高康生，然而高康生却是微弱的摇了摇头，示意三皇子稍安勿躁。
四皇子那份名单上的，可不是只有三皇子一个人，几个皇子，一个都没有落下，甚至还有康王府和卫国公府这样的庞然物，这件事若是落实了，那可是能让朝堂翻天覆地大事。
高康生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因为这件事情一过，几位皇子又会回到平等的位置来，之前三皇子同其他皇子之间拉开的距离，又可以缩短了。
只是四皇子……高康生看着四皇子，有些难办，他成功了，将在圣上面前大大的露脸，以后，还有人能撼动四皇子的地位么？
没有了他人的阻扰，四皇子将那一份常常的船号名单全部都念完了，而下头，跪着的人中，有一大半都已经汗流浃背。

　　　　皇帝一一扫过那些人，眼眸中的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能听到有人的汗水打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柳子珩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尤其是看向四皇子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这样他就会胜利吗？

　　　　说实话，就算是没有伍司棋之后做的准备，因为这件事，圣上也不会考虑让四皇子继位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前世，某些人可不是以正常的方式承继帝位的。

　　　　四皇子不小心触碰到了柳子珩嘴角的笑意，脸色阴沉，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可恨的是，柳子珩并没有参与福建海船的事情，不然的话，一起曝光了，看柳子珩还怎么得父皇的喜欢。

　　　　只是，父皇怎么还不说话？这样的寂静，时间长了，四皇子也有些受不了了。

　　　　“老四，这些证据，你收集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圣上才是来了这么一句。

　　　　四皇子有些懵，父皇不问那些犯事的人，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反而问他收集证据的事情？

　　　　这和他想的，出入有点大啊？

　　　　只有柳子珩知道，圣上是怒了，彻底愤怒了，因为四皇子，也因为四皇子报上来得那些事情。

　　　　如果真的处罚了，朝廷的半壁江山，都会摇摇欲坠……像是康王府和卫国公府这样的地方，是能动的么？

　　　　云韵雪儿说


236。　第236章　挖坑自埋

“父皇，儿臣整整收集了两年，但是儿臣不怕累，为了父皇，为了朝廷，儿臣再累都不怕。”
四皇子昂首挺胸的站着，志得意满，从此以后，还能有谁与他争？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良久，开口道，“四皇子所禀之事，牵扯重大，待查明真相后，朕再做处置。”
四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住，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提交的证据还不够清楚么？这些东西，可是他的人花了几年的时间，才能搜集到的，完全能证实福建的海船乱象，父皇为什么不宣判？
四皇子正欲相争，离他不远处的韩大人拉住了他的衣角，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他为官多年，对于圣上的观察亦是十分仔细，刚刚圣上的脸色，可并不是太好。
若是此时四皇子再出声，恐怕讨不了好，还会被圣上训斥，如此，四皇子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因为这件事太大了，其他人要禀报的小事自然是不值一提，甚至跟多官员都忘了自己要上凑的事情。
退朝后，皇帝只留下了安远侯柳子珩一人，让四皇子急红了眼睛。
父皇说要查清福建的事情，可是并没有分配给大理寺或者刑部此事，却独独留下了安远侯，四皇子如何和能看得开？
“该死！父皇也太宠信他了吧？竟然什么事情都与他商议！”四皇子恨恨的道。
韩大人见周围的人纷纷对他们避而远之，眉头紧紧的蹙起，又看四皇子一副怒极样子，不由得摇摇头。
“四皇子！您何必如此？不管圣上怎么想，您当着满朝文武揭发举报了此事，圣上就一定会拿出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定论的。这件事……”
韩大人没有说下去，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
四皇子为了能让自己的作为起到作用，将其他几位皇子彻底的打趴下，他拿出来的资料，可是半点都不曾作假。
可就是因为不曾作假，所以里面的牵扯也太大了，皇子可以被牵连，但是那些朝廷重臣呢？
若是牵连进去，以后的朝廷，岂不是会摇摇欲坠？
在此事上，他也曾劝过四皇子，可是四皇子根本不听他的，“韩大人！这是一个大机会，我谋划了那么久，等的就是现在呢！”
圣上愈发年迈了，一次将其他兄弟都打倒了，他才能真正确保位置的稳妥。
“韩大人，父皇既然那么说了，这件事总会布置下来，若是到了大理寺，你可得帮衬着点。”四皇子拍着韩大人的肩膀，自从有了韩家的投靠，他做事也越来越顺了。
昏暗的书房，低调而奢华，浓郁的檀香味缭绕，让人迷恋，柳子珩在书桌前轻轻研墨，而圣上，则是拿着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待圣上写完了，柳子珩望过去，是连个大字，“糊涂。”
柳子珩想，这两个字，应该是圣上送给四皇子的。
这一次，四皇子只想着将其他竞争者比下去了，却忘了，就算是他成功继位，也是需要朝中重臣来支撑朝廷的安稳的。
他今日在朝堂上看的分明，有几位的脸色可不太好，他们不至于担心被发现了有船出海，圣上会怎么惩罚他们。
可是这种事情摊开来讲，也会让他们脸上无光不是？
“子珩，你说他的脑袋里，是不是灌了浆糊？若是朕真的不在了，由他继位，他真的能把这位置坐稳了？”
皇帝将笔甩落，抑郁之情难以言表，“就算是将兵权全都收回来又如何？难道外敌不用抵御？还是他认为，就投靠他的那点人，能够掌控全部的军队了？内患怎么办？外敌怎么办？”
柳子珩沉默了，前世圣上也不看好四皇子，可是却被四皇子篡取了皇位，只是最终的结果……柳子珩摇摇头，前世的事情不会再重演了，他绝不会让那些事情再度发生的。
“圣上何必担忧，满朝文武那么多人，总是有适合的，而且，像是卫国公和康王，都是对朝廷有大贡献的人，若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严惩的话，大伙儿会如何想？”
“因此，即便是查明此事的原委，圣上也不能对有功之臣降重罪，不然天下人可是都要心寒的。”
柳子珩这么说，等于是给了圣上一个台阶，而且，圣上前世也是那么做的。
今生，最主要的不同，便是伍司棋派人送来的那封奏折了吧？
前世，四皇子在这件事情中，可谓是得尽了好处，其他几位皇子都被打压下去了，只余了他一人。
而朝中剩下的臣子，又被圣上安抚，并没有迁怒到他的身上去，不然的话，后头他上位的时候，又怎么会那么容易？
“你说得对啊，那些有功之臣，不能亏待了呀。”
皇帝说完，眼神又落在柳子珩的身上，“你就真的不考虑一下？你应该知道，这群皇子里面，没有一个是善类，他们以后也不会对你这么好了。”
柳子珩猛地抬头，看着皇帝，只余了一句，“现在这样，就很好。”
走出宫门，柳子珩摊开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
高庭生这几日很是忙碌，而且都传入了没有刻意去打听的高琳华耳朵里。
“就是后厨的几位帮工，都已经知道了，三老爷****守在那边，看着东西一箱箱运走，凤翔府大街小巷全都传遍了。”
这种事情，都不需要他们去跟踪调查，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三叔竟然如此的高调？我还以为他会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将东西给运走呢！”
高琳华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容，这件事她倒是挺满意的，正好拖了时间，到时候，三叔想要找父亲帮忙的时候，真有可能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三老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吧？”秦嬷嬷给高琳华梳了一个常见的牛角髻，又在上头带了一个米粒珍珠珠花，显得整个人十分可爱，
“小姐，顾姨娘又过来了，说是来给您请安呢，可要见见？”
秦嬷嬷对于的顾姨娘这一点，倒是有些满意的。


