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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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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上,铁鹞子可以威风无比,可是一落下马,这些铁鹞子连站立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再去攻击敌人。
  没等铁鹞子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又是一群蒙古骑兵冲入已经快不成队形的铁鹞子中,他们手中没有战刀,没有弓箭,只有一条绳子在头上飞舞。
  这条绳子在他们的挥舞下,灵活无比的落在这些铁鹞子的头上,然后借助马的冲劲一下就将活结给套死,很轻松的就将浑身铁甲的铁鹞子从马上给拽下来,顺着马冲刺的方向拖走,这招正是蒙古人最擅长的套马。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铁鹞子此刻如同被屠杀的羔羊,几乎没多少抗力的就被蒙古人给拖走,然后被马蹄踩死。
  失去了队形冲击力的铁鹞子,在这群轻便的蒙古骑兵面前,被一个接一个的分割吃掉,不到片刻,数千铁鹞子就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几百个落后的铁鹞子勉强冲回本阵,在步兵的策应下,总算没有被蒙古人给拖走。
  铁鹞子的战马还在战场上飞腾,可是他们的主人却或死或俘,成为这个战场上的牺牲者,不能再为他们所效忠的一方出力。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被阿沙敢钵给予厚望的铁鹞子就几乎全军覆没,这个打击让阿沙敢钵差点没昏了过去。
  就在此刻,一阵尖利的啸声冲天而起,正在冲击着西夏人队列的蒙古骑兵突然发出震天的喊叫声,在西夏人的愣怔间,这群蒙古人如同他们出现一样,迅速的和他们脱离了接触,然后奔向蒙古本阵,消失在西夏人的视野中。
  阿沙敢钵面对如此突变,他一时也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但他还是借着这个良机让部队开始整队,准备迎战蒙古人的下一波攻击。
  就在西夏人慌乱的整顿队形的时候,原本四周燃烧的火把突然一起熄灭,原本亮如白昼的天地马上变的一片漆黑,唯有大地轻微的抖动让所有人感觉到,正有大量的骑兵在调动。
  阿沙敢钵的呼吸为之一顿,他仿佛可以感觉的到,敌人马上就要进攻了,如同风暴来临前的片刻,谁也不能估计,下一刻的风暴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破坏和损失。
  就在西夏人烦躁,惊慌,猜疑的等待中,无数的马蹄声在四面响起,先是微不可闻,然后就化做九天炸雷一般,整个耳鼓中都只听的见隆隆的马蹄声。
  虽然威势惊人,但所有西夏人反到松了一口气,敌人进攻,总比不知敌人将要干什么的要好。
  站在前列的西夏兵不由自主握紧手中的兵器,他们睁大眼睛,意图发现敌人,抢先一步的进攻敌人,他们谁都不想死,但在这一刻,死却是谁都不能回避的问题。
  密集的箭镞犹如暴雨般的突然飞来,但是已有准备的西夏人早就在两边立好盾牌,虽然仍然有不少箭镞从空隙中飞进来,夺走一个又一个的生命,但总体而言,西夏人在这场箭雨中的损失并不大。
  就在西夏人惯性的以为蒙古人即将发动攻击的时候,又是一片箭镞飞来,措手不及的西夏人大量的倒在地上,刚放松下来的盾牌兵赶紧将手中的盾牌举了起来,阻拦着敌人的箭雨。
  这轮箭雨过后,出乎所有人预料,蒙古人并没有现身攻击,反而利用他们精准的箭术,娴熟的控马,不住的对这群西夏人播撒着死亡的箭雨,不时还有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砸的西夏人血肉四溅。
  看到这一幕,阿沙敢钵才无奈的发现,此刻自己一方竟然已经被对方逼到山脚下,放眼看去,四野之中似乎都是敌人,完全没有可以供他们撤退的道路,茫茫的夜色就如同魔鬼张开的巨口,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而后面的贺兰山上也隐隐穿来喊杀声,还可以看到,原本贺兰山军堡所在的方向正燃烧着熊熊大火,这刻,就算他们想回去也办不到了。
  “将军,不能在这样等下去,我们冲吧,扎铁也的骑兵也是来自草原,让他们打头,一定可以冲出去的!”
  身边副将的提醒让阿沙敢钵的神智一清,不假思索的就命令道:“扎铁也,你为前锋,从东边突围!”
