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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荣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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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清查的结果是:九名恐怖分子,当场三死六伤。潜入境内的“黑鹰”被活捉!
  第三十一章(二)
  钟成在边境国家的洽谈非常成功,安排好一切,他急匆匆回国。刚一入境,他从电台里听到“打起来啦,打起来啦!”接着,电台里出现混乱声。
  钟成心急如焚,他料定昆仑山上可能出事了。能出什么样的事呢?他不敢预想,他让司机加速,再加速。
  钟成的车越想加快,越走不动。汽车因为缺氧而走不动,加上雪山路难走,车常常歪到一边,司机只能费足力气把方向盘打到底拽回路中间。
  汽车终于盘下山来,到了平地上的博斯坦界内。手机也有了信号,钟成连忙拨通博斯坦市公安局长杨青山的手机:“杨青山,山上怎么样了?好像是出事了。”
  杨青山简捷回答:“我也是从电台里听到的,抓住了。”
  “抓住了为什么不高兴?一定是出什么事了。”钟成急躁地盘问。
  杨青山说:“我已经带队伍出来了,特意来迎接你,咱们一起上山,到那儿就什么都知道了。”
  俩人在路口见面,钟成脸色铁青地说:“不知牺牲的是谁?”
  杨青山一惊:“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说有人牺牲了。”
  钟成说:“这恰恰说明牺牲的事真的发生了,赶紧上山。”
  身体里一旦输进了“牺牲”这个词组,钟成的血压“腾”地一下高起来,他满脸通红,头晕脑涨,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出包里的降压灵,如果此刻不吃下几片,他的血压非得高过二百二。钟成对杨青山说:“青山,快给我水喝,我要吃药。”
  看着钟成把降压药吃下去,杨青山劝慰道:“钟局长,别着急,可能事情没有侦查员们想像的那么糟。”
  钟成摇摇头说:“我能不着急吗?十指连心啊!我的心一阵阵绞痛。”
  “我能体会,能体会。”杨青山急切地表达着他的同感。
  钟成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眼前像过电影一般,把陈大漠、马建中、亚力坤、王路都过了一遍,无论是谁牺牲了,都是他无法承受的打击。
  想到这些,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
  第三十一章(三)
  马建中很不情愿地来到山下。两名受伤的群众正在医院里躺着。他重新检查了伤口,发现受者的背部中了很多枪砂,这是典型的猎枪霰弹打的。马建中刚拿出结论报告,博斯坦警方传来消息:开枪的人找到了。
  马建中赶到审讯室一看,原来是个醉鬼。据他自己说,老婆在十年前跟他离婚了,害得他至今一人孤苦伶仃。那么,谁是导致他和老婆离婚的幕后指使者呢?就是老婆的两个弟弟,他对两个小舅子充满怨恨。这天,刚刚喝醉酒的他,恰好在路上遇到了老婆的两个弟弟,于是,他跑回家去,抄起猎枪,从背后击伤了两个青年,然后逃回家去,继续喝酒。
  喝了一夜的酒,醒来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开枪击伤了两个小舅子。他害怕了,竟然自己跑到公安局打听两个小舅子被打死没有?公安人员看他可疑,便审讯他,一审,案子露出了真相。
  马建中气得直想踢他,但他只能冲着醉鬼坐的凳子踢两脚,他气坏了:“你他妈真会挑时候闹事。”他把脖子梗到一边,对博斯坦警方说:“赶快把我送回山上,那边战斗快结束了。”
  战斗是否结束,这正是马建中焦急的事。此时,他内心矛盾着——既希望战斗已经结束,又希望战斗还未结束,最好留个尾巴给他。相对另外几个侦查员,马建中把事业看得更重些。这并非说他的功名心强,而是因为他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了,他当然渴望得到更多的回报。可是,生活中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了。好像马建中越想成功,越想在这个案子中立头功,这个案子越与他无缘似的。事情就是那么戏剧化,就在案子收尾之际,该死的醉鬼突然开枪打他怨恨的人,而厅长偏偏点将让他去检验枪伤。立功的良机就这样与马建中擦肩而过。
  马建中十万火急地赶到山上时,战斗刚刚结束。那时,亚力坤在全体队员们的注视下,把他熟悉的陈大漠的尸体碎块一一拼凑起来,谁能想到,半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陈大漠,现在捧到亚力坤手里却变成了一堆碎块。亚力坤的声音又哑又涩,他号啕大哭,“大漠,这是怎么回事?大漠你说话呀,你让我怎么去见莱丽!”他一遍遍问自己,仿佛是他害死了陈大漠,他已经失魂丧魄了!
