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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老山狙击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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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桥这边,你快点过来。”黎国石走了两步,到桥头上向他招手。葛啸鸣也好像看到大家了,就加大了脚步。

大家等着他走下大路。

桥头上站岗的那两个兵中的一个道:“不好,不好,不要叫你们的人走近道,小心踩上地雷。赶快叫他回头走你们刚才的小路。”另一个赶忙用手向他挥动,做着后退的手势,一边喊道:“喂,地雷!有地雷!”

地雷,是最好的阻止人通行的话。

葛啸鸣已经从大路上下了几步,赶紧停住了,慢慢地往后退。

黎国石跑过桥去,用手指着道:“副班长,你赶快走那边的小路上下来。”

很快葛啸鸣过来了,跟黎国石一起走过桥上,到了大家身边。大家相互问候着,都很激动。

“老葛,你也胖了许多。”向前进呵呵着道。

葛啸鸣用他那特有的太监声音回答:“没办法啊,护士们天天给打针输营养液,我的老天爷,我老葛长这么大,何时输过液?一天一瓶,有时一天好几瓶。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想不长胖都不行。真的没办法啊!”说完,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肚皮,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忽然瞥眼间看到大家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赶忙打招呼:“张护士长,你好啊!你走后,可把我们武兄弟想的。”

大家目光一齐又转过来,集中在送武安邦出来的张护士长脸上,向着她呵呵呵傻笑。张护士长倒是很大方地对葛啸鸣问好,说:“葛班长,你的伤口没什么事了吧。看你们这个班的人可真是让人羡慕,一个个比亲兄弟还亲。难怪你们放心不下,要急着上山。现在不用上去了,走吧,我代表我们野战医院的护士欢迎你们。”

“谁说你能代表医院的护士们欢迎他们了?我老人家说不行!”有人一掀着芭蕉叶,从路坎下走了上来。大家吃了一惊,看时只见是一个中年男医生,摇着头出现在眼前。

“要知道野战医院是永远都不欢迎前线的官兵们的,不过你们不少胳膊不缺腿,完完好好地进来那又不一样。别在这里站着了,张护士长,还好这里有较多的人,又是大白天,不然孤男寡女,影响多不好?唉,时代变了,改革开放了,人的思想也就变了。老子白天要医治伤病员,晚上要防特工指挥打仗,还有不管白天黑夜都得要防着你们这些男男女女的乱来,不容易啊。全天下就是老子最累最辛苦了!”来人又大发感慨,叹气劳神。

“院长?真的是你!”向前进赶忙上前两步,敬礼。

这个院长被他突然的举动搞得吓一跳,赶忙退了一步,茫然地看着他。挠着头顶上稀落了许多的头发,道:“哎呀,你是?”

向前进嘿嘿嘿傻笑。

院长突然一伸脖子,说:“啊,我老人家终于想起来了,你别说,我说看对不对?你是姓向,叫······等等,这名儿我老人家印象很深,绝对想得起来的,叫这个这个向······向什么来着?我再想想······啊哈,想起来了,向前进!向前进!没错么?我老人家记性怎么样?要不是老子事情多,整天忙得后脚跟打到后脑壳,根本不用想那么久。哈哈,向前进,又看到你了。你没事儿么?我个女儿天天念着你!只差给你烧香拜佛,去佛祖那里许愿了。”

向前进脸上倒有点不自在,像刚才武安邦那般红了,扭扭捏捏地道:“呵呵,呵呵。院长你真会开玩笑,你老人家怎么到了这里来了。这里条件好简陋,不像上次的地方,比起那差得远了。”

“唉,我老人家一辈子干革命,思想是先进的,哪里有需要就总是第一个上前,冲到哪里去。你们呢?浑身上下肮脏得不行,又到哪里去来?不会是刚从河内那边跑回来的。千万莫告诉我刚才他们押着的人是越共中央总书记或者是他们的国防部长,你们捉来的。不多说了,我要去看看你们的那个战友,如果不行,我老人家将亲自出马,为他主刀。嗯,小兄弟,等会儿再跟你聊聊。我走了,张护士长,你也跟我回去。我刚才是来找你的,要点东西,那个脑部重伤的病历,我估计加重了,可能要尽快转院到后方去。她们说你拿着包裹出来了,老子就晓得你们年轻人的事,哎呀!走了,言多必失,你们不爱听,说多了讨人厌。小向同志,等会你来找我或者我来找你,我老人家先走了。当哩咯当,当哩咯当······”院长大人哼着歌子,从路坎边直接下去了,这里大家“再见”还没说完,老人家已很快消失在芭蕉林叶中。

