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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难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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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先帝指给你的潜邸侧福晋,纯妃侍驾多年,除了她们,便是出身高贵的八旗女子,还有谁能漫过了令妃去?你看看,咱们去木兰,皇后和纯妃可有对令妃不周的地方?后宫里,自是免不了醋味儿浓了点儿,可是没误过正事儿吧?”
  乾隆展眉一笑:“皇额娘说的是,是儿子孟浪了。”
  “这才是了嘛!”老佛爷也高兴了,“不是皇额娘太刻板,只是,咱们八旗才多少人?不得不深思啊!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皇额娘有不随你意的时候么?”
  乾隆倒不好意思了:“是皇额娘疼儿子。”
  母子之间,其乐也融融。
  不一时,方才出去的两个宫女回来了:“回老佛爷,奴婢们听了一回,大公主并兰公主、晴格格看了一会儿陈设,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散了。”
  “散了?”
  “大公主歇下了,兰公主回坤宁宫了,晴格格说是去看四格格了。”
  “她们都说了什么?”
  ————————————————————————————————
  乾隆是个孝子,至少在物质生活上对他亲娘好得没话说。老佛爷又看重和敬,底下的人自是不会怠慢,屋内陈设几乎是按照和敬未下嫁前布置的,只是装饰更精美奢华,实在让人挑不出错儿来。
  和敬想着,此番那拉皇后卖了自己一个人情,也不能对她名下的两个女儿太冷淡了。两人都是养在宫里的,进宫的时候和敬已经下嫁,并不是一起长大。只是和敬住在京城,也是时常进宫的,颇有几分看着长大的意思。和敬自幼得生母的教诲,待人接物也极有分寸、看人也有几分准头。慈宁宫与坤宁宫的两颗掌珠,和敬早在心里品评过多次,兰馨虽是天真不谙细务却不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晴儿心思细密也不是整日设计阴谋之人。
  晴儿更对和敬的心意,兰馨这个样子,让和敬觉得那位那拉皇后不是个眼光长远的人。对兰馨还是有一丝不喜,进了宫便没了纯真的权利,这般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一个公主的标准。
  三个人让了一回,宫女有眼色地奉上热茶,午后静谧,茶香袅袅。
  和敬啜了一口,便拿两人的晋封作了个开头儿:“晋封之事,自有礼制,事先便会有人来教你们,不用担心的,公主晋封并不是很麻烦。”
  兰馨与晴儿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垂手静听。都知道和敬此番进宫,可不是专程来教她们这些东西的,错过了这一回可就没有下次了。
  “只是这礼仪上头,你们要自己多练一下,公主的朝服会事先量制……”
  和敬说得挺详细,包括事先可以多吃一点东西垫肚子、少喝水之类的小窍门儿。两个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和敬,一面听,一面点头。
  和敬说得差不多了,端起茶盏来喝茶,晴儿忙给她续水。
  兰馨一脸挣扎,欲言又止,晴儿与和敬都看出来了,对望一眼,静等兰馨开口。
  兰馨也终于说了:“大姐姐,你见令妃娘娘不用行礼,是真的么?”
  和敬一笑,还以为她想问什么呢?许是皇后与令妃不和,她这个皇后养女不太好问令妃的事情吧?给予解答:“她以前是我皇额娘的宫里人,自幼相熟的,惯了。”
  “令妃娘娘如今是母妃呢……怎么能还像是以前一样看待……大家都说令妃娘娘对孝贤皇后有义善待大姐姐,却不是显得大姐姐失礼了么……”
  和敬一顿,正想说:“日常都是这样的,她也没说什么……”又咽下了,想起令妃今日的样子,还真有点儿拿着“母妃”的款儿呢。昔日坤宁宫,令妃是趴在自己地上自称“奴才”的,便是晋了位,也不敢多受她的礼,今日似是有所不同了呢,是因为生了个小阿哥,觉得腰杆儿硬了么?和敬的心情很复杂,有点儿弄不清楚皇后和令妃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了。总觉得现在的皇后像是藏着什么阴谋,而令妃也有不为人知的地方,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了?
