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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府小娇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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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湄吓得……怎么这么巧,偏遇到赵王跟王妃私会,他还是这么有情调的约自己的王妃出来爬山?
  心里一股子酸水泛起。
  “王府中耳目太多,私下约你出来多有不便,这山上景致好啊,登高一望,大半个京城都在眼中了。”
  这声音,有些陌生,不是赵王?
  不是赵王又是谁呢?
  京城中还有哪个殿下,胆子这么大,敢约见赵王妃?
  冯珠珠娇嗔:“殿下真坏,奴家好不容易养的白白的,这出来一趟又晒黑了。”
  那男声刻意柔声安抚:“你晒不晒黑都是那样好看的,在我眼里你最美了,改日我齐地供奉了大珍珠,我送你十斗八斗的,你尽管拿去磨了做珍珠粉,最是美容养颜。”
  齐地……珍珠粉……
  冯珠珠娇声道:“殿下真坏,人家好歹是赵王妃,你就是这样戏弄你的弟媳妇的吗?”
  男人满身自带狂魅之气:“五弟那个瞎了眼睛的,竟然敢冷落你,本王第一眼看到就,就知道这样美的美人从没被男人喂饱过,这样青春年华,这样貌美如花,到底是多瞎的男人才会辜负,你别怕,有本王在,本王会尽情呵护你的。”
  这是一场权色的交易,赵王妃需要男人的恩宠,她既然爬上这个位子,等闲男人她也看不上,便瞧中齐王,而齐王早有不臣之心,出去赵王这颗大钉子,才能让他在朝中占有不二的优势。
  一种恐怖的感觉从尾椎骨爬到脑后风池穴。
  难道说赵王妃,在跟齐王私通?是了齐王府与赵王府相隔就这样一座山,爬过去便是通的,齐王府那边有一条河流截断了齐王府与赵王府这边的联系。当然寻常也没有人会去爬,但是谁曾想到有人会利用这座山约会。
  齐王又低声问了一些赵王最近的行动之类的事情,才缓缓与冯珠珠步入正题。
  君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声不敢吭,后背上的冷汗全全要流到屁股上了。
  不远处传来齐王嘿嘿的YIN笑声,和冯珠珠放荡的声音,一旁的虫子都听的害羞的捂上耳朵,听得君湄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前一世,齐王造了反,杀了赵王与皇后,难道这一世还是会重复这样的悲剧?这样看来,冯珠珠可能是齐王突破赵王府的一个突破口。
  君湄心中一谨,看来齐王与冯珠珠相会,并非是贪图美色那么简单,齐王摆着色迷迷的外表,其实藏了一颗城府极深的内心,这样看来赵王内忧外患岂不是很危险?
  呸,赵王危不危险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样下去,她自己会很危险。
  ===========
  赵王摇了摇手上那本书,这几日为调查齐王的事情,确实忙了些,好几日没去溪边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呢,那日过后他便叫李富贵打探了一下,附近有个茅草屋,有人住过的迹象,因此他差李富贵亲自去收拾了一番,李富贵老胳膊老腿,多少年没做这种粗活了,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王爷。”李富贵哈着腰过来,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那日去了趟溪边便跟丢了魂似的,又叫他秘密去溪边收拾屋子,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弄了三天才算彻底弄干净,又按王爷的吩咐,放了几身干净的换洗衣服,常用的家伙事过去。
  “前几天叫你办的事怎样了?”赵王翘着二郎腿,看着若无其事,可李富贵知道王爷再一次问,必是十分挂心。
  “老奴都收拾好了,穿的用的都拿过去了,做的没人知道,自然那姑娘也不知道,只当是以前住在那里的人没带走的。”
  “知道了。”赵王嘉奖的看了他一眼:“不需要做太多,本王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李富贵点头哈腰,爷只叫他稍加关照一下就是稍加关照,若是关照多了按爷的脾气也是不依的。

  第九章

  这辈子君湄有个卑微的愿望——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
  第二则,就是要离那死鬼赵王远远的,这辈子一定要平平安安才好,找个老实厚道的人好好的过一辈子。
  吃完晚饭,到了二更,浣衣坊的丫头们都歇下了,君湄这才偷偷起来,跑去花园中找笑笑草,赵王府的院子她前辈子不知道转悠过多少次,赵王的习惯她也很清楚,她很谨慎的绕过下人经常走的路径,又绕过赵王可能会出现的路径,找到了花园西南角。
  这座花园不大,可假山和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据说是当时开府之时皇后娘娘亲自画图布置的,这也应证了赵王在皇后心中的位置。
  上辈子这个时间,她总是会在池塘边上坐上一会儿,微风徐徐吹来,赵王则若无其事的坐在对面,拿着本书在瞧,眼神总在晃悠。
  今天真是天助她,赵王妃冯珠珠办了个宴,把一应侧妃妾室都叫过去做陪衬,宴会一般会搭戏台子,唱戏,设在花园东边的楼香台,因此晚上来花园的人会少些,遇到人,只消低着头,也没人会多问。
  君湄找的认真,那几株笑笑草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也不知道这一世的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好在花园很暗,找着找着她入了迷,趴进草丛里面。
  “这里倒有好景致。”
  身后穿来好听的男声。
  我|靠,我已经趴的这么低了,为什么会有人——
  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装死,意图瞒过那人,或许,只是一件丫头的衣服罩在石头上呢,善哉善哉。
  身后那人撇嘴笑了,这丫头也太傻了吧,趴着不动就没人知道么,他轻蔑一笑:“再装死,踹屁股了!”
