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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荣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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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力坤忧心忡忡地说:“可是时间不能拖得太长,他昨天又去了民族大学。”
  钟成敏感地追问:“民族大学?他去那儿干什么?你要跟进这事。”
  亚力坤道:“我会的。”
  第九章(五)
  钟成拨内线,请买买提明副局长到他的办公室来。
  老买坐下后,钟成把亚力坤报告的伊不拉音的最近动向叙述了一遍。
  老买的态度是:“这个人非控不可了。”
  钟成叹气:“跟我的想法一致。”
  他又说:“老买,出租车那个案子之后,南疆安静了大半年,我心里怎么不踏实呢?按一般人的思维,平静是好事啊!可咱们是警察,警察当然有警察的思维方式,我恰恰认为这不是好事。”
  老买心情沉重地说:“钟头儿,咱俩还真想到一块了,我也在琢磨,这过分的平静,不正常呀,这不符合敌人活动的规律。”
  “说说看,敌人的活动规律是怎样的?”钟成饶有兴味地问。
  老买思索着说:“境外指挥、境外派遣、境外培训,然后回到境内行动,这一规律不会有变吧?前段时间,境外的敌人异常活跃,从情报上反映,西方某大国有个什么自由基金会,决定每年给新疆的分裂势力提供四百万美金。敌人要这么多钱干啥?不就是要在国内搞点事吗?我觉得,下一步,南疆肯定要冒泡,至于哪儿会冒泡,我心里也没底,正想跟你说说这件事呢。”
  钟成点头道:“不错,咱们想到一块了,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老买正色道:“我同意你前段时间提出的:主动出击,露头就打。”
  钟成补充说:“而且,中央已有明确指示:标本兼治。”
  老买道:“我觉得咱们南疆的情况跟内地不同,咱们的对手是暴力恐怖分子,是需要打击和消灭的敌人;而内地的警察面对的多半是刑事犯罪嫌疑人,抓人要讲证据,应该区别对待。就拿伊不拉音来说吧,你我都知道他是啥人,可是因为他是内部人,咱们有纪律,不能实现‘露头就打’的原则。然而,如果他的问题解决不了,势必影响到咱们今后的打击力度,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先打掉他。”
  俩人商谈半天,最后决定,以钟成的名义,向公安厅长南振中拟写一个专题报告。
  老买离开办公室后,钟成提笔信手写下报告的题目:《一个必须认真侦控的危险人物》。他在报告中写道:“经过近期侦查,发现了很多问题,可能要发生一些大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我认为与这些事有关的一个焦点人物伊不拉音是一个必须认真侦控的危险人物,假如,敌人近期正在酝酿制造什么大的阴谋活动的话,这个人物是最危险的。”他希望厅长能同意南疆警方正式侦控伊不拉音。
  第十章(一)
  莱丽放下电话后,正焦急地等着陈大漠回来,突然有人着急地按门铃,她打开门一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来人额头上渗着汗水,他自我介绍说:“莱丽老师,我叫斯马义,是开出租车的,我的女儿和你的女儿是同学,我的老婆是你们学校的清洁工。”
  莱丽想起这个人了,她点点头,问:“找我有什么事?”
  斯马义焦急地问:“你的女儿还没有回来吧?”
  莱丽点头说:“没有。”
  斯马义道:“刚才我的女儿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和古丽仙在小鸽子广场被两个陌生人带走了,可能她们有麻烦,因为她的话没说完,电话就被匆匆挂断了。”
  “小鸽子广场?”莱丽一听女儿有危险,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说:“那就赶紧去找啊!”她跟着斯马义“咚咚咚”地下了楼,然后坐进他的出租车。
  出租车驶出公安局宿舍院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突然滚出两个男人,他们是亚生和买买提。亚生手持伯莱塔9毫米手枪,买买提手持匕首,俩人分别控制了斯马义和莱丽。亚生一手用枪顶住莱丽的头,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许动,动就打死你。”
  正在驾车的斯马义身体颤动一下,车速放慢了。买买提立刻用匕首指着他说:“别耍花招,往城外开,不然就杀了你。”
  惊恐万分的斯马义不得不照做。
  莱丽想不通车里怎么会突然冒出两个凶恶的男人,她奋力扒开亚生的手,大喊:“来人呀,抢劫了!”并且本能地去拉车门要跳车。亚生牢牢地钳住她的双手,把她的脸摁在身下,莱丽动弹不得,但她仍然喊:“斯马义,不要听他的,快把车开到公安局。”
  斯马义的额头冒着虚汗,他快要哭出来了,他内疚地说:“莱丽老师,对不起,对不起。”莱丽猛然咬住亚生的手背,亚生一疼,松开手,借这个机会,莱丽扑到前座,想去抢方向盘,但是被亚生硬拽回来,她疼得大骂:“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抓我?”
