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大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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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要么对不起阿直，要么对不起这四万秦军将士，和十数万秦人，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大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秦峰此时由刚才的失声痛哭，变得有些癫狂，看着蒙靖一个劲的大声发问。

　　　　蒙靖看着自己的二弟，好似又看到了在波伦城的那夜，秦峰下令屠杀降卒，下令迁出城内数十万百姓时的场景。那夜的秦峰，也是因为内心痛苦煎熬，而濒临崩溃边缘。只是和今夜相比，波伦城那夜的微风，简直堪称和煦怡人！

　　　　蒙靖长叹一口气：“二弟，自古上位者无情！我只希望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不要变得铁血无情，不要变得麻木不仁！不要忘了自己是个人！不要忘了自己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说完蒙靖拍了拍秦峰的肩膀，红着眼睛走了出去！

　　　　秦峰看着自己大哥的背影，想唤住蒙靖，想让蒙靖留下来陪着自己，可是秦峰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秦峰看着蒙靖的背影，留下两行清泪，秦峰知道，自己兄弟三人，就在今天，就在这议事大殿里，就在自己决定送阿直去死的那一刻，变得生分起来！当初在秦城义结金兰，誓同生死的三兄弟，如今是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此时的议事大殿只剩下秦峰一个人，殿外虽有千兵万马，可是秦峰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独！好似在这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自己心里的苦，自己心里的罪，想要找个人倾诉，暮然回首望去，才发现这一路走来，陪在自己身边的亲人兄弟，都已经不知所踪！茫茫宇宙，万千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只剩下自己茕茕孑立，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军丞相马里卜，在门外探探头走了进来。马里卜进来一看，只见秦峰跌坐地上，满脸灰败之色，脸上更有道道泪痕。秦峰好似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犹自喃喃自语，一会呜咽痛哭，一会失声发笑！

　　　　马里卜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起秦峰：“上将军，你，你没事吧？要不我传医官前来？上将军，上将军，你别吓我啊”！

　　　　秦峰好不容易醒过神来，抬头看了眼马里卜：“丞相大人，你来此何事”？

　　　　马里卜看着秦峰，只觉秦峰此时虽说看着自己，可是那双眼睛空洞之极，没有任何焦点，好似穿越自己，不知在看着何处？似乎，马里卜似乎觉得，秦峰目前看着的，都不是这个世界，都不是这个时空！

　　　　马里卜看了眼秦峰，颇为犹豫的想了想，最后咬咬牙开口问道：“上将军，老臣前来想问上将军，是否照旧准备大军出征所需的粮草军械？还是，还是做做样子就算了”？

　　　　秦峰一听马里卜这话，原本那失神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杀气腾腾，一把抓住马里卜衣襟，阴涔涔问道：“是谁让你来问的？是那些国主托你来问的吗”？

　　　　马里卜见秦峰眼睛里杀气四溢，语气也是杀机暗伏，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下身子，贴近秦峰小声说：“上将军放心，那些国主没有发觉！上将军放心，老臣是秦军的人！老臣是上将军的人！老臣只有上将军一位主人，上将军一定要相信老臣”！

　　　　马里卜如此说，不仅仅是在表忠心，简直是在摇尾乞怜了！因为马里卜早已看穿，秦峰此番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是为了在众位国主面前，演一出苦肉计罢了！此计若是被那些国主发觉，那么秦峰只怕会在一瞬间变得冷血无情，大杀四方！秦峰为了使此计万无一失，都舍得让自己刚刚大婚的义弟司马直前去送死。自己一介降臣，若是坏了秦峰此计，秦峰若是不杀自己，只怕马里卜自己都不会相信！

　　　　秦峰此时浑然没有发觉，马里卜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闻言轻声说道：“丞相大人，用心料理粮草诸事吧，三日后大军开拔，前去救援那烂陀寺！另外城中若有人议论此事，不管是谁，你可相机行事，取他首级，不用事事报我”！