  君湄耳朵动了动,这声音不像是赵王,无妨,可赵王府怎么会有男眷?难道是赵王的哪个兄弟?
  她脑子过了几轮,始终也没想起来这到底是赵王的哪个兄弟,身后那声音轻飘飘传来:“真的踹屁股了?”
  君湄的头晕乎乎的,听这声音轻佻的很,不可能是哪个奴才。
  硬着头皮爬起来,眼前是一个年轻人,斯文的不像话,白净的脸上像涂了粉似的,大热天的穿着正经八百的深蓝色云纹锦袍,还好就他一个人,最妙的是好像不认识。
  君湄笑了笑:“方才晕倒了,不想污了贵人的眼,冒犯冒犯。”
  明眼人说瞎话,大家相识一笑便不计较了。
  那公子眼睛一亮,似笑非笑的眼睛中含着春光:“无妨。”又问道:“你是哪房的丫头?”
  君湄低下头,尽量把头压低一些,似乎晚了些,姣好的面容已经展示在人前,一阵风吹来,本就轻薄的粗布衣服被风吹在身上服服帖帖,该给人看的,不该给人看到的,大略都给人看到了,虽是没有妆点的平凡丫头,可那样的容色,就是京城花坊中都很难觅到这样的颜色。
  严格说来,君湄的五官单开来都不太出彩,可凑在一起却是非常好看,加上她皮肤白皙,更给人添了几分让人怜爱的感觉,贵公子喉头动了动,有些动容。
  这么好看的女子,竟然是个下等丫头?
  她把头压的那么低,以为这样就没人看到她的相貌啦?
  真是好笑。
  贵公子伸出手:“拿了什么,给我看看?”
  君湄往后躲了躲,拽紧了衣襟,本能的排斥他,娘临死前跟她说什么,她现在还记得,结结巴巴的回应他:“没,没什么,我摘花儿玩,你别告诉主子。”
  贵公子咧嘴笑了,谎言说的这么拙劣,少见,他往前又走了一步,胸口抵住她的额头,吓的她又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好玩的丫头,唔,让本公子想想要怎么逗她。
  “你竟敢来园子里面私摘花?看来赵王妃治府不严啊!”他尽量装出冷漠来:“求我。”
  “啊?”她抬起头,杏眼中含着星星泪光,心里起了一百个盘算:“公子,你玉树临风,器宇不凡,应该不会跟我这样的婢子计较吧!”
  马屁拍的毫无诚意!
  贵公子见到眼角若影若现那滴泪,心跳加快,眼角下撇,看到她脚上的玄铁环,官奴?
  看她这幅模样,真的很想叫人多欺负她几下呢。
  他差点轻佻的抬起手抬起她的下巴,可在看到她脚铐的那一刻他放弃了,这样的女子,自尊心也是极强的,她能说出这样的软话来,自己已经很满意了,他笑了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放过你。”
  “啊?”她感到有一丝不可相信,瞬间坚定的回答他:“我叫小花!”
  “啊?”贵公子愕然,这叫什么名字?分明是敷衍,待他缓神这当口,这丫头飞也似得逃走了。
  贵公子扯了扯嘴角:“官奴吗,多好找,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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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一个肃然的声音打断他的幻想:“荀跃,干什么呢?”