  这次,亚生不手软了,他先是给莱丽一个巴掌,然后拿出透明胶条企图封她的嘴。莱丽挣扎着冲斯马义又吼又喊:“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是个男人吗?为什么这么懦弱?我们两个人跟他们拼了,求求你,为了我们的孩子!”
  斯马义几欲要停车,但买买提的匕首已经戳痛了他的脖颈,他只好流着泪抓紧方向盘,继续朝前开。斯马义痛楚地解释道:“对不起,莱丽老师,我也是没办法呀。”
  亚生终于把莱丽的嘴巴封上透明胶条,把她的眼睛用黑布蒙起来,双手反绑到背后。更惨的是,莱丽被亚生几拳打昏了过去。
  出租车向着依干其乡方向的大戈壁滩开去,斯马义回头看看昏死过去的莱丽,难过极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
  斯马义是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今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把出租车擦洗干净后,先祈祷了一番,希望今天运气好,能多拉几个客人,多挣钱。然后,他开始在喀什的大街小巷转着拉载客人。大约十二点时,两个陌生男人招手上了他的车。上车不久,他们突然用伯莱塔9毫米手枪和匕首对准他,逼迫他把车停到一个偏僻处。
  亚生问吓得发抖的斯马义:“听说过出租车司机被焚烧的案子吗?那就是我干的!”这个开场白令斯马义胆战心惊,他问:“你们想干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他以为俩人想抢他的车和钱。
  亚生哈哈恶笑:“不错,我们的确跟你无冤无仇,可是我们的一个朋友跟另外一个人有仇,需要你帮点小忙,否则你就有大麻烦了。”
  斯马义胆战地问:“什么忙?我是一个司机,什么事也干不了。”
  亚生凶恶地说:“很简单,帮我们骗个孩子出来,把她交到我们手上,就放了你,否则你会没命。”
  一听说要骗的孩子是古丽仙,斯马义死活不干,那是女儿的好朋友啊,而且平日莱丽老师对自己的女儿并不薄。亚生见状,给买买提一个眼色,俩人立刻对斯马义一顿暴打,并且扬言,如果不从,就把斯马义的女儿和老婆杀死。反抗了两个多小时,斯马义才妥协,他要亚生发誓,把古丽仙骗出来后,就把自己和女儿放掉,而且不许伤害古丽仙。亚生答应了他的条件。
  于是,斯马义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谎称“小鸽子广场”邀请到著名的“小虎队”与热心的歌迷见面。
  他在“小鸽子广场”附近的一棵树下等她和古丽仙来。“小虎队”是斯马义的女儿和古丽仙的青春偶像,所以,他断定这个理由足够让女儿和古丽仙上当。果然,当女儿听说这一好消息后,马上跑出家,她在街上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怀着喜悦的心情给古丽仙打了个电话。俩人见面后,神神秘秘地往“小鸽子广场”方向跑去,快到“小鸽子广场”时,果然看到斯马义的出租车停在一棵树下,两个小姑娘毫无提防地走过来,她们刚刚拉开车门,突然被人蒙住了眼和嘴,接着,她们被拖进车内。斯马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最大的担心是女儿有生命危险,因为亚生他们并没有承诺马上放他们父女回家,而是用枪逼迫他把车开到一个指定的地方。
  他以为出租车开到那个地方后,他们就会放了他和女儿,因为他们要的是古丽仙,等他跑出去后就赶紧报警。可是,亚生好像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他把两个昏过去的小姑娘转到另一个车上后,又用枪指着斯马义说:“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你肯定把警察找来,所以,你还得跟我走一趟,我需要你帮最后一个忙。”
  斯马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弄走,魂都散了,他拼命想把女儿抢回来,但是无能为力。
  亚生粗声恶气地说:“想把女儿带回家?可以,就看你的表现了。”
  于是,绝望中的斯马义又一次听从亚生的摆布。他在傍晚时分,按响了莱丽家的门铃,狠心地把莱丽骗到自己的出租车上。他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凶恶的男人要把莱丽母女怎样,要把自己和女儿怎么样,他在心里向真主祈祷:真主啊,救救我们吧!
