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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老山狙击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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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托住他的腰,慢慢来,对,就这样,别太用力。你们往回退一点,把他拖里面去。他妈的,刚才好险,预感到了,我早预感到了。。。。。。”

武安邦打断他道:“你废话真多,这个时候了,少说两句!”

刚把这个伤员弄进坑洞里,随着外面哗啦哗啦趟水的声响,又有一个兵猫着腰从战壕里过来找他们排长报告军情。

“排长呢,快叫排长过去看看,我们防守的那边哨位山下真的来了很多人。田鸡呢?这小子他妈的叫他来报告,影子都不见了。怎么还不见排长过去?”

“田鸡刚给冷枪打了,可能挂了。小心点,我们打炮了!帮他报仇 。”

“我操!刚才还好好的,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挂了?给老子狠狠地打,炸死他们!我操他妈!”只听那个兵在洞口外的战壕里带着哭腔破口大骂。可能他跟田鸡感情忒好,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但还记得来这里的任务,于是哭着喊道:“排长呢?我要找排长!”

“你们排长过左边山头去了,那边肯定有情况,暂时回不来。你赶快过去找到他汇报,尽量压低腰,前方有敌人的狙击手,小心点!炮手,方位角度调整好了没有?调整好了,开炮!”

迫击炮像口哨般的啸叫着往斜上空飞去,而后划着弧线往下落。

来的人暂时还分不清敌友。照理从那个方向来的应该是自己人,但是谁也说不准,因为事先并没有得到消息情报。

阵地上充满了火药味,空气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未经命令,整个阵地早已进入一级战斗准备。

然而一直到天擦黑的时候都没有敌我间的攻防战事发生。报告说来的那支队伍从斜对面盘过山去进入到密林后不见了,一直都没有再出现。看来他们应该是自己人,也许是敌人的特工,无从考证。

吃了点东西后,警戒还没有解除,排长下令一线哨位上双岗,继续保持高度戒备,直到天亮。

夜里气温降下来,别说外面哨位了,就算在相对干燥的坑洞里也都很冷,令人抵受不住。大家只能将伤员照顾好,能盖的全给他们盖上了,其他的人则挤在一起相互取暖。有人的腿脚风湿病痛起来,不停地咒骂。

“他妈的要是突然接到换防的命令就好了,带弟兄们回去好好休整休整,享受享受人过的日子。说当兵的不苦那是假话,好在人年轻,能忍!为了国家和人民么,大家认了。只是以后不要亏了我们,我的要求不高,能留得性命回去后,倘风湿发作起来之类看医生时国家能给免费就好。”到快后半夜时巡哨回来以后,排长裤腿全湿了,用力裹着雨衣,靠着洞壁,浑身冰凉,不由大发着感慨。

“想得美吧你,我祖父是抗美援朝过来的人,还立过功呢,老寒腿,听他说朝鲜冬天那个冷,没有人不得风湿。免费治疗?从没有过的事。还有我四叔是七九年过来的人,他生殖器给小鬼子子弹打过,睾丸只剩了一颗。还好,结婚后能生儿育女,但第一胎后照样给计划生育工作队的人捉去开了一刀,把输精管结扎了。我告诉你,小老百姓是没有特殊政策对待的,除非你是高级一点的干部,生了病医疗费给报销。”一个刚进来轮休不久的兵疲惫不堪地说,接着听他打了一个哈欠又说道:“真他妈的困!我休息下,你们慢慢聊。”

卫生员倒是有了兴趣,问他道:“那你四叔现在岂不是雄不起了?本来只剩下了一颗睾丸,现在又给结扎了,对房事一定不感兴趣了。”好几个人在坑洞的黑暗中笑起来,声音怪怪的。

“你说什么呢?”那个兵有点不高兴。

“我说你四叔曾经是为国征战过的真正男人,从枪林弹雨中走来,经历过生死之战,现在呢可不好。”卫生员说。

那个兵叹息一声:“唉!乡下人能有什么办法?他算幸运的了,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并且有个家,孩子老婆很幸福。村里一起从军的另几个人或死或伤,可惨了。”

“说来听听?”他们排长倒对这个有兴趣,说。

“不说了,”那个兵说。“我休息下,以后有时间再说。”

“那倒是,你休息好。说不定明天有战斗。嗯,向排,你伤很痛吧?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事你准备好了没有?”排长的话怪怪的。