  贵公子见身后来那人,理了理衣摆,揖了揖:“表哥。”
  来人身着玄色棉服,冠束发顶,刚毅的脸上被战场上的风沙磨的棱角分明,面如润玉,却没有时下京中贵公子那般女里女气的娇气模样,不是赵王又是谁。
  赵王一贯见不得荀家二公子一副轻浮的模样,刚巧拐过去女子的身影,让他不得不想到荀跃是不是在他府里调戏女眷,他咳了咳:“调戏人都到我府里了,难怪舅舅一见到我就要我管教你,竟然连他都奈何不了你了吗?”
  荀跃刚想跟表哥讨这个丫头,但见他这样说,心知今天说这事也不合适,但若叫表哥看了去,会不会让他自己给瞧上了,心思一单活络起来,哪里能瞒得住赵王,赵王嗤笑一声:“你看看你,眼珠子乱转,定没好事。你若学好,再怎样我都会跟舅舅说些好话的,也与父皇说说你能当些好的差事了,何至于一个弼马温做了三年还在给朝廷养马。”
  说到弼马温这件事,实在是荀跃的心病,不仅他爹知道他不靠谱,就连皇后姑姑也知道他不靠谱,当初他想进禁军都不得,让皇上钦点去养马了,所以京城贵公子圈里面都耻笑他是弼马温。
  对这件事他再不爽也没办法,毕竟这官还是皇上钦点的。
  其实刚才一跃而过的身影,赵王也看到了,不仅看到了,他的眼前也一亮,是她,一定是她,荀跃多大的胆子,竟感跟自己讨要她来。
  所以刚才荀跃开口准备跟自己讨这个丫头的时候,他刻意把话题给带开,若表弟找自己讨一个丫头,自己不肯给,说出去也是个笑话,现在倒好,是荀跃自己没开口,怪不得他。
  他一直费尽心思去打听安国公府一干人等的下落,零散知道一些事情,比如她们早就充为奴籍,又从奴籍恢复了自由之身,可她究竟在哪里,所有人都瞒的妥妥帖帖,她的下落就像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后院的女人有多复杂,他在很多年前就领教过,他并不是皇后在册封为皇后以后生的孩子,故而皇上并没有将他当作嫡长子看待,母亲的手段,淑妃的手段,他虽没有浸在其中,但是也略有耳闻。
  对此他颇为不屑,他爱一个人就爱的彻底,不会像父皇那样三心二意的引得后妃争夺不息,男人只要一心一意待一个女子,后院就会安宁。
  只要找到她,哪怕再好的女子他也不屑看一眼。

  第十章

  最近的贵人,心情舒畅极了,从救回柳夫人以后,贵人便号称修仙,除了打理政事,在女人堆里面彻底消失。
  后院的女人也不是没感应到有这个征兆,在这半年前,贵人就开始吃素,亦不亲近女色,对外号称修身养性。
  贵人那般诚心的“修身养性”,养的最近的近侍徐贵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男人那些扯淡的话,信一分就好。
  这段时间贵人过的有些忘乎所以起来,竟不顾旁的,在柳夫人面前表演徒口接虾仁,一颗颗的虾仁丢到空中,贵人徒口去接,一颗也没接到,把一盘水晶虾仁生生浪费掉了。
  可把柳夫人逗的乐不可支……
  这些小小的伎俩把柳夫人哄得很高兴,隔着一堵墙都听到美人笑得花枝乱颤,贵人哪有心思瞧虾仁,竟瞧那笑的乱颤的美人去了。美人高兴了,贵人也很高兴,最近不仅女色戒也破了,连荤腥戒也破得一干二净,柳夫人做什么贵人便吃什么,一点也不挑。
  贵人也是乐得逍遥,办完政事,只有在这所丛林小院中能找到他,或是听柳夫人讲今天种了什么菜,又做了什么菜,贵人若是有愁丝,柳夫人则静静趴在贵人膝上,听着贵人说他心中的烦心事。
  可男人从来不会提到她关心的女儿,贵人偏偏避开这些她最关心的事情。
  贵人也曾劝她搬进后院,可柳夫人就是不愿意,她当了八年的世子夫人,十年的安国公夫人,册封一品诰命,京城的内外命妇,后宫各宫主位,哪有不认识她的,她没脸给别人当妾。
  贵人一度心忧,虽说有年轻时的情谊,可这次在一起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无拘无束了,大家都老了,自然也有与年轻时候不一样的心思,年轻时可以只管谈情说爱,现在哪能呢?
