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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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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大宋官员还要注重,因为这是他们赖以说服自己的一大理论,说成是人生支柱也不为过。因此对于这些北地汉人,我们要区别对待,如果真是有才,就要尽量收归麾下,至于其他方面,没必要计较这么多,毕竟生在金国治下不是他们的错。“
  紫暄想了想,默认了我这个理论。不久,张天纲就被人带到!
  见到我,张天纲就要跪拜,被我制止:“大宋已经摒弃跪拜,只有祭奠天地先人之时才用这个。你就站着说话吧!”
  张天纲毕竟也不是凡俗,到很快适应过来,坦然看着我,语气敬佩的说道:“早就听闻大宋陛下智慧杰出,行为举止处处与常人不同,今日一见,天纲才惭愧以往无知,竟然不信世间有陛下此等人在!”
  我听的大笑起来,这话说的有水平,看来这个张天纲获得完颜守绪欣赏不是没理由。
  笑了一阵,沉吟片刻,我反问一句:“你可知,朕今日单独召见你的目的所在?”
  张天纲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思考片刻,才不确定的说道:“陛下心思,天纲实在不敢妄加测度,还请陛下明示!”
  “你不是不敢猜,而是怕猜错而被朕看轻,加上你才和朕接触,对朕脾气性格了解不多,所以才如此藏拙,朕说的可对!”说到后来,语气已经变的冰冷。
  张天纲镇定的表情闪过一线慌乱,随后又恢复过来,坦然道:“陛下说的不错,天纲的确有这样的想法。陛下睿智,明察秋毫,天纲惭愧!”
  我盯住他看了一会,心头却在默默考虑:从这人的表现和话语来看,应该是长于语言而敏于机变的人物,这样的人担任外交任务非常合适,这件事情虽然有了一个合适人选,但加他一个,也许更能有奇效,再说,成吉思汗都能纳四方贤才为己用,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所用也太可惜。
  翻来覆去考虑片刻,我才淡淡说道:“算了,你既然才跟随朕,小心一些也是自然,这样吧,朕派你个差事,你和文贵一起负责接待蒙古使节,暂无官职,多看少说,等事情完了,你再给朕说说今日召见你的目的!朕听后,会酌情分派你官职。”
  张天纲鞠躬到底:“天纲明白!”
  我点点头,让紫暄将他饮食起居安排好,随即找来文贵,将张天纲介绍给他,然后问起耶律楚材的事情。
  “陛下,此人一见面就要求面见那个蒙古公主阿刺海别吉,并说,若不见到她,其余事情也不用谈,将他直接驱逐出大宋好了!”文贵犹豫了一下,看看我,才谨慎的问道,“陛下看如何是好!”
  “他这是有持无恐,放心,他这次来是有利于大宋,你好好接待,这个要求可以满足,天纲,就担任陪同,和这个耶律楚材一起去见阿刺海别吉!”
  张天纲面色古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天纲和这个耶律楚材早在中都的时候就是素识,不过后来旧主南下开封,才和此人分开。”
  “放心,朕既然用你,自然不会随意怀疑,你只管秉承本心就好,朕只想知道你最终的答案!”
  张天纲沉默拱手,以示明白!
  “那好,文贵,你带天纲一起去见耶律楚材,将这件事情办了!”
  文贵和张天纲一起拱手,离开皇宫!
  第二十集 第十九章 无奈公主
  第二十集 第十九章 无奈公主
  19无奈公主
  文贵和张天纲一起离开皇宫,沿途,文贵都在暗暗打量对方。
  张天纲梳洗一番,又换了一身新衣服,比之游街的时候好了许多,至少精气神要强的多,对于文贵的偷偷观察,安之若素,一幅坦然无愧的样子。
  文贵听人说过这个张天纲,也知道他在太庙那里的表现,对赵昀让他来担任自己的副手,感到有些不理解,同时却有一些其他领悟。
  不过他一直负责外交工作,口是心非是拿手好戏,虽然心底疑虑,但脸上却是笑容满面,热情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先生?”
