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大秦-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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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脏都在吗？”

　　　　秦峰问这番话的意思是，马匹的所有内脏，是不是都可以吃？是不是都没有变成焦炭一般！秦峰如此问，看似寻常之极，可是其中却有深意存焉！

　　　　要知道被困在沉树谷谷底的秦军将士，可是足足有七八万人之众！若是这些战马的内脏，只有零星的可以吃，虽说也是喜事一桩！可是这零碎一般的食物，是断断不够供养七八万大军，十数日间的食物消耗的！

　　　　可若是这些战马的内脏，大多完好无损，大多都可以食用的话！那对这七八万秦军将士而言，意义可就非同凡响了！

　　　　秦军将士虽然人数众多，足足有七八万人，可是在这沉树谷谷底的战马尸体，也是有足足十万匹之多啊！算起来一人差不多可以分到一匹半战马，这一匹半战马的内脏，无论怎么说，让这些将士们，撑个十数日，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见秦峰发问，素来不善言辞的石不易，又是憨厚一笑：“上将军，你就放心吧！末将刚才已经查探过了，好几匹战马尸体，绝大多数马匹内脏，都是完好无损的！都是可以食用的！”

　　　　说到这里，石不易脸上喜色狂涌，朝着秦峰笑道：“上将军，这下即便咱们在这里，再坚守个十天半月，将士们也不怕饿肚子了！”

　　　　七八万名秦军将士，被困在这沉树谷谷底，竟然不用饿肚子了！这天大的好消息，不仅秦军千人主石不易喜出望外，就连秦峰和蒙靖，也是喜上眉梢，笑意连连！

　　　　看着这具战马尸体，又看了看千人主石不易，秦峰伸手拍了拍石不易的肩膀，笑着夸道：“不易，你可是给咱秦军立下大功了！”

　　　　见秦峰夸赞自己，石不易挠挠头，笑着说：“只要咱秦军将士能活下去，只要能灭了那狗日的笈多王朝，末将不敢居功！”

　　　　“嗯！”秦峰点点头，看着蒙靖说：“大哥，你来分派吧！”

　　　　蒙靖闻言答应下来，然后叫过秦军众将，让他们带着将士们，将一匹匹战马尸体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来吃！最后蒙靖再三叮嘱，将士们不管食量大小，不管有多么的饥饿，都不许多吃！

　　　　蒙靖之所以如此叮嘱，并不是怕食物不够，而是担心将士们饿得久了，一下得了这美味至极的马匹内脏，若是放开肚皮狂吃，只怕会伤及肠胃，活活撑死也是有可能的！

　　　　秦军目前最大的难题，便是食物和清水，现在食物的问题解决了，清水可怎么办？秦军将士三天不吃饭，不见得饿死，可若是三天没水喝，那可真是会死人的啊！

　　　　蒙靖脸上的笑意，因为这些马匹内脏，刚刚持续了一会，又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蒙靖看着秦峰，语气忧虑的说道：“二弟！现在食物有了！可是清水，咱们该去哪里找呢？”

　第299章　笑谈渴饮无水源

　　　　二弟！现在食物有了！可是清水，咱们该去哪里找呢？

　　　　清水？是啊！食物还好说些，现在有了这些战马尸体，将士们终于不用饿肚子了！可是清水又该到哪里去寻呢？

　　　　被困在沉树谷谷底的这七八万秦军将士，若是断水的话，不说他们一个个都会被活活渴死！就是这些马匹内脏，放在他们眼前，极度缺水的他们，也是咽不下去的啊！到时候大家伙不仅会被渴死，只怕也会看着这些食物，一样被活活饿死！

　　　　“清水？”旁边站着的石不易，石不拔两兄弟，看着秦峰和蒙靖，二人想了想齐声说道：“上将军，蒙都尉，要不咱们就喝尿吧！”

　　　　喝尿？石家兄弟这句话，虽然听着恶心至极！可是秦峰知道，在古代行军打仗之时，一旦城池被围，真的断水断粮，别说喝尿了，就是喝人血，吃人肉也是可以吃的！

　　　　古时围城之战，如果城内存粮不多，而围城之战又旷日持久，一般的顺序是先杀马匹充饥。一旦马匹悉数宰杀之后，便是军中将领的妻妾，也会和牛马一般，宰杀之后充作军粮！

　　　　军中将领妻妾杀尽杀绝之后，便轮到了城中女子，这些城中普通女子，也会和牛马一样，被统统宰杀充作军粮！若是还不够的话，便是城中的老弱病残，以及军中的受伤兵士了！

　　　　若是这些统统吃尽，这围城之战还未结束，那真的只有同归于尽了！所以古时但凡旷日持久的围城之战，城破之后必定屠城！

　　　　因为谁都知道，城里的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且敌我双方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与其留着城中之人与自己作对，不如尽数屠戮来的干净！