  终于这一天,贵人来的晚了些,到得院中之时,夫人连并护卫、丫头,全都不见了,如同夫人不曾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贵人的脸变得煞白。
  他不敢去想,诚然,他对夫人的态度确实有些敷衍,提到关于许在颖的一切,他都无法抑制的厌恶,当她频频提到女儿的时候,他甚至厌恶的在想,偏偏说许在颖的女儿么,你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留有互相存在的痕迹的,这些痕迹厌恶的让他不愿意再想。
  当初那句把她女儿派去赵王府,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可要他继续帮下去,他还是觉得这口恶气还没舒畅,况且他一贯不喜欢女人对自己要求太多,对她的容忍度,已经达到他人生的巅峰了。
  当看见她没在屋子里面的时候,男人的脑子一下子就爆炸了,这种爆炸的感觉,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次是听说她死了,一次是正式受封为太子,还有一次就是在皇后的寿宴上依稀见到她的身影。
  说起他吃素,就是从那次开始。
  “如月,你在哪里?”男人知道她跑不出这片林子,这林子有千亩大,里面有野味,是皇家狩猎之处,说道危险,应该是北衙禁军那五千精兵非常危险,成群的军人,难保没有那么几个心术不正的,如月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
  男人的脸变得煞白。
  此时的柳夫人,在密林中迷了路,她打听到离屋子五里外的一处地方有一条小溪,于是唤上身边的小太监根子去捞一些新鲜的鱼虾回来,准备晚上做给贵人吃呢,可一走出去,就与根子走散了,这林子大的很,她走了许久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到了傍晚还没能走出去,实在是累了,便倚在树下睡着了。
  柳夫人半倚靠在树边,两侧的鬓发有些零散,因下午潮热的天气蒸的人燥热的慌,两颊还留有绯红的痕迹,她自被雨露滋润的频繁后,整个人都散发出浓郁的女人味,香的让人陶醉。
  辰时左右,换班的禁卫从林子中穿过之时,碰巧遇到正在树下熟睡的柳夫人。
  这林子很大,有个别胆大的禁卫偷偷与宫女幽会,带到林子里面风流,在禁卫中不是什么秘密。这天从这条路过来了三个禁军,皆是晃晃悠悠而来,为首的禁卫军叫张巡,是禁卫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头,是京城的官宦子弟,平日里游惯了的,也见惯了风流事,可却没有见过柳氏这般风韵的小妇人。
  一旁的禁卫见张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也知道张巡这样的色鬼,分分钟都能对漂亮女子起意,更何况柳夫人这样的绝色。
  禁卫怂恿道:“这小妇人怕也是私会禁军,在林中迷了路,这样的妇人真是可遇而不可得啊。”
  另一人亦说道:“这小妇人乃是极品,风流一次,叫人死了也甘心。”
  还用他们挑拨,张巡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仗着家里的势,平日就是胆大妄为惯了的,今天被他们一怂恿,本就色迷心窍的心,更加五迷三道了,下了马蹲在柳夫人跟前细细一看,绝色!
  这柳夫人刚好睁眼,一双大眼睛,茫然瞪着眼前人看了几眼。这一睁眼,更是将张巡迷的魂都没了,只觉得身上一股子热气往上冲,脑子里面进了血,什么都不管了,抱着柳夫人的肩便想亲她,柳夫人本就刚醒,脑子里面还晕晕沉沉的,突见面前一个黑脸大汉扑将过来,吓得尖叫,顿时就站了起来。
  这就跟猫拿耗子似的,耗子若是不动,还没有生趣,耗子若是跳起来,便更能拿捏到猫的性质了。
  张巡便被柳夫人这一尖叫彻底惊艳了,兴奋的不能自抑,忙不迭的就要解开腰带覆上去。
  柳夫人本就鬓角微松,这一惊吓,头发又散了些下来,更给她这等惊世的容貌增添了几分趣味,张巡色心一起,哪里管旁边有没有人,径自追着柳夫人跑过去,口中叫道:“美人,左右你也是要与别人的,何不与我呢,我会待你好,不会亏待你的。”
  柳夫人见状,已是吓的三魂七魄都无法归位了,兀自往前狂奔,她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哪里是张巡这样的军爷的对手,她跑的越欢,张巡的兴致越大了起来,张开怀抱叫道:“美人,你能逃得出去吗?”