  “大人年长,若不嫌弃,直呼为弟即可!”张天纲也是含笑而答,让文贵哽了一下。
  他这个提问本就不怀好意,。对方是金人降臣,如今又归入大宋,却无任何职位在身,这么问,就是故意为难对方,羞臊他一下,没想他反应如此快,反到顺话爬上来,要和自己兄弟相称。
  我乃堂堂大宋外交大臣,岂能和。你这个莫名其妙的降臣兄弟相称?文贵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正要反击对方,却又想起赵昀介绍他和自己认识时的表情,看陛下的那个样子,似乎对此人另外有所心思,难保他日此人不会青云直上,此刻得罪他,并无什么好处不说,反到让陛下以为我不能容人,故意折辱于他。
  心思转动之间,文贵淡然一笑:“。既然如此,本官就托大,叫你一声张老弟,可好!”
  张天纲也有些惊讶的看着文贵,暗道这大宋君臣。可都没简单人物,脸上笑容不变:“是天纲高攀,大人见谅!”
  文贵到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陛下慧眼识人,老弟能。被陛下看上,定然有不凡之处,也许将来还需要老弟帮衬一二!”
  张天纲初来乍到,又是降臣之身,不管文贵这话。到底真意如何,但总算是第一个对他释放出善意的宋臣,也就自然投桃报李,热情说道:“大人客气,若真有大人说的一日,天纲定然不忘大人今日之提携!”
  文贵暗赞对方。识相,不说别的,就说这眼力,就不同凡响。当下越发热情,不仅详细的讲述耶律楚材的一些情况,还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些大宋和蒙古交往的内幕,让张天纲大有所悟,隐隐把握到大宋和蒙古如今的关系。
  简单点说,就是双方都有防备,但都没准备撕破脸!
  有了这个认识,他对接下来的任务有了一定把握。
  耶律楚材一行人自然住在使节馆,文贵对这里是轻车熟路,和张天纲两人来到使节馆的时候,恰好碰上兀良合台外出。
  不过兀良合台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自顾自的离去,随行还有几个跨刀背弓的蒙古勇士。
  张天纲有些奇怪,还没开口,就听文贵解释道:“此人是蒙古已故名将速不台之子,本名叫兀良合台,现在化名为兀良,跟随耶律楚材出使大宋。听说他曾经跟随过速不台西征,见识和军略在蒙古年轻一辈中算是非常杰出,还曾经从彩云公主手下逃脱过,很是厉害!”
  “哦,这么说,大人对蒙古使节团的情况已经了若指掌,连对方托名隐藏都知道。”张天纲一边说话,一边仔细考虑对方说这话的意图。
  文贵淡然一笑,也没解释什么,直接说道:“到了,进去吧!”
  经过通报,长须飘然的耶律楚材快步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张天纲的时候,神色到是一怔,随即热情的笑了起来:“下人无知,只说文贵大人到访,原来天纲老弟也来了,说起来中都一别,我们有十多年未见,一向可好?”
  张天纲拱拱手,随意说道:“天纲此来另有要务,先公后私!”说完不顾耶律楚材的愕然,站到文贵身后。
  见耶律楚材望过来,文贵淡然一笑:“耶律大人不用怀疑,张老弟被我大宋陛下器重,决定由他陪同耶律大人去见贵国阿刺海别吉公主,今后大人一切行止,都有他陪同。既然大人和张老弟认识,就不用文贵介绍了吧!”
  此举似乎大出耶律楚材意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点点头,恢复笑容:“原来是由天纲老弟负责,这到让楚材又惊又喜,既可以让楚材不负大汗所托,又可以和老弟叙旧,贵国陛下的安排,让楚材感铭肺腑!”
  文贵呵呵直笑,也没多说,问了一句:“大人要和张老弟叙旧,有的是时间,不知大人现在是否方便,贵国阿刺海别吉公主今日没有出门,若有请见,正是时候!”
  耶律楚材眼中寒光一闪,断然道:“既然贵国陛下已经答应,那还是尽快和公主见面的好,毕竟此事关乎蒙宋两国千秋大计,越快办好,我们就可越快安心!文贵大人,天纲老弟,我们这就走吧!”
  文贵理解的点点头,一侧身,当先领路,耶律楚材紧跟,至于张天纲就跟在耶律楚材身后,三人成一条斜线的离开使馆府。
  路上,文贵闭目养神,而耶律楚材也没有和张天纲叙旧什么,张天纲更没主动找他,只是默默看着!