  南振中一把抱住这个情感失重的汉子,内疚感油然而生,他悲痛地对亚力坤说:“娃娃,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责任在我。”
  陈大漠的碎骨被放进一个塑料袋中。这个塑料袋一直被亚力坤小心地抱在怀里,他说:“大漠胃寒,怕冷,我要让他暖和暖和。”
  在场的人,没有谁不触景流泪。
  亚力坤自语道:“大漠本来是睡着的,可我硬是让王路发动车,把他吵醒了。牺牲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大漠呀!”
  一场血战彻底改变了亚力坤热爱欢乐的性情,他的痛苦源于悲怆的内心。
  马建中还未到指挥部,就远远地喊叫:“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但是,无人应和他。他像个外星人似的,他和陈大漠和这场战斗之间,隔着一座山隔着一个早晨。
  无人应和马建中,这使他格外敏感,他立刻感到指挥部的气氛潮湿得像能拧出水似的,人们的眼睛都是湿红的。他拽住目光发滞的亚力坤的胳膊问:“怎么啦?战斗结束了吗?抓住了吗?”
  亚力坤失神地从怀里捧出大漠的骨肉说:“牛,跟大漠见个面吧,这是大漠!”
  马建中一看那堆血肉,心都跳出来了。他明白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昆仑山“啊,啊,啊”地大喊,除此之外,他不知该干什么。他的痛苦达到要撕心裂肺的程度。天地间,谁经历过这一番战友之情后,而不为之刻骨铭心呢?
  亚力坤拉拉马建中的衣袖说:“走吧,干活去!”
  马建中的狂躁一下子被中止,他不解地说:“亚力坤,亚力坤,你都急糊涂了吗?”
  亚力坤说:“没有。大漠如果还活着,他肯定先去审讯。那边的事儿还没完呢!”
  马建中一听,马上顺着亚力坤的意愿说:“走呢!干活去!”
  沙吾提的伤口已经凝固了,亚力坤弯下腰看了看说:“建中,去给他打盆热水来,给他洗脚。”
  马建中本想用脚狠狠踩沙吾提一脚的,但亚力坤却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来对待沙吾提,亚力坤变了。
  马建中把温水打来,亚力坤蹲下身去亲自给他洗脚,沙吾提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在沙吾提流泪之前,活着的这些恐怖分子没有一个开口的,他们都缄口不言,亚力坤想撬开沙吾提的嘴,他看到沙吾提的年龄最小。
  沙吾提感动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亚力坤头也不抬地说:“亚力坤。”
  沙吾提平静地说:“我知道你。”
  “听说过我的人很多。”
  “你是不是南疆公安局的那个亚力坤?我听说你是个二流子警察,但你办案子挺厉害的。”
  “既然栽到我手里了,你认为你还能逃吗?”。
  “反正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要杀要砍随你便。”
  “年龄不大,中毒不小。你在他们当中也算个代表人物,你的罪责有多大,你心里有数。不过,看在你还知道我的份儿上,我想救你。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愿意与我合作,我给你放一条生路。”
  “真的?”。
  “就看你自己的态度。”。
  于是,沙吾提开口讲述了他们逃跑的过程。
  亚力坤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沙吾提讲库尔班大叔一家的被杀,讲马木提被抓捕,讲完这些事时,沙吾提说:“你别说了,你问我什么,我都讲,从今天开始,无论我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精神自由了,我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好后悔啊!”
