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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老山狙击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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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啸鸣!”

“到!”

“武安邦!”

“到!”

。。。。。。

“张文书!”

“到!”

向前进喘息着,轻轻念着自己最为熟悉的这些战友的名字,每念到一个,他们都低低地答应一声。当他最后念到张文书时,营长轻轻嗯了一声,说了句含含糊糊的“好”,就又下令出发。这样的一队人马,在营长的带领下,直像是黑色的幽灵,在旷野里慢慢寻游,移动着身子。

现在的速度变得很慢了,除了在草丛中的缓慢的脚步声,这里的寂静真的有点可怕。

向前进伸出手去,触不到前面的人的后背,只能辨识着轻微的脚步声,大家一个一个跟着走。黑暗中人的思想好像是特别自由奔放,在担心踩上地雷和遭受伏击的紧张惊惧中,脑袋里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胡思乱想着。

不知这里在七九年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血战?发生过的话,有多少人在这里血染疆场,壮烈捐躯?

如果当年曾在这里进行过生死较量,那么这地方应当是个可怕的地狱,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变成了年轻的亡魂后,在异域他国,也许时至今日都还在四处游荡,找不到回乡的路。

现在他们来到了这里,可不是来接引那些人的,他们很可能还会步入那些人的后尘,牺牲在异域。而那些年轻的亡魂,会不会在冥冥中帮助着他们?

在侦察兵看来,越是常人感到可怕的环境可越是他们的最爱。对鬼神的敬畏并没有像对死亡的恐惧那样来得强烈,这句话是真的。

由于周围什么也看不见,赶上了前面的人后,跟着营长这个主心骨,向前进此时的心里轻松多了。他跟捕俘二组的人断后,走了一程,他停下来叫保持好距离,千万别跟丢了,而后继续往前,去找营长。

大家成一条线,间距几乎不到一米,后面的都是听着前面的细微的脚步声和草丛的触动声,借以跟着走。向前进从旁边往前过到第八个人的身边时,他感觉到营长就在身边了,于是低低的叫了一声:“营长!”

营长被他吓了一跳,站出队列,停下来问什么事。向前进也站住了,低声回答道:“营长,我担心前面的路上会有伏击,或者踩上地雷什么的。要不要等我们往前去探路,给出了安全讯号后大家再走?”

营长突然间也醒悟过来,说道:“你说得对。前面是敌人的活动区域,大路上很可能会用地雷之类的进行晚间封锁。喂!前面的停下来!后面的保持距离,尽量拉开一点!”

一些人半蹲了下来,营长说:“我们这样是很不安全,那就这么办,你依旧带着渗透组的人往前探路,到了溪流边以后,尤其要注意地雷这东西。地图上他们没有探明雷场,我们可不能马虎,大意不得。”

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大家差不多花费了两个钟头的时间才真正进入到山里。值得庆幸的是,这保证了行进路线上的充分安全。

进山后,山里阴森,夜虫唧唧凄凄的声音显得很冷清,猫头鹰在夜间的响动也很特别,听起来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恐惧。

山里丛林中的能见度太差了,营长每走一阵就得要躲进雨衣里用手电筒来看指北针。

大家无声无息地在林连走带爬,用去了四五个钟头。

天擦亮

,热带雨林独具恐怖特色的高山地晚间淡去,大家松了口气。能见度依然不好,眼前白雾如昨天般茫茫一片,没有什么改变,除了高地的轮廓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

向前进趴在草间,由于夜里很冷,趴得两脚都要失去了知觉,现在爬了好几米仍还没有缓过来。

刚才看到天终于亮了,而前面的敌情却还没有摸清,他不免心中焦虑万分。昨夜耽搁的时间太多了,他们一共在途中探出了两个雷区,经过了一个驻兵点。

此时渗透组的战友在他卧着的地方后面一点那快很大的石头旁,那块石头凸出地面的部分几乎要占去了整个结合部,他刚才沿着右边爬过来时,看到那上面有被炮弹爆炸崩落剥离的碎石,一些散布在周围的草丛里。

他回过头去,看到武安邦正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来,于是用手势叫大家继续原地待命,不要乱动。而后自己又在草丛中悄悄爬动了几下身子,尽量减轻草叶的哗啦声,往前挪动,向着一丛灌木接近。