237。　第237章　未雨绸缪

顾姨娘真的够识时务。
换做了其他小妾，********，还不尾巴都翘上了天，可是顾姨娘没有，她知道自己得宠，高琳华的心里别扭。
便一连几日都过来高琳华这边，说是请安，可是顾姨娘到底是华姐儿父亲的人，向她一个晚辈请安，算怎么回事？
她如今****过来，只不过就是表明了态度而已，就算是她得宠，也会记得小姐对她的提携，不会骄傲自满。
高琳华摆摆手，“你让她回去吧，好好安排好府里的事情，不要出了乱子。让她有个准备，过段时间，府里可能会有一场大宴，早些准备，也妥当些，还有今年给府里人的夏衣，便先不要准备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他们府上虽然不怎么富庶，可是她待下人也一直很好，冬衣夏衣，一向是提前准备好的。
可若是要回京师的话，多准备了那些衣服，到时候拿起来也是累赘，还不如回到京师再去购置。
秦嬷嬷出去将高琳华的转诉给了顾姨娘，更是对着她道，“姨娘掌家，府里的事情多，您明日还是不要过来了，小姐是不会见你的。”
见秦嬷嬷转身要走，顾姨娘不顾身份拉住了秦嬷嬷的衣袖，“小姐她，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小姐让她装病拖时间，她却真的将自己弄病了，引得老爷怜惜，她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不地道，可是她能怎么办？
要是不抓住这次机会，有可能真到了京师，她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到时候，她要怎么生存？
如今老爷****来她房里，她就盼着自己能早日怀孕，以后也不至于那么孤寂。
因为有了贪念，所以顾姨娘更不敢让高琳华不高兴了，要是她真的怀孕，要倚仗高琳华的，还有很多。
秦嬷嬷摇摇头，“小姐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管得到老爷的房里事？你如今****过来，说得好听是来给小姐请安，可也是让小姐难做，自己好好想想吧。”
要是外头人知道，老爷宠幸一个妾室，还需要小姐点头的话，那他们该如何想小姐？
知道小姐为人的，能一笑而过，若是不知晓的呢？那话传出去，可就难听了。
顾姨娘握紧了拳头，紧紧咬着唇，她不过是想见高琳华一面罢了，和她将话说开，可是她为什么不见自己呢？
“她不见我，就是因为我只是她父亲的一个妾么？”
听到顾姨娘的话，百合有点无语，顾姨娘好不容易盼到了老爷的宠幸，竟然却在这种事情上钻了牛角尖，
“若是如此的话，小姐以前也不会见你了，更不会指点你。姨娘，您被宠幸之后，到底是身份不一样了，来见小姐，确实有点不合适。”
之前，顾姨娘在高琳华面前自称一声奴婢，高琳华受的坦坦然然。
可是现在，顾姨娘已经彻彻底底是老爷的人了，虽然不是正室，却也能算半个长辈了，小姐如何还受得起？
真要是受了，别人就该说她轻狂了。
大小姐是原配嫡出长女，顾芸娘只是一个姨娘，两者之间的隔阂不是一般的大，现在，是应该避嫌了。
“小姐说最近可能有一场大宴，我去列一个单子吧，看看大概都需要准备的点什么东西。”顾姨娘闷闷不乐的说道。
百合也没有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