张护士长就对武安邦说:“你带他们先去连队的驻地,我等会再来看你们。”说完,跟着院长大人走了,等会她还得要到芭蕉林中的各帐篷里去巡房。

“呵呵,想不到那个张护长挺在意你的,巴你得很。几天工夫,武安邦,世界改变了哦?”葛啸鸣呵呵呵直笑。

黎国柱说:“刚才熊国庆还羡慕你呢,武哥!硬是给他说准了,你交了好运。他也愿意······”

熊国庆打断他的话道:“黎国柱,你晓得个喘喘,他那是冒着生命危 3ǔωω。cōm险的,你以为每个人中了枪都能像他那般幸运不死?还能在医院里相好个护士?”

“什么叫相好啊?我们那是老乡相见,没别的。你们别越描越黑了,真要是流言蜚语起来,组织上那是要法办我的。”武安邦说。

“是啊!这种事可大可小,大家千万别乱说。”向前进点点头,拍了一下武安邦的肩。

“班长,你现在倒向他,跟他做了一伙嗦?我晓得为什么了。”熊国庆看着两人,暧昧地笑道。

“没有的事!”向前进急忙分辩,“大家平心而论,是不是这样?”

“晓得!你们心中有鬼。”大家哈哈哈大笑不止。田亮接着说道:“武安邦,大家是不是好兄弟?医院里那么多护士,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要不要我们教你?别装蒜,否则······”他扬了扬拳头。

武安邦说:“这怎么行?我跟其她护士又不是很熟,再说你们真的别拿我来说事了好不好,真的拜托各位了,行行好,真的没你们想象中的那回事。”

“我们还是走吧,重色轻友的家伙,别跟他们废话了。”熊国庆扛起枪,“我估计刚才那个院长大人应该会快板,有时间跟他学一学是正经。当哩咯当,当哩咯当······各位,刚才他们是不是押着俘虏走这里过去的,怎么还不见来喊我们吃饭哦,我真的饿得狠了。”

“走,吃饭去!”大家都觉得饥饿难当,纷纷跟着熊国庆往芭蕉林里走。

3。

到了连队驻地,那个排长很热情地向他们连长指导员介绍了大家。听说是从前线下来的侦察兵,他们连长指导员都很敬佩,刚好他们连队改善伙食,连长大喊一声:“炊事班,鸡汤端出来!”

听说有鸡汤喝,大家那个开心,都不客气了。

很快,大家蹲在地上,浑身脏兮兮不说,更面黄肌瘦,像一群叫花子,或者不如说更像是一群饿鬼;都不说话,每人呼噜呼噜先喝了一大碗鸡汤。那个香喷喷啊,大家都只觉得是人世间最美味道的东西了。想不到他们在这里的生活开得那么好,大家直羡慕。

喝完汤后,向前进对这个连队的几个主官说了,除了炮观员打死的人外,刚才那一场战斗,被他们消灭的敌人都记在这个连队身上。那个连队的几个主事的很奇怪,当问明了是因为侦察兵要保密,不能被敌人特工盯上时,那个连长笑眯眯,说道:“这样不大好吧,当然如果你们坚持,我也不反对。但是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写一则材料什么的······”向前进就说:“这个绝对没问题。你们在报道的时候别写我们就行了,这样是不是更容易些?”

