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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老山狙击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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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进收起来枪,那个河北兵急忙扯了把草塞进头盔,戴上了,提着枪,猫着腰,盘过了岭去,继续往前探路。

等到众人上了这个山岭,向前进被一个兵扶起来,大家拉开距离,在月夜下急忙向着北边方向赶。

他们不知道,此时离着国界线只有五米了,前面就有了一座界碑。但大家没有发现这座界碑,越过了后,绕过了一座小山坡,又急着下山去,进了一座山沟。大家只当是还在敌后,心情紧张不已。

一队人马小心翼翼走在山谷里,那个继续打头阵的先锋,河北籍贯的前哨人员刚转个弯,迎面碰上了一个人,正由一个三米多高的土坎下爬上来。

山沟里阴暗着,没有受到月光的正面照射。遭遇的是一队渗透的越军特工,现在只有这个前哨爬了上来,人还没有站稳,双方突然遭遇,都是二话没说,同时开了枪。战斗立即在沟里猛干了起来。

原来在刚才飞机失事的地方,离着边防线并不远,只有三百米不到距离。有一队越军特工,赶到失事点后,没发现一个人,于是沿着北边一直追了过去,从一个山丫口越过了国界线,悄悄渗透追赶到了我们后方去了。我们的一个边防班则发现飞机失事,停在那里不肯走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突入接应,两边都没发现人,也没遭遇。

那两个班的越军特工搜了一阵,没有发现,返回去时候,在边界线上突发奇想,也转而赶往老山方向来了。他们由东向西行,不敢一直沿着国界骑线岭走,而是从我方一侧的常走路线往上行,借着长草树木的掩护,胆大着呢。打头的两个越军刚从低处爬上一个坎,这条路他们走的熟了,绝没想到突然会出现有解放军在上面,一时紧张,这个家伙喊出了越南话。那个河北兵配备的是56冲改良空用型,毫不含糊,将那个最先爬上来的敌军打下去了后,赶到土坎边,起手往下就是一阵猛射。

近距离遭遇战就那样打了起来。

后边的这个班的人战斗人员听到枪声,放下伤员,全奔了过来,居高临下,一时间弹雨乱飞,双方在狭窄的谷地里打得相当猛烈。越军被压制在了下面五十米距离,但这个班的人在上方,手榴弹不断伺候下去,火光闪亮中,惨叫声连连响起来。

沟谷里太狭窄,荆棘丛生,越军们没发迅速分往两边抢占制高点位置,况且这个班的人比他们先占地利,你上我也上,无论怎么样,越军始终处在下方,被压着打。

大家不敢久作停留,怕仍在敌区,还担心着呢。那个班长也够猛的,见敌人久战不退,大吼着:“他妈的,同志们冲下去!”提起枪,第一个跳下土坎,弯着腰,边往前冲边开枪。

向前进已经跟那个手臂受伤的伤员互相搀扶着赶来了。只见一个解放军在阴暗的沟谷里吼叫着带头冲下去,后面紧跟着七八个,纷纷跳下土坎。3300

沟谷里太狭窄,后面的人不敢开枪。突然之间最前面那人倒下去了,立即有两个并排着开着火,继续大声吼着冲下去。向前进看得热血沸腾,可是自己参不了战。

正在此时,前面山谷里又有人冲上来了。有人大喊着:“解放军是哪边的啊?”他这样喊上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但还没落下话音,越军的子弹已经回答他了。于是外面的人分明了敌我,猛攻上来。

越军本来还很顽强,但前后受敌,被上下夹攻,很快损伤大半,剩下的人拼命往两边荆棘里钻,顾头不顾腚,成了活靶子。

战斗结束了,两方会师,这个班的人才晓得这已经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了。早知如此,班长就不会心急如焚,冒险冲下去牺牲了。他们心情有点凄凉,高声咒骂着,抬着自己的班长和三个伤员,随着赶来参战的边防军出山谷而去。

“国境线!”向前进想着,“多少人为了它而牺牲了。”