  却是难为了令妃,换了谁,在宫里熬了十几年,一步一步从包衣宫女到一宫主位,却是没有一儿半女,能不心急?过了三十岁才开花结果,头胎还生的是女儿,第二胎便不敢声张,忽地得了个儿子,心态上不可能不起变化的,至少是舒心多了,有儿子的妃子和没儿子的妃子完全是两个状态。人的精神一放松,难免会漏出一星半点儿的来。
  兰馨原是眨着眼睛等解释,此时才自觉说了错话,又不好分解。皇后和令妃不和,她虽没亲见过冲突,却是知道两人关系不好的,她这个皇后养女此时这么说,倒像是故意挑拔了,可她真是这么想的啊!急得满脸通红,几乎要哭了出来。
  晴儿原以为是兰馨故意,见她这样,也释然,这个兰公主并不是这样的人呢,且她说的原是正理。又想着不管怎么样,要承皇后的情,只是自己冒然分解,倒会让和敬觉得自己是因为要晋封才偏向皇后的,然则自己又确是记到皇后名下的养女,且与令妃并无深交,当然要向着皇后一点儿,这个事儿可不太好把握。想了一想,才道:“兰姐姐,大姐姐与令妃娘娘的交情是从孝贤皇后那会儿开始的,这是特例,满宫里也只有这大姐姐与令妃娘娘是这样的,并不碍的。兰姐姐怕是这几日学规矩学得迷了吧?拿什么事儿都往那本儿规矩上比划。”
  兰馨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看着递上来的规矩,心里发慌呢。日常做着还好,也没人说我的不是,心道自己都懂的,一看才知道还有许多地方都不到位的。”
  和敬道:“只要在人前,大面儿上不错,也就够了。虽说要表里如一,可是天天都是一个样子,自己个儿也吃不消的,只是要分清场合。”
  晴儿与兰馨都点头称是。
  和敬似是不经意:“皇额娘都教你们什么规矩了?”
  兰馨与晴儿互看一眼:“与大姐姐说得差不多,只说日常规矩我们都知道了,不过是些细节,让我们自己背,大面儿上不出错儿就行。”
  说了一会儿话,两人瞧着和敬似是乏了,便告辞出来。和敬摒却一干宫女太监,闭目养神。恍惚间听见门关上了,外面依稀传来说话声。从宫外带进来的伺候的人原是从宫里带出去陪嫁的,极知趣地放缓了步子悄悄地跟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不用和敬开口便一五一十地把听到的说了出来——
  “兰姐姐,以后,有关令妃娘娘的事儿呀,姐姐不要多说。”
  “规矩的事儿么?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大姐姐不好,大家都说令妃娘娘对孝贤皇后有义善待大姐姐,却不是显得大姐姐失礼了么?大姐姐待咱们这样好,又给咱们讲要注意的事儿,怎么也得提醒一下才安心啊。”
  “这次便算了,只是,这样的话,万不可再说了……”
  “她们是这么说的?”
  “回公主,奴婢听得真切,下面的话,因两位格格走得远了,奴婢如今不是正经宫里人,不敢跟得远了。”
  “知道了。”和敬一挥手,回话的人知趣地退下了。
  “知道了,都跪安吧。”老佛爷一挥手。
  方才学着三人说话的两个宫女一甩帕子福了下去,又悄悄地退到了一边儿。

  人心不可测(三)

  “知道了,都跪安吧。”老佛爷一挥手。
  方才学着三人说话的两个宫女一甩帕子福了下去,又悄悄地退到了一边儿。
  老佛爷对乾隆道:“你方才说的那个事儿,且缓了罢!”