“什么事?”向前进问。

“呵呵,可不就是你们这次任务失败,吃了亏的事情。这档子破事不好交代,你回去要有所准备。你知道上头有的人怕担责任、丢乌纱,向来只许成功,不能失败。为了这个,从来都不计代价,死多少人都没关系的。我告诉你,你要小心着!我已要求明天无论如何上军工了,到时你们就一起回去。你们伤员可以先到最近的救护站接受治疗,现在忍着点。”

向前进哈哈一笑,不知他笑什么。但他说的话却不含糊:“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当兵打仗,留得青山在就好。回去几个月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那排长也跟着一起哈哈起来:“我说你他妈的真是块当兵的料,就这心态,可比常人不一般。你怎么看我?”

向前进半坐半躺,想了想轻声说:“你跟我不一样,你这个人比较实在,很容易接近。其他的,因为没一起合手打过,不好说。有一点相同的是我们都跟各自的兄弟们相处得很好,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

一声感慨过后,只听他说道:“那倒是,这种同生共死的情谊又岂是亲兄弟所能比的?唉,他妈的,小鬼子凶得很,单兵素质过硬,又加上作风顽强,鬼精灵怪,只怕比当年八路军所面对的武士道还厉害。”

向前进说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不过还好,除了单兵武器,其他的,无论比什么,老子们硬是比他们强那么一点,成了他们克星,哈哈!说到单兵武器,他们拥有美苏两大超级大国和我们的东西,但是有一点,我们的弹药比他们多多了。想跟老子们对打?想得美!老子们可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军人,不是清廷的八旗军。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军人哦,他妈的国民党的就不行。同样是中国军人,领导的政党不同,战斗力就不一样,简直有天壤之别,你说怪不怪?”

“是有点怪。”好几个人同时承认。

“这个问题留待以后党史专家和有考据癖的人去研究吧,嘿嘿!我只想说一句话,老子为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军人而自豪!”向前进在黑暗中突然有力地说,语气中似乎充满自豪。

“经典之论啊!”那个排长又大发感慨起来,继续说道:“共产党就是战斗力!不对,应该说党的领导就是战斗力。”

“你们说什么呢?比政委说的都还深奥,我们是小兵,政治思想落后,不大听得懂。”暗中一角的马小宝哈欠一声说。

“去去去,这是高级长官的对话,你们思想层次还不够,要加强学习才是。回去后叫部队每人发一本毛选给你们,到政委大人的办公室去学习三个月再出来,到时认识水平可能就不一样了。”那个卫生员说。

“哟,你啥级别啊?不就一卫生员吗?顶多也就是一高中水平。谁不是啊?”他一个战友调侃道,“你可真会拍马屁啊?这里也就两个小排长而已,看把你羡慕的样,还高级长官呢,你当这是国民党部队啊?”

大家都笑起来了。

“你们听,外面打雷了!”笑声中,坐在坑洞口边的一个兵打断大家说。

大家侧耳谛听,外面阴冷漆黑的雨夜里,雷声隆隆从天边滚过。

“他妈的!好像是重型榴炮在齐射,我出去看看!”排长急忙又站起来,往外摸出去。

大家都谛听着,等待着。

一会儿排长回来了,说:“还好,炮打的不是我们方向。搞不清由头,估计是有人过境去那边搞他们,现在是远程火力支援。恐怕要打好一阵,他妈的这地方偏远,夜里总是太静了,听到点炮火声音反倒心里踏实。后方的炮兵阿哥们慢慢打,打到天亮去更好,我精神上支持!喂,我说同志们挤一下,别占了我的位置,这样子站着到天亮可不是个事。”黑暗中,排长跨过了好几个人的腿脚身子,感觉都没有了空隙,心里不由有点慌了。

“瘦猴,我踩到你的骨头了,脚板低生痛!一定是你,你往里挪一挪,别装死不吱声。明天就好了,上军工后有了防水材料各猫耳洞可以搭建好床位。”

瘦猴突然说:“排长,我想唱支歌——《再见吧,妈妈》。可不可以?”瘦猴一定是睡不着,想家了。

他们排长突然就变得有点不耐烦,低声吼道:“不许唱,深更半夜的唱什么唱?要唱明天唱,让你唱个够!”

