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大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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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痛快！上将军，末将这辈子也没这么痛快过”！说话的却是李去病，只见他大声笑着走过来，意气风发模样，好似年轻了好几岁。

　　　　秦峰见李去病过来，连忙下马，一把抓住李去病手腕：“治粟史大人，你就是我的周勃周武侯啊”！

　　　　扭头看见李铁，也一把拉了过来，哈哈笑道：“你们父子俩就是我的周勃和周亚夫啊！我有大将如此，何愁不能还我大秦！何愁不能回归故土啊”！

　　　　秦峰这番话的意思大家差不多听明白了，只是这周勃和周亚夫却是谁？众将一个也不知道，既然上将军如此说，想来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为何自己一点耳闻都没有呢？

　　　　秦峰看众人神情，微微一愣。哦！是了，周勃和周亚夫都是汉初名将，这些秦将自从始皇时期，便远离中土，如何能知道他们的名姓！

　　　　秦峰哈哈一笑：“治粟史大人，你们父子就是我的王翦和王贲啊！他们父子俩助始皇帝统一六国，你们父子也和他们一样，助我秦峰回归大秦啊”！

　　　　说完看着在场众将：“各位，我秦军之中父子将军甚多，比如治粟史大人和李铁，比如前将军大人和蒙靖，比如监御史大人和司马直。除了他们三位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军中父子。你们都是我秦军的中流砥柱，都是我秦峰的左膀右臂”！

　　　　周勃和周亚夫秦军众将虽然不知，但是王翦和王贲的鼎鼎大名，只要是秦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父子二人为始皇帝陛下南征北战，大秦统一六国，几乎被这父子俩包办了。现在秦峰以王翦和王贲，来比李去病和李铁，这简直是至高无上的赞誉了。

　　　　众将见秦峰如此赞誉李去病父子，一个个露出羡慕和钦佩的表情。就连那几位毗荼族城主们，也看着李去病，心下赞叹不已。

　　　　秦军果然卧虎藏龙人才济济，一个专管钱粮，只知摆弄算筹的老将，竟然如此厉害。看来自己只要跟定秦军，前途之远大，简直不敢想象！

　　　　达罗城主沙摩罗看着李去病，眼神闪烁不定。秦军实力越强，他越是欣喜，同时，又越发担忧！

　　　　如此强横的秦军，自己跟着秦军，前途不言自明。而这远大的前途，和自己达罗王族的荣光，又恰似鱼和熊掌，难以兼得。沙摩罗此时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再现祖上荣光，将达罗王族的金狮子旗帜插满信度河流域！

　　　　李去病和李铁听秦峰如此夸赞自己，连忙半跪道：“上将军如此赞誉末将，末将愧不敢当！末将愿随上将军披荆斩棘，还我大秦”！

　　　　其他众将也纷纷半跪道：“末将愿随上将军披荆斩棘，还我大秦”！

　　　　秦峰笑着挨个拉起众将，哈哈笑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将士们厮杀一日，也累得够呛！走！回营去！我们大家一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边畅谈如何”？

　　　　众将一听有酒喝，个个喜之不禁！司马直问道：“上将军，不去交换秦人了吗”？

　　　　秦峰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夕阳：“此时天色已晚，明日吧”！

　　　　说完秦峰看着王彦波：“王军侯，你派人将这些降卒圈禁起来，莫要给他们吃喝，饿他一饿，省的吃饱了来给咱们生事”！

　　　　“还有，今夜我军放开吃喝，我看他毗琉璃还敢不敢来劫营”！

　　　　这一夜，秦军放开吃喝狂饮无度，这一夜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和军师洪畴，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秦军营寨，看了一夜。听着那阵阵欢呼之声，听了一夜。

　　　　军师洪畴也曾提议，趁秦军狂欢之时，自己率军前去劫营。可是憍萨罗国上下将士，此时听见出城去打秦军，那是宁愿死在城里，也不愿踏出城门半步。

　　　　洪畴为了杀鸡儆猴，一连砍了十几个拒绝出城作战的将士，也无济于事，将士们就是不愿出城，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去。洪畴看着这些已经吓破胆的将士，长叹一声，只能徒呼奈何！

　　　　翌日，秦峰命人将憍萨罗国两万多名降卒，通通赶到憍萨罗城下。为防敌军狗急跳墙，秦军更是将四万歩卒齐齐列阵城前，前面更是布置百人巨弩以及脚弩箭阵，数万骑兵位于两翼。

　　　　如此铺排一番，秦峰才让蒙靖上前，点名让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出来说话，并言明以憍萨罗国两万多降卒，换回被扣两千秦人。

