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大秦-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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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秦军将士，战死者已经超过一半，可是他们并没有畏惧，更没有崩溃，剩下的两千多秦军将士，一个个想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反而越战越勇，他们身前也堆满了胡人将士的尸体！

　　　　司马直连连挥舞手中丈八长槊，接连刺死十数名扑上来的胡人军卒之后，哈哈大笑道：“二哥，等会咱们同赴阴曹，我替你杀他三千阴兵，斩了阎罗王首级，二哥你来做阎罗王可好”！

　　　　秦峰听了放声大笑，一边举槊厮杀，一边嘶声笑道：“好！秦军锐士们！多杀几只胡狗，然后我们同赴阴曹地府，杀了那阎罗王，占了他的阎罗殿”！

　　　　两千多秦军将士，听了秦峰此话，纷纷放声狂笑道：“上将军果然有气魄！我等必随上将军同赴黄泉，斩尽地府阴兵，上将军来做阎罗王，司马都尉做个铁面判官如何！”

　　　　秦峰和秦军将士，此时虽说豪气干云，可是这话里话外，已然流露出死意！就在这时，只听得正南方向传来阵阵马蹄之声，以及号角之音！除此之外，更有一人高声喊道：“秦王殿下，谢安来也！”

　　　　“谢安！？”秦峰闻言大喜道：“秦军锐士们！援军来了，杀退眼前敌军，和援军汇合”！

　　　　战场上的数十万胡人兵马，见秦军援兵来了，心里纷纷大惊。眼前这数千秦军，都如此难对付了，听其号角阵势，最少也有数万大军，如此多的秦军，而且还是生力军，若是他们内外夹攻之下，别说消灭秦军，自己恐怕搞不好要全军覆没啊！

　　　　他们又哪里知道，谢安率领的并不是秦军将士，而是三万多北府军军卒！可就是因为他们误以为来援的是秦军将士，所以原本铁桶一般的围攻之势，开始出现了无数破绽和缺口！

　　　　两千多秦军将士见援兵来了，一个个精神一振，大家对着围困自己的胡人兵马，猛向一处攻去，这一处敌军，竟然难以抵挡，开始节节败退！不一会，便被秦军将士，突破重重围困，竟然突出重围，和前来驰援的北府军会师了！

　　　　双方人马汇合以后，见秦军将士折损近半，而秦峰也是满身鲜血，谢安大吃一惊：“秦王殿下，在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责罚！”说着就要下马请罪！

　　　　秦峰连忙挥手阻止，哈哈笑道：“安石，你说的哪里话！你来的正是时候，你若是晚来半刻，只怕我秦军将士，就要全军覆没了！”

　　　　谢安见秦峰并不怪罪自己，又听秦峰说自己只要晚来半刻，秦峰和这些秦军将士就要全军覆没，心里更是充满了愧疚。

　　　　“殿下，在下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见谢安如此自责过甚，秦峰挥手笑道：“安石，此地不是说话处，快些脱离险境，咱们再行叙谈不迟！”

　　　　说着秦峰高举手中丈八长槊，大声喝道：“锐士们，随我冲杀！杀回北府军要塞”！

　　　　秦峰一声令下，本来以为必死的两千多秦军将士，齐齐“嗨”了一声，紧随秦峰身后，朝正南方向的北府军要塞狂奔而去！而谢安和陶侃等人，也带着三万多北府军将士尾随其后，朝着北府军要塞疾驰而去！

　　　　在大汗苻健身边的几位氐族将领，见秦军和援军一起突围而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中一位将领大着胆子问道：“大汗，秦军突围而走，我们该怎么办？还追吗”？

　　　　看着慢慢远去的秦军，苻健气的脸色更加惨白，左耳伤口之处，又渗出丝丝血液！他抄起马鞭一鞭抽在这名将领脸上，怒声骂道：“追！追？一群废物，一群鼠辈，拿什么追？他们要有伏兵怎么办？追上去送死吗”？

　第457章　北府军人心向背

　　　　翌日清晨，用过早饭之后，秦军诸将和北府军诸将，再一次齐聚议事大帐。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北府军诸将们，除了极个别太尉桓温死党之外，其余北府军诸将，看着秦峰的眼神，看着秦军诸将的眼神，特别是看着秦军第一猛将司马直的眼神，除了兴奋之外，更多的则是狂热的崇拜！