黑暗中,瘦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但是在前线的这个夜里,他的要求却勾起了醒着的人们的乡思。

41。生死狙击 6。

雨雾中脚步声唰唰唰响,大家行进在两山间较为开阔的谷地上,踩着水草,水花飞溅。

刚下山的时候,向前进不愿躺担架,觉得自己还能走。于是叫武安邦挟持着他,两人搭档而行。但下一个陡坎时,武安邦踩在黄泥上滑了一跤,拉动向前进往下滚出了十来米,连带下面的担架也倒了一副。

武安邦没什么,只是膝盖破了点皮,渗出了些血,但不影响行走。向前进则惨了,包扎得好好的伤口裂开,痛得人咬破了嘴唇,变得寸步难行。这时躺在担架上,脸色还是一片惨白,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四周能见度太低了,山里静悄悄的,风吹起来异常地冷。雨点不大,但是不紧不慢,在饥寒交迫下,够让人讨厌的。总是没有人说话,伤员们躺在简易担架上任军工们抬着走,其他战斗人员则全副武装护着他们。每个人都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留意哪怕是一丁点可疑的动静,尤其不放心的是那些茂密的丛林与齐人腰身的杂草。谁不害怕遭到躲在里间的敌人冷枪伏击?特工神出鬼没,大家都知道这些个事,心照不宣而已。

气氛有点不对,地形也很糟糕。武安邦端着八一式自动步枪走在向前进所躺担架的右手边,斜身对着山坡,枪口指着山上,精神高度紧张。所有战斗人员的枪上保险一律打开,置于连发状态,随时准备向山上和谷地草丛中猛烈开火,反击敌人的冷枪偷袭。

因为是开阔地,通过很快,只听脚步声唰唰唰继续响着,队伍行进得很快。前方人员涉过溪流后,两边山坡上的树木稀少了,低矮的灌木和荆棘一丛丛,飞机草尤其茂密。队伍将要在山脚下转弯,虽然一路下来很辛苦,但前哨尖兵并未停下来歇息,后续的只得跟上去,不敢作停留。

忽然抬头发现耸立在左边山峰顶上的树梢摇动了一下,两下距离很近,不超过五十米,走在最前面的黎国石吓了一大跳,立刻站住,并往后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大家看着他跟两名队友已就地卧倒,三两下向着左手方一块岩石爬过去,边爬边仰头向上看着那山顶上的动静。队伍瞬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应急反应。军工们在战斗人员的护卫指引下飞快地将担架抬到有岩石作掩护的地方,而后放下来,一边从肩上下枪,完成射击准备动作,一边就近寻找战斗掩护地形。所有人以伤员为中心,摆开了阵势。

打前哨的黎国石趴在岩石后,将枪送出去。那是个马鞍形的山峰,两头高中间低,横亘在他们的前面。敌情在他左手方的马鞍前部高地上,有待进一步观察。

他身后侦察兵战斗人员已拉大开距离,往两边抢占地形,进一步做战斗准备。

这是个风凄雨冷的阴暗中午,葛班长担负起了指挥职责。通过观察发现,地形对我说异常不利。要是敌人特工占据了左右两边的山头,居高临下,那可就只有挨打的份了。那时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能是组织火力掩护担架队由前面的山脚下通过去。

他趴在溪流边一块不大的岩石旁,扒开水草,透过雨雾,只见黎国石带领的尖刀小组在他前面二十米距离,看得还算清楚。不知他们发现到的具体情况如何,这样耗下去不是个事,一秒都多耽搁不得,得过去听他的报告。正这样想,只见尖刀组成员马小宝提着枪,猫着腰沿山脚快步跑回了过来。

“什么情况?老马!”葛啸鸣立刻抬过头问。

马小宝半蹲在他右手边不到两米的山下,斜身指着前面说道:“小黎还在观察,前面是马鞍形山峰,斜面坡度在六十度左右,暂时还看不出有埋伏。但我们得从坡脚下过。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占领后面这座山的前突部高地,这样可以对它形成牵制。”

“有道理!就怕敌人埋伏成扇形面火力,对我们会相当不利。他妈的,亏本生意也要做,没办法了。火控组的!你们过来这边,上去抢占住这边的高地,无论如何给我坚持住!马小宝,叫你们尖刀组往回撤,从这个位置翻山过去探路,我们不绕走前面了。可以的话全部人马直接翻山下去,动作要快!行动!”

