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还珠之皇后难为-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101。逛街初体验

  拜皇后的身份所赐,乾隆倒是能赏脸给钟茗说话的机会,不像妃子干涉皇子读书还要担心会不会被斥责。但是,乾隆并没有听进去钟茗的话,听到钟茗关于“孩子们读书的时候,跟以前在家里偷看哥们读书时不太一样,师傅太恭敬了,底气就不足,如何能让孩子们服气地听课”的说法,乾隆倒也解释了一下:“外头请的,那叫西席,到了宫里,不是请,是朕点名指过来的,怎么能一样?皇子要懂的,又不单是师傅所教的。”
  弄了半天,还是君臣二字在作怪。天地君亲师,这话说得不假,但是,皇帝并不希望除了自己以外,另有一个对儿子们有重大影响的人出现,皇帝最恨底下的人结党,亲生儿子也不行,皇子跟师傅走得近了,想要干什么?所谓师傅,负责教会皇子读书识字,当个人形复读机、智能参考书也就行了,至于什么人品启迪的,那是皇子,不是普通人能够“教导”的,提醒,也只能是从圣贤大道理里拎出几句来宣讲。所谓尊师,那是要表现皇家知礼,是皇家施舍给师傅的,绝不是你师傅自己能够拿架子的事儿。
  说穿了,皇子是准备当皇帝的,不是准备考状元的,更不是后来的高考,要小心巴结一下老师,开个小灶补习功课,多考两分。皇子要考的内容,不是师傅能教得了的,师傅要做的,就是当个道具,一个皇子表现其‘尊师’的道具。
  钟茗无法再与乾隆争辩了,理念完全不同,心中又深深的担忧。
  这样的地方,别说什么明君了,就是个人才,都未必能教得出来。皇帝什么的,从来不是教出来的,那是悟出来的,是血腥争斗中磨炼出来的。就拿清代来说,努尔哈赤、皇太极是血雨腥风中拼杀出来的,对着明朝,对着兄弟,生生磨出了狡猾的性情。顺治被多尔衮压在头上多年,康熙更惨,幼失怙恃,跟辅政大臣斗出来的明君、跟三藩争战出来的帝王。雍正,跟着一群天赋过人的兄弟算计比拼了几十年。就是乾隆自己,一个弘时也磨炼了他。这些人的本事,绝不是书房里教出来的。
  到了乾隆这里,儿子都是在宫里出生、长大的,是最最典型的温室花朵。于俗务一概不知,心理又脆弱,经不起打击。康熙的十三阿哥,被圈禁了多少年,放出来之后照样总理户部为君分忧,硬是干了七年多。到了乾隆这里,大阿哥被骂完了,两年之内就自己忧郁死了,三阿哥也早衰得不成人形,几乎要死去,这还没圈禁呢!一点韧性都没有。
  最可担心的,是乾隆的儿子数目。入主中原之前,努尔哈赤与皇太极的时代,各式贝勒什么的人数众多,混在一处,互相磨砺,不读书的时候还要抄家伙上战场砍人。自康熙朝开始,上书房里的人数众多,凑得齐一个班级,就算不接触外界,这样的人数也能自行演绎出不少桥段来锻炼皇子的为人处事能力。康熙在位六十年,后期,儿子们纷纷开府建衙,与外界的接触也多,颇知国计民生。雍正曾在宫外开府,乾隆的幼年是在宫外度过的,六岁入宫,又与皇子皇孙混在一起,也很磨练人。乾隆呢?儿子死得不剩几个了,永璂的生活圈子里同龄人太少,说句难听的,你就是把好刀,想找块磨刀石都难!天敌少了,自然环境好了,生物的质量就会下降,一旦有变,就会死得很惨,这是进化论告诉大家的自然规律。
  不说要跟人争斗吧,就连想交个朋友,都找不到合适的。长此以往,整个人都得变傻。
  是该锻炼一下永璂,让他接触一下社会了,老在无菌室里养着,免疫力低下,一沾事儿准得玩完。然而皇子自从入学读书,一年之内别说什么周休了,就连官员能享受的休沐都没有,月休也谈不上,一年能不上课的日子,十根指头就数得完,钟茗几乎找不到给永璂开小灶的时间。
  就算是有时间,怎么教皇子,钟茗也没有什么把握的,教他扶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让他自己洗袜子?看励志故事?主意看着不错,可钟茗真要敢这么干了,不用第二天,宫里就该传说皇后得了失心疯了。