　　　　秦军只用了五千将士，昨日便杀得六十多万胡人兵马连连败退，秦军只阵亡了不到两千将士，便斩杀了四万多胡人兵马，特别是秦军第一猛将司马直，他单人单骑，大战数百胡人近卫精锐，一槊削去敌酋苻健左耳，甚至还差点将其当场斩杀！如此骄人的战绩，如此骇人的战力，足以说明秦军锐士，不愧是天下第一劲旅！

　　　　对于这些北府军众将而言，往日里，他们对阵胡人兵马，大多都只是被动防御，即便野外厮杀，也是被这些胡狗压着打，他们何曾见过，那些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胡人兵马，输的像昨日那般狼狈！

　　　　这些北府军众将久在军旅，对于常胜将军，对于无敌军团的崇拜和敬仰，那是深植在骨子里的本能！而这种值得他敬仰和崇拜的对象，在过去的十数年，甚至数十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通过昨日一战，他们深植在骨子里的这种本能，找到了敬仰和崇拜的对象，那就是秦王殿下，那就是秦军第一猛将司马直，那就是秦军军团！

　　　　这些北府军众将，那崇拜和敬仰的眼神，被北府军主将刘牢之看在眼里，他心里明白，此时的北府军，名义上自己还是统兵将军，可是实际掌控者，已经不是自己，而是此时坐在主位，一脸倦色的秦王秦峰！

　　　　明白这些的刘牢之，今日在这议事大帐之中，不仅没有了前日的针锋相对，更没有计较陶侃和一众勋贵子弟，昨日那近乎反叛的哗变之举！不管秦峰说什么，刘牢之都连连点头称是，一副以秦峰马首是瞻的模样！对待秦军诸将，特别是司马直和李铁，也在客气之中，多了几许恭敬！

　　　　刘牢之前倨后恭，态度如此惊天急转，秦峰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此时的北府军兵马，其中一半因为谢安和陶侃，以及那些勋贵子弟昨日之举，已经直接听命与自己！而剩下的另外一半，秦峰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秦军再打几场胜仗，这些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倒向自己！

　　　　刘牢之此时虽然还是北府军主将，可是直接听命于他，或者说他能够指挥的动的兵马，此时也只剩下区区数千人马而已！

　　　　即便是这些听命于刘牢之的数千人马，刘牢之想要让他们与秦军为敌，只怕除了那些太尉桓温死党的将领之外，寻常歩卒一个也不会奉命！昨日刘牢之下令甲士拿下谢安等人，那些甲士没有一人奉命，便足以说明这一切了！

　　　　历来以识时务、知进退著称的刘牢之，他此时除了选择妥协，选择服从秦峰，或者说是表面上屈服秦峰，还能有其他出路吗？

　　　　既然刘牢之对自己，对自己的北伐大计，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为了北府军的团结稳定着想，秦峰对刘牢之也颇为礼遇。毕竟他还是朝廷任命的北府军主将，该留的体面，还是要留一些的！再说有谢安等人，将刘牢之看的死死的，他即便想要搞出什么事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今日在这议事大帐之中，没有了前日的针锋相对，也没有了前日的刀光剑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团和气，以秦峰和秦军诸将为主的一团和气！

　　　　众人一番商议之后，大家都觉得胡人数十万大军，经过昨日惨败之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一致决定接下来不再有什么战事安排，而是坚守要塞之中，只等秦军十万主力大军一到，便对数十万胡人兵马，展开决定此战胜败，决定胡人政权存亡的决战！

　　　　力争在这淝水前线，将数十万胡人兵马予以全歼，然后举兵北伐，收复两京旧都，光复中原大地，驱除胡虏，克复中原，再造华夏！

　　　　这番决议与其说是大家商议，不如说是秦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不管是秦军诸将，还是北府军诸将，还有北府军主将刘牢之，他们纷纷表示赞同，而形成的统一决议！

　　　　此事议定之后，秦峰见左右无事，正要下令大家就此散去，勤加操练兵马，等待右将军李去病，率领十万秦军主力大军，来这里和自己会师！

　　　　就在这时，只见北府军一名守城军卒，急匆匆走近帐来，看了自己的主将刘牢之一眼，然后不见丝毫犹豫，径直走到秦峰面前，单膝跪地禀报道：“禀秦王殿下，有人正在关前挑战！”

　　　　这名北府军军卒，不去向他们主将刘牢之禀报，而是径直向秦峰禀报，此举虽说只是小事一桩，但也足以说明，此时的北府军七八万兵马将士，在他们的心中，此时此刻在这淝水前线，他们的统帅已经不再是主将刘牢之，而是秦王殿下秦峰！