　　　　正是因为秦峰知道这些，所以石家兄弟，说出这喝尿的点子来。秦峰和蒙靖对视一眼，双方都看见了彼此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希望，旋即又再度熄灭了！

　　　　“喝尿？”秦峰闻言眉头一皱，旋即苦笑道：“喝尿？那也得有尿才行啊！我军现在每人每天，定量两口清水，这么一丁点清水，在这蒸笼一般的谷底，将士们还能有尿吗？”

　　　　秦峰看着石家兄弟：“不易，你现在能尿得出来吗？不拔，你呢？你能尿的出来吗？”说到这里，秦峰笑着说，“你们两兄弟若是能尿得出来，那你们一定就是偷水的贼啦！”

　　　　石家兄弟见到了这会，上将军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兄弟二人，心性和司马直颇为相像，都是只知厮杀，不通其他的秦军猛将！

　　　　此时他们见上将军秦峰，还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这二人想着，上将军一定是有法子了，只是暂时不说而已！有上将军在，食物会有的，清水也会有的！大家还担心个鸟啊！

　　　　石家兄弟如此猜想，若是被秦峰知道，不知是该欣喜呢？还是该苦笑连连呢？虽然他知道，在大多数秦军将士的眼中，对自己已经由服从，变成了毫无缘由的盲从！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些秦军将士，已经将自己无限的崇拜化，无限的神格化了！

　　　　在这些秦峰将士眼中，秦峰就是他们的神！秦峰就是他们的天！就是他们的太阳！就是他们的空气！就是他们的水源！只要有上将军秦峰在，便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见大家都没有太好的办法，蒙靖想了想说：“二弟，要不让军士们掘井吧！或许能有所转机！”

　　　　掘井？秦峰听了连连点头，是啊！这沉树谷地势低洼，山谷两侧山林又那么茂密。按照地形来说，这偌大的沉树谷，地下水应该都汇聚到，这沉树谷谷底之处才对！想来这谷底应该水位颇浅，只怕挖上个十来丈，便会汩汩出水了！

　　　　二人议定之后，便找来数百军士，秦峰带着这数百名军士，亲自在这沉树谷谷底挑选出，十处认为地下水最容易汇聚之地。然后让他们彼此轮换，昼夜不息的开始掘井！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便过了两日，沉树谷之侧，那燃遍整座山林的冲天大火，也已经渐渐熄灭了！被困在沉树谷谷底的，七八万名秦军将士，终于不再受那蒸笼之苦！可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有一个更为严峻的现实，那就是秦军彻彻底底的断水了！

　　　　秦军清水本来就没有多少，能用这么点清水，让这七八万秦军将士，撑过这么几日。蒙靖亲自负责清水的分配管理，可谓居功至伟！可是即便蒙靖善加度支，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秦军断水，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本来秦峰和蒙靖，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那十口深井里。可是这十口深井，在这两日里，经过将士们昼夜不息的轮番挖掘，已经深入地底十数丈。除了沙土慢慢变得潮湿之外，可是半点出水的迹象都没有！

　　　　秦峰和蒙靖，二人站在这一口口深井之旁，若说秦军自起兵至今，二人都没有绝望过！那么今日，二人是真真正正的感到，一股绝望之意，正在朝自己扑来！

　　　　若说心性坚忍不拔，秦峰比起自己大哥蒙靖来，那可是远远不如！试想在拿下波伦城之时，蒙靖以七八百秦军将士，对阵数千名波伦王麾下兵马。秦峰还掷下严令，要让蒙靖死守，万万不可丢了城防！

　　　　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蒙靖都没有感到绝望，反而以阵亡超过六成的代价，杀得敌军连连后退！正是因为波伦城的这一战，蒙靖才赢得了，秦军第一善守大将的名号！

　　　　再有蒙靖带着麾下十万铁骑，在沉树谷遭遇敌军伏击，陷入前无通道，后无退路的必死绝境！数十万敌军又是漫天箭雨，又是冲天大火，就连自己的新婚妻子司马娟，都惨死在自己面前！