  好在现在是在木兰,功课松些,还有些时间。钟茗找到老佛爷:“皇额娘,自从永璂从坤宁宫挪出去,好有一两个月了,怪想的,这回出门在外……”
  老佛爷正在高兴,她已经派人连续盯着丰升额一个月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毛病,看着皇后格外顺眼:“虽说有规矩在,可在这外头,你就是让他多陪陪你,也没什么的,到了咱们这样儿的,自然是要看中儿孙。”
  有了老佛爷发话,钟茗与永璂相处的时间就多了,钟茗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教永璂,只能试着让他多接触正常社会,了解一点人情世故。绵德、绵恩是永璜之子,今年都是十四(虚)岁,此番也在随驾人员之中,钟茗就逗着永璂去偷眼观察他们的行为与永璇有什么不同,然后让永璂自己去想其中的道理。
  待到十月,天气寒冷的时候,乾隆终于在草原上住够了,带着大队人马进驻避暑山庄。老佛带着晴儿、紫薇住在松鹤斋,乾隆就带着钟茗与豫嫔、和贵人住在正宫的烟波致爽、云山胜地里,时至十月,实在用不着临水而居地“避暑”了,返倒是凑近了住更舒服些。
  避暑山庄之外有不少庙宇,待安顿了下来,钟茗命青蛾去寻紫薇来说话。
  紫薇是带着金锁过来的,主仆二人着浅色衣服,既不素净得碜人也没有花里胡哨的刺眼。因出门在外,就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佩着简单的绒花,到底是年轻,穿什么都好看。
  看着紫薇与金锁行完礼,钟茗才道:“坐吧,我有话要说。”
  紫薇谢了坐,金锁扶着她坐下,立到一边。
  “早就说过,这附近的菩萨灵,你收拾一下,禀过了老佛爷与你皇阿玛,出去做场法事吧。”
  紫薇不由得面露喜色,抿抿嘴:“谢皇额娘恩典。”
  “先说好了,早去早回,路上有什么事都不能耽搁了回来!”
  “嗻。”
  听说紫薇要做法事,乾隆干咳了两声,也赏下银子凑份子,老佛爷与钟茗都有所表示,晴儿等也各有心意。趁着紫薇出宫,钟茗就营造出一点宽松的气氛来,禀过老佛爷又跟乾隆磨了半天嘴皮子,这才召来福隆安,让安排一下带着永璂,出去走动走动——为期两个时辰,这是钟茗能争取到的最长时间了。明知道这样的出行绝对是暗中跟着不下二十个人远远保护,真正黑暗的地方也是看不到的,到底聊胜于无,一步一步的来,最终得让永璂知道人如果穷得吃不上米饭,那是一定吃不到肉粥的。
  永璂接过钟茗给的钱袋之前,就先被上了一堂常识课。钟茗给的题目是去避暑山庄外的街道上晃一晃,亲自买一点自己看着喜欢的东西。命人取出永璂的私房钱时,钟茗也有点晕,永璂得的都是好东西,要么是金银锞子、要么是金瓜子、金珠子一类,金银锭子也不少,就是没有散碎银子和铜板。虽然奢侈的日子过了好几年,钟茗的常识还没全忘光,知道除非是买古董什么的,这些大块头的金银是没法用的。就让换碎银子和铜钱。
  永璂不明白了:“皇额娘,为什么要换碎银子和铜钱?用金银锭子不能买东西么?”被点名要陪着永璂逛街的福隆安开始冒汗。
  我就知道你对金钱没概念!钟茗捻起两粒金珠子,让折价换了,这才道:“你去买了东西就知道了。”一面又捡了个小金锭子,同几粒金瓜子、两块五两重的银丝台锭一起放进荷包里收好系带。
  “额驸对市面上的事儿,应该懂得一点儿,带你这兄弟去看看世道吧。”
  “嗻!”福隆安擦擦汗,瞄了一眼永璂,这位爷对钱真是没概念。更不解的是,皇后干嘛没事让十二阿哥到街上乱跑,这得担多大的风险呐!汗还没擦完,永瑆来了,最后的出行人员里又加上了一个永瑆。这下热闹了。