　　　　秦军要交换人质，毗琉璃一听大喜，目前自己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啊！两千秦人换回自己两万多军士，这生意划算之极。

　　　　昨日大败，自己折损兵马七八万，以城中现有的六七万军士，守住这座偌大的憍萨罗城想都不用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说城中子民奴隶中，成年男子也有数十万，可是紧急征召他们入伍守城，哪有自己原来的百战勇士来的牢靠。所以一听秦军提议，想都不想便答应此事。

　　　　“换，本王和你们换，不过你们要退军30里，不然本王可不敢放心开城，万一你们趁势攻入城中怎么办”？

　　　　蒙靖一听也心下大喜，只要换回两千秦人，别的什么都好说。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敌军开城接纳降卒，自己带骑兵趁势杀入。可是如此一来，被扣的两千秦人可就危险了。秦军此次大军东征，不就是要救回这两千秦人的么。还是先救回他们再说，至于下一步如何攻城，那是接下来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军师洪畴见毗琉璃喜形于色，一口答应秦军要求。连忙一把拉住：“主上，你就不怕这两万降卒里，混进秦军奸细，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憍萨罗城还能保得住吗”？

　　　　“哈哈！军师你多虑了！这两万军士，他们都父母家人都在城中，到时候，让其家人来认人，凡是无人认领的，杀了便是”！

　　　　洪畴一听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毗琉璃，心想这家伙看来也不完全是个草包饭桶，有时候心里也还有些主意。

　　　　“主上，这两万军士昨日弃械投降，秦军对他们有不杀之恩，你就那么肯定，其中没有人被秦军收买，进城来做内应的吗？敢问主上，这又该如何甄别”？

　　　　毗琉璃一下子睁大了双眼，看着军师洪畴说：“军师，不会吧？他们可都是我憍萨罗国的子民，不应该如此背叛我吧”？

　　　　军师洪畴苦笑两声：“主上，昨日我军关闭城门，弃他们于死地而不顾，他们心里能没有丝毫怨恨？再说这些人昨日能投降秦军，还有什么忠诚可言，这种降卒还值得相信吗？再说，这些蝼蚁一般的贱民，只知服从强权，现在秦军声势滔天，主上，趋吉避凶可是人之本能啊”！

　　　　说完洪畴顿了顿：“主上，目前我军守城唯一的筹码，便是这两千秦人，你要把他们交还给秦军，那么秦军便会再无顾忌。到时候秦军全力攻城，又该如何应对？难道我们还要再放一把大火吗？主上，只要这两千秦人在我们手里，微臣保证，憍萨罗城固若金汤”！

　　　　毗琉璃听了哑口无言，只好说凡事但凭军师做主便是，自己退后几步，站在城上面色惨淡，长吁短叹不止。

　　　　军师洪畴前行两步，手扶着城垛口，看着城下蒙靖说：“兀那秦将，你当我看不穿你们的计谋吗？这帮降卒已经叛国降敌，我主岂会放他们进城？让他们进城和你们里应外合，夺我城池吗？至于这些叛徒的生死，我主不会在意，任君自便”！

　第86章　进退维谷无良策

　　　　这些叛徒的死，我主不会在意，任君自便！

　　　　蒙靖一下愣住了，方才毗琉璃不是答应了吗？两万军士换回我两千秦人，以十换一，如此划算之事，都会被对方拒绝，蒙靖是万万也没有想到！

　　　　“你便是憍萨罗师吧！你叫什么名字”？

　　　　洪畴看着城下的蒙靖，微微一笑：“在下洪畴，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洪畴，你本为华夏子孙，却数典忘祖屈身事贼，人品如此低劣，用心如此狠毒！洪畴，我必杀你”！

　　　　蒙靖性情温厚平和，说这些话之时，脸色也不见丝毫波澜，看不出丁点喜乐，只是这番话却包含了太多的凛冽杀机！

　　　　此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却不见面带怒容，城府想必颇深，倒也不可小视！洪畴饶有兴致的看着城下蒙靖：“哈哈！华夏子孙？将军也是华夏子孙，却带着一帮异族蛮夷来攻伐于我，要说数典忘祖，大家彼此彼此”！