　　　　即便遭遇如此绝境，秦军都尉蒙靖，都不曾感到过绝望！他不仅没有绝望，反而沉着冷静指挥作战。不仅带着数万将士，熬过了冲天大火，躲过了阵阵浓烟，还将下谷来打扫战场的五万敌军，杀得全军覆没，片甲无归！

　　　　可就是如此坚毅，如此坚忍的蒙靖，此时看着这一口口枯井，也觉得内心深处，正有一股绝望蔓延滋生！蒙靖觉得，自己好似都站不住了，如果不扶着，只怕自己就会当场跌倒！

　　　　见蒙靖面色灰败，好似快要倒下一般，秦峰连忙伸手抱住大哥蒙靖，语气极为关切的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第300章　蒙都尉几欲崩溃

　　　　大哥，你怎么了？

　　　　秦峰一把抱住蒙靖，语气关切的问道！

　　　　蒙靖摇摇头，苦笑一声：“二弟，你还不了解我吗？你明知我为何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秦峰看着蒙靖：“大哥，可是这几口井都打不出水来，你为此心烦意乱？”

　　　　蒙靖闻言点点头，长叹一声：“唉！难道我等真要命丧于此？难道上天真要亡我秦人吗？”

　　　　蒙靖话音未落，秦峰满是诧异的看着蒙靖，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这位结拜大哥，不管身处何等绝境，从未见他如此灰心绝望过啊！

　　　　“大哥，或许是我选的地方恰好避开了水源？又或许是此地水位极低？我这就让将士们继续挖掘，再到其他地方，重新掘几口新井，想来很快就有水了！”

　　　　“二弟，你不用安慰我了！这***都不出水，再多打几口，也是无济于事！我军两日之内，若是还没有水源的话，你我连同这里的七八万将士，大家就都得葬身在这沉树谷谷底了！”

　　　　说到这里，蒙靖弯腰抓起一把沙土，扭头看着秦峰：“二弟，你看这新挖出来的沙土，虽然潮湿，但是水气并不充沛，你就别欺人欺己了，这几口井，两日之内，是绝对不可能有水的！即便有水，水量也必然很小，断难供应七八万将士饮用所需！”

　　　　秦峰看着蒙靖这个样子，知道自从司马娟身死之后，悲痛万分的蒙靖，为了这数万将士的性命，为了秦军的生死存亡，一直在强行支撑，才没有垮掉！

　　　　可是现在蒙靖眼见大军断水，而且一连挖掘十口深井，都没有一丝出水的迹象。因为心痛爱妻的遇害，因为忧心这七八万将士的生死，因为担忧秦军的未来。这么多的重担，蒙靖一个人默默的担在自己的肩头，到了此刻，蒙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秦峰更是知道，此时此刻的蒙靖，和在波伦城下令屠城后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秦峰心想，自己若是再不想想法子，大哥可就真的要完了！

　　　　此时七八万大军身陷沉树谷谷底，谷口上方还有数十万敌军虎视眈眈。如此危险的境地之中，若是蒙靖一旦心理崩溃，那这股情绪便会在一瞬间，蔓延到这里的每一个人心里！

　　　　这里的七八万秦军，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不就是靠着一股心气，不就是靠着心里的那还我大秦，还我咸阳的梦想，在支撑着所有人吗？若是这股心气散了，那么不用敌军下谷来杀，这里的七八万秦军将士，自己个就会大乱起来！到时候，才真真正正的到了，九死无生的必死之境了！

　　　　秦峰双手抓住蒙靖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狠命的摇晃着！一边摇晃一边低声嘶吼道：“大哥！大哥！”

　　　　可是蒙靖好似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眼神木然的看着秦峰。秦峰看着蒙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蹦出一个词来，哀莫大于心死！

　　　　“大哥！大哥！蒙靖！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算是秦人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让将士们看见，他们会怎么想？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是想害死大家吗？”

　　　　“蒙靖，你个混蛋！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你阿大吗？对得起你妻子司马娟吗？她可是为了替你挡箭，才被敌军乱箭射死的！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要是她泉下有知，蒙靖，你来告诉我，她会不会死不瞑目？”