  第十章(二)
  陈大漠满怀心事,他利用下班时间独自驾车去了一次西尔艾力家。他分析,既然所有亲属都不知道莱丽母女的去处,那么莱丽母女的失踪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原因,他想到了西尔艾力,难道西尔艾力已经知道有人调查他,才对他采取报复?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么说明,第一,西尔艾力的确在南疆;第二,他的家人知道西尔艾力的下落。
  当陈大漠第二次出现时,西尔艾力的哥哥海米提赶紧起身迎接,他明明手里拿着烟,却问老婆“烟放在哪儿了?快招待客人”。这个细节被陈大漠看在眼里。
  陈大漠不请自进,径直坐到炕上,他摆摆手对海米提示意自己有烟,然后,默默地点燃一支烟。
  海米提暗示老婆退出去,他谨慎地留下来陪着陈大漠。十年前,当弟弟诱奸女学生后,就是这个警察反复到他家来问这问那,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前几天,这个警察又突然找上门来,而就是那天,西尔艾力在失踪了近十年之后,第一次回到家里来看哥哥,他给哥哥放下两沓厚厚的钱后,俩人正要长叙一番,不料外面有人敲门。西尔艾力赶紧躲在里屋听动静,当他认定院子里的人是陈大漠时,恼怒地骂了一句“混球”便匆忙从后院跑了。
  海米提心里明白,这个警察深夜来访,肯定是冲着弟弟来的。
  陈大漠不动声色地问:“西尔艾力回来过?”
  听到这个问题,海米提出现第二次恐慌,他明明已经把老婆支出屋去,却突然愚蠢地大声问老婆:“你看见我弟弟回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大漠冷眼看了他一会儿说:“坐下吧,咱们谈谈。”
  海米提又说:“我弟弟真的没回来。”
  陈大漠冷冷地说:“你说没有的事情,我偏说有,这里面恐怕有些道理吧?”
  海米提转移话题:“我已经忘记还有我弟弟这个人了。”
  陈大漠忽然追问:“我记得你们兄弟俩相依为命,父母早逝了对吧?”
  海米提遗憾地说:“我一手把弟弟养大,我们的兄弟感情很好。”
  陈大漠感叹:“你是个很不容易的哥哥。”
  海米提的眼眶湿润了,他说:“我弟弟小时候很懂事。”
  陈大漠反问:“他从什么时候变得不懂事了呢?”
  海米提辩解道:“他不是故意要诱奸那个女学生。”
  陈大漠直视着他说:“十年前你就这样说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海米提内疚地说:“我害了我弟弟。我求你放过他吧,你已经毁掉他一次了,不能再毁他了。”
  陈大漠正色道:“我是依法办事,毁他的是他自己。”
  海米提道:“我弟弟太可怜了,有家不能回。”
  陈大漠一边观察,一边问:“他变化大吗?”
  海米提感叹:“十年前的弟弟已经死了。”
  陈大漠突然发问:“他现在在哪儿?”
  海米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说:“不知道。”
  陈大漠问:“他给你的两万块钱花了吗?”
  海米提一惊:“他没给我钱,是我做生意挣的,不信你问我老婆!”
  陈大漠提醒道:“小心来路不明的钱花了烧手。”
  这天夜里,陈大漠空手而归,但他心里有数了,西尔艾力确实回过家,那就说明自己对西尔艾力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想到莱丽母女下落不明,陈大漠急火攻心,不过,有一点值得欣慰:三天三夜过去了,南疆还未传出莱丽母女被杀的消息,那就说明,第一,莱丽母女可能被绑架了;第二,是政治原因。
  等王路和艾力下乡后,陈大漠才把事情报告给钟成,并且把自己对西尔艾力的怀疑说了出来。
  钟成一听头皮都炸了,他指着大漠的鼻子说:“你可真沉得住气!”