  沙吾提不仅讲述了艾尔肯一伙的具体情况,而且说出,他曾给南疆公安网的检举箱里发过电子邮件,向警方透露了基地情况。
  南厅长跟钟成商量说:“这个青年本质不坏,只是脑子不清醒,一时走了弯路。押回去后,我们先按司法程序走,关键时候,我们公安机关要站出来替他说话,尽量给他一条生路。”
  第三十一章(四)
  马天牧并不知道王路上了昆仑山,正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她不知道在王路报名当“敢死队”员时,曾想念过她,更不知道,在死神与王路擦肩而过时,王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王路本来就不相信书中写的,某些英雄人物在牺牲之前的一瞬间,想这想那,想的很多,这一次的经历,更确证了,生与死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
  离开南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强烈地思念起王路,她想在走之前,跟他好好聊聊。可是,她给王路打了无数次手机,但回应她的永远都是“对不起,用户不在服务区”。
  她换了另一种方式,给王路留言:“千山万水脚下过,一缕情丝挣不脱。”她相信王路看了这条留言,会心动的。
  当然,连这样一条可能令王路感动的留言,他都没有收到。王路在深山里,因为行动的保密性,他的手机电池也被暂时撤掉。
  留言之后,马天牧让自己放松了一会儿,她想像着王路接收到这条信息后,那种幸福的神态,她自己首先陶醉在幸福之中。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与王路面对面地对话了。就在王路于昆仑山冲锋陷阵之际,她已经寻找到西方特工在境内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并且上报给总部。很快,上级命令她,回京执行一项新的任务。
  莱丽母女也很快被自治区妇联派人接到北京医院去做手术了。
  第三十二章(一)
  就在王路再度昏迷过去,躺在医院输液之时,钟成和亚力坤火速赶到看守所提审艾尔肯。作为公安机关,南疆公安局必须完成逮捕艾尔肯之前的每一项准备工作,包括向检察院提供艾尔肯完整的犯罪供词。
  钟成的情绪还沉浸在失去爱将陈大漠的悲痛之中。他怎能不沉痛呢?一年前,抓住境外派遣来的吾买尔时,是陈大漠主动挺身而出要求蹲“号子”,因此,获取了艾尔肯恐怖组织的宝贵线索。以后,他的妻女被绑架,为了不影响队友的情绪,他硬是自己忍住不说出来。在历次的战斗中,他都不畏艰难,以身作则地带领队员们与暴力恐怖分子们面对面地战斗。失去大漠,犹如失去左膀右臂,钟成钻心地疼痛着!
  作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员,钟成不希望自己损失一兵一卒。但新疆这个战场实在是个特例,有太多意想不到的战斗发生。令他欣慰的是,南疆的警察们在战场上没有一个当逃兵,一声令下,都英勇地冲锋在前。
  艾尔肯在电视上见过钟成,也研究过钟成,但钟成却是第一次见到与他周旋了一年之久的对手。
  艾尔肯被带到钟成面前时,面色灰白,但他仍然故作镇静地清咳了一声。
  “你不咳,我也知道你内心的慌乱;咳一下,更证明你内心的慌乱已经遮掩不住了。‘黑鹰’先生,不久以前,我有幸捡到了你丢在地道里的那本《好汉是这样当的》,也研究了那本书的内容,我觉得里面除了教会你怎样骗取纯情少女们的感情,还树立了一个成功的逃犯形象。但你很不幸,你现在却是一个不成功的逃犯,而且你绝没有任何机会从这里逃出去,因为你是人民的罪人,人民不会放过你!”钟成的开场白令艾尔肯绝望到底了。
  艾尔肯明显地看到了他和钟成目前在优势上的差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他是寇。所以,他审时度势一番,才说:“我不知道你们要抓我,其实那次你们到沙漠里围捕我时,我就在想,如果你们抓我,我就跟你们走。这次,我也没想逃走,我一直在山里等你们。”
  “让你逃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对我智商的一种侮辱。现在,我得向你道歉,以前没能及时重视你,冷落你了。”钟成轻蔑地调侃面前这个气焰曾经嚣张一时的恐怖头目。
  艾尔肯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到的都是愤怒的目光,于是,他从心底产生了一种畏惧的神情,他试探着请求:“咱们立个君子协议怎么样?你问什么,我都说,但有一点,你们不能打我。”
  “怕疼?放心,我们还怕弄脏自己的手呢!不过,我觉得你很无耻,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竟还谈君子协议?你是哪家生产的君子?恐怕不是国产的吧?我看你是个地地道道的政棍,与君子的距离差远了。”钟成嘲讽道。
  艾尔肯长叹一口气:“虎落平川任犬欺呀!”