　　　　秦峰说了那么多，蒙靖都好似没有一丁点反应，可是当秦峰提到了司马娟，一直压抑着丧妻之痛的蒙靖，一直压制着心里悲痛之情的蒙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蒙靖这一声大哭可不得了！不远处的将士们，齐刷刷朝这里看过来！秦峰见状连忙将蒙靖脑袋，抱在自己怀里，免得将士们听见蒙靖的痛苦之声，而动摇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军心士气！

　　　　“大哥！大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这一哭，让将士们瞧见，会动摇军心的啊！这里的七八万秦军将士，现在可就靠着这军心士气，才能坚持到现在，才能继续坚持下去啊！”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你觉得对不起嫂子，可是大哥，现在真的不是哭的时候啊！大哥！大哥！你若要哭，等我等脱险之后，我陪你一醉方休！我陪你哭个痛快！”

　　　　靠在秦峰怀里的蒙靖，见秦峰说了这么多，强行止住悲音，哽咽着说：“二弟！二弟！都是大哥无能啊！娟妹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一点办法！都是大哥无能啊！还有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中了敌军奸计，和我一起陷在这沉树谷谷底！”

　　　　“二弟，你若有何不测，大哥我怎么对得起秦军将士？怎么对得起十数万秦人？二弟，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咱秦人还我大秦，还我咸阳的梦想，可就全完了啊！二弟，大哥我是秦军的罪人！我是秦人的罪人啊！”

　　　　见蒙靖如此自责，秦峰也眼圈微红，笑着宽慰道：“大哥说的哪里话？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好大哥！你在咱秦军将士心目中，永远是智谋过人的好将军！你在咱秦人眼中，永远是那个阳光灿烂的大好男儿！”

　　　　“再说了，我勤奋不过一介白丁而已，即便我故去了，咱秦人，咱秦军照样能一路披荆斩棘，万里东进，还我大秦，还我咸阳！大哥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大哥！快起来吧！将士们都在看着呢！咱们两个大男人，这么搂抱在一起，时间长了，会让人笑话的！大哥，再怎么说我也是秦军上将军，也是佛门护教法王龙象王，再这么抱下去，会有人说咱俩有短袖之癖啊！”

　　　　断袖之癖？蒙靖听秦峰说到这个词，条件反射般，从秦峰怀里跳了起来！跳起身的蒙靖，抬头看见秦峰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蒙靖指着秦峰骂道：“你这人好没正经！好端端的瞎说什么？”

　　　　秦峰嬉皮笑脸的说：“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我若不这么说，只怕你还在我怀里哭个不停呢！”

　　　　说到这里，秦峰面容肃穆起来，看着蒙靖说：“大哥，你素来智谋深远，你快想想，有什么法子，能让大家伙坚持下去！”

　第301章　望梅止渴含湿沙

　　　　大哥，你素来智谋深远，你快想想，有什么法子，能让大家伙坚持下去！

　　　　说完之后，秦峰双眼之中，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看着秦军智谋之士蒙靖！

　　　　人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比如说秦军都尉蒙靖，他不仅性情坚韧，更是足智多谋！可是在其近乎崩溃之时，蒙靖的坚韧性格，蒙靖的机谋深远，好似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可若是从那绝望中脱身出来，蒙靖又在一瞬间，重新变回了那个性格坚忍不拔，妙计百出的秦军都尉！

　　　　蒙靖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秦峰问道：“二弟，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那个望梅止渴的故事吗？”

　　　　望梅止渴？这不是汉末三国时期，魏武帝曹操的故事吗？因为天竺秦人，自从始皇时期，便远离中土，所以不仅大秦覆灭这等大事，他们一个个一无所知。就连望梅止渴这般，连孩童都知道的典故，他们也是无从知晓的！

　　　　望梅止渴这个故事，还是秦峰在闲暇之时，和蒙靖司马直一起喝酒闲聊时，说给二人听的！当时蒙靖还表示，这个叫曹操的人，真真是好生厉害！

　　　　秦峰还记得，蒙靖当时说：“自古兵家良将，无不知阴阳，通六时，观天相，晓地理，然后精于兵略，故称之为当世良将！可是这些也只是当世良将而已，若要达至大成，还必须晓大势，明人心！”

　　　　“可是这位曹操，他的可怕之处，便在于他不仅通晓这些，更是将人心，揣摩的无比通透！如此这般人物，真真恨不得跟他同世而立！”

　　　　蒙靖如此高的评语，足见曹操此人，在蒙靖心中的地位了！可是时至今日，蒙靖突然旧事重提，秦峰却是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我们也要学那曹操，骗将士们说前方有一片梅林吗？现在大家伙都被困死在这沉树谷谷底，就是说前方有一条河流，也无济于事啊！