他爬行得很慢,很小心,头不时抬起,期望着眼睛能尽量透过草丛和灌木丛往两边和前方看。由于不敢确定敌人会不会早起巡逻或着是有暗哨之类,他爬一阵就停下来听一阵动静。

这样爬行,远比做贼的要小心多了,也困难多了。他只能是这般一点一点的蠕动,像是一只吃饱了的慵懒的虫子,是那种毛毛虫或者浑身白的长肢节类。

他的进度是以厘米来计算的,有时候要快一点,这得要借着风吹草动的声音作掩护。

时间在不停的逝去,他也在一厘米一厘米的往前进。

终于近了,那丛山谷间的灌木越来越近,直逼眼前。

山谷间的草叶上露水太大,由于觉得雨衣穿着碍事,他早已脱下来放进了背包里。现在这样在草丛里爬,浑身已经湿透,左手臂上衣袖变了色彩,一瞥眼间只看到绿色很深。

爬行中他注意看到自己左手背和指头皮肤已起了皱,一片乌青,有些地方还泛着苍白。右手似乎要好些,但湿漉漉的,枪在手里,感觉不是很好。

一个优秀的战士,他手中的枪是用来杀死敌人并保护他自己的。然而开枪杀人,射击是要讲感觉的,尤其是在紧张关键的时刻,遭遇或突然在近距离看到敌人时起手一火,打得准打不准,讲的就是个感觉。

现在他觉得两手臂膊缺乏活动,瞬间起手开枪时的那种灵活的感觉一点都还找不到。

这里两山结合部的地面上散布着弹坑,不过泥土已经不新鲜了,估计得有好几个月的样子了吧。弹坑里隐伏着一些战友,他们伪装得很好。山谷里除了渗透组,其他的战友们散开在他身后两边的缓斜坡上。大家都悬着一颗心,看着他慢慢地往前那样挪动。

此时黎明的第一声鸟叫还没有听到,他在那从灌木前靠右的一个弹坑边上趴了一会,而后爬下去,再往上爬,继而趴着。

这里视线很好,目标就在前方!但是有多少人他还是看不到。他用左手肘往前带动身子,右手在腰部拿着枪,心里跳动得有些厉害。继续爬行过去,抵近侦查是必要的。前面的哨卡房内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山上越军的工事配置也不知道怎么样,这是两个最实在而潜在的威胁,一定要弄清楚!只有弄清楚了,才能因应对付,做好火力部署。

到现在为止,这里一直都没有其他人出现过。其他人指的是自己人,一同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兄弟部队战友。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的确是不幸的,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境地。

不大一会的功夫,他往前爬行了五六步远的距离,准备绕到灌木丛右边,靠着斜坡再做打算。眼前高地上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只能模糊看到半山腰以下情况。

望远镜无疑也起不到什么效果,不过这样子很不错,他们在下面看不到上面,那么在上面的也很难发现到他们。

可谁又知道此地天气的变化等会将如何?要是偏在行动时来一阵风将浓雾吹散,那上面的轻重火力一起打响支援下面的话,大家可都得要吃大亏了。这种可能是有的,战场上意外的事情太多了,而常常是意外,改变着战局的发展和战场的态势。

看不到那山头情况并不表示他白来一趟,他还得要往前爬,抵近侦查。离山脚下的哨卡房还有二十来米,一定要过去弄清楚里边的越军兵力,估算好他们的战力。

鸟儿终于迟迟醒来,在它们还认为是黎明的时刻里发出了第一声鸣叫。噗的一声,浓雾中不知哪里又发出了扑翅的声音,很近,听得很分明。枝头哗啦一声,显然是掉下来雨珠。向前进静静地趴着在地,借着难得的响动声掩护,轻轻地扒开灌木叶子,透过前面的草尖往前看过去。

哨卡房依旧是用原木搭建的,这很常见。但相当低矮,背靠着前面的山坡脚,外面罩着树枝草叶,远处乍一看还真难发现。

山谷到那里后就往两边分,所以哨卡房的射口除了正面的,左右两边应该都有。这是个交通要点,敌人兵力配备应该不会太少。按照一个射口至少一人的话,那么就有三个人在其中常驻。加上明暗哨和巡逻的,那么这里最少就会有一个普通班的兵力把守。