　　　　蒙靖也不和他废话，而是高声喝道：“毗琉璃，枉你身为一国之主，这点小事都做不得主！我想问一句，这憍萨罗国到底你是国主，还是这个狗汉奸洪畴是国主”？

　　　　说完也不废话，直接调转马头，驰回秦军军阵之中。

　　　　蒙靖这番话虽然不似司马直那般怒骂，却句句攻心。毗琉璃听了额头青筋一阵扭曲，持刀猛地站起。抬头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军师洪畴，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再说憍萨罗城下的两万降卒，见军师洪畴拒绝俘虏。心想秦军昨日之所以不杀自己，无非是想今日拿自己这些降卒，来被扣秦人。现在被军师拒绝，秦军岂会再留着自己，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

　　　　如此死关头，这两万多降卒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一个个扑向城门，跪下求城内守军打开城门，放自己进去。一时之间，憍萨罗城东门之处满是哭泣哀求之音。

　　　　军师洪畴看着城下跪地哀求的两万憍萨罗士，冷冷一笑，大声道：“将士们，不是我不放你们进城，而是你们昨日投降秦军，让我怎么敢相信你们的忠诚？让我怎么敢放你们进城”？

　　　　说到这，洪畴微微一笑：“将士们，现在是你们自己证明自己忠诚的时候了！若有人提着秦军首级前来，我必定视其为忠贞勇士，以英雄之礼开门相迎！将士们，若想活命，杀秦军去吧”！

　　　　听完军师洪畴这番话，城下两万降卒，哭的更厉害了！杀秦军？昨日0万大军都被秦军砍杀殆尽，若不是自己跪地投降，只怕现在早已死透了！

　　　　自己昨日全副武装都不是秦军的对手，现在自己手无寸铁，还怎么杀秦军？这分明是逼自己死嘛！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洪畴这番话，在这两万降卒中的一些人听来，倒不失为一条路。这些人一个个目光闪烁，低头思索。甚至有人开始和相好的袍泽兄弟，商量起来如何行事。

　　　　洪畴这份用心当真险恶之极，自己话已经说了，你秦军要么将这两万降卒全部斩杀，再无后顾之忧。只是如此一来，城中憍萨罗士，见秦军连降卒也不放过，必然死了投降的念头，那剩下的活路，只有协助自己死命守城了！

　　　　你秦军若是不杀这些降卒，养着他们耗费秦军粮草，放了他们你又得提防他们反扑。总之不管你秦军如何决断，都对我憍萨罗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洪畴见这两万降卒还不退去，大喝一声：“弓**手听令！再有逗留不去者！统统射杀”！

　　　　洪畴对自己人如何残暴凶狠，这两万降卒昨日是领教过的。见城上弓**手纷纷搭箭欲射，连忙起身朝后退去。有些跑得慢的，还有些仍然跪地求告的，纷纷被城上射来的羽箭射杀，中箭而亡者，足有上千人之多！

　　　　再说城外秦峰，见军师洪畴拒绝俘虏，又挑拨这些降卒反杀秦军。心下赞叹道：“这军师洪畴，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心机计谋无不上佳，如此人物与秦军为敌，当真祸患颇多”！

　　　　李铁见这洪畴如此狡猾，走到百人巨**旁边，瞄准之后手中机括一松，一支七尺巨箭便冲天而出，直奔城墙上的军师洪畴呼啸而去。

　　　　秦军箭阵离憍萨罗城墙300丈左右，再加上城墙甚高，李铁以低射高，射程威力又要减去一成。等这支七尺长箭飞到城墙之时，早被城上守军发现。

　　　　军师洪畴旁边一位军官眼疾手快，见长箭飞来，连忙扑倒洪畴。就是这一扑，洪畴捡回条性命。而洪畴身后的军士，却没有这般幸运，被这支七尺长箭穿胸而过，牢牢钉死在城墙之上。

　　　　洪畴惊魂未定的爬起身来，又看了眼身后被钉死的军士，再也不敢站在城墙之上。而是和国主毗琉璃移步到箭楼，心想你秦军百人巨**再是厉害，总不能穿墙而过吧！

　　　　李铁见此箭没有射中洪畴这个狗汉奸，颇为懊恼的跺跺脚，冲着憍萨罗城“呸”吐了一口浓痰，又送上一句地道秦人问候语：“贼你妈”！

　　　　蒙灵走近秦峰身边，抬头问道：“上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憍萨罗师洪畴拒绝俘虏，秦峰也是始料未及的。而这一拒绝不要紧，将秦峰的如意算盘打的稀碎！