　　　　马里卜点头答应下来，逃也似的躬身后退，就在此时，只听秦峰身后幽幽说道：“丞相大人，麻烦你准备五万口棺材吧！阿直他们，他们是回不来了”！

　第192章　战之将起叙亲情

　　　　司马立父子率领五万秦军，一路人不卸甲，马不歇鞍，纵马疾奔五天五夜之后，此时五万大军，早已是人困马乏。司马直见众将士都疲敝不堪，战马也都瘦了一大圈，心知不能再这么不顾性命的赶路了。如此这般奋力向前，即便援救大军赶到摩揭陀国，这五万匹战马，只怕最少会累死一半。而这五万名将士，到了摩揭陀国，别说上阵杀敌，只怕连武器都拿不起来了，还如何解摩揭陀国之围？解那烂陀寺之困？

　　　　司马直下令大军就此扎营，大家歇息一夜之后，明日继续赶路。除此之外，司马直也派出数百斥候，前去侦查前方路径，以及有没有笈多王朝大军迹象。

　　　　毕竟自己出发之前，自己大哥二哥都曾说过，笈多王朝海护王的百万大军，极有可能在自己进军途中设下埋伏。而且司马直也清楚，笈多王朝有150万大军，靠自己这五万人马，是不可能击败他们的。

　　　　所以自己以及自己率领的这五万兵马，唯一的作用，就是把这些伏兵引出来，让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一来，后方上将军秦峰亲自率领的50万大军，便能长驱直入，直抵摩揭陀国城下了！

　　　　这五万大军的作用以及目的，秦军诸将包括司马直，或许都看得不是那么深远，那么通透。可是监御史司马立和秦军军侯王彦波，这两个人却是心知肚明。二人看着司马直都不禁暗叹一声，做人还是简单一点的好！简单些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想法少了痛苦也会随着减少，这样才会活的快活很多！

　　　　军侯王彦波在秦峰决定援救那烂陀寺的那一刻，便猜出来上将军秦峰用意，明白自己这一路五万兵马，其实已经是上将军的弃子了！可是王彦波也明白，上将军秦峰不得不如此，上将军若是不如此用兵，别说这五万兵马，就是哈拉帕城60万大军，还有那十数万秦人，数百万天竺各族子民，大家伙都得一起完蛋！

　　　　王彦波虽然明白这些，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失落。王彦波失望的不是上将军如此用兵，而是因为自己成了上将军的弃子！自己成为弃子，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上将军心里的分量，是不是有些可有可无呢？

　　　　每每想到这里，王彦波心里就觉得憋闷之极，可是再看看自己身前纵马疾驰的司马直，再看看自己身侧的司马立，王彦波就觉得自己想错了！自己或许有可能在上将军心里，不是那么重要，可是秦军都尉司马直，是上将军义弟，秦军左将军司马立，是秦军三大元老之一，这两父子在上将军心目中，绝对是一等一的重要！这一次上将军都舍得让他们前来送死，自己又有什么可觉得委屈的呢？

　　　　而司马立看着自己的儿子司马直，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心思！司马立只愿司马直能够一直如此简单，能够一直如此率真！万一此战司马直能够活着，万一有那么一天，司马直明白自己此次出征，完全是自己的二哥，来让自己前来送死，不知道自己这傻儿子会怎么样？想到这里，司马立看着司马直的眼神，极为难得的变得怜爱和无可捉摸起来！

　　　　五万大军安营扎寨原地休息，这一夜极为平静，好似不是在这大战之时，而是回到了秦城，回到了秦城那无数个安眠的夏夜。司马直和父亲司马立仰躺在土坡之上，看着漫天的星斗呆呆出神！

　　　　“阿直，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认天上的星辰吗？现在你还记得多少”？

　　　　司马直见父亲开口说话，条件反射般坐起身来，可是一听父亲说的竟然不是军旅之事，而是问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司马直颇为讶异的看着父亲司马立，挠挠头笑着说：“阿大，你教了我那么多，嘿嘿，都怪我太笨了，记不住那么许多，只记得你说的北斗星”！

　　　　说到这，司马直站起身来，指着北斗七星的方位大喊道：“阿大，你看，那不就是北斗星吗？那个是天玑，那个是天权，那个，那个是什么星来着？”司马直颇为难为情的回头看着自己父亲：“阿大，那个是什么星”？