　　　　这一桩小事，也足以说明，北府军七八万将士的人心向背！也足以说明，此地战局以及北府军兵权，已经牢牢的掌控在秦峰手中！

　　　　“关前挑战！？”秦峰听了也有些诧异，按他想来，那胡人大汗苻健，经过昨日一番惨败，自己又险些命丧司马直之手。此时应该是惊魂未定，担心秦军再次袭营攻杀才对，怎么敢在此时前来挑战秦军呢？

　　　　再说经过昨日一战，数十万胡人兵马将士，他们的军心士气，必定大为挫败。此时军心不稳，士气低迷的胡人兵马将士，哪里还会有战心战力，敢来向要塞之中的秦军挑战呢？

　　　　想到这里，秦峰看着那名北府军军卒：“关前挑战？胡人来了多少人马？”

　　　　“禀秦王殿下，此刻在关前挑战的，只有一人一骑！”说到这里，这名北府军军卒，抬头看了一眼司马直，然后对秦峰继续说道，“那胡狗指名道姓，要向司马将军挑战！”

　第458章　冉闵单骑来挑战

　　　　那胡狗指名道姓，要向司马将军挑战！

　　　　听了这话，秦峰扭头看着司马直哈哈一笑：“阿直，看来昨日一战，你一槊削去敌酋苻健左耳，还差点将其当场斩杀，有人心有不服啊！”

　　　　说到这里，秦峰环顾帐中诸将，轻笑两声：“大家一起去看看吧！看看敢向我们司马将军挑战的胡狗，到底是何方神圣？”

　　　　秦峰这句话，说的极为轻巧，好似这前来挑战之人，在秦峰看来，是纯属搞笑，完全是自不量力之举！这也难怪，秦军自小小秦城起兵至今，虽说也曾大败了几次，可是秦军第一猛将司马直，却连战连捷，从未遇到过能让司马直尽出全力的对手！

　　　　想想不可一世的笈多王朝近卫旅，想想海护王麾下第一猛将德穆梨，哪一个不是有着力敌千军的战力！可是他们，最终也全部死在司马直剑下，而且没有一个人，能在司马直槊下，大战五十回合！

　　　　对于司马直的武力，秦峰那可是有着绝对的信心，这种信心，甚至秦峰对自己，都是未曾有过的！甚至秦峰私下里，都打趣的将司马直唤作司马求败！

　　　　秦峰和众将一路说笑，到了城墙处敲下一看，只见一员胡人将领，和司马直年龄相当，也是一副少年模样！此人生的身长八尺，膀大腰圆，手持一柄虎头亮银枪，胯下一匹西凉玉顶干草黄，此刻正在关前叫阵！

　　　　见此人气势不凡，谢安谢安石想了想说道：“殿下，此人既敢来叫阵，想来必有勇略，不如晾他一晾，等日上三竿以后，待这胡狗气势稍减，再让司马将军下关应战不迟！”

　　　　谢安此话一出，秦峰还未说话，司马直听了两眼一瞪：“等其气势稍减，再去比斗又有什么乐趣？要打现在就打！要不是这厮，昨日那敌酋苻健，早就成了我槊下之鬼！”

　　　　说到这里，司马直看向秦峰：“二哥，你就让我出战吧！我今天非斩了这厮不可！”

　　　　听司马直这么说，秦峰已经明白，此刻在关前挑战之人，便是昨日救了敌酋苻健，使司马直功归一溃的胡将了！如此说来，此人武力即便不如司马直，倒也不可小觑！

　　　　想到这里，见司马直一副急切模样，秦峰轻笑两声：“阿直，下城去吧！千万小心，莫要大意，二哥为你擂鼓助威！”

　　　　见秦峰同意自己出战，司马直喜的眉开眼笑，咧嘴大叫道：“二哥，你就放心吧！小弟去去就回！”

　　　　就这样，司马直在秦峰亲自擂鼓助威之下，在隆隆鼓声之中，纵马持槊，站在胡将冉闵十数丈开外！

　　　　“兀那胡将，昨日小爷走的有些匆忙，没能料理了你！怎么？今日特地前来送死不成？”

　　　　胡将冉闵在关前等了小半个时辰，心中早已有些不耐，此时见司马直出言奚落，也不答话，而是冷笑几声，挺起手中虎头亮银枪，猛一催胯下西凉玉顶干草黄，二话不说，便朝司马直攻了上来！

　　　　见冉闵直接开打，司马直也不废话，纵马持槊直奔冉闵而去。须臾间，二人距离已近10丈，司马直猛地一夹马腹，马儿受惊急冲之下，更是高高跃起，司马直也双手持槊，朝着冉闵头顶，泰山压顶一般砸将下来！