10。人民内部矛盾

1。

大约是早上九点多钟,天气晴朗,后方临时战地医院里,这一刻异常宁静。血腥味和浓药味已经散去了,向前进从窗户里看出去,天空湛蓝,云在天上,南风吹拂,心情格外的好。

这个隔离房的几个伤兵都出去晒太阳了。向前进昨天晚上未能睡好,对面铺位一个被地雷炸断了腿的兵一直厌恶而可怜巴巴的唠叨着,说他女朋友听说他腿断了,刚跟他分手,他不大想得通。直到后半夜才迷糊着睡过去,紧接着又传来枪战声音,是越军特工渗透来搞偷袭,闹了很久,睡眠就耽搁了,起来得迟了些。

呆在这里有两天了。昨天就接到电话,说今天将有营里的一个副指导员来问话,他在一小时前又接到通知,要他做好准备。

来到这里后,营里别一连和本连的轻伤战友已经来看望了他不知道多少人次了。都是从前线回来的,捡回来的性命,大家同生共死,并肩作战,在后方战地医院相见,真是恍如隔世。那一份浓浓的战友之情,天地可鉴。

在这里他没见到他班里的兵,排里倒是有两个。其中一个肚子中了两弹,打出后背去了,抢运不及,延误了治疗,内里已经化脓,可能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要转院。

他的伤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但要完全能够愈合行走,手臂运用自如,可能还要二十天左右。他算计着重返战场的日子,这样呆着在这里不是一个士兵应该做的。他用一条腿站在窗户边,拄着拐杖,看着窗外边的蓝天白云。这实在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云在山上来来去去,远远望去,就像山坡上的羊群。云块间露出碧蓝的天幕,生命留着在了,还可以看到更多的这种美好的蓝天白云。

活着,没少胳膊没少腿,还真他妈的就是好,未来有大把的好日子可以过!

现在他在等待着上级首长下来问话。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好,对于一个好不容易活下来了的士兵,上级首长也应该可以给他带来好心情才是。

给他一句祝福,给他一句鼓励什么的,战士们要求的并不多,就这些!

对于营里的首长们,向前进并不是很熟悉,平日因为连队驻地离着营部远,首长们除了营长和指导员以外,不经常下来。故而对于营部来的其他首长,向前进不会认识。

正在他望着窗外看天上飘浮的云的时候,营里三连的一个手臂受伤的战士,飞快的冲进来了:“向班长,他妈的报告给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刚才打听到了,营部来的是那个‘五步蛇’,小心你被他整死。”

向前进听了淡淡一笑,不以为然:“怎么会呢?他是上级首长,为什么会整我?我又没干坏事。”

那人是个老兵,苦笑了一下:“你不晓得人心险恶,世上的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被越军抬着走的事,小心他拿来做文章,但愿你吉星高照,没事就好。我们也不希望你出事!这个五步蛇,别的本事没有,整人可是专家。你跟他还好好的说话,他一转身离去,五步之内就逮着你的小辫子,为人阴险着呢。多少战士被他穿小鞋,连营里团里其他首长听说也没少被他搞黑材料,完全还是以前文功武斗那一套。听说他是文革时靠整人起家的!可厉害了。总之我觉得你就要不走运了,自己小心,看着办吧。”

向前进说:“是不是真的?我看没那么严重吧?”

那个老兵说:“你是新兵,不知道,我们这个营,本来是不错的,官兵关系很好,紧紧抱作一团。哪晓得后来来了这个坏种,搞得不像是那么回事了。你不晓得那个五步蛇是有点来头的,上面有人,团长政委都拿他没法子。哎呀我不说了,静坐当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走了。”

这个兵正要走,突然门外又来了很多这个营的战友,都听说是五步蛇又要来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怕向前进吃亏,一起赶来,挤了一屋子,大家开始来商量对策。

“干脆在这里想办法把那个只会整自己人的狗熊暴打一顿。”一个右手被炸断了的兵说,“日他娘的,他来做战情统计的时候,硬说老子这手会不会是自己拉手榴弹看见敌人害怕了不敢扔自己炸的,气得老子吐血。当时只可惜老子这手不在了,要是还在,非一拳头打得他晕头转向不可。”

大家呵呵笑起来。

笑完了,二连的一个战士说:“就是。还有我们连那个马平,死的算惨了吧,明明他干掉了五个敌人,大家都看到了,他硬说不算,说我们是想往死人脸上贴金,好让家属多拿点抚恤金,这是个人话吗?你们猜他这么说为什么?因为马平曾经跟他黑过脸,他现在逮到机会了,还不公报私仇?营里摊上这号人,老子们这兵岂不是白当了?晦气!”