  乾隆点头道:“皇额娘说得是。”
  乾隆的心情变得复杂,与所有自大的男人一样,总是觉得自己应该诸事和顺,至少,家里的人应该老实不生事儿,就算有N百个小老婆,也该亲如姐妹,不然就是没有妇道。就算不是同母,所有人也该老吾老幼吾幼,应该一丁点儿麻烦都不生、不让他费心,否则就是不大度、就是心胸狭窄。
  眼下的情况让他为难了。令妃生得美貌,性情又柔顺,极得他的心意,又有孝贤皇后的面子在里面,乾隆很是宠爱她,也极愿意给她体面的。和敬可是自己与孝贤仅存于世的血脉了,让她向令妃屈膝,乾隆更是舍不得。和敬向那拉氏行礼,乾隆最先想到的就是和敬真是个懂礼法的好女儿,对比令妃不受和敬的礼,心疼女儿的乾隆反觉得令妃真是不忘本。再升令妃的位份,和敬是无论如何也要向令妃行大礼的了,不然,就真像兰馨说的,有人要说和敬不守礼法了。
  对着目前的局面,乾隆既不好对和敬说“你就把她还当成是你皇额娘宫里的使唤宫人……”,也不好意思说“你要把她当母妃敬重”,虽然令妃也是母妃,在别的皇子皇女面前倒也使得,在和敬面前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的。
  怪谁呢?终是他自己惹来的麻烦,可乾隆又不认为自己有错儿。也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有错儿,令妃,乾隆也没怪她。至于提出这个问题的兰馨,乾隆觉得话是老佛爷派人偷听来的,兰馨并不知道自己偷听的,且兰馨一向是个单纯的孩子,方才欲言又止怕就是为了这件事,既没有明着说出来,便是心存了顾忌,最后又私下提醒了和敬,是心存仁厚的孩子,便也不觉得是有人背后教唆了她的。
  惯性思维啊,皇帝,除了多疑,还有另一大特点——过度自信。他认准了兰馨不是有弯曲心思的人,又一向喜欢这个养女,自然不会往坏里想去。连带的,一向瞧令妃不顺眼的皇后,此番也被乾隆下意识地摘了出去了。
  老佛爷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满意了:“还是那句话,私爱不可妨了正事,免得不好收拾。”
  当年乾隆为了孝贤过世,哀伤过度,老佛爷自是希望有个人能把乾隆从悲伤里拉出来,旁的什么都不顾了,只要能让儿子不再那么伤心就好,因此对令妃也是很看重的。后宫的事情,只要不闹大、不过界,自是什么都好,老佛爷情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乾隆对令妃的宠爱明显超过了一定的界限,老佛爷便把两只眼睛都睁开了。
  老佛爷对皇后挺满意,不为别的,就是性子直爽,有什么都能看得出来,管家却算上一把好手。说得难听点,还是有点笨,不过,对于老佛爷来说,却是个省心的儿媳妇。这几天还颇做了些很得老佛爷心意的事儿,老佛爷不想换儿媳妇,也不想让这个儿媳妇的地位受到太严重的挑战。弄个威胁到皇后地位的妃子出来,皇后的政令便难免会不通,后宫难免会多事,老佛爷也会不得安生。一山难容二虎,老佛爷心里明白,后宫可以小闹,绝不能出大变故,以令妃目今这势头,老佛爷嗅出了点味儿。
  康熙以后,典制大备。皇后居中宫,皇贵妃一,贵妃二,妃四,嫔六,贵人、常在、答应无定数。皇贵妃号称副皇后,无皇后时会封一人代掌六宫,实际上是皇后的候选人,有皇后的时候便不会有人居此位,唯一一个这么做的就是顺治封的董鄂妃。余下的,除了皇后,便是贵妃最尊贵了。再升令妃,和敬就要为难了。那拉氏比不上孝贤,令妃也比不上啊,不能让宝贝亲闺女难过!乾隆因此定了主意,老佛爷也因着位份的事情生出了警觉。纯妃虽是贵妃,亲生儿子三阿哥遭斥,她也上了年纪,自是好说,令妃才刚三十出头,没生儿女就是妃了,连生了一女一子,后面的事情还真不好说,老佛爷决定出手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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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茗这个时候还不知慈宁宫发生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自己的两个顶头上司心里的小算盘。也不知道印象里对自己极好的老佛爷,可不单是因为“自己”这个人而喜欢自己的。
  此时,钟茗正在接待命妇。进宫请安的都是有位份的人,因不是三大节,请安的范围进一步得到控制,除了公、侯夫人,便是皇后的娘家人。不过是按着礼仪来,众命妇按等级、年龄之类排好队,由太监引进,听着太监喊:“肃——跪——叩——”钟茗直想抽嘴角,分明是按照预先彩排的来的嘛!也对,非止皇室、宗室、皇亲之类,但凡命官、命妇,都会有专人教一下这方面的礼仪,还真是经过训练彩排的……
  感慨万千,底下跪着的人里还有“自己”的生母,真是,让人心里很不适应啊。
  钟茗的任务就是好好地坐着,让众命妇在行礼、谢座的空档里飞速抬眼瞄一下,判断自己这个皇后是不是“凤体大安”。钟茗翻着记忆,问几句某家儿女是不是长大了,是不是开始读书了之类。这里面,有一个妇人引起了钟茗的注意,这是个极有气质的女人,约摸与自己一般大,保养得也极好,这是谁呢?仔细回想,晴天霹雳!她是大学士傅恒的嫡妻,富察皇后的娘家弟妹!传说中,与乾隆有一腿,还生了个名叫福康安的私生子,为此把富察皇后气死了……MS,她与“自己”还是认识的?
