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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大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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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琉璃虽然不是绝顶聪明,可也不是洪畴眼中的蠢笨之人。见军师洪畴不让自己过去,心里已经明白,自己一旦随着秦军扑入阵中,那么就不是杀敌,而是帮着秦军破阵了!

    毗琉璃看看身前秦军骑兵,再看看身后秦军歩卒方阵之前,那密密麻麻的弓弩箭阵,让他带兵冲杀秦军中军,毗琉璃可没那个胆子!秦军箭矢如此厉害,自己过去不是送死吗?

    现在自己这三万铁骑,进不能剿杀秦军骑兵,退不能冲杀秦军中军军阵,站在这里进退维谷,确实十分尴尬!算了,还是依军师所言,退军回城吧!

    再说秦军中军所在,蒙灵看见毗琉璃带着骑兵退回城去,大急道:“上将军,毗琉璃要跑了”!

    秦峰看着逐渐退去的毗琉璃,长叹一声:“灵儿,我军兵马不足,现在要是再有两万铁骑,岂容他从容退去”!

    再说李去病率领两万铁骑破阵,因为秦军将士也不通阵法,李去病只能亲身前来破阵,让秦军将士紧跟自己冲杀即可!如此一来,虽然破阵效率会低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失败!

    也正因为此战李去病要身先士卒,纵马在前引领秦军铁骑破阵,所以秦峰才命一千铁鹰剑士,保护李去病安全。

    而憍萨罗**师洪畴此时,只有暗暗祷告上天,这秦军和前几日一样,并不懂得破阵之法,不然,自己这大半年的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

    秦军破阵,首当其冲的便是八门金锁阵,此阵共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只见李去病一马当先,从东南角上生门杀入,身后两万骑兵尾随其后。

    李去病带兵在八门金锁阵之中看似横冲直撞,却无不暗含此阵变化在内。不一会,便冲到了正西景门,李去病纵马驰出此阵,调转马头又朝西北角上惊门而入。

    不一会,洪畴所布的这座八门金锁阵便阵角大乱。洪畴一看大吃一惊,这当先老将步步而来,无一不是八门金锁阵的命门所在,这是来了高人了啊!

    洪畴此时心里那个恨啊!要不是这帮天竺人蠢笨如猪,怎么学也学不会,这阵法的种种变化之术,自己今日倒要和这极通阵法的老将较量一番。

    洪畴明白眼下单凭这徒具形式的阵法,是拦不住秦军了。连忙传命让两千铁骑突入阵中,直朝李去病杀去。并且叮嘱莫要理会别人,只要斩杀了那位当先老将,秦军便会被自己阵法困死。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李去病身边的一千铁骑,不是普通秦军骑兵,而是锐士中的锐士,秦军铁鹰剑士。

    这些铁鹰剑士,随着李去病在阵中突来冲去,虽然所向披靡,可是却并没有大肆厮杀,心里正觉憋闷呢!

    这不,洪畴派来两千憍萨罗国骑兵送死,这些铁鹰剑士见了大喜。纷纷纵马向前,将李去病围在当中,然后砍瓜切菜一般,将这些前来送死的两千憍萨罗国骑兵砍杀殆尽。

    洪畴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觉有些恍惚,这帮秦军第一日设伏之战,自己觉得他们战力惊人。然后围城之战,强弓劲弩,将士战心,自己更是叹为观止。再有就是今日秦军那百人巨弩,更是让人惊骇非常。

    没想到,没想到除了这些之外,秦军竟然还有如此凶悍的勇士。在这些人眼里,自己派去的两千铁骑,简直和插标卖首的死人无异,只是送来让他们砍杀的而已!

    洪畴此时心里有些吃不准了,如此强悍战力的勇士,这帮秦军到底还有多少?一千?三千?还是一万?

    这帮秦军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有亮出来?自己谋划的海护王援兵,即使请来,会不会也不是这秦军的对手?洪畴第一次对于自己的谋划,有了一丝怀疑。

    前来送死的憍萨罗国骑兵,被铁鹰剑士杀尽之后,李去病已经率军冲入八门金锁阵阵心所在。随着秦军两万骑兵马踏阵心,洪畴所布的这座八门金锁阵,瞬间土崩瓦解!

    李去病仰头桀然一笑,花白的胡须抖个不停:“锐士们!干得漂亮!八门金锁阵被我们破了!现在随我去破六丁六甲阵”!