一个老班长说:“这算好的了,兄弟。79年的时候在越南,他指挥失当,一个营打敌人一个连还不到点,小小的山头,硬是死伤了两百人都没拿下来。”

好几个老兵都说:“是听说有这事!日他妈的孬种!我们营长当时还是个连长,带一百多号人,打穿插,所向无敌!归国来时,只挂了十多个。关心手下的兵,更像关心他爹那样,那才叫人佩服!”

大家又都呵呵笑起来。

“可惜后来来了这个丧门星,把上下级关系搞僵了,大家对营长也不太拥戴了。我想,只要营长把这个丧门星踢走,大家还是一样的像以前那样拥戴他。”

“不是那么容易的,莫说营长踢不动他,团长政委也没法。他们也经常被他搞黑材料往上送。”

“他妈的,他来了,我们打他一黑砖头!”

大家又呵呵笑起来,不置可否。

“怎么样?打不打?”

“我说算了吧,别老想着打他了,人家毕竟也是上级首长,我们总得要尊敬他。再说了,打首长那是犯纪律的。”一个兵说。

闻言大家都沉默起来,不说话了。

这些个兵走了后,向前进心里开始觉得有点不愉快了。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老兵们说起五步蛇,那个反感,真恨不能生吞活剥。据说在79越北的时候,他指挥一个营,被敌人两个排迟滞在山脚,硬是攻不上去,他懵了,听不进手下人建议,瞎乱指挥,让两百多人死亡。后来归国,却将责任全推给一个牺牲了的连长,死无对证,保住了官职。兵们恨他只有整人的本领,忿怒了都要杀他,他呆不下去了,被降职处分,调离正营职,来到他们这个营作了个副指导员。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整人的恶习始终没有去掉。兵们吃了亏,只能自己憋着。人家始终是上级首长,能奈其何?搞得营长跟其他几个营指的人也不被下面拥戴了,官兵关系很僵。其人又还紧紧盯着营团里其他首长们一举一动,小报告雪片似的往上飞到旅、师部,军区······这个营上下都很反感他,团里也都想把他踢走,但人家上头有人,也是不能奈其何。向前进是新兵,当时临战集训时间紧迫,累得不行,少有人闲话这些,对于这个人他只是略有耳闻,未能亲领受教。

正在心里七上八下,吉凶未卜,忽然外面院子里嘎一声,进来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停下了,从里面走下来几个人。向前进头在窗户边,看到了这几个人,两个警卫兵挎着56冲,跟司机站在了院子里晒太阳,另外几个人挎着公事包,在为首的一个带领下,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进了旁边的临时医院的指挥部里面。

不大一会儿,院长跟一个卫生员来叫他过去:“你们营里首长带人来问你话了,叫你过去。”向前进只得扶着墙,一步一步挨着走。还没出门,一个四方脸,颧骨突出,宽额无肉的严肃的中年人带头走了进来。

向前进赶忙喊:“首长好!”

中年人鼻孔里好像哼了一下,挥了挥手,叫向前进退回去。向前进只得又退回到自己床沿上来,站着。

“问你话,你必须老师回答。如果有假,查出来,严惩不贷!”

“是,首长。”

为首的这个中年人说起话来语声带颤,时不时身上就打一下哆嗦,好像紧张兮兮的样子。这人在文革中一定是个专门算计人的干将,向前进想起老兵告诫的,虽无根据,心里已经晓得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步蛇了。

“姓名?”

“向前进”。

“民族?”

“汉族。”

“出生年月?”

“······”

“籍贯?”

“······”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营里的副指导员,我负责战情统计,我们对你参战杀敌的事表示怀疑。说!第一天上战场的时候,当时是不是贪生怕死,躲在后面当逃兵了?是不是后来战斗结束了才摸到阵地上去的?”

“我,当时有点怕,后来就不怕了,杀敌了。”向前进被这气势搞得有点紧张了。

“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说!要实事求是,绝不能掺假!”