　　　　冉闵见司马直竟敢如此托大，口内咒骂两声，也不去躲避司马直当头砸来的丈八长槊，而是蜂腰一扭，挺起手中虎头亮银枪，斜刺里出枪，直奔司马直面门刺来。

　　　　没料到司马直虚晃一招撤回长槊，身子向旁边一斜，堪堪躲过冉闵这迅疾无比的一枪。然后猛地一收马缰，马儿当时半立起来高高跃起。人在半空中的司马直腰部微微用力，单手持槊朝下方冉闵当胸便刺。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司马直这当胸一槊，任谁也只能先行躲避，再设法出招反击，可是眼见司马直一槊刺来，冉闵不仅不避，反而大赞一声：“好！”然后将手中虎头亮银枪，抖了个枪花，径直朝司马直下腹撩去！

　　　　冉闵这等打法，说是拼命也罢，说是同归于尽也罢，却极为好用！司马直这当胸一槊，即便能将冉闵当场击杀，自己也势必被冉闵这一枪要了性命！

　　　　见胡将冉闵如此以命相博，司马直暗骂一声，只得扭腰躲开，手中那柄刺向冉闵前胸的丈八长槊，自然也不复刚才一往无前之势！二人一番交锋，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打完了第一回合！

　　　　如此这般，司马直与胡将冉闵，纵马来回驰骋，你刺我一槊，我还你一枪，在这要塞关前，足足打了五十多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其实若以二人武艺相比较，司马直无疑强出胡将冉闵一筹，可是每逢司马直占据优势，都被这胡将冉闵，使出以命换命的无赖打法，给一一化解！而司马直之武艺，毕竟只比冉闵强出一线，并没有碾压性优势，如此一来，二人你来我往，斗得那是难分难解！

　　　　司马直知道对方武艺不俗，自己纵然比他厉害些，但也只是厉害一些罢了！若想拿下这名胡将冉闵，只怕最少也要两百回合之后，甚至三百回合以上，才能趁其力衰之际，然后将其斩落马下！

　　　　司马直自秦城跟着秦峰起兵至今，历经大小无数战事，从未遇见过能在其丈八长槊之下，撑过三十回合的敌将！这胡将冉闵武艺不凡，对于司马直来说，平生仅此一见！

　　　　特别是他那不要命的打法，就连眼高于顶的司马直，也是有一些服气的！此人若不是个胡将，若不是和秦人天敌一般的胡人，司马直倒还真想结交一番！

　　　　司马直与胡将冉闵，如何对决厮杀暂且不提，只说站在城关之上的秦峰，见这员胡将与司马直厮杀了五十多个回合，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秦峰渐渐收起轻视之意，看着关前正与司马直不断拼杀的这员胡将，眼神越来越凝重：“此人不除，胡虏难灭！”

　　　　说着秦峰回头看着北府军众将：“此人是谁？竟有如此武艺？”

　　　　见秦峰发问，已经听命秦峰的北府军偏军校尉陶侃，上前两步说道：“启禀殿下，此人姓冉名闵，是敌酋苻健帐下悍将！”

　　　　“冉闵！”听到这个名字，秦峰一阵失神，眼神也变得迷离飘渺起来！

　第459章　司马直大战冉闵

　　　　启禀殿下，此人姓冉名闵，是敌酋苻健帐下悍将！

　　　　“冉闵！”听到这个名字，秦峰一阵失神，眼神也变得迷离飘渺起来！

　　　　身为历史系高材生的秦峰，对于冉闵这个名字，自然不会陌生！应该说，在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特别是网络极度发达的21世纪，各种民族思潮抬头，冉闵几乎成为一种文化符号，虽然不受官方史学家待见，虽然他的一生颇多争议，但丝毫不妨碍冉闵，成为民族主义者的膜拜对象！

　　　　冉闵、字永曾，小字棘奴，魏郡内黄人，十六国时期冉魏政权建立者，350年－352年在位。以勇猛善战著称。350年称帝，国号大魏，史称冉魏。352年冉闵突围不遂，为前燕皇帝慕容儁所擒，斩于遏陉山，后被追谥为武悼天王。