  三人一路无话的来到一处普通的院落,这处府邸从外面看,并无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和周围房屋差不多,除了一队站岗的宋军战士外。
  见到文贵等人过来,一个伍长走了过来,询问了一番,又检查了文贵出示的文书,才点点头,一挥手,让身后战士放行,然后淡淡道:“诸位大人请进去吧!”神态不卑不亢,很是平常。
  文贵早已习惯,拿回文书,招呼一声,当先而行。但耶律楚材和张天纲两人却对这个宋军中最小的军官看了两眼,各自都有所思量。
  走进院子,耶律楚材微微一怔,这里面的景致和外面可就大不相同,不过却没多说什么,径直跟着文贵,沿途假山瀑布,飞溅而下,犹如一幅淡墨画卷,宁静深远。穿过院落,未见房舍,却见一片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微风吹拂,一片花浪追逐。
  而房舍就在这片花浪绿草之间,屋舍之间有长廊环绕相连,蜿蜒曲折,与花间小径相通,以供人寻幽探胜,流连花间,端的是好设计。
  耶律楚材暗暗喝彩,暗道宋国在住宿方面到没刻意虐待,就是不知公主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
  此刻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官看到他们,走了过来,文贵迎上去,低声交谈几句后,文贵就让这个女官暂时等候,然后转过头对着耶律楚材说道:“陛下亲自派了宫中女官来照顾贵国公主,除了府邸外,一应标准也是按照我国公主标准,并无委屈贵国之处,大人这下可放心?”
  “未见公主前,楚材不敢多说,但就以府邸来说,这个院子匠心独具,设计巧妙,实在让楚材大开眼界!”耶律楚材只谈房子,不谈其他,明显是对文贵的话有所保留。
  文贵到也坦然,也没解释,淡淡说道:“阿刺海别吉公主此刻正在后院水廊,大人和张老弟自去即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就不陪二位。张女官,请将这二位带到阿刺海别吉公主处!”
  张女官淡淡一礼:“请两位大人随我来!”说完就当先而行!
  耶律楚材和张天纲两人听文贵要离开,都是一怔,但都没多说,淡淡一点头,就跟着张女官来到后院,发现这里有一片广阔的水塘,流水掩藏于青叶绿草之间,只闻其声,不见其影,而广阔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碧玉,一道精美曲折的长廊直通水中。
  初一见,一股江南水乡独有的清幽婉转的秀美之气扑面而来。
  耶律楚材和张天纲都是北方人,后来耶律楚材还去了草原,对大漠风沙和异域风情到知道不少,但对江南认识少的可怜,那里见过如此美丽的江南园林,一时大有所感,望着眼前的景象做不出声来。
  好半天还是耶律楚材首先开口:“以前在北方,入目所见的园林多是雄奇广阔,气概不凡,以为世间园林不过如此,今日见到这江南园林的妙处,也觉得曲径通幽,别有天地!”
  张天纲目光灼灼,大为赞同的说道:“这江南园林,叠石理水、水石相映,辅以各种花木,的确小巧细腻,幽雅美丽,只是比之北方园林,总归失了一些气势,到是一个缺憾!”
  耶律楚材见张天纲答话,到也没多惊奇,接口道:“天纲老弟莫非考较楚材?这北方园林兴起于帝王将相,所聚集的人力物力何等庞大?很多园林都是倾国力而为之,尤重帝王将相之气派,气势弘大,壮阔粗旷,对布局之严谨极为讲究,自然有股厚重沉稳的风格。这江南园林则不然,根据文献记载,这江南园林虽因北方园林而兴起,但当初修建者,多为私人,因此这格局就讲究风格淡雅,结构自由,如同一幅水墨山水,书香文秀之气充斥其中,一入其中,就让人熏然陶醉,不知此时何地,实在是大妙啊!”
  “耶律大人见识广博,天纲不及,只是不知这江南园林比之草原风景又如何?”张天纲看着耶律楚材,淡淡问道。
  “不能比,不能比啊!老弟,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你又何必要和老哥如此生疏?昔日在中都的时候,你我经常秉夜而谈,那是何等快慰?此刻我们异地相逢,正该庆祝,再说,老弟就算是宋臣,难道老哥就能对你怎么样?不需要对老哥处处提防吧?”耶律楚材面色极为诚恳,让张天纲丝毫不怀疑他说这话的遗憾和期望。
  沉默片刻,张天纲苦笑摇头:“耶律老哥还是如此强人所难,异地相逢旧友,的确该庆祝,但若这旧友却是代表不同国家,你让天纲能够如何?”