    说着又是一马当先,冲出八门金锁阵,直扑六丁六甲阵而去。

    身后铁鹰剑士担心李去病有失,连忙纵马赶上。身后两万秦军也紧随其后,朝着六丁六甲阵扑去。

    这两万秦军铁骑,以前只知道治粟史李去病,擅长经济诸事,谁也没见过他纵马杀敌。没想到李去病不出手便罢,一旦出手便威风八面,势不可挡!

    这些秦军们看着一马当先纵马疾驰的李去病,看着他飘散在头盔之外的花白头发,一个个露出狂烈崇拜之意。

    我秦军就连专管后勤诸事的老将都有如此威风,放眼天下,我秦军岂能不战无不胜,所向无敌!

    秦军中军之处,秦峰看着在敌军阵中横冲直撞的李去病,仰天大笑:“哈哈!我有老将如此,试问天下谁是敌手”!

 第83章 乱军之中手足情

    李去病率领两万秦军铁骑攻破八门金锁阵后,直扑六丁六甲阵而去。然后分兵两路,自己率领一万铁骑直冲阵法丁未方位,让司马立率领一万铁骑扑向阵法甲午方位。

    憍萨罗师洪畴见李去病如此用兵,心知这座六丁六甲阵也保不住了。长叹一声,传命退军。

    憍萨罗城墙之上,国主毗琉璃看着秦军突入阵中所向披靡,心中那最后一点希望也瞬间宣告破灭。整个人好似老了很多,若不是身边有人,只怕会支撑不住软顿在地。

    这时见洪畴退军,连忙派轻骑出城接应,可是军师洪畴和数千轻骑护卫或许可以安然撤回城中,城外的0万歩卒,若要全部撤回来,几乎不可能!

    这一点毗琉璃心里明白,洪畴心里也明白,他们只能祷告上天,多逃回来一些吧!余下的歩卒,就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秦军中军所在,蒙灵见憍萨罗国大军要退,大喜道:“上将军,看来治粟史大人成了!可别让那汉奸军师跑了”!

    秦峰微微一笑,掣出秦剑高举当空:“锐士们!随我杀啊!莫要跑了那狗汉奸!为我秦军死难将士报仇”!

    “嗨!报仇!报仇!报仇”!数万秦军齐声大喊,声震于天。

    万余弓**手得令纷纷上马,和蒙灵率领的姽婳营一千轻骑女兵,齐齐紧随秦峰左右,朝憍萨罗国大军杀去。

    其后四万歩卒方阵,在裨将军室摩诃、阿诗瓦,和军侯王彦波、达罗城主沙摩罗率领之下,也以歩卒方阵朝前推进,剿杀憍萨罗歩卒。

    军师洪畴率领轻骑护卫一旦退走,憍萨罗国0万歩卒瞬间大乱。哪里还管得了什么阵法,也不再结成军阵,一个个死命朝憍萨罗城跑去。跑得慢了,就是有死无!

    今日秦军如何让五千象骑全军覆没,前几日秦军又如何设伏剿杀自己五万大军。这所有的一切,这些憍萨罗国歩卒,可都是看在眼里。

    现在若有军师洪畴临阵指挥,或许所布阵法可以抗衡一二,如今军师洪畴都跑了,自己再不跑,岂不是等死吗?

    自古兵败如山倒,憍萨罗国歩卒这一跑,整个战场形势瞬间大变。如此良机,李去病等人如何肯轻易放过。

    只见李去病大喝一声:“锐士们!以本部为单位,各自冲杀!杀啊”!说完又是一马当先,手持秦剑,朝败军追去。

    一千铁鹰剑士得秦峰死命令,见李去病如此,个个大笑一声,手持丈八长槊,随李去病冲杀残敌而去。

    司马立、蒙靖等人也不再话下,带领本部鹰扬营和龙骧营,朝憍萨罗国歩卒批次冲杀而去。

    司马直见0万憍萨罗国歩卒,瞬间土崩瓦解,大骂一声:“一群没用的废物!小爷还没尽兴呢”!说完纵马前冲,带着本部虎贲营冲杀而走。

    这时,秦峰率领万余轻骑也赶了上来,秦峰持剑大喊一声:“锐士们!以千人为单位,各自杀敌去吧!杀啊”!说完自己打马急冲,冲着前面一名憍萨罗士当头斩去。

    身后李铁、塞建卜罗等人纷纷拉开距离,彼此配合分批掩杀。

    秦峰所率天策营,其中重甲骑兵和铁鹰剑士,都已拨给李去病去破阵,目前只有数百轻骑兵。

    蒙灵见秦峰如此纵马前冲,担心秦峰安危,率领自己姽婳营一千女兵,紧随秦峰左右,跟着他横冲直撞,来回斩杀憍萨罗士。

    秦峰跨在马上时而俯身砍杀,时而低头躲避,时而纵马直刺。蒙灵看在眼中,美在心里。这可是自己的男人!这可是自己的秦大哥!这还是自己的徒弟!他的武艺还是自己传授的呢!