“那是当然。宣传是最重要的,我的兵很少能这样对特工大打出手,而且这样完胜,还捉了一个少尉,更是踢到宝了。炊事班!多炒几个菜给他们前线下来的,人家辛苦不容易,一定要让大家吃饱吃好。动作要快!还有,只要我还没通知你们说不用煮他们的饭,就一直管招待,哪怕他们住到下辈子都行!听到没有?”连长大喝一声。

炊事班的班长跳起来,向这里的最高长官立正敬礼后应答道:“是!”叫手下人过来收拾地上碗,再去预备饭菜。

连长叫给烟来。很快命令又被彻底执行,每人拿到了一包红塔山。

“事务长,直接给团长那个老狗要他们这些人的粮草。”连长又发号令。

“是!”事务长那个动作快,立马转身去连部打电话。

连长对自己的命令总是能立即不折不扣地被执行感到异常高兴。权力这个东西就是好,在军人这里,有权力就能贯彻意志。

吃了饭,大家又借来肥皂和洗衣粉,到河流下游一点的地方去洗澡洗衣服。太阳光很厉害,衣服洗过后,拧干晒一阵就可以穿在身上。

现在其他人在驻防连的帐篷里休息,向前进和武安邦过来找炮观员。大约是下午两点多钟的样子,河边的野战医院里很安静。向前进脚上的伤还没有得到医生的看护,刚才湿了水,不晓得有没有问题。此时武安邦带着他,他一瘸一瘸地跟在后面,两人穿行在芭蕉林中。

武安邦一直好吃好喝,身体棒,心情好,人就很轻松,走在前面时哼着歌儿。向前进就笑他道:“武哥,你像蚊子叫一样,哼哼着什么呢?是不是多少年牵肠挂肚的问题一朝得到解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啊?”

武安邦止住了哼声,说:“那倒不是,大家战友相见了,我心里高兴难道不行?”

向前进呵呵着道:“那是的,怎么不行。只是这里美人,信得过我的话,你承认了吧。是不是真有点那么个意思?部队不允许的,你也知道,千万别太张扬,要不然你日子不好过。”

武安邦说:“我知道,部队的东西,我比你熟悉。我会有分寸的。”

向前进问道:“这么说,是真的了。那个护士长人倒是蛮漂亮,为人也还可以,大家都有好感。只是以后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哦?你过不了多久就要退伍回地方,而她呢,我看部队应该会留下她,一直当军医退休。”

武安邦说:“我没想那么多。大家都有好感,那就是了。再说,想的多了,谁知道以后的事?我们还会不停地出征,枪弹无眼。他妈的,只要恋爱过就好了,死也不遗憾了。”

向前进说:“你们之间没那个什么什么的吧,死也不遗憾,听起来是这个事儿。”

武安邦伸手拔开挡在他前面的一片芭蕉叶,人在那丛芭蕉旁站住了,说道:“怎么会呢?但是我跟你说,我跟她拉过手了。昨天晚上我们在河边约会,你可别跟其他人说。班长,你有没有跟人拉过手?女人的手好好拉,感觉——舒服!”说到这个,他仍有点兴奋和激动。

“你有没有跟女人拉过手?你的女朋友,你没拉过她?”他又问。

向前进摇头。

武安邦很奇怪,有点不相信,又问:“到底拉过没有?你一定比我经验丰富,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向前进看着他,吓了一大跳,赶忙打断他道:“下一步?别!算了,就此打住!千万别下一步,会害死人的。”

武安邦也吓了一大跳:“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小声点行不?你是班长,谈恋爱这方面经验丰富的哦,我意思是说怎么保持哦,我真怕她以后不喜欢我了。”

向前进嘻嘻笑道:“武哥,你不会吧,是不是个男人啊?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有缘则聚,无缘分手,那有什么?别看得太重。我们是战士,不是平常人。生死都经历过了,还看不开一个情字?唉,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古话没假。但是我就看得很开,分手就分手。”

武安邦松了松肩上枪带,看着他说:“我好不容易才有个人喜欢我,不瞒你说,我是初恋,看得当然重了,哪里像你,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你当然不觉得什么。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分手?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不会吧?那个你同学马莉莉,跟你分手了?我可还背得她写给你的信,对你那是一往情深,当时令我们大家都羡慕。怎么也跟你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们怎么都没听说。”

“马莉莉······”向前进喃喃叨念道。一下子在脑海中,她还回想不出来马莉莉的容颜。

“你怎么啦?班长?”武安邦问。

向前进瘦瘦的脸上有了一种迷惘,马莉莉好像是个很遥远的记忆,这一下子要他突然想起她来,对他来说变得很困难。有一霎那间,他的头脑里闪现过那个女记者的样貌,但他马上摇头否定了,不是她。

武安邦只以为伤着了向前进的心,看着他,不敢再说话了。好{炫&书&网}久,武安邦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班长,你······你没什么事吧?班长?”