  钟成冷笑道:“到底是师范学院毕业的,还懂得把自己比喻成曾经威武的虎,我看你顶多是一只丧家犬。”
  艾尔肯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无奈地说:“对,用你的话说,我现在是丧家犬,我已经没有任何权力驳斥你。可惜的是,我的‘突厥斯坦帝国’理论没能付诸实现,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钟成欠欠身子说:“是啊,是有点可惜,你的宏伟蓝图仅仅是蓝图而已,你想走的第一步,把新疆从中国分离出去的愿望,不幸被我们击碎了。你认为这是偶然的事吗?不,这是必然!不论你艾尔肯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你扯这杆民族独立的破旗,你就必然会遭到人民的迎头痛击。今天是我在这里狙击你,明天我钟成不在位了,照样有王成、李成或张成局长来打你。露头就打,看出苗头就打,闻着味就打,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这片土地上,你就别想搞民族独立这件事,你想都不能想,就是这么回事。”
  艾尔肯慑于钟成的气势,起初有些慌乱,但随后就镇静下来,请求道:“让我把话说完,行吗?这是一个死人最后的要求。”
  钟成转过身来,客气地说:“你还算说了句人话,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
  艾尔肯逐渐恢复其往日不可一世的神态,垂死挣扎地叫嚷:“告诉你钟成,我认为独立是必然趋势,建立单一制民族的国家也是大势所趋,你挡都挡不住。我的‘突厥斯坦帝国’的梦想,是最后也是最高的一种境界。在我的计划里,民族独立需要二十年左右的时间达到,建立单一制民族的国家,并且建设好它,得需要二十年左右的时间,而建成突厥斯坦帝国,又要用二十年左右。我今年四十岁,六十年之后我一百岁,如果你们放掉我的话,我肯定能活到一百岁,我不相信在我一百岁的时候,实现不了帝国梦想。”
  “嗬嗬,你的意思是说,每个国家就是一个民族文化共同体,因而每一个民族都可以建立一个国家,你不觉得这是个神话,是谬论吗?你也算是个读书人,你什么时候见过历史上有过一个民族就是一个国家的理论?众所周知,当今世界的交通、通讯与人员流动已使单一民族聚居的社会走上了多民族杂居之路。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是多民族国家,有的国家就有一百三十多个民族,那么请问你这个政治家、野心家,如果把这些国家交给你去治理,你该用什么办法呢?是建立单一制的民族国家?还是建立多民族的国家?如果按你的理论搞民族独立,全世界各民族大大小小有三四千之多,那么,世界上是不是要搞成三四千个国家?说实话,我对此很困惑。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你们的同伙,他们都回答不了我的疑问,现在,你来给我做出回答。”
  艾尔肯确实也想过这些麻烦,此刻他的思维过分亢奋,无法拼凑成一套理论体系来与钟成抗衡。但他仍然强辩道:“你们汉人离开,把新疆留给我们自治,我们自然有办法治理。就算我们暂时躺在床上睡大觉,也还有其他盟国的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结构作为我们可资效仿的模式,你不必太操心。”
  钟成驳斥道:“我怎么不操心?在新疆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主体民族就有十三个,凭什么把新疆单单交给你?其他生活在新疆的四十六个兄弟民族,他们怎么办?你拿他们怎么办?如果这四十六个民族都要求民族独立,你们怎么办?艾尔肯,你怎么干起了肢解自己民族的勾当?”
  “依你的主张,我们永远都无法实现民族国家的理想啦?”艾尔肯不服气地反问道。
  “那条路是行不通的。你想搞民族国家,那是你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不是全体人民的愿望。人民维护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个完整的大家庭,他们不想让自己变成一只可怜的小船,被你这种披着宗教外衣的家伙抛到一座孤岛上。说到宗教,我要不客气地指出,你艾尔肯本人是个伪宗教徒,你根本不知道《古兰经》的真义是什么,你只是利用《古兰经》达到你的政治目的。在当今世界纷乱无序的情况下,许多穆斯林信徒为了寻求精神寄托、维护本民族历史传统、抵制现代社会弊端才走上崇信伊斯兰教的道路,而你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为了迎合教民们的情绪,你提出‘突厥斯坦帝国’梦想,让不明真相的人民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所谓的‘突厥斯坦帝国’而做飞蛾扑火的牺牲。你这样引导人民不是给他们幸福,而是给他们带去无边无际的灾难。现在,我给你开一张空头支票,满足你要成立一个民族国家的愿望。请问,当你的政府成立之后,如果有人站在暗处,搞恐怖组织和反动宣传,说实话,你会怎么办?我想你除了打击他们,别无选择,对不对?”