黎国石留在原地警戒,尖刀组的另一人跟马小宝用开山刀往这边开着通道,利于伤员快速转移。见没有什么动静,葛啸鸣拿着枪,猫着腰直接跑到黎国石旁边问道:“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他半蹲在一丛灌木后,等黎国石的回答。黎国石没有回头,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敌人正在山上运动,抢占扇形面,做火力压制准备。估计他们越境过来,与我们遭遇也很慌张。看到没有,那边有两三个跑过去了,要占领那个高点。”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右前方。

葛啸鸣嗯了一声,他那里的位置没办法看到敌情。黎国石继续轻声说:“敌人看上去也是刚到这里,他们都在拼力找有利地形,我们不打第一枪,他们也应该不会。你回去指挥,我留在这里继续观察。”葛啸鸣说:“好,注意隐蔽。我到上面去!”说着向后面的人猛力挥动着手,叫大家赶快把伤员转移到这边山脚下,而后转身进了灌木丛,哗啦几下声响便不见了人影。

葛啸鸣上了山顶后,看到前面隔着溪流不到三十米的空间距离,果真是个扇形面,占领那的敌人极易对这个孤立的小高地形成火力压制。以点对面,近距离射杀起来,怕的就是这个。好在还没有人开枪,双方人马都装聋作哑,在灌木草丛的掩护下做着掩耳盗铃的事。

作为伤势较轻的伤员,向前进躺在担架上,最后离开开阔地。武安邦在担架旁边护着他,军工抬起担架,跟着前面的人上山。山并不是很高,但是坡度大,匆忙砍出来的路当然不好走,再说雨天湿滑得很。抬着向前进的两个军工是临时就近搭配的,一高一矮。矮的在前,高的在后,这是抬担架上山的要求。上了没几米,矮的那名军工冲锋枪挂在胸前,人很紧张,猛力往前奔走,后面那个高个子不知是拉稀还是怎么的,身体不大好,又看不到脚下的情况,连接滑了好几下,使不上劲力,只得踉踉跄跄,很被动的样子,好像是被前面的战友拉着走。

“你快一点,兄弟伙!敌人就在你后面追上来了。”矮个子军工很吃力,便转头过来向他告警道。

高个子后面其实还有殿后的战斗人员,不用担心的。但听前面的搭档这样讲,还是吓了一大跳,也忙着扭头回去看。本来他力道就不大,这时脚下一滑,膝盖着地,不由就呀哟了一声。矮个子正在用力往坡上紧走,被带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呀呀连声,不住叫唤:“兄弟伙,兄弟伙!你搞什么名堂?”幸好旁边帮衬的武安邦反应快,将担架稳住了。

向前进浑身兵力,脸色很难看,一片苍白。雨衣裹在身上不起作用,因为里面的衣服湿透后没干过。在不运动的情况下,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是很正常的。

“兄弟,能行吗?”武安邦问那个高个子军工。

“没事,放心。”高个子很要强,咧着嘴,努力挣扎起来往前走。

“听口号,一二一,一二一。。。。。。好了,就这样!”武安邦帮他们协调好脚步,正了正身,一手帮着拉担架,一手将枪带挂在左肩上,斜背着。这样有肩带承受一部分重量,单手据枪时就不会太吃力。

他将自动步枪用右手握住握把,枪身摆过正面,横在担架上面一点距离。向前进看着他,心里的紧张是难免的。〃炫…_…書……*……网…3ǔωω。cōm〃主要是不知道情况的变化发展,心有余力不足,不是个事。他看了武安邦一眼,张口想问,但欲言又止,打住了念头。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们。”武安邦一边拉着担架,一边斜着身子往上行,并不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殿后的小组开始上来了,武安邦转头看到右手边距离山顶的最后几步是道陡峭的坡坎,于是对那两个军工说:“兄弟,再加把劲,上了前面这个陡坡就到了。注意协调好步子,加进,一二一!上去!”他自己站稳了脚,左手把住担架边沿,用力往上一送。矮个子左手里紧紧地扯住旁边一把草,也正借力往上。

此时啪的一声枪响,战斗在前面打响了。

随之猛然急骤的枪声打破了寂静的雨雾天地。流弹飞过身边。

矮个子心里一紧,拼力一使劲,两脚都上了坎,整个人呈后仰状。不提防手下用力过大,那把草被他连根拔起。

真是欲速则不达,他整个人往后一跤坐倒,上半截身子压着担架上的向前进,一时半刻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来。这下可苦了武安邦和后面那个军工,三个人都是手忙脚乱。

激烈的枪声中只听到听到有人在大喊:“担架,担架!掩护担架赶快撤离走!”