  虽然不满阿沙敢钵,但扎铁也知道此刻是关键时刻,闻言毫不迟疑的就对身边的部队下达了命令,刚才一直无所作为的骑兵马上行动起来,顺着步兵让开的道路,向着东边无尽的黑夜冲了过去。
  不到片刻,前方就出现阻截他们的洪流,扎铁也一式娴熟的鞍下藏身,躲过敌人射来的弓箭,一马当先,看准一个敌人后就翻身坐回马背,手上的长矛轻巧的一挑,就将这个敌人挑落马下。
  做为和蒙古人出身同一草原的战士,扎铁也对蒙古人的作战方式十分了解,他知道,对方此刻并没有打算进攻,因为他们要向草原上的狼群一样,不断的以微小的攻击削弱对手,等对方被疲乏和恐惧弄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再一拥而上,将对方撕成碎片,成为狼吻中的美餐。
  自己曾经也用这种方式消灭过草原上的敌人,直到自己碰上对这种作战方式更了解的成吉思汗,那一夜,自己的父汗,女人,孩子,牛羊,都被蒙古人夺走了,自己成为了丧家之犬,做为成吉思汗铁木真的敌人,偌大的草原竟然没有自己容身的地方,只到被西夏王收留,才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此刻,他的念头十分简单,利用铁木真暂时不想合围的空隙,率领部队突围。
  抱着这个念头,他出招毫无保留,招招似乎都是同归于尽,以一股勇猛敢拼的气概激励着身边的战士向着前方突围而去。
  阿沙敢钵紧跟在扎铁也的身后,西夏人的步兵就跟随在骑兵后面,成为一个尖锥的向外冲去,而扎铁也就是这个锥子的锥尖。
  蒙古人很快就发现敌人想突围,几声悠长的号角声之后,蒙古人迅速改变了战术,从四面八方向西夏人扑来,犹如荒野中围攻猎物的恶狼,用手中的钢刀长矛在西夏人,这个肥美的猎物身上撕下一块接一块的美味,利用对方移动而不可避免产生的破绽,给予对方严重的创伤。
  不用阿沙敢钵提醒,扎铁也就知道此刻形势危急,他咬着一口牙,拼命的向前突进,手中的长矛挥舞的滴水不漏,挡者披靡,迅速的向着对方队列深处突进。
  一名蒙古百户见此,大喝一声,手挥一柄狼牙棒来战!
  电光火石间,扎铁也和这名百户打了一个照面,震惊之下,不由自主的大喝道:“忽儿来,是你!”
  这名蒙古百户闻言看了扎铁也一眼,也失声道:“扎铁也哥哥!”
  “你竟然投靠了铁木真,你忘记父亲的血仇了吗?不要叫我哥哥,我没你这样的弟弟,给我让开,否则我杀了你!”扎铁也暴怒的喊着,兄弟战场相逢,却是不同阵营中的敌人,天下没有比这更让人难过的事情了。
  忽儿来突然大声说道:“扎铁也哥哥,你说错了,成吉思汗是我们蒙古人共同的大汗,我们应该遵从他的命令去消灭我们蒙古的敌人,父亲是死在成吉思汗的手上,可是大汗却给整个蒙古带来了富裕,我们不用再被别人欺凌,不用再害怕吃不饱,不用再害怕自己的牛羊会被别人抢走,这一切是父亲不能带给蒙古的,扎铁也哥哥,你也是蒙古人,回到我们这边来,大汗会宽恕你,给予你相应的地位的!”
  “混蛋,给我让开!”扎铁也此刻什么也听不进,仇恨的心早就让他迷失了自己,他此刻只知道,自己的仇人是铁木真,而弟弟却投靠了仇人,是家族的叛徒,是父亲的耻辱。
  狂暴的叫喊着,他的长矛毫不客气的刺向忽儿来,凶猛无比,完全没有半点留手。
  忽儿来见此,也只得挥舞着狼牙棒接战,两兄弟枪来棒往的交战起来。
  很明显,两兄弟对对方都很熟悉,两人一时难于分出高下,跟随扎铁也突击的骑兵看都没看这两兄弟的交手,越过他们,继续向着前方突击。
  冲破了这群蒙古人的阻拦后,他们忽然发现了一支似乎不是蒙古人的骑兵队伍,还没等他们弄明白,对方突然向他们进攻,顿时无数的小石头向他们飞来。
  这些石头又快又狠,刚从蒙古人中冲过来的这些人,措手不及下被打倒了一大片,还没等后面的人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骑兵已经向他们冲杀过来,当场杀死了多人,让西夏人的前锋为止一顿。
  “是回鹘人!该死!”