　　　　司马立见司马直此时神情，好似小时候一般虎头虎脑，难得的没有出声呵斥，而是站起身来，摸了摸司马直脑门，用手指着其他几个星星：“阿直，你看，那颗是天枢、旁边的是天璇，和天玑、天权一起是为斗身。下面的是玉衡、开阳、瑶光，这三颗星斗连成斗柄，这就是北斗七星了”！

　　　　“是啊！阿大，你看，怪不得蛮像一柄勺子呢！我还记得小时候阿大说过，这北斗七星，是女娲娘娘用来补天的五彩石呢！”司马直转头看着自己父亲：“阿大，你说这里的星星，和咱大秦的星星，是不是一样的”？

　　　　司马立闻言面色肃穆起来：“这怎么会一样？咱大秦的星星更大！咱大秦的星星更亮！而且，咱大秦的星星上，可都是住着神仙呢”！

　　　　司马立指着满天星斗，一个一个说道：“阿直，你看，那五颗星星上面住着五斗星君！你再看，南方那颗星星上住着火神祝融！阿直，你看那是太白金星，那上面住着的是李长庚，他可是老子李耳的徒弟呢！李耳的《道德经》，还是在咱大秦咸阳附近的函谷关写的呢”！

　　　　就在这时，司马立指着上天正中一颗星星：“阿直，你知道这颗星星吗？这颗是紫微星，正对咱大秦咸阳！是咱大秦皇帝的本命星啊！只要紫微星不落，咱大秦便能传千世万世”！

　　　　说到这，司马立扭头看着司马直：“阿直，你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要护好上将军！他就是咱秦人的紫微星，只要有上将军在，咱秦人就能回到大秦！就能回到咸阳”！

　　　　司马直见自己父亲今天好生奇怪，又是和自己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又和自己说保护好上将军这些话。上将军是谁？那是自己二哥，自己当然要保护好他了，这还用父亲嘱咐吗？

　　　　司马立看着满脸迷惘之色的司马直，叹了口气：“阿直，你记住，上将军无论做什么你都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咱秦人能够还我大秦，还我咸阳！他也是为了咱秦人子孙，能够站在那片滚烫的黄土高坡上，看着那些传说中，熟悉而又陌生的星斗，让自己的阿大，自己的大父讲那些神仙的传说！阿直，你千万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莫要记恨上将军”！

　第193章　司马直穿谷而过

　　　　“禀司马都尉，末将带人探查了百里之内，并无笈多王朝大军踪影。只是前方70里处，有一山谷，名曰沉树谷，此谷狭窄幽长，倒是一处伏兵的好地方！”司马直昨夜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自己的一路所见。

　　　　“阿直，海护王若是围点打援，这沉树谷极有可能是其伏兵之所！不如你我分为前后两军，你带三万兵马殿后，我带两万将士前去探探虚实。若是沉树谷果然有伏兵，你我也好相互救援，不至全军覆没”！

　　　　司马直看了眼自己父亲，咧嘴一笑：“阿大，你带两万兵马殿后，孩儿前去探路便是”！

　　　　司马直在军旅之中，曾有数次不以职爵称呼司马立，而是直呼阿大。以前每一次都被司马立厉声呵斥，甚至还打了两次军棍，可是这一次，司马立却并没有发怒，也没有斥骂司马直，而是目露紧张之色，看着司马直：“你是先锋大将，怎可亲身犯险，还是让我去吧”！

　　　　司马直也知道前方70里处的沉树谷，极有可能是笈多王朝伏兵之处，如此凶险之地，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父亲司马立前去，所以不管司马立怎么说，司马直就是不许，执意自己率领将士前去。

　　　　司马立虽然是秦军左将军，是秦军监御史，还是司马直的父亲，无论哪一个身份，司马直似乎都应该唯司马立之命是从！可是此次出征情况却有些不同，此次大军救援那烂陀寺，司马直是大军先锋将军，而司马立虽然职爵高于司马直，可现在的身份却是先锋副将，如何用兵诸事，自然要听从司马直军令行事！

　　　　司马立见没有办法，只好再三叮嘱司马直一定要小心在意，若遇伏兵，千万不可恋战，尽快和自己所率后军汇合才是正道！司马直咧嘴一笑：“阿大你就放心吧！上将军派我们来，不就是引出这些伏兵吗？孩儿此去，必让这些鼠辈暴露在上将军眼皮之下”！