“趴下!”武安邦忽然一脚将站立着的军工踹倒,同时向着后面一点的地方退入灌木丛里。

斜对面高地的一挺弹鼓式轻机枪开始向他们这里打来点射。退入到灌木丛里的武安邦将灌木摇动着,吸引敌人的火力。

41。生死狙击 7。

“你听,又他妈的打炮了,轰隆轰隆的。我们没有增援,这次一定要吃亏。”高个子军工趴着在地,往上三两下爬到土坎处,对他的搭档说。

“炮不是向我们这里打的,远着呢。放心吧,我看看情况!”灌木和草丛太深,他不敢站起来,哪能发现到什么。

“你能看到什么?敌人的方位在哪里?他妈的,我们看不到敌人,白遭鬼打了。”高个子正说着,当的一声,一颗子弹敲打在他的头盔边沿,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天地间充斥着的沉闷雷声越来越响,地皮也似乎跟着震动起来。武安邦已经运动到山岭上,这时看清了,对面山头上敌人的一挺轻机枪架在一块岩石上,向着他们这里进行压制射击,目的是不让他们将伤员抬上去。没有过多犹豫,看到目标路后他立刻一梭子放了过去。那名机枪手正趴在岩石上,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下面的两名军工身上,不提防这里武安邦已经绕到了上面,立刻被好几颗子弹击中上身,整个人歪在一边,丧失了战斗力。

“你们两个赶快把伤员抬上来,我在上面,干掉那家伙了。动作快一点,前面的人已经下山去了一阵了。”武安邦焦急地说道。

“好的!兄弟伙,你行不行?”矮个子军工看着他的伙伴眯着眼,问道。

“可以的,只是刚才子弹撞击力大了点,还好眼睛没事。你先把担架抬起来!”

武安邦在上面一边掩护,一边帮着拉动担架。很快伤员被安全运送上去了。

大家边打边撤,敌人也不敢追击,眼下是他们撤离的时刻,延误不得。大家各取所需,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当附近部队接到他们的报告赶来增援时,没看到一个人,敌我双方的人马都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军工们熟悉路径,下午三点多钟带领大家到了一前线救护转运站。伤员们立刻被抬进防空洞里去,剩下的人则在另外的一个掩蔽部里休息。炮声还在响,且听起来很近的样子。

对于那轰隆隆的高密度炮响,没有人太留意。吃了点干粮,喝了开水后,暖气似乎在躯体里回升了些,大家饥寒交迫而又疲惫不堪的感觉才好了些。把鞋脱下来,倒出里面的水;但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只能挤干了水分再穿上身。可能是过于疲惫,只见好些人裹着雨衣,浑身发抖着倒在地上,没多久便呼呼大睡过去。

这里有武安邦的一个老乡,负责转运接待工作的。这时抽空拿来一听牛肉罐头,递给他,看着他们几个说:“这是我自己的,其他的都是战备的,不能乱拿。你们不用客气,算我招待,没别的。”趁大家来分食,又陪武安邦聊了两句。

“你们当侦察兵的又苦又累,比突击队员还难,可不容易。唉,你们这次好像有好几个人受伤得重了。”在分享他招待的几个人点了点头。

老乡看着武安邦说道:“真希望你一直都会没事,当兵大家一起好好的来,退伍也一起好好的回去。”

武安邦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一块牛肉正往嘴里塞,闻言呵呵一笑:“这个可难说了,谁知道以后的事情?枪弹不长眼。不过当兵打仗,哪有不受伤亡的,我也算看淡了,不在乎了。你们也不安全,特工常常偷袭你们。总之大家小心在意,其他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呵呵,我先对付了它,消灭了再说,不然等会没得吃了。”

其他的几个战友都笑起来,说:“你慢慢说,别忙!给你留着呢。这牛肉罐头真是他妈的好东西!”

“可惜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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