不知道任务之前抵近侦查的人员有没有到过这里,他只能推测为可能到过。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是个新情况,他们事先并没有知道的,所以现在很棘手。也许敌人是昨天才临时加强到这里来的?不大像。还有,那两个暗哨潜伏的散兵坑应该是挖了很久的样子,至少绝不是昨天才动手的。

不过这也很难说,对于伪装,他们的技术一流,真正要挖一个单兵坑躲进去让你看不出你还真看不出。也许他们只是将就原有的一用,那也许只是个弹坑,谁说得准?打起来的时候,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指望它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营长说得没错,如果是我们的话,要在这里设防,反敌伏击或抓捕,保障那个高官的安全,那么在这个交通要点上一定会部署至少一个班的常驻兵力。

常驻兵力应该不包括游走巡逻的,这么说起来,在这里哨卡房驻守着的应该是七到十人。

目前只发现哨卡房旁边的散兵坑内有一个敌人的暗哨向着这边,他旁边的另一个敌人暗哨则向着那边,监视着左边山谷的情况。那是简易公路穿过去的地方。公路由他的右手边山谷里来,从他的前面哨卡房过去。由于草丛和灌木太厚密,所谓简易公路的车轮印辙根本看不到。

按照计划,在那高官到达这里的时候,会有我们的欢迎炮火落到对面山头,潜伏的各个分队会突然冒出来占据三个方向的制高点。导弹则会在这附近盘旋自动寻找目标,这是营长说的。这东西那么神?向前进深度怀疑中,觉得根本不可靠。

监视这边山谷动静的暗哨对他是个威胁,两人只隔着十来米远。那家伙身上盖着草,向前进是顺着地面上不远看过去才发现到他的。他身边有好几根原木横放着,用来做交火射击时的掩护依托。他旁边那人则干脆将枪架在原木的一头上,对着那边,枪管从向前进这里的角度看过去高高指着。刚才他就是最先看到那家伙的枪管,而后才顺着原木搜索开来发现了自己对面的人。

还好那人只是那样趴着,还没有发现到他。也许这家伙一夜没有睡好,这会儿正在梦乡里呢。他那样一动不动,像是死人一般。但向前进却没有小看他,在战术上,他从不会藐视任何敌人。就算是一个三岁小毛孩,只要他手中有武器,也可能会开枪打死你。

他盯着前面那暗哨,小心翼翼地往右边又移动了一点距离,想要离开身边的灌木丛远一点,继续往前爬一段,过去看清哨卡房里的动静。那里是个关键,有必要的话,等会应该在第一时间就给那里来一火箭筒,只要一发火箭弹从射口里穿进去将之炸塌,那么里面有多少人都没法逃生。

避开稀疏的草丛和一块裸岩,向前进继续往前爬行着。 一直都很顺利,他又前进了一米。

估计距离那暗哨只有不到七米了,向前进在想是不是再接近些?正在紧张地想着,不好,此时哨卡房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明哨,持着枪,站在哨卡房旁边的一棵小树附近。从他这里看过去,由于植被遮挡,只能看到他半边身子。

刚才在后面一点的灌木丛旁看到的散兵坑不见了,暗哨也不见了,他判断着这应该是前面的灌木丛枝叶太厚密看不清的缘故。那家伙一定还在的,不会退回去休息,或者是发现了他。

四周依旧很静,他有点紧张地透过草丛灌木叶缝隙看着那名站着只露出半边身子的越军哨兵。忽然,那家伙走动起来,过去了一点。现在,只能模糊看到他的身影。这家伙手持什么武器、多大年纪、身高体重多少都没法估计。

不能再往前了,往前太危 3ǔωω。cōm险。

也不能往上爬。右边的缓斜坡是个致命的地方,上去不得。上去的话,一定会成为活靶子,那一定在那哨卡的明暗哨监视之下。

不知何时,营长跟捕俘一组的人在后面跟过来了,他想要亲自进行实地查看。他心里比向前进还要急上万倍,天色越来越亮,马上得要部署捕俘点!时间可是不等人,谁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出现?无奈之下,他现在只能冒险!