　　　　秦峰不解的看着蒙靖：“大哥，望梅止渴？梅林在哪里？”

　　　　蒙靖看了眼秦峰，用手一指笑着说：“喏，那不就是我军的梅林吗？”

　　　　秦峰顺着蒙靖手指一瞧，只见蒙靖指着的不是别的，赫然是那些掘井将士，新近挖掘上来的泥沙！

　　　　看着这堆泥沙，秦峰一下便明白了！回头瞧着蒙靖，秦峰笑着悄声说：“大哥，你莫不是要哄骗将士们，说咱们挖到湿沙了？”

　　　　“嗯！”蒙靖笑着点点头！旋即脸色重新变得难看起来，看着秦峰长叹一声：“二弟，不过我这法子，最多只能哄骗将士三两日罢了！三两日之后，我军若是还无水源，或是还没有脱困而出的话，大家伙还是一样，要葬身在这沉树谷谷底的！”

　　　　秦峰闻言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哥，我总觉得，我们一定能撑过去的！咱秦人受了数百年的苦，上天不会如此绝情的！只要撑过两三日，事情一定会出现转机，大家伙一定能化险为夷，脱困而出的！”

　　　　二人计议一番之后，秦峰传命让秦军军侯李铁过来！然后又是一番小声叮嘱，李铁听了心领神会，带着几名心腹，去办这件秦峰交代的机密大事！

　　　　秦峰之所以将这件事交给李铁来办，并不是信不过其他人！而是因为这件事，说穿了是要骗这里的七八万秦军将士，不管让谁去做，心里都会不好受，难免露出马脚！

　　　　至于秦军军侯李铁，他素来个性洒脱，又和司马直一样，视秦峰有如父兄，凡秦峰所命，李铁几乎从不去想，秦峰这命令是对是错，便二话不说自去执行！所以秦峰和蒙靖，将秦军诸将挨个过了一遍，最终才选择将此事交予李铁！

　　　　李铁办事效率果然不凡，这不，过了不到一会，七八万秦军将士，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上将军秦峰命人掘井，虽然暂时没有出水，却挖出了湿沙！

　　　　湿沙！？将士们一听见这个词，一个个都觉得口内生津，好似要流口水一般！暂时没有清水，湿沙也行啊！那湿沙里面，可是有着不少水分呢，含在嘴里，不仅清凉无比，更能解渴啊！

　　　　这个消息传开没多久，将士们一个个都开始憧憬起来，那饱含水分的湿沙来！此时在这些渴了数日的秦军将士看来，那传说中的湿沙，好似比鲜美多汁的大西瓜，还要来的甘甜一些！

　　　　“上将军，挖出湿沙了吗？”石不易，石不拔以及无数秦军将士，一个个围着秦峰，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些将士们，一个个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们的上将军。只希望他们的上将军点点头，说是的，我们挖出湿沙了，大家伙有救了！

　　　　看着石家兄弟，以及这些将士们的眼睛，秦峰突然觉得，自己这么骗他们，到底是对还是错？此时的秦峰，心里满是自责，多好的将士们啊！若不是他秦峰，现在他们还呆在秦城，虽然受那些天竺贵族的欺凌，可是至少不愁吃喝，没有性命之忧啊！

　　　　想到这里，秦峰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将士们一眼。秦峰只怕自己多看一眼，会忍不住告诉他们实情！

　　　　“上将军，我们是不是挖出湿沙了？”石家兄弟见秦峰不说话，忐忑不安的又问了一遍！

　　　　蒙靖看了眼秦峰，大概猜出二弟现在所思所想，既然如此，还是自己来说吧！

　　　　“嗯，我们挖出湿沙了！”蒙靖笑了笑喊了声，“铁子，还不快抬上来，大家伙都等急了！”

　　　　蒙靖话音未落，只见李铁带着数十名军士，抬着七八筐泥沙过来！众将士一看，只见这些筐里的泥沙湿漉漉的，果然是湿沙啊！

　　　　石不易抬头看着蒙靖，见蒙靖点头，石不易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抓起一小撮湿沙，放在手心里，用手捏了捏，好似都能捏出水来！

　　　　石不易将这一小撮湿沙放进嘴里，又伸出舌头将右手上的水渍，舔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嘴含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