“是,首长!·······”

“等等,那么顺溜,念评书啊?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预先想好了来谎报!说!是不是这样?”

“不是的,我说的全是事实。”

“事实?你一个十七岁的新兵,独自一个人,别说胆量不够,杀了那么多敌人,怎么一点伤都没负?这可能吗?还有,你不经我们核实同意就给记者乱吹一通,现在倒好,我们一点信息都没有,倒是出了个英雄。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过错?未经上级首长同意,接受记者采访,谎报军功,国家要抓你去坐牢!”那个首长厉声喝道。

向前进吓得脸上惨白,这可比学校挨老师批评要严厉多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我······我······”着。

“我,我,我什么?承认说谎了是不是?”

向前进赶忙着双手乱摇:“没有没有,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态度不老实!看我怎么治你!?”副指导员似乎不耐烦了,突然高声尖叫似的咒骂着,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屋子里空气霎那间凝固了,都紧张起来。院长赶紧说:“我还有伤病员要去处理,我先出去了。”那个卫生员也赶紧跟着走了。副指导员叫一个随来的干事把门关上,在屋子里的狭小空间来回疾走,转动着身子,像是小跑着。这人神神经径

,简直不可理喻,那种革命斗争的紧张和兴奋,完全洋溢在他身上和憋得铁青的脸上。

而后他的两眼生发出一种令人骇惧的光,盯着向前进说:“你不老实,我写份材料,国家就会抓你去坐牢,你坐定了!会判你无期!你知不知道?”

向前进吓坏了。

过了一阵,这副指导员像是平静了下来,又吩咐道:“把你后来的事情再交代一下,为什么深入敌后的其他人都经过血战杀回来了,唯独你却留在了那里,是不是又贪生怕死,躲在后面了?”

向前进说:“我当时脖子上受伤了,跑在后面,跟他们失散了。我后来在一个岭上干掉了两个越军的狙击手,在那里压制住了一个排,帮助战友们撤离了。”

“哼!”一个做记录的干事冷笑了一声,“你一个人压制住一个排?怎么压制?你压制给我们看看?就知道吹牛,没一句实话!难怪副指导员看穿你,要来调查你。你这个事情可严重了,弄不好,会判你无期。”

副指导员说:“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听他说下去,你们只管做好记录,我们再慢慢的拿回去研究,找到破绽,就把他送进监狱!关他一辈子!”

向前进突然暴怒了起来,一下子变得什么都不顾了,高声吼叫道:“你们他妈的只知道在后面瞎嚷嚷,也不知道前线敌人是谁干掉的。怎么着?坐牢我就怕了?老子这条命是从前线捡回来的,有种你们也到前线去走一圈,看看你的命能不能捡得回来?我操你妈的,不是些个东西,有能耐上前线去啊?留着点精神杀几个鬼子我们看看?一群孬种,给老子滚!滚出去!!想要调查我,先干掉几个越南鬼子再来,否则你们都不配!还有你,还副指导员呢,我操你妈的!你是个什么东西?孬种得手下的兵都要干掉你!你原来营长不是干得好好儿的,怎么干不下去了?你跑来我们营干什么?你他妈的,你在79年的时候,打死了几个越南人啊?手下两百多人都给你这个孬种弄死了,你还那么威风凛凛,我呸!”他指着那个副指导员的鼻子,有根无据,只管破口大骂。

那个副指导员气得双脚跳了起来:“反了反了,目无上级!你这个兵,完全没有教养礼貌!我要关你的禁闭!把他抓起来!”他歇斯底里的喉叫道。

几个人正要动手。突然哐的一声,门被踢破了。冲进来十多个这个营里的伤兵,原来全都在外面等着的呢,此时大声吼道:“你们敢?老子们都是从前线下来的,要拼命吗?叫你们全躺在这里,一个都出不去!妈的,坐牢坐牢,就知道拿坐牢来吓唬人,当年坐牢的人应该是你!老子们在前线打仗,枪林弹雨都不怕,坐牢?先打了你再说!同志们,打他!”