　　　　秦峰本意，一旦救回被扣秦人，自己便无后顾之忧。到时候全力攻城，即便那军师洪畴再放一把大火，自己也能攻下这憍萨罗城！可是现在，怎么办？

　　　　自己一旦攻城，兵马丧失大的敌酋，用两千秦人性命相威胁，自己该怎么办？不顾这两千秦人的死活吗？自己做不到！为了这两千秦人性命，不再攻击憍萨罗国，那么自己举兵十万，耗费无数钱粮，又所为何来！

　　　　就此罢兵西归，别说自己不答应，就是数万秦军将士也不会答应！此战死难的上万秦军更不会答应！

　　　　除此之外，秦峰还有更深一层担忧，自己收伏毗荼族几位城主，让他们出兵出粮为自己出力，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秦军强横战力的基础之上。

　　　　此战秦军一旦无功而返，这些毗荼族城主必然心有怨言，甚至出异心。别人不敢说，就说达罗城主沙摩罗，一定会以为秦峰软弱，一定会认为秦军不过如此。然后对自己阳奉阴违，甚至联合其他势力，图谋消灭自己！

　　　　而这一切，是秦峰万万不想看到的局面！一旦如此，秦军即使扑灭毗荼族叛变，势必实力大损，那么一路东进还我大秦，也就无从谈起了！

　　　　就在秦峰犹豫不决之时，只听李铁大叫一声：“上将军，你看”！

　第87章　地道之攻被识破

　　　　上将军，你看！

　　　　秦峰抬头一看，只见自己面前城墙之上，站满了一个个秦人。这些秦人都被五花大绑，身边更有憍萨罗**士举刀在侧，稍有异动便会举刀砍杀！

　　　　这时，只见军师洪畴走出箭楼，让军士大喊道：“我家军师请秦军上将军上前说话”！

　　　　此刻两千秦人在敌军刀口之下，秦军稍有异动，只怕这些秦人便会命丧当场。秦峰回头看着司马立说：“监御史大人，地道挖好了吗”？

　　　　司马立点点头说：“禀上将军，地道昨夜已经挖入城内，只是为了防备敌军听瓮探查，所以挖的很是小心，军士们只能用小铲轻挖，估计还得三五日，才能挖到城门附近”！

　　　　三五日？如何等得了那么久？

　　　　秦峰叹了口气说：“监御史大人，等不到那会了！你派两千人潜入地道。在我与敌酋说话之时，这两千人潜入城中，分作两拨。一拨直扑两千秦人而去，保护他们周全。一拨去打开城门坚守以待援军，我自领大军随后，我军一旦进城，今日这死局便算破了”！

　　　　此时敌军以两千秦人为质，无非是逼秦军退军。在此两难之时，秦峰万般无奈，只能兵行险着。这地道之攻，那军师洪畴精研兵法，岂能想不到？又岂能无防？

　　　　所以秦峰只能自己拖住洪畴，好让秦军从地道潜入城中。此策一旦奏效，不仅能够救下两千秦人，也能拿下憍萨罗城，当然皆大欢喜。万一计划失败，那么不仅被扣两千秦人有性命之危，潜入城中的两千秦军，只怕也有去无回了！

　　　　秦峰部署停当之后，和司马直纵马上前，身边又有百名铁鹰剑士护卫。其余众将一个个起身上马，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城门开启，便全力攻入城中。

　　　　洪畴见秦峰过来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上将军，我劝你还是退军回哈拉帕吧！你退军之后，这两千秦人，洪某自会放还！不过你要将那雪花糖和水晶冰糖，交给我憍萨罗国独家经营。毕竟我憍萨罗国地处商道枢纽，商贾之道比贵军熟稔些，不知上将军意下如何”？

　　　　秦军此次劳师远征，别说就此退军，就是拿不下这憍萨罗城，秦峰以及秦军的威信都会大大削弱。如今这洪畴竟然还以白糖的独家经营权，作为交换条件。一旦把白糖的独家经营权给他，那秦军辛辛苦苦制糖，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岂不是变成给这憍萨罗国打工的了。这等事秦峰如何能够答应！

　　　　洪畴身后的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见到了这步田地，自家军师仍然念念不忘那白糖的巨额利润。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洪畴，心想此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怎么越看越看不懂他！

　　　　司马直见秦峰并不回答这狗汉奸的话，已然知道自己二哥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了！破口大骂：“洪畴，你个狗汉奸！到了现在你竟然还敢有这等非分之想！小爷明白告诉你，你若开城投降，我秦军便饶过满城百姓的性命！你若冥顽不灵，拒不投降，别怪我秦军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司马直言下之意，不管你洪畴作何打算，反正在我秦军眼里，你是必死无疑！