　　　　说完司马直翻身上马，在其父司马立的注视之下，率领三万秦军将士，直奔沉树谷而去！司马直前军走后约莫一个时辰，司马立带着两万后军，才开始动身赶赴沉树谷，准备接应司马直所率前军。

　　　　司马直率领三万秦军将士，赶到沉树谷之后，只见这处山谷，果然如斥候将军所言，不仅狭窄幽长，而且两侧山崖极为陡峭。山谷入口最宽处，也不过数丈而已，想要百骑并排而行，都绝无可能！

　　　　秦军作战，最是擅长伏击之战，司马直虽然对于兵马韬略不甚通达，可是跟随秦峰蒙靖等人，耳濡目染之下，也能看出这沉树谷，确是一处上佳的伏兵之所。

　　　　如此狭窄的山谷，三万大军想要快速穿谷而过，不用想难度都是极大的！海护王若真是在此设伏，上将军率领的50万大军，一旦进入此谷，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折损必然不少！

　　　　司马直看着这处伏兵险地，双眼之中战意弥漫：“三军听令，剑出鞘，弩上弦，摆成一字长蛇阵，紧随本将，快速穿过此谷”！说完司马直手持丈八长槊，纵马当先奔入沉树谷！其后三万铁骑，也跟着司马直鱼贯而入！

　　　　这处沉树谷，正是洪畴预先选定的，三处伏击秦军之地的第一处，而这里的40万笈多王朝兵马，在海护王爱侄德穆。笈多率领之下，已经在这里埋伏了足足五天了！

　　　　在山谷之上埋伏的德穆。笈多，本是笈多王朝纨绔子弟，何曾在荒野之中，呆过这么长时间？这五日里，德穆。笈多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那些干肉好似石头一样，极难下咽，每吞咽一次，德穆。笈多都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给这些干肉弄伤了。而40万大军在此设伏，为了不暴露形迹，又不能生火做饭，凡此种种，德穆。笈多都瘦了好大一圈了！

　　　　吃不好还在其次，关键在这山林之中，蚊虫未免有些太多了吧，德穆。笈多被众多蚊虫骚扰叮咬之下，就连睡觉，也是睡睡不好的！这五日里，德穆。笈多不停的谩骂着，王朝新贵右丞相洪畴，骂他想出这什么破伏击之策。按照德穆。笈多想来，笈多王朝现拥兵150万，何必如此麻烦，将这150万大军，直接陈兵赴哈拉帕城下，只怕不用攻城，就这黑压压的一片百万大军，也能吓得那些秦军开城乞降了！

　　　　德穆。笈多正在低声谩骂之时，只见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凑了过来：“德穆将军，你看，秦军来了”！

　　　　德穆。笈多望眼一瞧，见秦军援兵果然进谷来了，大喜过望，心想老子终于熬出来了！看来这洪畴还是有点本事，秦军如何进军，都被他说的丝毫不差，怪不得自己的叔叔海护王那么信任他！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司马直率领的三万前军，已经全部进入沉树谷。德穆。笈多见状大喜，就要下令40万大军立即发动进攻！

　　　　就在这时，德穆。笈多举起来的左手，却被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给按了下去：“德穆将军，切莫着急！你看，这伙秦军不过三万左右，必是秦军探路前军，想来他们的大军，就在这三万前军之后！德穆将军，这区区三万前军，还是放他们过去为好，免得打草惊蛇”！

　　　　德穆。笈多闻言一愣，眼睛瞪得老大：“放他们过去？他们跑了怎么办”？

　　　　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看着眼前这位笈多王朝有名的纨绔子弟，颇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耐心解释道：“德穆将军，我们大军40万在此设伏，难道就是为了这区区三万秦军吗？咱们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后面的数十万秦军啊！现在若是动手，其后数十万秦军必然有了防备，到那时，将军你在这里受了五天的罪，不是白受了吗？再说咱们一共有三处伏兵，这区区三万秦军，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德穆。笈多低头一想，果然是这么回事，抬头颇有些敬佩的看着琉波斯：“波斯大人，没看出来，你懂的还挺多啊”！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德穆将军只是一时不察罢了！小王怎敢在将军面前献丑”！