    五百主司马娟见蒙灵看着秦峰身影有些痴意,连忙大喝道:“千人主,莫要分心”!蒙灵闻言连声暗叫惭愧,也不敢再想,纵马跟着秦峰,死命砍杀逃跑中的憍萨罗士。

    一刻钟之后,秦军铁骑已经在战场上往复掩杀一轮,秦军四万歩卒也已赶了上来。

    军侯王彦波持剑在手:“锐士们!骑兵兄弟们如此勇猛,我秦军歩卒岂能落于人后!锐士们!随我杀啊”!其后一万秦军歩卒“嗨”了一声,齐齐掣出秦剑,随军侯王彦波杀向敌军。

    裨将军室摩诃和阿诗瓦自然不甘人后,也率军奋力剿杀憍萨罗国残敌。

    如此大胜之势,达罗城主沙摩罗岂能让别人抢去功劳,拔出腰中宝刀,看着身后一万歩卒,大声喊道:“勇士们!随我杀啊!莫让秦军兄弟看不起我达罗城勇士”!

    如此四万大军加入大肆剿杀的战斗中来,战场上0憍萨罗士,一瞬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或者跑回憍萨罗城得以活命,或者在这自己长的家乡,被秦军砍去头颅,挂在腰间,以作记功之用!

    此时憍萨罗师洪畴已经撤回城中,可是0万歩卒,撤回来的还不足两万。剩下的8万歩卒在城外空旷的战场上,被秦军分割开来,慢慢不断剿杀。

    李去病和司马立以及蒙靖、司马直等人所率两万铁骑,此时已经逼近憍萨罗城。军师洪畴见状大惊,连忙传令关闭城门!

    “军师,你疯了?我数万歩卒还没撤回来呢!此时关城,岂不是让他们去死吗”?国主毗琉璃两眼圆睁等着军师洪畴。

    “主上,他们不死!秦军必然攻入城来,到那时,不光他们要死,主上你,还有微臣,还有你心爱的骊姬,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主上,你还要妇人之仁吗”?

    毗琉璃听洪畴说完,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跌倒在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还未进城的憍萨罗士,见眼前的城门就要关闭,吓了一跳,这可是自己唯一的路啊。连忙死命跑来,只要能跑进城去,自己便能活命。

    一瞬间,憍萨罗城东城门处,被憍萨罗国败军挤得水泄不通。其中一名憍萨罗士,死命抱住城门不让关闭。同时朝身后人群中的弟弟大喊:“路兰!跑快些!再跑快些”!

    这所有的一切,洪畴看在眼里,旋即冷静无比的下令道:“放箭!所有阻碍关城者,杀无赦”!

    此时在城门之处,有亲人还在城外,所以阻碍关城门者。也有正在进城,但是此处拥堵,一时间无法通过者。谁能分清谁是阻碍关城者?别说城上憍萨罗国守军分不清,只怕下令的军师洪畴也分辨不清。

    “军师,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怎么分辨谁是阻碍关城的啊”?一位将官问道。

    分辨?这还用分辨吗?你有时间分辨吗?恐怕你还没分辨清楚,秦军都已经马踏城门了!

    蠢猪!国主是蠢猪,这些手下将士也是蠢猪!这些天竺人全他妈蠢猪!

    洪畴气的不轻,大喝道:“凡在城门处者,全部斩杀!谁敢抗命,杀无赦”!说完眼神阴冷的看着这位将官。

    这将官一看洪畴眼神,连忙低下头来。军师这意思是说不杀他们,你就要杀我了?好吧,与其我死,不如让他们去死吧!

    这位将官传命城上军士朝城门处不停放箭,自己更是带领五百名军士,立在城门内侧。

    但有进城缓慢者,即予以斩杀!但有迟延不去者,即予以斩杀!但有靠近城门者,即予以斩杀!但有违命不从者,即予以斩杀!

    而那名抱着城门大喊,让自己弟弟路兰快些跑的憍萨罗士,也被这名将官一刀砍翻。

    这时憍萨罗城东门,终于在利刀箭雨中,紧紧关了起来。

    随着这扇城门的关闭,也关闭了城外数万憍萨罗国歩卒的路!也关闭了城里数十万憍萨罗国子民的儿子、丈夫、兄弟、亲人的路!