  陈大漠淡淡地说:“沉不住气有什么办法?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
  钟成着急地问:“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陈大漠道:“我已经查到,一个开出租车的司机和他的女儿也同时失踪了。目前,他们也都没有下落,那个女孩是古丽仙的同学。”
  钟成断言:“很蹊跷。没听说莱丽得罪过什么人吗?”
  陈大漠有把握地说:“莱丽是个直性子,可能有时出口伤人,脾气比一般女同志也大点,但绝不至于树敌。”
  钟成思索后问:“会不会冲你来的?”
  陈大漠点头说:“我也这样认为。”
  钟成出了一口长气问:“要是这样,事情可就不简单了。敌人想干什么呢?”
  俩人正分析着,买副局长神情严肃地进来了,他说:“钟头儿,咱们又有麻烦了。刚才一个农民报警说,他从叶尔羌河的芦苇丛里发现了一具漂浮着的尸体,头被人砍了去。”
  “无头尸?”陈大漠惊讶地问。
  钟成平静地问:“你怎么看?”
  老买内疚地说:“吾买尔昨晚突然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钟成惊讶地问:“你是说吾买尔?”
  老买点头:“昨天上午,吾买尔紧急通知亚力坤,说接头人主动跟他联系了,对方要求他到老地方见面。于是,我就带着吾买尔和反恐二队赶到接头地点,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我们就收工了。我让吾买尔回去先休息,有什么情况赶紧报告。我分析,就在我们都扑到接头地点时,对方却乘机等候在吾买尔家的附近,吾买尔应该是在家门口被人绑架的。”
  钟成焦虑地问:“你们不是一直在控制吾买尔吗?”
  老买不解地说:“是啊。监控器里一直有图像,可是,后来什么也看不到了。我估计,吾买尔被搜身了,敌人可能把他衣服上的探头给拽下来砸碎了,这说明敌人警惕性很高。”
  钟成道:“赶紧确定尸源。”
  老买严肃地点点头:“我马上安排。”
  陈大漠这时开口说话了:“钟头儿,我是搞痕迹技术出身的,让我上这个案子吧!”
  钟成道:“可是莱丽还没有下落。”
  陈大漠心一横,说:“急也没用,也许两件事并不矛盾,没准是一伙人干的。我刚才松了一口气,只要尸体不是女性,就说明莱丽母女还活着,就有被找到的希望。”
  第十章(三)
  王路和艾力参加的下乡宣传巡视组一共二十人,公、检、法各路人马齐全。该巡视组又分成四个小组,他俩和另外三个成员作为第一组,来到博斯坦市下属的依干其乡。该组成员的积极性都很高,头一天,他们就把“意识形态领域反分裂斗争再教育培训班”的第一批三十名群众组织起来了。小组成员轮流讲课,王路首当其冲登上讲台,他的讲课内容是“关于反分裂斗争再教育的认识问题”,他是结合南疆地区这十年中的暴力恐怖案例来展开讲的,由此显得生动而有说服力。
  接连讲了三天课,王路发现一个问题:来听课的青年人少,老年人多。这是怎么回事呢?青年人都到哪儿去了?这天下课之后,王路拉着艾力来到派出所,他想,既然到了乡下,不如顺便把依干其乡这些年的暴力恐怖案件情况一一录入整理,同时也了解一下依干其乡青年们的情况。一进派出所,尔肯所长就热情地通知他们:乡党委书记库尔班打来电话,一再邀请两位警察到他家吃晚饭。
  这次下乡,王路随身带来了手提电脑和便携式打印机。在派出所,他让艾力帮着翻查档案,自己则录入档案资料。尔肯所长有事先走了,走时,他叮嘱俩人晚上八点以前在库尔班书记家会合。
  又忙了一阵儿,艾力捅捅王路说:“收工吧,吃饭时间到了。”
  俩人步行往库尔班书记家方向走去。当他们穿越旅游景点时,看到乡演出队正在给游客表演民族舞蹈。艾力一听到音乐,立刻手舞足蹈起来,他拉着王路非要先看会儿歌舞再去库尔班家吃饭。王路拗不过他,俩人往葡萄架跟前凑。
  依干其乡有一口著名的地下水井,十年前,一名考古工作者惊奇地发现,这口设计合理、科学又纯净的地下井已经存在两千年,这口井一直滋养整个依干其乡的人民。据统计,依干其乡的百岁老人的比例在全疆位居第一。考古工作者偶然的发现被公诸于众之后,依干其乡一夜间成名,政府决定开发这口地下水井的旅游潜质,因此,依干其乡被政府定为南疆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为了配合旅游景点的开发,依干其乡成立了一支民族歌舞表演队,每天为游客表演。
  这天黄昏,旅游景点的葡萄架下,一个红脸膛的中年民间乐手正起劲地击打手鼓。舞台上,美丽的维族少女帕丽旦正随着有节奏的音乐跳着激情欢快的“红玫瑰”独舞。
  台下的游客们,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帕丽旦的独舞。帕丽旦的美是一种外向的、奔放的、热烈的、风情万种的美。艾力欣喜地对王路说:“快看,台上这个姑娘就是我未来的老婆。”
  王路斜眼瞧了瞧他,说:“你省省心吧,人家能看上你?”