实地探查,兵力分配,这些本来该是昨天做的事情留到了今天,只能说实际情况跟预定的有太大出入。

从昨夜后半夜进入这里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其他人出现过,给大家有用的情报。现在必须得要在天色大亮或浓雾散尽之前弄好一切,进入到战斗位置。

敌人在外围的巡逻那么紧,大家能顺利渗透进来已经是一种奇迹。至于还没能进入战斗位置,那有实际的困难,不是蛮干就能解决的。就像现在,既要小心地雷,又要注意敌人的明暗哨,不能惊动到任何人,在敌人的眼皮跟前,不容易啊。

35。死亡边沿

1。

营长带着捕俘一组的人下到山谷后,叫他们留在山谷里,而换用了渗透组的人往左边的缓斜坡爬去。刚才命令突然下来了,半小时内即将展开行动!接到这个命令时他的脑袋突然轰隆一声像是要炸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现在可还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啊,情报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左右了他们的时间安排。在焦急万分的情况下,他想要下山再上到对面山头那里的前突部,获得第一手地形资料。再说了,从地形学上判断,占据那里,就可以控制整条公路的来去,对下面的哨卡房和对面的高地都能进行有效监视。按照他的部署,等他们一在那里给出安全讯号后,控制组的人就过到那里去,架起机关枪,往下封锁撤离道路,阻断从后面山谷撤退时敌人的可能追击。如果那边的山头无法控制,有敌人事先占据了话,就只能控制住这边右手的山头,但是右手边山头的高点看下面山谷的来向有障碍,坡度也较大,直下交接部的开阔地带,机关枪无法有效控制。左边的山岭前突部不一样,下结合部时是缓坡,机关枪往下封锁可以控制到坡脚。

还有不到三十分钟,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可以充分利用到地形的有利条件部署好一切而不惊动到敌人。现在只有占据那个山岭的前突部才是王道。

由于焦急和紧张,营长带着人在爬行中几乎是呼呼喘息着,虽然并不累。

但是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越军的潜伏暗哨。这两天他们一定在沿路的重要据点进行了严密的布控,像这个前突部一定会被他们利用起来,没有放置高搁的道理。

那里毕竟是是一个未经实地探查的危 3ǔωω。cōm险地方,一旦有潜伏越军在上面,那个危 3ǔωω。cōm险可就大了。不管怎么样,到了上面后,一定要把控制组的人叫过去,隐藏着。等会战斗打响,第一时间消灭这岭上敌人,控制组立即进入阵位,实行有效控制状态。

就在营长带着人爬上坡准备沿着树林边过去的时候,清晨的天边像是滚过了雷声,紧接着呼隆隆的低沉而清晰的啸叫划过了头顶,巨大的爆炸声随之在前方山腰响了起来。

向前进只感觉到浓雾中闪现出一道亮光,大地在他的身下震抖了一下,紧接着又是好几发重型榴炮,砸落在他的前方山谷交接处空阔地带。一瞬间而已,那座哨卡房被掀翻了,一节原木在好些树枝叶的簇拥下随着浓烟和火光的升腾被抛起,而后掉落下来,哐当一声,砸落在其它的原木上。

这是炮兵在进行试射,爆炸过后,过去的右边山谷里忽然传来了激烈的枪战声音,闷闷的,伴随着各种歇斯底里的吼叫。隔得太近了,决战临死的呐喊在激烈的枪声中飘逸出来,震撼着人的耳膜。叫声有越南人的也有中国人的,紧接着他听到左手边营长正在爬去的山岭前突部上传来了也中国人的报务声,声音很大,正在给出炮兵榴炮弹着点的修正数据。可能是电台杂音严重,对方听不清楚,给出弹着点修正数据的谈机员到最后几乎也是吼叫着,重复着那修正数据,一遍又一遍。这地方到处都是敌军,眼下的战斗瞬间的强度很高,打得如此猛烈而又呼唤不上炮兵的有效支援,那么呆的久了,敌人大队人马合围拢来可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小子急了!大骂起来:“他妈的,炮兵!炮兵!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修正弹着点,修正弹着点。。。。。。目标。。。。。。目标。。。。。。他妈的,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目标修正,数据。。。。。。”

不急不行啊!