  耶律楚材微微一迟疑,才悄声说道:“老弟是才到建康吧?”
  “耶律老哥不如直说天纲是被宋军当做俘虏押解来的,虽然如此,但宋国陛下对天纲另眼相看,天纲也只能誓死以报!”
  张天纲的话让耶律楚材沉默片刻,点点头:“老弟的心意我已知道,此事不忙说,此次楚材要去见我国公主,老弟身负监视之责,可同来!”
  “不用,陛下并未让天纲监视,只是让天纲陪同,老哥可自便,天纲在这里欣赏欣赏江南园林即可!”
  耶律楚材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天纲,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向等候在一边的张女官走去。
  张女官在二人交谈的时候,自觉的在远处等候,等耶律楚材重新走过来,才慢慢开步,向着水塘长廊走去,穿过曲折绕行的长廊,来到水塘中的广亭外。
  张女官停下脚步,示意耶律楚材独自上前。
  凉风吹来,酷热的暑气大为消解,让耶律楚材赞叹了几句,随后就将目光放到广亭中一个身穿汉族仕女服,手拿针线做刺绣的女人身上。
  这名女子眉眼清晰,双目乌黑有神,带着一种淡淡光泽,让人见之难忘。此刻她神情极为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拿着一根钢针,穿着一条红色丝线,努力的在绣着什么,其严肃认真的表情,让耶律楚材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作品。
  这一眼,让耶律楚材愣怔了半晌,才在心里感叹一声,做出一个比较含蓄的评价:惨不忍睹!
  这个认真做刺绣的女子,就是前蒙古监国公主阿刺海别吉,几年未见,少了一些草原女子的爽朗明快,多了几分宛若秀美。至于她绣的是什么,耶律楚材看了半天,才估算这应该是鸭子,不过这体型也过于肥大,这嘴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虽然鸭子嘴是很长,但也没这么夸张吧!
  眼见她如此认真,耶律楚材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听到阿刺海别吉长出一口气,拿起剪刀剪断丝线,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脸上露出极为满意的表情。
  而耶律楚材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这个作品好在那里,眼见阿刺海别吉翻来覆去的看个没完,一幅如见绝世珍品的样子,再也忍耐不住的出声打扰道:“臣耶律楚材见过监国公主!”阿刺海别吉虽然被大宋抓去,但她的监国公主是成吉思汗亲自任命的,并没有取消,虽然现在不可能让她监国,但却可以当做一个官方正式称谓。
  阿刺海别吉对耶律楚材的突然出声并无任何意外或惊慌,仍然很平静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好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你走吧,我已经不是蒙古公主,只想留在大宋终老!”一边说,一边很小心的将自己的作品从绣框中取出来,仔细的折叠好,然后打开身边一个小篮子,将作品放进去。
  耶律楚材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作品有不少,估计都是阿刺海别吉这些日子的成就。
  “公主可是在怪罪大汗没有派人来和宋国交涉?其实公主是怪错大汗,大汗毕竟是公主的亲哥哥,再说,有孛儿帖大皇后的眷顾,我蒙古国一定不会任凭宋人欺凌公主而不问,请公主放心!”耶律楚材有点把握不住对方的心态,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只能猜测对方是对窝阔台对她不管不顾的行为感到生气。但千辛万苦的见到她,自然不甘就这样回去,更何况很多事情还需要她的配合才能进行下去,最重要的蒙宋和约更是需要她做为中间人,以为双方保证。
  出于种种考虑,耶律楚材不断为窝阔台辩解,意图让阿刺海别吉原谅窝阔台,承担自己的责任。
  耶律楚材的话似乎并没有打动阿刺海别吉,她似乎一句都没听进去,拿出另外一面空白绣绢,极为耐心的将绣绢四边,一一放入绣框夹好,然后重新拿出针线绣起来。
  耶律楚材看了一段时间,终于确定阿刺海别吉似乎并不是在怪责窝阔台,恰恰相反,她并不是怪罪任何人,只是用一种认命的心态来对待现在的生活,而自己的出现,却意味着她的平静即将打破,因此她才对自己产生一种抗拒。
  能让成吉思汗的女儿,蒙古的前监国公主变成如今这幅样子,这赵昀还真是有本事。
  举目看看四周的景色,如此美丽动人,久住之下,也的确会让人产生一种不求进取,但求居安的思想。不过就他认识的阿刺海别吉来说,绝对不是这么轻言放弃的人,难道她在担心着什么?