  柳夫人一脸慌乱,往常贵人常与她说叫她小心些,她也不以为意,今日算是羊入虎口了,自己一个弱女子,又怎能逃得出这些人的手心,口中哀求道:“军爷放过我,我有钱财可全与军爷,军爷去花街柳巷寻姑娘,哪个不比妾身年轻貌美。”
  张巡这时被YIN虫钻了脑,哪里顾得上花街柳巷那么远的地方,眼前的美人才是最要紧的,一把抓住柳夫人的头发,一把撑在她腰上,揪着柳夫人便要亲上去,柳夫人吓得尖叫阵阵,连声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张巡脑中一阵阵的振奋,柳夫人眼睛中一闪而过一丝绝望,木然从头上取下簪子,戳向喉间,偏这时,张巡如定在那里一般,一动不动。
  换乱中柳夫人朝前看去,对面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为首那人不是贵人又是谁?男人目瞪着她,脸色如冰刮过一般铁青,却不言不语的下马,走过来,将柳夫人打横抱在怀里,径自往小屋走去。
  柳夫人此时被张巡吓得瑟瑟发抖,窝在男人的怀中,一动也不能动,过来许久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脱险了,又无面目见男人,躲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别哭了,朕不是来了吗?”
  柳夫人没说话,还是一味埋头哭,她一头乌发被人抓的七零八散,肩膀被人拉开些许,白嫩的肩颈若隐若现,锁骨上面还留有自己昨天晚上的战果,哪有男人不浮想联翩。
  男人叹了口气,大步往前。
  他面色平静,方才以为她离家出走,这才大恼,走到半路遇到根子才知道,原来她并非有心出走,只是想给他准备晚饭,走错了路而已,这颗心才算放下来几分,又走了一阵,见前面有女子尖叫,心中大叫不好,策马上前果然见到张巡欲行不轨之事,贵人弯弓一剑,正中张巡心脏,张巡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做了风流鬼。
  柳氏斟酌着男人的脸色,不知道他到底有几分生气,不知道他生气以后会不会对女儿下毒手,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讨好他,她心里多有忐忑。
  男人骑上马,亦将她放在马背,令她抱好自己,策马扬尘而去。
  下马之时发现柳氏尽然毫无机心的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抱她下来之前,她的眼珠子还晃了晃,似乎在说:“啊,回来了。”
  男人气的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么不长心呢!
  柳夫人内心OS:[不长心是我们母女的特色呢,我们娘两都是吃饱了不愁的厉害角色]
  男人叹了一口气,怎么办才好,如今是被她吃死了去,柳氏醒来巴巴的看着他:“大哥,我女儿如今还在为奴,你放她一马可好?”

  第十一章

  终于不是官奴了?
  皇帝施恩,许家的官奴一应恢复平民身份,不仅如此,更赐了一座民宅作为许家一大家子安顿之所,这一点,深在赵王府的君湄是不知道的。
  可是脱离掉奴籍,君湄着实高兴了一下,她可以选择走,也可以选择留,若是留在这里是有月例银子的,与赵王府的其它二等丫头一样,一个月半两银子月俸,这在京城也算是高薪职业了,为了这点银子她也不能走,毕竟许家如今没有支撑,出去了靠什么支撑,她也没个主意。
  更何况如今爹爹死了,娘也死了,她跟哥哥嫂子们关系一向疏远,住在一起更生枝节。
  才不要!
  最重要的是,要留在赵王府查出冯珠珠与齐王勾结的事情,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接触到赵王,才能告诉他,他有多危险,可要怎样告诉赵王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脑子有问题呢,这有点难度。
  自从官奴身份解除,李妈妈对她态度也好了许多,可在李妈妈面前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汇报工作:“这个天气中午热,蚊虫也很多,我早上早些干完活去后山采些艾叶煎水,给大家擦洗下身子。以前在家之时,家中都会煎许多艾叶水,即除湿也驱虫。”
  李妈妈脸色暗沉的看着她,好像看着什么奇怪的人,这样的大小姐居然知道煎艾叶水这种事。
  事实上,她那年嫁入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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