  艾力说:“我不开玩笑,真的,你看那个跳舞的姑娘条子真正点。”他张着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姑娘的独舞。
  帕丽旦在舞台上投入地跳着,偶尔向台下的观众抛一个媚眼,这其中就有艾力。艾力以为姑娘也注意到了他,得意洋洋地对王路耳语:“你看,我走到哪儿,哪儿的姑娘喜欢我,你看台上跳舞的这个,你看她的眼神。”
  王路爱理不理地说:“我看她眼里没有你。”
  帕丽旦的独舞结束了。
  台下的游客们礼节性地鼓掌,艾力一看热烈的程度不够,立刻抡起手掌拼命鼓击,带动着全场的游客都跟着鼓掌。帕丽旦礼貌地向游客们谢幕,也特意向艾力致谢。
  游客们热烈地议论着走了,艾力冲上前去表白说:“喂,你的独舞跳得棒极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艾力。”
  女孩轻声回答:“帕丽旦。”
  “帕丽旦?帕丽旦?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呀?帕丽旦,你很漂亮,认识你很荣幸。”艾力的四肢灵活地扭动着,他真想上前拥抱这美丽的姑娘,那一刻,他真的没有杂念,很纯净很美好的想法。但是,他不敢冒昧,怕失去再见这姑娘的机会。
  艾力清了清喉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我是南疆地区的警察,跟着工作组下乡搞宣传来了,感谢真主让我遇到你。能告诉我吗,你的家在哪里?”
  没想到帕丽旦警惕性还挺高,她噘着小嘴问:“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艾力猛然附在她耳边,悄悄说:“喂,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了。”
  帕丽旦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她义正严辞地指责道:“有你这样当警察的吗?”
  艾力刚想再说些什么,帕丽旦已经一跺脚跑了。
  王路拉拉艾力说:“梦醒了吧,该去吃饭了。”
  王路在一旁撇着嘴笑。艾力瞪着眼责怪王路说:“你怎么不帮忙呢?眼睁睁看着她走了。告诉你,我刚才对她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喜欢她。”
  艾力不甘心,他又跑到演出队队长面前,先递了一支烟,然后打听帕丽旦的情况。队长透露说,帕丽旦是依干其乡最漂亮的女孩,人很本分,现在还没有确定男朋友。
  艾力对队长千恩万谢,回到王路身边时嘴里啧啧啧地弄出很大动静,他说:“完啦,我对她一见钟情,拔不出来了,我有爱情了。”
  一路上,艾力乐滋滋地自言自语:“美极了,真是美极了!”他手舞足蹈地模仿着帕丽旦的动作,嘴里哼着“红玫瑰”歌曲,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第十章(四)
  派出所所长尔肯已经在库尔班书记家门前等着王路和艾力。尔肯问王路:“知道为什么库尔班书记一定要热情地邀请你们来做客吗?”
  王路实话实说:“原因不明。”
  尔肯便说了一个故事。他说,库尔班书记与钟成局长是患难之交,你们是钟成的手下,他看到你们就像看到了钟成,能不热情款待你们吗?他说,二十年前,正在读大学四年级的钟成和十二名大学生被安排在北疆伊犁的一个林场实习。在那里,每天都有上千根排好的木头静静地躺在山坡上,伐木工们总要定点把最下面那根木头橇开,然后,上千根木头就会按着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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