    而城外那名快要跑到城门的弟弟路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被自己的袍泽砍杀,又眼睁睁看着那扇代表路的城门关闭。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坍塌了!

    哥哥,那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自己的父亲前几年为国主毗琉璃血洒战场,自己的大哥也是一样。现在自己的二哥又被自己人杀死,自己还被袍泽抛弃,抛弃在这满是秦光剑影的死亡之地。

    “哈哈!来杀我啊!哈哈哈!我不想活了!哈哈!秦军锐士们!来杀我啊”!路兰很明显已经疯了!

    此时已经纵马而来的司马直,看了一眼路兰,却没有持槊前刺。而是马头一拨,从路兰身边擦身而过,朝另外一边冲杀而去!

    刚才的死危机,路兰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依旧疯癫大笑:“毗琉璃!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将士的吗?毗琉璃!秦军不杀我!你杀了我吧!我们一家人也能团聚了!毗琉璃,你倒是杀了我啊”!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憍萨罗城墙之上,射下来一支羽箭,精准无比的射中路兰面门,路兰也应声而倒!

    “父亲!大哥!二哥!我来了!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第84章 将军剑不斩蝼蚁

    憍萨罗城门关闭以后,憍萨罗国10万歩卒,在秦军8万大军剿杀之下,除了逃回城去的不到两万兵士,剩余8万多名军士,俨然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被秦军这支虎狼之师一口口啃食殆尽。

    要说此战前期秦军骑兵的掩杀斩首甚多,那么随后而来的秦军歩卒方阵,才是名副其实的绞肉机。

    一旦憍萨罗**士被骑兵赶至歩卒方阵击杀范围之内,秦军歩卒方阵一整套剿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远之则用手弩射杀,稍远丈八长矛刺杀,近之则用秦剑砍翻。

    也不是没有憍萨罗**士,想集结冲击秦军歩卒方阵,奈何一旦接近,好似一滴水掉进油锅,除了起了点波澜之外,时间不长便消于无形。

    司马直更是单骑纵马直至憍萨罗城下,破口大骂道:“毗琉璃,你不是要将小爷扒皮抽筋吗?你不是要将我秦军杀光杀绝吗?现在小爷来了,你倒是下来啊!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

    司马直又指着军师洪畴骂道:“还有你,你这个狗汉奸!你不是会布阵吗?怎么逃了呢?你下来,小爷我空手就能把你这个狗汉奸捏死!你倒是下来啊”!

    毗琉璃和洪畴见司马直如此辱骂,气的满脸通红。但是让他们出城相斗,算了吧!开什么玩笑?只是让城上军士开弓射箭,将司马直逼走了事。

    这番剿杀一直持续了3个时辰,只见秦军骑兵马腹之下挂满了憍萨罗**士的头颅,秦军歩卒腰间也是如此,紧紧当当挂满一圈头颅,以致后来实在挂不下了,便纷纷割去左耳以为表证。至于功曹大人那里登记斩首数量之时,这些左耳做不做得数,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大家只顾得奋勇杀敌,谁还管得了那么许多!

    这3个时辰里,憍萨罗国8万军士,被斩首6万,余者不足两万。憍萨罗城外这片方圆十里的平原上,原本褐色的土地,如今已经被血水浸透,变得泥泞不堪,成为一片鲜血浇灌而成的沼泽。也因为此战,这片平原,后后世称之为血之塬。

    憍萨罗城上的毗琉璃和军师洪畴,看着城外发生的一切,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此时除了惧怕和惊诧,还能说什么呢?

    憍萨罗城上数万将士,看着城下好似煞神一般的秦军,一个个心胆俱裂。此时他们想的不是如何为自己死去的同胞报仇,而是庆幸自己躲在这高大坚实的憍萨罗城内,庆幸自己不是城外那些倒霉鬼。

    在他们眼中,这些秦军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是专门收割生命的魔鬼。但凡是人都会疲累,而这些秦军在旷野上,奔跑砍杀三四个时辰,剑锋只怕早已崩缺,可还是劲头十足,这不是魔鬼是什么?接下来不管是谁,哪怕是国主毗琉璃,哪怕是天神下凡,让自己出城与秦军作战,自己宁死也是不去的。这些秦军哪里是凡人可以战胜的?

    也确实如他们所想,秦军狂砍滥杀三个时辰,军士体力早已透支,现在支撑他们的,只是一股信念。一股为死难秦军复仇的信念!一股扫清东归之路障碍的信念!一股自己哪怕死上千百回,也要还我大秦回归故土的信念!