　　　　洪畴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冲秦峰说：“上将军，你这属下好没规矩，你我之间谈论的是军国大事，岂容乡野匹夫在此狂吠不止”！

　　　　秦峰微微一笑：“洪畴，你我都是华夏之人，岂能不先叙礼而直论国事，如此行径，与蛮夷何异！在下秦峰，敢问阁下仙乡何处”？

　　　　倒不是秦峰真的想和这洪畴攀交情，而是想着自己多拖一刻，潜入城中的秦军胜算便多一些！

　　　　洪畴见秦峰问自己是哪里人，眼神一阵失落，然后转为丝丝恨意。试想华夏之人最重故土，谁又愿意抛家舍业，在这异域他国厮混。

　　　　“上将军，洪某一介草民，家乡何处就不必说了，免得让祖宗蒙羞！不过在下对上将军，倒是羡慕非常！你有这数万家乡父老陪伴左右，不像洪某，孤家寡人一个，好不孤单”！

　　　　秦峰和煦一笑：“既然如此，阁下何不开城以降，大家都是华夏之人，彼此朝夕相伴，也可略解阁下思乡之情”！

　　　　洪畴眼睛一转，心想这秦峰分明是想拖延时间，难道他还有其他手段没有施展？想到这里，连忙传令城中小心戒备，防备秦军偷袭！

　　　　“上将军，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你这属下方才已经说过，洪某在你秦军眼中，已是死人一个，你又何必诓骗在下！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秦峰见时间也拖不了多久了，冷冷一笑：“洪畴，你和我谈正事？你家国主和我谈还差不多！你个数典忘祖的狗汉奸，也配和我谈论军国大事”？

　　　　说完冲着洪畴身后毗琉璃说：“毗琉璃，我明白告诉你！你若投降，我秦军自会饶过你和满城百姓的性命！你若负隅顽抗，如我三弟刚才所言，城破之日，憍萨罗城鸡犬不留！何去何从，请君自决”！

　　　　站在洪畴身后的毗琉璃，看了眼身前的洪畴，嘴角微微动了动，最终长叹一声没有说话。他明白若是自己开城投降，即使秦军饶过自己性命，他可不相信秦军会让自己继续做憍萨罗国国主。

　　　　眼下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自己的军师，自己的大舅哥紧紧绑在一起了。但愿他有办法让秦军退军，或者保全憍萨罗城。

　　　　只要能保全憍萨罗城，即便是向笈多王朝海护王低头，自己也认了。向沙摩陀罗俯首称臣，总比自己失去城池土地子民的好。

　　　　洪畴见秦峰态度如此强硬，厉声喝道：“上将军，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何必执迷不悟呢？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若大举攻城，前几日的焚城大火，我便为阁下再放几把！若是你丝毫不顾惜秦军将士性命，在你秦军登上此城的同时，这两千秦人，便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就在此时，只听城内腾起一片烟雾，传出阵阵厮杀之声。憍萨罗**士更是跑来禀告军师洪畴，说是秦军从地道潜入，此刻正在厮杀！

　　　　地道之攻？如此小儿科的把戏，自己岂能无防！不过这秦峰把握的时机倒是极好，在此拖住自己，然后命人从地道潜入。怪不得他要跟自己攀交情呢？原来如此！

　　　　事情也果如洪畴所料，司马立所率两千秦军刚刚挖通地道，便看见眼前是一条深约两丈的壕沟，壕沟之上布满柴草皮囊，更是遍布甲士，个个拉弓以待。

　　　　司马立一见情势不妙，连忙传令退兵。饶是如此，先头部队也有数百秦军，被憍萨罗**士射杀，司马立只带着千余秦军从地道原路撤回。

　　　　幸亏此战不是洪畴亲自指挥，而那些憍萨罗将官虽然得洪畴指点，教习如何防范敌军地道偷袭，可是总归是学的不到家！

　　　　不然他们只要在秦军地道前路设伏，将前方地道震塌。那么司马立率领的这两千秦军，便会被困在地道之中，只怕真的有去无回了！

　　　　洪畴看着城下秦峰冷冷一笑：“上将军，在下已经在城中挖了一圈壕沟，并布置听瓮数十，还有数千甲士引弓而待。你听这阵阵厮杀之声，不知道贵军所派军士，能有几人回去”？

　　　　说完抽出旁边军士腰中战刀，朝着近旁一名秦人用力挥去，一刀便斩去一名秦人头颅。洪畴毕竟是一介文士，平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