  小心的扫扫四周,没有任何外人,就连带路的张女官也站在水塘长廊的另一头,根本不可能听到这边的谈话,至于身负监视任务的张天纲,更是背着个手在水塘边四下观看,一幅自得其乐的样子。
  不是监视,那是什么?
  苦思片刻,耶律楚材还是没有答案,干脆不管其他,直接说道:“臣不知名震草原的阿刺海别吉公主为何如此消极颓废,但臣以为,如今的蒙古正处于危险的关键。宋国已经灭金,不仅收复故土,还将燕云甚至东北都囊括其中,实力大增。而我蒙古,自从赵彩云占领东北后,几乎无人敢到东北草原放牧,千里的东北草原,尽数成为宋人的牧场。宋人以此为基,不断修建堡垒,慢慢逼近草原深处,此举对我蒙古损害极大。若真让宋国在草原上立足,那我蒙古将无以抵挡宋国兵锋,到了那时,整个蒙古草原将会成为宋国的猎场,而先大汗辛苦打下的一片基业就会付之东流,无论公主有何心思,但公主身为先大汗血脉,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草原衰落下去,而让宋人肆意**屠杀蒙古人不成?公主,请您仔细想想,不要辜负先大汗的再天之灵。”
  阿刺海别吉手中的针线停了下来,脸上也露出激烈的挣扎之色,好半晌才幽幽一叹,放下针线,背着耶律楚材,低声问了一句:“听说三哥现在最信任你,那就请你告诉我,三哥是不是想杀掉四哥?”
  窝阔台和拖雷的矛盾,几乎每个草原高层都知道。窝阔台趁着拖雷西征的空档,多番打击倾向拖雷的宗室勋臣,部族千户,甚至逼反了几个小部族投宋,此事在草原上闹的沸沸扬扬,就算要说窝阔台和拖雷兄弟和睦,都没人肯信。更何况耶律楚材更是力主对付拖雷,当然他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维持窝阔台的统治,保持蒙古稳定,但最后结果,却没什么不同。
  自古以来,为大位一事,亲人残杀不知凡几,以中原相对完整的继承制度都不能保证此事不发生,更何况制度更不合理,崇尚弱肉强食的蒙古?
  按照成吉思汗的意思,蒙古汗位的继承是亲中选贤,但其部族传统却是幼子守家,这其中的弊端耶律楚材极为清楚,也竭力想摆脱这种弊端,为蒙古汗国的大位继承立下不可篡改的定规。无论从那一个方面来说,拖雷都不适宜成为蒙古高层,因为他的存在,会严重影响到窝阔台的权威,以及窝阔台政权的稳定,这是事实,不以任何人意志为转移。
  也许英明伟大如成吉思汗也没想到,他所定下的规定,最终会将两个本来还算和睦的兄弟逼向对立。如果当初不选窝阔台,而选拖雷的话,也许今日蒙古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隐患。
  这个念头耶律楚材只是在脑海中一闪,随即就完全抛开,无论如何,现在的大汗是窝阔台,自己只需要竭力对他保持忠诚,帮助他维持蒙古汗国的统治,其他的,都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范围。
  但要他撒谎骗阿刺海别吉,却有些说不出口,当初成吉思汗还在的时候,他曾经教导过阿刺海别吉一些中原历史,其中就有这方面的内容。
  也许这位聪慧的公主早就知道答案,如今问自己,只是想最终确认一番!
  阿刺海别吉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心中越发感到无奈和苦涩,只想放开一切,好好在这里终老。
  “你走吧,告诉母亲和三哥,我很好,很挂念他们,也很挂念四哥!”阿刺海别吉幽忧说完,又拿起针线,继续做着功课。
  “公主难道真的不管蒙古,不管草原上的蒙古牧民了吗?”
  耶律楚材厉声的喝问,让阿刺海别吉又是浑身一颤,手一抖,刺破了手指。
  轻轻放下针线,把手指上的血珠用口吸掉,随后慢慢站起身来,直面耶律楚材,看了他片刻,才冷冷道:“在你来这里之前,有一个很善良,却很能干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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