“什么?什么事?”

“没什么,我们坐一坐吧。”

“好啊,坐一坐。”

向前进将枪从肩头拿下来,在芭蕉丛旁退了两步。武安邦折了两片芭蕉宽大的叶片,两人各自垫了在屁股下,坐在地上,都将枪来怀抱着。

阳光很好。

此时是下午两点时分,芭蕉林里静悄悄。两人坐地的是一个斜坡,可以看到下面的河水和木桥。来时的路也看得很清楚,现在又有了一队巡逻的友军,沿着大路过去了。这一次,他们当中有人背着喷火器。

两人默默地看着他们在阳光下走过山脚,直到看不见人影。

“也许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不用我们解放军这样走来走去了。只要战斗一直打下去,越南人坚持不住的,会喊投降。主要呢是他妈的苏联人和华约那些个国家在后面搞鬼,北极熊不是好东西。这越南人也真他妈的蠢,敢跟我们较劲儿,以为傍着苏联,就可以纵横天下,到处打仗。他们得罪了很多周边的国家,柬埔寨,缅甸,泰国什么的,居然想要称霸东南亚······跟我们交手,今天他们可感觉到厉害了,广播里天天说我们侵略他们领土,还跑到到联合国去告状。呵呵,真是他妈的无赖国家。”向前进看着南方,前线此时没有什么动静,宁静得很。

“我们79年的时候赢面不大,国家百废待兴,打仗也生疏了,居然用56半对付Ak…47,一个班就两把冲锋枪。现在可好了,不再那么蠢。干起来,越南人只有后退的份。不过他们的特工,那是的确厉害,他们还晓得这样用兵,也算可以了。”武安邦说。

“真的不希望国家这样把金钱财物消耗在战争上,改革了,人民生活应该进一步好起来。我觉得这里地方还很穷,老乡们过的日子都很苦。要是没有外敌,我们有一个宽松和平的环境来搞建设,那可多好。不过,我们想要的东西,虽然不过分,但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妈的越南人当初是怎么想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年他妈的居然说要打到昆明、南宁······还好,他没那个本事。除非我们军队不是共产党领导,只要是共产党领导,战斗力是不会像国民党那样衰的。老实说我喜欢打仗,从小就喜欢,我应该是比较幸运的,终于能够心想事成。”向前进向下伸直右腿,随意地拉动着枪栓。

“对于打仗我不是特别的喜欢,我只是在尽一个军人的责任,响应国家的号召。只要国家有命令,再苦再累,我们既然来当兵了,责任重大,就要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

“对啊!军人就是听命于国家的,响应国家号召的。抵御外辱,不靠我们军人靠什么哦?虽然打仗是很苦的事,随时都有可能流血牺牲,但是只要能把向我国家开枪开炮的敌人赶走,废掉他们的邪门武功,能换来和平,个人的东西,像你说的,那又算得了什么啊?我们是战士,就是肩负这种使命的人。也许以后的人们很难理解我们,但是只要国家还有外辱,我想他们也一样会在国家的使命召唤下拿起武器,不计个人生死得失奔赴前线的。”

“我觉得我们这是在自吹了,把自己说得伟大了一点。其实我只想做个平凡的人,想像平凡人那样生活,无忧无虑,该多好。我还可以随意地谈恋爱,不像在部队。”

“呵呵,我蛮同情你的这个想法,你拉她手的时候,是不是也害怕着被人看到,告你一状,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嘿嘿,那倒是,我当时像是做贼心虚,到处看了个遍,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了,才敢下手。”武安邦说着,又抬头四处看了看。

向前进哈哈大笑:“看把你紧张的。嗯,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拉住女生的手是个什么味道?”