  艾尔肯无言以对,他突然觉得再辩下去已没有意义,反而会使自己心情更加沉重,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去死?”
  钟成正义凛然道:“人民什么时候公判你,你就什么时候在这个世界消失。在我看来,你的灵魂早已死去,活着的只是你的肉体,你何必还在乎什么时候消灭你的肉体呢?”
  “但愿到天堂之后,我们还是对手,我在那里等你。”艾尔肯冷冷地说。
  钟成坦然地笑道:“你去的地方,我不会去。我们共产党人只信仰共产主义,是唯物论者。人死了就是死了,哪都去不了啦,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之分。对不起,我无法接受你的邀请,你自己去吧!”
  第三十二章(二)
  马建中给艾尔肯等人一一核对指纹,他喜出望外,艾尔肯的小拇指正是乌鲁木齐公共汽车爆炸案上提取的那枚指纹。
  马建中把这一好消息报告给钟成,钟成立刻把情况报告给自治区公安厅。当天下午,《乌鲁木齐晚报》登出“公共汽车爆炸案”的主犯在南疆落网的好消息,无数的市民,走上街头欢庆。但是,消息中注明,南疆警方一直没有放松对犯罪嫌疑人的比对工作,这次,昆仑山战斗之后,警方又将犯罪嫌疑人艾尔肯的指纹进行比对,结果艾尔肯的食指纹正好与爆炸案现场提取的指纹相吻合了。
  马建中看到报纸后,非常生气,他当晚把指纹鉴定结果给厅里发了一份传真,告诉他们报纸登错了。在传真里,他声明道:“那明明是艾尔肯的小拇指,而不是食指,报纸上为什么写着食指呢?”
  但是,区厅对此没有明确更改意见。
  马建中生气了,他专门给冯士良专家打电话说道:“明明是小拇指,为什么报纸上说是食指?这是我亲自做的鉴定,你们给报纸提供的证明是错的。”
  冯士良专家说:“说你一根筋嘛,反正报纸登都登出来了,错就错了吧!”
  马建中愤慨地说:“既然错了,就应该纠正。错就错了,为什么不承认?”
  冯士良说:“这么件小事,刻意去纠正它也没什么意义,你这个南疆人,脑袋就是一根筋。”
  马建中委屈地说:“行,就算我事多吧。”他把电话摔了,眼泪哗哗地流,他心里在想:这能说是件小事吗?为了这枚指纹我们查过几十万人,为了找到这枚指纹,艾力死了,陈大漠也走了,这能算是一件小事吗?如果我们不是这样认真地玩命,这宗案子能破吗?
  第三十二章(三)
  一切尘埃落定。该散去的都散去了。
  经过三天的输液医治,王路又睁开了眼睛。
  王路的魂回来了。他的耳边似乎回旋着一首歌,他清楚地记得,上大四那年,他和热恋中的马天牧跑到北疆的伊犁去游玩,晚上就住在一个哈萨克人居住的村庄里,村庄美丽而静谧,村里年迈的“阿肯”(歌手)为这对小恋人弹唱歌曲,王路永远忘不了那首歌。奇怪的是,那个年迈的哈萨克歌手似乎换成了马天牧的声音:
  敌人已踏上城头,
  快饮尽最后一滴酒。
  把兄弟的尸体堆起来,
  我们准备战斗。
  噢,一旦我们沉默着离去,
  就意味着战斗。
  王路醒来了,是马天牧的歌声把王路叫醒的。那时,阳光明媚地透过窗玻璃照射到病床上来,王路料定那束阳光一定是经过昆仑山的雪水净化过的,无比亲切无比纯净,王路在昆仑山的日子里,接受的就是这束阳光的洗礼。他感激地注视着这缕阳光,并伸出手去触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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