  扎铁也的部队受阻之后,阿沙敢钵也跟了上来,他马上知道这群会用飞石的部队到底是什么人。
  是西域的回鹘兵,他们会使用一种飞石,极为厉害,以前西夏兵可没少吃他们的亏。
  “不要停,继续冲!”阿沙敢钵看了一眼正在激战的扎铁也,突然拿起弓箭,对着他的对手射出一箭。
  正和兄长激战的忽儿来刚将狼牙棒举了起来,一支长箭就插在他的额头上,没有任何遗言,这名蒙古健儿就从马背上掉了下去,一只脚挂在马镫上被拖走。
  看到弟弟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方才满心想杀掉他的扎铁也如同被冷水泼头一样,一下子呆楞住了,看着弟弟被拖走的尸体,正想说什么,阿沙敢钵已经大声呵斥道:“发什么愣,还不快冲!”
  愤怒的看了阿沙敢钵一眼,扎铁也毅然的一拨马头,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杀去,不管如何,自己和铁木真势不两立,如果有人阻拦自己报仇,自己就要杀了他。
  被仇恨控制整个心神扎铁也并没有因为弟弟的死而有所觉悟,反而更加疯狂的冲向敌人,如同负伤的野兽,狂野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此刻,整个西夏突围部队已经和蒙古军营中的回鹘骑兵纠缠到了一起,双方互相拼杀着,将人类的勇气和气力发挥到了极至,为了己方的胜利,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扎铁也此刻也在这群拼杀队伍中,他将自己所有的悲痛和仇恨都化为手中飞舞的长矛,犹如一支追魂的判官笔,凡是阻拦他的敌人非死既残,无人能阻他片刻。
  在他的带领下,西夏人终于冲出了回鹘骑兵的阻拦。
  扎铁也仍然一马当先,可是当他刚将一个回鹘人挑飞的同时,无数的破空声传来,他还没来得及施展他鞍下藏身的绝技,一只利箭穿过他的咽喉,从他后颈处飞了出来。
  他在马上摇晃了一下,正挥舞到头顶的长矛出现刹那的停顿,然后,这把饱饮了敌人鲜血的长矛跌落在地,他的身体也伴随着平衡的失去从马上掉了下来。
  落地的一刹那,他仿佛看见父亲,妻子,儿子,还有弟弟正在对他微笑招手,还有那熟悉的大草原,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马奶酒,多熟悉啊,多么让人向往啊,自己有多久不曾享受过了,真是太久,太久……
  一股疲乏涌上了心头,扎铁也闭上了眼睛,带着安详离开了这个世界,在最后一刻,他终于放下了仇恨,放下了一切。
  扎铁也的死亡并没有让突围队伍出现任何的停顿,甚至没有人看他一眼,因为此刻,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面前这支突然出现的蒙古骑兵所吸引,只要还能动的西夏人,他们已经忘记一切的冲了过去,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冲过他们的拦截,等待他们的将是全军覆没。
  他们很幸运,这支蒙古人的人数并不多,在他们忘死的冲击下,他们很快就突破了他们的拦截。
  此刻阿沙敢钵只觉浑身一松,发现他的前方再没有了蒙古人,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在自己的后方,不知什么时候和自己脱离的步兵队伍正被蒙古人如同赶羊一样的冲杀着,他们拼死的抵抗,但在蒙古骑兵狂野的冲刺下,他们突围的努力被击的粉碎,除非出现奇迹,否则,这群西夏步兵绝无可能突围。
  心头掠过些微犹豫,但看到一队蒙古骑兵向他们追来后,阿沙敢钵收回目光,用力一夹马刺,迅速的向前方黑夜奔去,将六万步兵留给了蒙古人。
  逃脱战场的阿沙敢钵不敢停留,连夜逃向预先商定的聚合地,汇合了塔海等突围出来的将领,清点部众,当夜分批突围的西夏兵将除塔海一部损失较少外,其余的多在蒙古人的追击下或杀或俘,损失极大。特别是阿沙敢钵,他这边几乎损失三分之二,所有的步兵都送给了蒙古人。
  还没等阿沙敢钵等人商议出如何应付这个残局的时刻,闻得他们在此的蒙古人又一次前来攻击。
  心惊胆落的西夏众将无心应战,只得再次逃跑,部队又损失了不少!