一个双手健全的伤病员一跳一跳的冲过去,挥起一拳,打在那个副指导员的下巴上,哐的一声,副指导员舌头尖被自己咬着了。那几个文职干事吓傻了,被人一涌过去,按住了一顿猛拳。

外面循声而来看热闹的其他部队的伤兵们问明情况,也发怒了,吼叫着,挤进去,狭小的屋子里水泄不通。人挤人,伤碰伤,喊叫声不绝于耳。

战地医院里吵翻开了天。

等院长和保卫人员赶来时,只听见里面惨叫声杀猪似的响起来,好不容易分开众人挤进去时,刚才那三个完好无损进去的人全都仰翻在地上了,眼如熊猫,脸上比刚才胖了五六倍,嘴唇拱起,完全三副猪头模样。

兵们的伤十有八九重又裂开口子,现在退出去在外面呻吟叫唤。院子里那两个警卫人员和司机不知溜到了哪里去躲藏去了,吉普车翻了个身,倒在那里。

院长摇头:“什么人不好招惹?去惹这些兵······伤兵们过来排队,重新检查。”

好几个兵说:“他妈的,打得五步蛇好惨,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痛快!”

这次事情闹大了,向前进吓得六神无主。

老兵们说:“怕什么?打架而已。大家从前线回来,手脚生疏了,切磋一下。还好,手艺还在,重新上战场没问题。”

2。(更正:谢谢书友日落夕阳的指教,营级应该是叫教导员。那个被打的副指导员以下就改称副教导员。至于首长,我问过老山下来的一个老兵,他说,随便啦,战地上看见上面的人,不管级别,有称呼首长的习惯。有时候一个没有任何级别的文职干事,因为是上面下来的,大家也称呼首长,文职干事们也嗯嗯的答应着,还挺高兴的。)

副教导员和那两个文职干事挨了这个悍勇营的伤兵们一阵暴打后,伤得实在不轻,现在在隔离房里打吊针。尤其副教导员,被打成了肥猪头,脸部肿亮,看上去像个蛮有福气的人了。他晓得自己恶了上级其他人,营里、团里告不响,于是从战地医院里一个电话就直接挂到了师部。

躺在床上打吊针的时候,他想:“等着吧,全要叫你们好看!不在这里看到你们的好看我还真就呆在这里不肯走了!不出一个钟头,只要师部一声令下,你们全都会给抓起来关禁闭!”

现在师部的几个首人没什么事,有三十分钟的休闲,就利用起来开会研究这个事情。

一个干事作了简要汇报以后就出去了。

有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政委在抽烟,参谋长在研究沙盘。后勤和装备的头头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有办法,总要有个人开口,打开场面。师长是全师主官,只得首先打个呵呵,苦笑着道:“说几句吧,不要不当回事。既然报上来了,就研究一下,看看该怎么处理。下面的团营们要不要挨个治军无方的处分?听说那个副教导员被打得挺惨的。眼不能看,嘴不能说,手不能写。接电话的一个副参谋听到呜哇呜哇的的含混声音,还以为是什么新的密码,还想怎么前线黑话换得那么快呢?却原来是他舌头被人打,自己咬了。我就晓得他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今天果然就应验了。还是发回他们团里去自己处理?喂喂,大家说几句啊,独角戏不好唱,你们敲敲边鼓、打个和声总行吧?”

没有人理他,这算个屁事?政委仍然在抽烟,参谋长仍然在看沙盘,负责后勤和装备的头头则在哈欠一声后,已处于闭目养神状态中了。

冷场了。

半响,政委将烟抽完了,烟屁股杵熄灭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的说:“那,我说两句吧。我是政委,谈点个人看法。政治思想工作是要抓的,而且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抓,没有松懈过。全师历年征战,从79年打到现在,政治上是完全可靠的,兵们都不是孬种,个顶个的好汉,让人敬佩啊!尤其那个团和那个营,我们的一线主打部队,硬是让老子们放心得下的!带兵的主官,全都是79年打大仗过来的,真可谓猛将雄兵。我认为报告上来的事,不过是老兵们打架而已,这个事情在部队很常见的嘛!兵要架都不能打,战斗力从哪里来?虽然打的是上级,但是我们这个部队的传统是发生了这种事,都应该是挨打的上级自己负责。一般情况下兵们是不会乱出手的,除非这个上级实在是不像话。我们大家都是一级级的从下面升起来的,有没有被自己的兵群力殴打过?没有吧,兵们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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