    剩下的两万憍萨罗国残兵,见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纷纷扔掉兵器跪地求饶。骑兵还好些,遇见跪地投降的憍萨罗**士,往往纵马驰过,追杀那些尚自抵抗的残兵。

    而秦军歩卒就不那么客气了,七日前攻城之战,被大火烧死的秦军,大都是他们本部兵马,有的还是自己的骨肉至亲。他们看见这些跪地投降的残兵,可管你是不是真的投降,谁知道你是不是像那日一样,玩什么鬼把戏。只要遇见的话,二话不说砍翻再说。

    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也只有死人才是值得信任的!这就是战场上的规矩,这就是战场上的求存之道!

    过度的仇恨果然会使人变成只知杀戮的野兽,秦峰看着眼前这一切,叹了口气下令道:“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据后世史家所著大秦志所载:大秦元年,上横空出世,收天竺秦人遗民为军,据哈拉帕城为根基之地。十月,憍萨罗国毗琉璃辱秦人极甚,上大怒,兴兵十万伐之。首日设伏未予全歼,翌日攻城,敌酋大火焚城,秦军乃退。七日,上领军八万,与毗琉璃决胜城外。上大胜,毗琉璃退入城中,兵马死伤大半,血流成河几无立足之地。余者跪地乞降,上悯而允之!

    秦军得令之后,便不再砍杀憍萨罗国降卒,而是派人看管起来。那些尚自负隅顽抗的憍萨罗**士,见秦军允许投降,大喜过望纷纷弃械跪地投降。

    其他将领见秦峰下令不许杀降,倒也没什么。司马直第一个想不通,纵马直奔秦峰而来。人还未到近前,就在马上大喊:“二哥,不为死难秦军报仇了吗”?

    秦峰看着气呼呼的司马直:“阿直,今日斩首憍萨罗**士不下五万,要说报仇,也该差不多了!至于这些人,还是不杀的好”!

    司马直低头想了一会说:“二哥,自古杀降不详,你是三军统帅,怕被人骂,我不怕!你回营去吧,这里交给我吧!我定会料理的干干净净”!

    秦峰见司马直难得动一回脑子,今日却想出这么个主意,心里一阵发笑:“阿直,你当你二哥是什么人?我是那等畏首畏尾,敢做不敢当的人吗”?

    秦峰见司马直开口意欲分辨,举手阻止接着说:“阿直,为将者,身怀利器,而杀心自起,需慎而重之!军队残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残暴变为习惯。我秦军万里东进,前方敌人何止百万,难道全部杀光吗?为将之道,该残暴之时必须残暴,该怀柔之时,也自该怀柔!你可明白”!

    司马直虽然心里听不太明白,可是自己二哥明确表示不许杀降,自己也不好违拗。

    司马直嘿嘿一笑:“二哥,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让他们把这些降卒圈起来,免得他们生乱”!

    司马直什么心思,秦峰一眼便看的明明白白,这哪是去圈禁降卒,分明是想趁着这会大乱,自己多杀几个过过瘾。

    秦峰微微一笑:“阿直,此战你极为辛苦,这等小事何须你亲自动手,交给将士们去吧!你和二哥在这里说说话可好”!

    司马直见秦峰不让自己离去,心里百般不愿,可是也没办法拒绝。只是和秦峰说话之时,嘴里兀自嘟嘟囔囔。

    秦峰见司马直如此模样,颇为好笑,自己这三弟说好听点是赤子心性,说直白点那就是小孩脾气。只好出言劝慰:“阿直,你是我秦军大将,自古将军之剑不斩蝼蚁,你何必为了这些降卒的性命,愤愤不平呢!再说这些降卒,我有大用,能不能救回被扣两千秦人,可就着落在他们身上了”!

    司马直这才明白过来,嘻嘻笑道:“二哥你不早说,早说拿这些降卒来换回我们秦人,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秦峰见他如此嬉笑模样,正色道:“阿直,你是要做大事之人,将军之间不斩蝼蚁,这句话你要时时谨记”!

    司马直见秦峰如此严肃,挠挠头说:“二哥,我能做来什么大事?二哥你才是做大事的,只要我跟着你,也就做大事啦”!

 第85章 自古上阵父子兵

    此时的战场之上,残敌尽数歼灭,那些投降的憍萨罗**士,也有秦军军士看押。秦军众将纷纷朝秦峰聚拢而来。

    “哈哈!痛快!上将军,末将这辈子也没这么痛快过”!说话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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