  这批残兵逃回中兴府的时候,十八万大军只剩下四万不到,如此惨败引起西夏上下的大地震,整个西夏朝野再也不闻主战的声音,求和之声又占据了上风。
  就在踌躇满志的李德旺被这个当头闷棍打的惶惑无依的时候,成吉思汗的使节镇海到达了中兴府,向他传达了成吉思汗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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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我大汗兵临城下,你们纳贡求和,以公主下嫁我大汗,表示臣服之请,我大汗慈悲,准了你们的请求,班师回去,才未将你们灭国。可是,当我军西征花刺子模时,我大汗根据你们提出的臣服条件,让你们出兵帮助,你们却置之不理,我大汗宽大为怀,不以尔等计较,独自去了。
  谁知尔等竟然以为我蒙古好欺,在我大汗身在西域的时候,违背盟约,私下和金国达成和解,坐看我东方军队被金宋所败而不援救,将你们自己所定之约完全抛弃。如今你们更是变本加厉,不仅收容我大汗的仇人,而且还和我蒙古的敌人金国联合,意图谋害我蒙古。
  虽然你们屡次违背约定,但我大汗原本还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故而前次派出使者,让你们派出一位皇族中人到蒙古,表示你们并无违背约定的意思,可是你们竟然毫不理会,还敢以刀兵威胁。
  是可忍,孰不可忍,故而我大汗才兴兵至此,一战而灭尔等十万大军,如果你们现在能低头认错,表示遵从以前的约定,我大汗还可以宽忍为怀,让尔等免遭刀兵之苦,如若不然,我大军到处,鸡犬不留,到时,还请皇上不要说我们蒙古没有告诉你们后果!“
  身为蒙古使者的镇海站在西夏王庭中侃侃而谈,显得理直气壮,慷慨之极,本来兴兵攻打别人的不义之举在他说来,完全是别人做的不对,他们是迫不得已才来攻打他们的,完全省略了他们本身的贪婪才是导致这场战争的最大原因。
  不过话又说回来,古往今来的侵略者好像都喜欢这么说,将所有的不对都怪在别人身上,然后标榜自己是多么的正义,多么的委屈,多么的不得已,完全不记得在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们手上,国家和国家之前,从古到今,真的没有什么正义好讲,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这是人类永恒的通病,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虽然这个道理身为宋国皇帝的赵昀多次告诉过部下,但身为西夏皇帝的李德旺却没有听说过,他被对方这番似乎非常占理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对方的责问。
  站在他身边的西夏右丞相高良惠看到李德旺不能回答,赶紧走出来说道:“使者这话说的有误,我西夏在先皇时,对于你我的约定遵守不误,不仅答应的钱粮完全交付,而且还对金国屡屡用兵,贵国前太师木华黎曾经率军北来攻击金国,我西夏多次派出大军支援,援助贵国对金作战,前年还联合宋国大败金国,给予了贵国有力的支持。
  至于没有答应和贵国大汗一起发兵西域,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我们要支援你们的东方军队,不能分派出多余兵力,此事的原因,当时我们就告诉过贵国大汗,怎么能说我们置之不理了?至于贵国博鲁将军攻打长安失败,其责也不在我方,当时贵国博鲁将军并没有让我们参战,所以我们才没有去帮忙。
  至于说现在我们收容你们大汗的仇人,那是从何说起,反到是我们不断被草原上来的强盗骚扰,而你们的大汗却没有阻止他们。至于和金国和解,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现在我国遭遇了灾荒,没有粮食,而且宋国也出兵攻打我们,当时我们向你们求援,你们推三阻四,就是不帮助我们,迫不得已下我们才这么做的。
  可是如今你们却拿这个来当借口,要让我国皇上去你们那里当人质,我们当然不能答应。你们完全不顾事实,硬说我们要不利于你们,强行对我国用兵,导致生灵涂炭,我到要问问使者,难道你们蒙古是不讲道理的吗?“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让镇海愣了愣,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面前这个西夏官员,眼中微微露出敬意,但还是毫不松口的说道:“事情按照丞相这么一说,反到成了我蒙古的不是,如果不是你们先对不起我们蒙古,我大汗也不会出兵攻打你们,如果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自量力好了。
  如今我蒙古三十万大军就在贺兰山,如果你们不能给予我大汗满意的答复,我只好回去告诉大汗,你们仍然不想遵守约定,到时一切后果你们自己负责,大汗还在等我消息,我不能在这里久待,如果你们不能马上答复的话,我就要告辞了!“
  知道对方这是在威胁,高良惠还想再说,李德旺已经软下来,脸上堆着巴结的笑容说道:“使者不用这么急,约定的事情好说,只是我们现在也有所困难,可否请使者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话语说的委屈无比,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气概,一些心怀不忍的西夏大臣偷偷将头转到一边去,不忍看到此刻皇上的样子。
  镇海也知道,现在让他们下决定还早了些,方才那么说,只是逼迫他表态而已,更何况此次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探明西夏的态度,好为成吉思汗的下一步计划铺路,故而他也没过分紧逼,装做为难的考虑了片刻才说道:“既然皇上这么说,我蒙古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我在这里等一天,如果一天之后皇上还不能答复,我马上就走,到时请皇上不要再挽留了!”