  这位富察夫人却是行止有礼,压根儿看不出烟视媚行来,分明是个极端庄的大家主母!以钟茗的了解,乾隆,是不可能勾搭上她的,更不可能弄个私生子出来……
  富察夫人也在肚里思量,自己是元皇后的娘家人,那拉皇后待自己家人却是不冷不热的,虽不见亲近,倒也没有过故意为难。想当年,两人同时参选,还称得上是熟人,只是那拉氏被指给宝亲王,而自己被撂了牌子。昔看去见夫姐宝亲王嫡福晋的时候,还常打照面的,那拉氏的脾气二十年不见一改,实是让富察太太有些无语,白长了副精明的样儿。
  这次晋见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皇后虽号称母仪天下,然则在上有太后皇帝,自己也没有一手遮天的时候,并不能随意的,按着礼仪来,这样的正式接见,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况且,皇后的生母,乌拉那拉太太还带着长媳在一边等着空出一点时间来说点儿体贴话儿来呢。
  众命妇跪安后,乌拉那拉太太与长媳喜答腊氏便被留了下来叙话。
  钟茗一点儿也不怕穿帮,在宫里,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都能糊弄好几天了,何况见个二十多年来一年见不着几次面儿的“额娘”?现在,自己可是连记忆都得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果然,乌拉那拉太太抬眼细看了钟茗一会儿——也没有太长——就说道:“奴才瞧着皇后娘娘的气色还好,只是清减了……”
  钟茗一噎,苦笑道:“还好,正觉得天儿热,瘦些便耐热。”
  乌拉那拉太太自得到十三阿哥没了的消息,便心神不宁,想进宫探视,偏偏皇后又病倒了,无人召她。幸亏后来皇后好了,前几日宫里还赏出东西来,有皇上在木兰得的东西,可见皇后现在过得不错,乌拉那拉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自递了牌子心里就在盘算着了,生了个皇后女儿,自是得意,只是……沾光却沾得并不算多啊~想着,又恨恨地想起了方才排在自己前头的大学士傅恒之妻富察夫人来,都怪她们家!
  按制,皇后父当封一等承恩公,富察皇后之父李荣保早卒,乃是追谥,乾隆十三年,孝贤崩,又追谥李荣保之父米思翰为一等公。偏偏傅恒居然固辞爵位,自己立了军功,又哭着喊着地再次辞了皇帝封他的一等忠勇公。弄得乌拉那拉家也得不到应有的爵位,乌拉那拉太太恨得牙痒!琢磨着要在女儿面前上点儿眼药,让女儿抓紧了皇帝,也好给娘家谋点好处。
  乌拉那拉皇后虽然长子才五岁,可自己已经四十了,家中的兄嫂年龄更大,喜答腊氏都抱孙子了。可是,喜答腊氏虽算得上当朝贵戚,自己的身份并不高,且自己的儿子官位也不显,也难免想借皇后之力。
  婆媳俩这么想着,语气间便透出热切来。一时又说到令妃家人的“嚣张”来:“不过是个不知道弯了几道的亲戚家的女儿,嫁着了福伦这么个‘大学士’就开始结交起士人来了,谁不知道他们魏家是包衣出身的?就这么张狂起来了!什么学士?不过是个协办!”
  好么,福伦都出来了!钟茗一撇嘴,却也听出来那拉太太语气里的酸味儿来的。乌拉那拉氏说是著姓大族,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在今朝,像这样拿得出手的人物还真是不多。又听得喜答腊氏道:“福家的两个儿子,居然一为阿哥伴读,一为御前侍卫,令妃怕是又要得意了……”
  钟茗皱了皱眉头,福尔康确是做了御前侍卫的,现在还不是侍卫头儿,不能四处走动的,这么说,他还没见着晴儿?两人还没有“那个下雪的晚上”?

  人心不可测(四)

  坤宁宫里,婆媳两人见钟茗皱眉,对望了一眼,那拉太太道:“娘娘,无论如何,不能让令妃再嚣张下去了,她又添了个阿哥,还与五阿哥交好,五阿哥常会便装入福伦家的!”
  钟茗一抬手,那拉太太住了口,钟茗想了一想方道:“乌拉那拉家里,有拿得出手的人么?”又瞪了喜答腊氏一眼:“光知道说别人的儿子,你自己的儿子呢?!文不成武不就的!这宫里岂是好呆的地方儿?趁早回去约束好家里的几个哥儿,用功读书才是正经!光看着别人风光,自己怎不挣去?”