　　　　在他短暂而辉煌的一生中，可谓毁誉参半！有人说他是拯救汉民族的民族英雄，有人骂他是三姓家奴，无耻匹夫，更有人指其为残暴不仁的杀人恶魔！

　　　　但是冉闵那篇传世千年的《杀胡令》，几乎可以与汉宣帝时期的定胡碑相提并论，也称得起是千古第一雄文！尤其是他引颈受戮之前，大骂胡酋慕容儁的那句：‘天下大乱，尔曹夷狄，人面兽心，尚欲篡逆。我一时英雄，何为不可作帝王邪！’在大涨汉人志气的同时，更不输于隐王陈胜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只是让秦峰想不明白的是，冉闵的父亲冉良，是后赵武帝石虎的养子，也就是说，冉闵是后赵武帝石虎的养孙，他又怎么会成为前秦大汗苻健的麾下将领呢？难道是自己记错，或是史籍典册记载有误不成？

　　　　不过看此刻正在与司马直大战的冉闵，倒和《晋书》中所载的身长八尺，善谋策，勇力绝人，等等诸多描述，颇有几分吻合之处！

　　　　见此人和司马直大战五十回合，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秦峰心中已经有了惜才之念。只是顾虑他是异族胡人，即便收入麾下，恐怕也日久必反，所以心中尚未有何决断！

　　　　现在知道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冉闵，秦峰心中的惜才之念，也就变成了招揽之意！若是让勇冠三军的冉闵归降自己，那么秦军的北伐大业，无疑会顺畅很多！

　　　　想到这里，秦峰不再犹豫，沉声下令道：“鸣金！”

　　　　正在与胡将冉闵拼杀的司马直，听见城上传来鸣金之声，虚晃一槊跳出战圈之外，冲着冉闵叫道：“你且稍候，某去去就回！”

　　　　司马直进城之后，直接奔上城墙，一见秦峰就嚷道：“二哥，我与那贼激战正酣，你何故鸣金啊！”

　　　　秦峰闻言轻笑两声：“叫你回来，自然有叫你回来的道理！”说着秦峰卸下腰中龙牙宝刀，递与司马直：“带上我的龙牙宝刀，为你壮壮声势！”

　　　　看着秦峰递来的龙牙宝刀，司马直并不伸手接过，而是语露不屑的说道：“二哥，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一个厉害一点的胡将而已，又何须借你龙牙宝刀！”

　　　　见司马直并不接刀，秦峰笑着强塞到司马直手中，然后沉声说道：“此子你务必生擒，我留有大用！”

　　　　“一个胡狗贼子罢了，二哥你要他干嘛？难道还指望他真心为我秦军效力不成？”

　　　　“这个你稍候便知，记住，这是军令！”

　　　　见秦峰态度如此严肃，司马直“噢”了一声，便不再多话，拿着龙牙宝刀下城而去！

　　　　接下来司马直与胡将冉闵的一番厮杀，倒也颇为有趣！二人一直斗了一百多个回合，司马直趁冉闵不备，瞅准时机，拔出腰中龙牙宝刀，便将胡将冉闵手中的虎头亮银枪，一刀劈为两半！

　　　　见自己兵器被破，又见司马直手中宝刀忒是厉害，冉闵二话不说，打马跳出战圈，大声咒骂司马直使阴招，问他敢不敢让自己换过兵器之后，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见胡将冉闵要换兵器，司马直饶有兴致的看着冉闵，心想你个胡狗贼子，难不成还精通十八般兵器不成？上将军既然想收伏你，那么今日小爷便打得你心服口服！

　　　　想到这里，司马直咧嘴一笑：“随意！可别让我等太久，小爷可没什么耐性！”

　　　　就这样，胡将冉闵接连换了七八样兵器，无一例外都被司马直手中龙牙宝刀，一刀劈为两半，二人也将将斗够二百回合！

　　　　此时的二人对决，即便是个外行之人，也能看出来司马直已经稳操胜券！别的不说，只说司马直此时闲庭信步，一副云淡风轻模样，而胡将冉闵，却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不过这胡将冉闵，虽然敌不过司马直，可是他接连换了七八样兵器，却无一不使得极为精熟，单凭这一点，已经让要塞上的北府军诸将暗暗咋舌了，就连秦峰见了，也是连连点头，心道此人武艺确实不凡！

　　　　见自己连换七八样兵器，都在司马直手中吃瘪，颇有些黔驴技穷的冉闵，扔掉手中被司马直斩为两截的丈八长矛，奔回阵中换了一柄百十来斤重的开山巨斧。冉闵心想，这少年秦将手中宝刀厉害，可是你再厉害，想要砍断这开山巨斧，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冉闵这般想法，倒是破解龙牙宝刀的不二法门，可是他想的虽好，可是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与司马直相较而言，不管是自身武艺，还是各自臂力，他都不如司马直！

　　　　再加上二人大战两百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