  李德旺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我们一定会给使者满意的答复,现在请使者到宾馆去休息,我们马上就商议此事!”
  镇海看了高良惠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似乎完全忘记他应该对李德旺行礼后再离开!
  高良惠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熊熊怒火,等镇海一走,他就对李德旺说道:“皇上,蒙古嚣张若此,如果我们就此屈服的话,只怕他们会狮子大开口,到时就算倾我全西夏之力,也不能满足他们!”
  李德旺方才谦卑的笑容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容,对着高良惠大声吼道:“你们就会说,当初就是你告诉朕,说联合金国方才是上策,可是现在你看,金国的援助还没影子,蒙古的大军就杀到贺兰山了,如果我们不屈服,你用什么去抵挡蒙古人?难道靠中兴府内的这些残兵败将吗?这里站着的都是我西夏的文武重臣,你们告诉朕,现在该怎么办,说啊?”
  不少西夏大臣都低下头,不敢看李德旺,只有一名武将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启禀皇上,末将以为现在形势危急,听说武云公主已经回宫,皇上不如请公主率军抵御蒙古,如此定然能让蒙古知我西夏的厉害!”
  此话犹如一支最恶毒的利箭刺入李德旺的心中,原本已经被弄的心烦意乱的他更如火上浇油,竟然完全不顾仪态的站了起来,指着这名武将大声斥骂道:“阿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李婉清勾结宋国,意图犯上作乱,朕早就削去了她公主之号,你此刻还敢为她说话,真是反心昭彰,罪不容赦,来人,将这名叛逆打入死牢!”
  看到殿前武士就要上前,高良惠连忙上前劝阻道:“皇上且慢,阿绰将军刚从外面回来,不知李婉清的事情,并非有意冒犯。皇上初登基,正宜宽待臣民,何况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皇上不如暂且留下阿绰将军,让他将功赎罪!”
  一些大臣这个时候也上前来为阿绰求情,李德旺此刻也担心,如果自己强行要杀了阿绰,会引得这些大臣不满,到时自己就难做了。
  但如果就这么放过他,难保别人不会再用李婉清生事,特别是那些武将,更是不能不防。
  想了想,李德旺冷声说道:“既然诸位为他求情,朕也不为己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即日起,免去阿绰中兴府右军都统一职,三日内到甘州任职,不得诏令,不得回中兴府!”
  阿绰张口欲言,但看到高良惠不断的给他打眼神,无奈的长叹一声,恭敬的说道:“多谢皇上恩典!”
  李德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转身就向后面走去,旁边的执事赶紧宣布退朝!
  高良惠安慰了阿绰几句,连忙追着李德旺而去,被李德旺随行护卫拦住后,他竟然高声呼喊起来,李德旺回头看了看他,将他放了进来。
  “皇上,微臣方才想到一条对付蒙古的计策,故而前来和皇上商议!”
  听到这个,李德旺精神一震,在武将中,他最信任阿沙敢钵,但文臣就首推这名右丞相,自己能顺利登基,高良惠可占首功。
  “丞相请讲!”
  高良惠看了看四周,李德旺马上醒悟,将高良惠引到一间密室中,将所有闲杂人赶开后,高良惠才神秘的说道:“微臣认为,皇上此刻还是应该向金国求援,请他们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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