武安邦摘下头盔,说:“你别羡慕我了,你装蒜的不是?我不相信你没有拉过你同学的手。”

向前进摇了摇头,说:“我是真没有,你都说是同学了,怎么会拉过手?没有,从没有过。你不说,我倒是要把她给忘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也许上大学了吧。”

武安邦奇怪道:“不会吧,她给你的信写得那么缠绵,她到哪里去了你都不晓得?你们会到互不知道彼此情况的地步?是不是夸张了一点。”他的话里有一种遗憾的意味。他看着向前进,想要看到点失落或者是难过的表情,他准备好了只要他一出现这种表情就

安慰他几句。

但是他失望了。向前进的脸上没有那种表情,他显得很平静,好像是在谈论一个跟他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武安邦真的有点弄不懂了。在他的心目中,这个新来的当他们头的兵是个诚实的人,不虚浮,不骄傲,不自满。更重要是这个人很有责任感,他根本不像是那种拿感情开玩笑的人。他凡事都很认真,值得人信赖。

在武安邦的心里面,此时已经将向前进当作了生死之交,再也不像是普通的上过战场同生共死过的那种战友情谊。这种情谊的更深的表现是在生死的关头,向前进没有舍弃他,将他自己的性命跟他捆绑在一起。如果当时不是向前进坚持不放弃他,带着他回国,那么他已经完了。他的命真的是向前进救出来的,救他的人当然还有马小宝,所以当他刚才时隔差不多一个半月再见到向前进时,他只是傻笑着敬礼,喊报告。他想报告什么呢,他没有说,那无非是报告他的命在向前进的救助下活过来了。

古人云:大恩不言谢!

他到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但是向前进明显感受得到,身边这个年龄比他大三四岁的老兵反过来把他当大哥尊敬,无话不谈。

“你真的没什么事?我们刚才说到你女朋友,你们好{炫&书&网}久没联系了,怎么会呢?”他真有点惋惜。

“算了,我真没事儿。”向前进摇摇手,突然又把着枪,站起来。“我们去看看那个炮观员。你不认识他,这样吧,你得先带着我去找到你那个老乡,找她给看看我的脚,顺便问问炮观员在哪里,伤情怎么样。”

“没问题,跟我来。”武安邦说着,也站起来。两人又一前一后,走下斜坡,往下面的战地医院的帐篷去。

张护士长给他看了脚,发现伤口处有些红肿,又叫来一个医生给他细看了,说没事,多吃点药,或者打几次消炎针。但是告诫他不得抽烟喝酒,尽量减少运动量。

问了炮观员的病房,向前进跟着护士长走,她说她带他们去。

河岸边的地上到处都是芭蕉,叶片宽大,惹人喜爱。里面帐篷一座座,不知有多少,不熟悉的话要找个人还真难。

找到炮观员后,护士长看了里面人的伤情,出去了。没什么事,武安邦也跟着走了。这里炮观员说,第二天所有人得要随着他回到他的部队去,向首长做汇报。向前进点头,说知道。

因炮眼先生受了较重的伤,所有的汇报将由向前进来完成。现在在野战医院的帐篷里,向前进跟炮观员在准备汇报材料。

来接的车要明天才会到达这里,相对来说,时间是充裕的。

太阳渐渐西斜,谢天谢地,帐篷里变得有点阴凉了,旁边还躺着个伤兵,此时正在昏睡中,没有醒来。护士长又来看过了,出去了一阵。向前进整理着炮观员的笔记,有些东西他加进去了自己的,使之更加充实。

刚才他从附近驻防连队里扛来了一个弹药箱,此时伸长腿坐在地上,向着外面光线,做着笔记。炮观员在输液,精神还好,刚才他吃了点流质食物,喝饱了向前进从那个连队里弄来的鸡汤。

向前进在忙着的时候,炮观员不知怎的,心里有话藏不住,想要跟好朋友生死战友分享分享,就说道:“呵呵,向班长,告诉你,我心里高兴啊。我女朋友要来看我了!但是你说,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他们把我头发也剃了,我现在瘦得像个小和尚。我不知道该怎么支招,怕她见了我这德性,印象大打折扣。他妈的,我终于也像个真正的军人了,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这一次我的赢面机会应该很大。你说,我跟那个扛摄像机的对头,他会喜欢哪一个?”他躺在地铺上,转头看着帐篷门口在那里整理笔记的向前进。他想要知道点向前进的看法。向前进正在就一些日期进行对比,看看大家的记载有何不同,他发现了一些出入的地方,还好问题不是很大。但是他很疑惑,怎么同样是两个人记载的同一件事会有所不同呢。他回过头来,向着炮观员问道:“好像没这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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