  福隆安出身世家,却不是不通世事的,尤其是已经踏足官场,要迎来送往,要有节礼交际,对于银钱一事,也还知道一些。挂着一后脑勺的黑线,听着兄弟两个的谈话,看两个阿哥行事。圣驾到来的时候,是承德最热闹的时候,因为随驾的官员、侍卫等都是上等的客户。两个阿哥身上的衣料并不差,一看就是肥羊,一路上就有人推销东西。路边小摊上的荷包首饰一类的,两人根本看不上眼。永璂看什么都说质量不好,永瑆看什么都嫌人家要价高。
  福隆安无奈,到后来,干脆领人进店了,看着是卖文具的,永瑆先有了精神,问笔墨的价格。老掌柜的看他们俩后面跟着个福隆安,不敢太黑,只抬高了三成的价格。永瑆翻白眼:“爷那里的松烟墨比你这个好多了,就按你出的价,卖给你,怎么样?”他纯粹是不舍得掏钱,并不是知道老板宰他。别看他死护着钱,其实对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这样深奥的问题,他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少花一文是一文,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不是福隆安不够稳重,实在是永瑆太极品,终于额驸大人绷不住了,扇子遮住了脸,无声暴笑。
  永璂觉得无聊:“十一哥、四姐夫,咱们看下一家吧,这里的东西不好……”
  “听您的……”福隆安抖抖索索地应道。
  老板急了:“几位慢走啊,价钱好商量~”
  福隆安不欲理会,两个小的像发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价钱还能变?刚才小摊贩那里太热闹,也有人追在后面喊降价的,两人光顾着看新鲜了,没注意到。
  永璂无辜地睁大眼:“你不是说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么?怎么又改口了?你这里东西不好啦,再便宜也不想买。”外头的东西再好,也难与进贡的东西相比。
  老板快哭了,瞅着福隆安一副‘你快把这小祖宗请回去吧’的样子。
  福隆安这才上前去:“咱们先出去吧,出去了以后我跟您说。”永璂这才不追问老板了。出了门,福隆安在永璂眼光光的目光下,磕磕巴巴地对永璂讲解什么叫“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永瑆旁听片刻,觉得很受用:“以后谁再卖东西,先压他的价!”
  福隆安:“……”十一爷,你是皇子,不要这么抠门好吧?
  店铺里卖的东西两个阿哥都看不上眼,福隆安只能带着他们俩原路返回。半路上遇到卖小玩艺儿的,小风车、竹子根抠成的小茶杯、还有小面人儿,拉拉杂杂地买了一大包,闲逛了一圈儿,脚都走酸了,手里的一吊铜钱还没用完。其间,路过包子店一间,发现水牌上写着,[两文一个],闻着味儿不错,抬头一看,包子有自己的两个拳头大;身经过一卖糖葫芦的小贩,一道走一道喊:“又大又甜的糖葫芦,两文一支,三文给俩~”一串儿十个红亮亮的果子,可惜四姐夫说外面的东西不能乱吃,故而有钱不能买,两位阿哥深表遗憾。
  掂掂手里的钱袋,脑子里自动换算成这两样东西,成山的包子似乎能把他们给埋了……两兄弟有点犯傻,永璂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给他换碎银子和铜板了,世界真奇妙。又有些疑虑,前几天紫薇姐姐做法事,皇额娘赏了那么多银子,那能买多少东西啊?
  满腹疑惑地往回走,正在心里希望四姐夫可爱一点,给他们安排车马回去,道遇一对母子,衣衫褴褛,沿街乞讨。一般而言,圣驾到的地方,除非太惨瞒不下去,都要做一点面子工程,比如,把乞丐什么的挪那地方。然而架不住诱惑太大,一堆的官儿往这儿来,遇到一个出手大方的,指缝里漏出一点儿来,就他们够活大半个月的了。
  福隆安的汗冒得更厉害了……

102。皇上回宫了

  永璂与永瑆逛街期间,乾隆还在取笑钟茗太过溺爱。钟茗反驳:“我还让他们出去看看呢,您只把他带在身边,到底是谁更宠他们些?”