  喜答腊氏张张嘴,又闭上了。钟茗冷笑道:“我倒是想跟皇上说,你倒让我说什么呀?!你倒是给我说一条儿瑞哥儿能让皇上看上的长处来听听!你甭急着发酸,先去让瑞哥儿弄点儿出挑的事儿出来再回我!”
  顿了顿,又对那拉太太道:“额娘,我何尝不知道要在宫外多个臂膀?互相扶持着,大家互增体面。单看看傅恒,为孝贤皇后争了多少光彩?”一挑眉,发现婆媳两个并不甚在意,钟茗也有些火了,“皇上常为八旗渐腐而忧心,你们也看看现如今,八旗里能拿得出手的人,越往小一辈儿越少了,竟是一代不如一代,瑞哥儿但用一点子功,还能不显出来么?到时候,便是不用人说,他也能出头!傅恒为什么力辞爵位?不就是怕被人说是靠着裙带上位被人瞧不起么?!你们要瑞哥儿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自身无能么?!”
  那拉太太的表情似有松动,喜答腊氏道:“这不是……心里急么?不说富察家的福灵安已是御前侍卫了,连那个福尔康,也是三等虾了[1],可偏偏,娘娘的亲侄儿……不是瑞哥儿不上进,可总要给他个好位子才能显出来不是?八旗里头有能为的人也不少,可有多少人或是家族不显,或是无人提携才埋没了的……”
  钟茗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拉皇后没少为娘家人求过恩典,只是乌拉那拉家族虽大,近来却是不争气的比较多,实没有让乾隆能看得上眼的。眼前这些人,居然还不思上进,要撞木钟!
  “去让瑞哥儿好好读书,还有,庆哥儿,我不看正黄旗官学里的考语,只告诉你们一句,要能应付得了皇上考较!你道皇上什么都不懂么?我便递了话儿,皇上能不问一声儿就抬举了他?”
  喜答腊氏喜道:“娘娘尽管放心,瑞哥儿和庆哥儿都是上进的,官学里的人都夸……”
  “他们是夸瑞哥儿呢,还是夸那拉家的大少爷?或是夸皇后的内侄儿?”钟茗不软不硬地噎了喜答腊氏一句。
  事到临头不由人呐!想好了要好声好气,引导“娘家人”努力上进争点气的,可看到“额娘”和“嫂子”如此作派,钟茗还是忍不住飙了。
  “那还不是一个样儿么?”见钟茗不高兴了,喜答腊氏怯怯地放低了声音。
  见喜答腊氏语塞,那拉太太道:“不管怎么着,娘娘是当朝皇后,总不能让娘娘的娘家太寒酸了罢,家里有人,也好为娘娘多出点子力气。”
  钟茗揉揉眉心:“额娘说的我尽知了,宗族强盛,自是好事。”娘家虽然没有什么好得出挑的人物,确也没有什么坏得出格的标准“国舅爷”——标准国舅爷:欺男霸女、残害忠良、扰乱治安、有志气一点的还要造个小反什么的,最后,被个“清官忠臣”给喀嚓掉——也算是省心的。
  再看看那拉太太,钟茗也心软了,没有这么个姓氏,那拉氏也未必当得了皇后。家里人也就是心里酸一下,到自己面前念叨一下,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也没扯过自己的后腿。可这家里,真没出挑的人!
  想了一回,钟茗道:“这事急不得,我自会想办法去,”沉吟片刻,“总在这两年,且别心急,不要惹事。还有,我可没许下什么,甭回去瞎嚷嚷,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没事儿也要生出事儿来,得不到赏怕还要受罚呢!”
  喜答腊氏一个寒颤:“嗻~”
  果然是……方才还道她们是势利人,现在看来,不过是平凡人罢了,会眼红,也会害怕,并非是肆无忌惮。真不符合“奸后”娘家人的标准啊!
  “几个侄儿的资质,不是上佳,却也不差的,”钟茗放缓了语气,“用不着太出挑儿,反倒招人的眼,额娘,嫂子,如今这宫里……方才我太性急了,说话快了些……”
  那拉皇后原也不是朵温柔解语花,娘家人也是知道的,又想着令妃的得宠生子、皇后丧子,自己这么催着她,有些不太厚道。皇帝待那拉皇后比待富察皇后确差了一些,自己家人比起富察家,也是次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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