此时对面山上也想起了激烈的枪战声音,一部分越军企图从山上冲下来加入山谷底的战斗,保障河内的高官安全。潜伏在那边山脚下的一队侦察兵正赶过来,奋力抗击住敌人的居高临下的冲击。一时间到处都好像有手榴弹不断的爆炸,人的中弹时的惨叫声听起来毛骨悚然。这边岭上前突部的机关枪声音也响了起来,加上冲锋枪的扫射,子弹密集如雨,往对面山上泼去,形成一条封锁线,覆盖一大片,支援山下承受着巨大压力的自己人。很快谈机员呼唤炮兵的声音没有了,淹没在了岭上机关枪声和前方手榴弹的爆炸声中。

透过硝烟,向前进看到对面的山腰上树枝不断被这边岭上扫射过去的子弹打断,不断的有人从草丛里滚落下来。但是敌人的枪声却还是没有停歇,那些怪叫着滚落下来的敌人也不知是中弹的还是自己拼了命往下冲的。

营长没到达他想要去占据的地方,他没再沿着树林边摸过去,知道那里已经有自己人在控制着了,于是赶紧回头,部署捕俘兵力。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大家在协同上似乎很有问题。起码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人有谁谁谁,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络,而是各行其是。

还好,在营长的头脑闪念中,他明白眼下的情况,只要管好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向前进只听到他在那边斜坡上边跑下来边高声大喊着:“控制组的人赶紧往右边山上去!占据那块大石头,架机枪,往下封锁。渗透组的人跟着他们去,快!捕俘二组的人往后拉开。赶快行动!快!”他带着渗透组的人下到山谷底后,一下子卧倒在刚才捕俘一组的队员趴卧着的山谷底巨石后面,而后又半蹲起来,四处查看指挥。

张文书跟着控制组的人飞快的往右边山上跑过去,他们本来在右边山上隐伏着,由于地形不熟,还没有构筑起射击阵地。这突然爆发的战斗,真所谓措手不及。前面的那块巨石顶部平滑,上去很容易,可以架机关枪,他们事先查看过的。这时候得到命令,心急火燎,巴不得一步到位,架起机枪就可以开火。大家拼命地往那里跑,在斜坡草丛里连滚带爬,紧张的呼吸很粗重。这种时候,面临着生死存亡,只差没有尖声吼叫了。

有两名越军突击上到他们的前面来了,在山岭上现出身子。“敌人!趴下!”武安邦最先发现到敌情,大叫着下令大家卧倒,他则采用跪姿射击,啪啪啪连开了好几枪,又是一梭子放了过去。他斜后面的张文书也在半坡上向着前方射击,子弹从他身边的草丛叶片上划过去。

“冲过去!快!快!快!”

抢占那里的高点,就可以控制住一大半局势。

敌人不断地从下面冒出头现身上来,看过去,他们身后是空濛的白雾,人像是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的。大家边跑边开枪,不要命地冲着,要去抢占那个高点,架起机关枪,封锁下面的开阔地带。显然,敌人遭到伏击,也看准了这里,要来抢占,人倒下了一个又冲上来一个,也都是及其顽强而不要命的。

跟这种军人打仗,作生死判决,在硬汉看来除了过瘾之外,再就是敬佩他们的赴死的精神也与我们的一致。这是真正的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别一个选择。

此时到处都响着枪声,在这个小小的山间谷地中,不知道有多少热血赤诚的人在做着临死前的无情杀戮。每一个人都面临着死亡,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会毫无疑问地活到下一秒。一颗流弹,一块弹片,一把刺刀,都有可能在一瞬间要了你的命。

刚才的炮弹试射过后,向前进爬起来,猫着腰跑了两步。他重新看到散兵坑里的敌人,向着他这边的那个已经血肉模糊了,另一个还那样趴着,他赶紧开了两枪,那名暗哨一动不动,估计在炮兵的第一次试射时就已经随同伙伴一起归西了。散兵坑在边沿部分被炮弹又扩大了一倍,形成新弹坑的泥土覆盖着旧的,这两名暗哨的半截身子都被泥土掩着。

倒闭的哨卡房里还冒着烟雾,被炸塌的散乱原木间露出来越军的身子和手脚,还有枪支。尤其那些身子手脚,在看过去的第一时间进入眼帘,有的血糊糊的。

仓促间打起来,一切都好像很乱。枪声、爆炸声、呻吟声、吼叫声。。。。。。天地间只有一种东西是此时的所有人最渴望得到的,那就是一个字:生。求生,这是在近距离的与敌厮杀中每一个人的本能的反应。彼此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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