  老佛爷笑道:“做父母总是这样,睡觉都想睁一只眼看着儿女,不欲离得太远,受人欺负。又担心一直拘着,孩子长不大。左右为难,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乾隆最近总觉得因为香妃之事,对老佛爷不住,面上微微泛红,强自辩解:“做儿女的也是孝心天生呢,明年皇额娘七十圣寿,儿子包管让皇额娘高兴!就是永璂永瑆,也不会负了大家疼爱的。”
  老佛爷抿嘴乐了。
  钟茗岔开话题:“紫薇该满服了,常说的三年,可咱们的规矩是守二十七个月。毕竟不能太声张,先头在木兰,万事草率,不好置办。如今到了承德,我已让她出去做了场法事,就势除服收拾了吧。”
  老佛爷道:“年轻姑娘老穿素净的衣服也是忌讳,你看着办了吧。”
  钟茗道:“先在这里做两身衣服,替换着穿,余下的,回京之后慢慢置办全了,还有一应的首饰、摆设,媳妇心里有数。”
  乾隆依旧尴尬,暗道怎么今天说什么都是他的尴尬事儿。
  永璂与永瑆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许多小玩艺儿,一样一样分给大家。晴儿、紫薇与十格格人人有份,钟茗拿着小面儿看得想笑,老佛爷与乾隆见孩子出去还不忘给自己带礼物,都很高兴,回赏的东西比石头念珠、鹿皮的荷包值钱得多了。乾隆还对老佛爷道:“这是儿子说着了,果然没忘了咱们。”永瑆得了赏挺高兴,永璂有些蔫蔫的。
  福隆安大为窘迫,回来的路上,他费尽唇舌,说明了不能告诉皇上乞丐母子事件的诸多原因——面子问题、有人要受牵连问题,还应允了让家人代为收留那对母子,才让永璂带着几分不明白地答应不说。可看永璂这个样子,皇帝一准能看出不妥来,到时候又有人要倒霉了……
  乾隆还以为永璂对于自己的回礼不高兴:“朕的东西虽然不是自己买的,可是心意也是不差的。”
  永璂抿着嘴,心里有点难受。福隆安情知瞒不下了,十二阿哥年纪不大,现在还不是个作戏的料,想瞒过皇帝太难了。让皇帝知道自己让人瞒着他,恐怕要挨骂。心里哀叹,明明是皇帝自己好面子,才让底下人如此为难。
  福隆安只能噗通一跪,汇报了今天的行程。一面说,心里一面飞快地想着对策,他家老爷子可是大学士兼军机大臣,这样的事情,如果乾隆要追究,也能挂上个边儿、担个领导责任什么的。今年早些时候,江苏有水灾,后来又用兵西北,接着是安徽水灾,按说流民也到不了承德,趁食也要到江浙一带富足之地。不幸这对母子是热河人,七月遭了蝗灾,虽然有诏令捕蝗,可损失还是造成了。家里又是没了当家人,本来寡母带着儿子还能撑过去,一碰上天灾,那只能讨饭了。按说还应该有赈济的,然而江苏水灾有明诏赈济,热河蝗灾,并无明诏赈济,不能开官仓,只能开本地社仓,社仓糜烂已久,加之以清代官吏之贪,到他们手上根本不落下什么了。
  屋里静了下来,钟茗抬眼看去,乾隆脸色铁青,老佛爷也透出不喜来。钟茗起身扶着老佛爷的胳膊:“永璂、永瑆带回来的东西,看着是好,只是得让人收拾过了才好摆设,咱们看着去?”又使个眼色,晴儿与紫薇齐齐上来劝老佛爷去散心。又看一眼永璂,挺担心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钟茗狠狠心,乾隆的解说,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比钟茗自己的解释可能更有用一点儿。
  下面的处理,钟茗就不知道了,后宫不得干预政事。但是永璂似乎长大了一点儿,行事更沉稳了,只是会悄悄对钟茗说:“师傅们总是说仁者爱人、要爱民如子,可是一丁点儿的方法也不说,尽说空话!问了也是吱吱唔唔,难怪皇阿玛要揍他们!儿子要不是出去走了一遭,还不知道外面有这些事情。”咽下一句话没说,大清朝居然有如此贪腐的事情!嗯,后宫不能干预政事,而且,当儿子的不能拿外面的事情来让母亲烦恼。
  钟茗也只能说:“要是学问都是师傅教的,那你们兄弟几个该想法一模一样才是,凡事师傅领进门修行看各人。”人的经历不同,身份不同,想法当然要受自身及周遭各种因素的影响,这也是钟茗吃不准怎么引导永璂的地方了。她根本不可能做到把永璂的思想清零,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硬安给永璂,就算能,钟茗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一个皇后嫡子,或者直白地说,怎么做好一个皇帝。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掺一把沙子,看看能跟正统的教育互相作用出个什么结果来罢了。就是掺沙子,她也掺得没什么计划可言,只知道不能把永璂养得什么都不懂,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养皇子,她没经验也不知道该找谁借鉴去。
  ————————————————————————————————
  因为与乾隆住得近,钟茗倒听说乾隆一口气赈安徽宿州等十三州县卫本年水灾,热河、承德也命随驾而来的兆惠去清理了一回。有了这样的事情,乾隆连避暑山庄都呆不住了,兼之天气寒冷,干脆下令回京了。
  舒贵妃领着众宫人在后宫迎皇太后及帝后回京,心里着实舒了一口气。小心看着三人的脸色并不甚愉快,舒贵妃先上来把人迎回宫,小心陪着说话,看看不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这才道:“这两个月,奴才奉旨留守,宫内并无大事,余者细务,请待老佛爷、皇后娘娘安顿下来,容奴才一一回禀。”
  老佛爷道:“知道了,有什么事跟皇后说去罢,我乏了,要先歇着了。”
  舒贵妃答应一声,又道:“慈宁宫、坤宁宫里前两天得了信儿,自有宫人收拾了,西三所里,奴才也着人盯着收拾了。”
  老佛爷“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钟茗见状就示意大家各自散去。
  回到坤宁宫,留守的染墨上来跟着服侍钟茗换了衣服,奉上茶之后才开始小声汇报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真像舒贵妃说的,并没有什么大事,自从小燕子和永琪迁了出去,这宫里就安静了很多。皇帝都不在宫里了,也没什么好争斗的了,各自养精蓄锐才是正理。
  “只是玉贵人一直病着,”染墨想了一想,忍住笑,“鄂贵人虽说是生产过了,竟没有产后疾,倒是玉贵人……”
  钟茗放下茶盏:“舒贵妃着人看了吗?按说一个贵人有事,不至于传到坤宁宫来吧?”
  染墨一顿,还不是因为这个贵人之前是令妃么?坤宁宫跟延禧宫做死对头做了很多年,见延禧宫倒霉,总要在嘴里多说个几遍才觉得痛快。
  “难道是情形很不好?”
  染墨敛了敛神:“回娘娘,是不大好,”又忍不住了,“本来嘛,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享着荣华富贵,一下子打回原形,心时就不好受。况且,当了贵人就要被当成贵人来对待,没人还会把她当成妃子来供着,供奉少了,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贵人在医药上头也不如妃子吧?”钟茗这是明知故问了,肯定的,大夫的档次要下降,药物的品质也会下降,“舒贵妃有没有命人加赐医药?”
  染墨道:“这才是最可奇怪的地方,舒贵妃这些年恨她恨得要死,居然拿出自己的存药来给她续命,娘娘?”
  舒贵妃这是怕担责任了,好歹玉贵人也曾是宠妃,虽然生下的儿子现在不记在名下了,还是要留一点后手,况且,舒贵妃还养着九格格。钟茗想了一下:“既如此,让小凌子跑一趟太医院,就说是我的吩咐,玉贵人,不能让她死了!”我也不当这个恶人了,她都翻不了身了,我手上何苦要沾人命?
  “不说这个了,让人继续看住玉贵人也就是了,毕竟,还有十五阿哥在,不能让她再出什么幺蛾子,今年在木兰呆得时候长些,收获不错,这几天除了把宫里的人再拾起来,还要想想皮子什么的要怎么分赏。嗯,记得提醒我,和安公主快要指婚了,她的嫁妆,我也要着手准备了。”
  钟茗说一声,染墨应一声,直到钟茗又端起茶盏来喝茶,染墨才道:“娘娘一路辛苦,嬷嬷和姐姐们也都费心,屋子都收拾好了,还请安置了罢,晚膳前奴婢再来请娘娘起身。”
  钟茗对容嬷嬷等道:“都去歇了吧。”
  ————————————————————————————————
  阿里衮在乾隆回宫后的第二天便到了京师,乾隆大喜,加阿里衮为领侍卫内大臣。一面命加紧营缮紫光阁,要张挂功臣画像于此,傅恒、兆惠、阿里衮、色布腾巴尔珠尔都在此列。这一天的大朝会,格外的热闹隆重,和贵人之兄图尔都也因此得以进爵。
  因为老佛爷关注,乾隆也便默许了后宫里打听一听钮祜禄氏的消息,知道阿里衮将得重用,尤其领侍卫内大臣一职从不轻许,老佛爷越发觉得丰升额可靠了。乾隆也凑趣:“丰升额是个实在人,至少肯对朕说实话,朕问他,你阿玛凯旋而归,你高不高兴?您猜他怎么说?”
  老佛爷道:“当然是高兴,不过,皇帝说他实在,难道他会说不高兴?”
  “他说啊,为人臣,当恭喜朕得一良才,为人子,固然为父亲一展长才而高兴又实在不愿意父亲奔波忙碌。高不高兴的,他也分不清楚了。”
  钟茗有点儿看不懂这个丰升额,听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8 1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