　　　　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一边恭维敷衍着德穆。笈多，一边腹诽暗骂道：“本王懂得多？那是你狗屁不通罢了！这等伏击常识，是个将领就会明白，这德穆。笈多果然是个纨绔子弟，自己国中数万将士现在归他统领，自己一定要小心提防，可不能让这饭桶，葬送了自己国中儿郎的大好性命”！

　　　　就这样，司马直率领的三万前军，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越沉树谷。穿谷而过之后，司马直看着身后的沉树谷，神情有些发懵：“这么好的一处伏击之所，那海护王怎么就不知道在此设伏呢”？

　第194章　沉树谷大有古怪

　　　　司马直所率三万前军穿谷而过之后，派出百骑马队原路返回，去接应其父司马立。司马立得报之后，也有些吃不准了！本来他以为，这沉树谷如此险地，笈多王朝在此必有伏兵，谁知三万前军竟然安然无恙的穿谷而出！

　　　　沉树谷怎么会没有伏兵呢？若说那海护王不通兵法，不懂得在如此适合伏兵之处，埋伏下重兵伏击秦军。这话不说别人，就是司马立自己都不相信！

　　　　不说别的，单说海护王以区区一纸限时不至灭国令，便让支持秦军的各国国主，纷纷背离秦军而去！再说海护王以30万大军围攻那烂陀寺，便给秦军出了这么大个难题，让秦峰左右为难，不得不上演这一出代价极大的苦肉计！如此诡谲用兵之人，能给秦峰出如此难题之人，怎会是无能之辈？怎会是蠢笨之人？

　　　　可是海护王有如此见识，又有如此手段，这沉树谷怎么就没有伏兵呢？骑在马上的司马立想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不管沉树谷有没有伏兵，自己都是要穿谷而过的！不管海护王把伏兵布置在哪里，自己还不是一样要将他们引出来吗？

　　　　就在司马直所率前军穿谷而过，之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司马立所率的两万秦军，也纷纷奔入沉树谷。

　　　　德穆。笈多趴在山崖之上，看着秦军已经全部进谷，心想这琉波斯蛮厉害的呀！这不，那三万前军之后，果然还有秦军！德穆。笈多看着山谷下面的秦军，嘿嘿一笑，心想老子这下可以大开杀戒，可以出一出这几日的闷气了！

　　　　就在德穆。笈多举起令旗，就要下令40万大军一起发动进攻的当口，德穆。笈多举着令旗的左手，又一次被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给强行按了下来！

　　　　“琉波斯，你干什么”？

　　　　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一边朝德穆。笈多一个劲的赔罪，一边小声说道：“德穆将军，你看，这伙秦军不过两万人左右，怎么可能是秦军大部队呢”？

　　　　德穆。笈多闻言细细一瞧，果然，现在山谷下的这路秦军，比起刚才那路秦军还要少一些，差不多只有人马两万左右！是啊！自己率军出征之时，自己的叔叔海护王，可是曾亲自叮嘱过，说秦军总共纠集了五六十万大军呢！现在这伙秦军不过两万人马，怎么可能是秦军大部队呢？可是刚才那三万秦军是其前军，已经安然穿谷而过！那么眼前这两万秦军，又是个什么意思？

　　　　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见德穆。笈多满脸困惑之色，低声笑道：“德穆将军，若是小王所料不差！定是那龙象王秦峰生性谨慎，所以在一路前军之后侦查探路之后，又派出一路前军，两路兵马都是前来沉树谷探路的！德穆将军，我们只要放这两路人马过去，其后龙象王秦峰的数十万大军，必然会以为此谷安全无险，到时候，只要他们一进来，哈哈，德穆将军，这灭秦首功，可就是你的啦”！

　　　　德穆。笈多听琉波斯说完，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朝着琉波斯微微一笑：“琉波斯大人，还是你见微知著，见识不凡，在下佩服之至！好，那就听你的，放这路秦军过去，不过琉波斯大人你请放心，在下这这灭秦首攻，也有你的一份”！

　　　　就这样，司马立率领的两万秦军，在山谷上40万笈多王朝大军，纷纷投来的注目礼欢送之下，也是一路平安的穿越沉树谷，和前方等候的司马直所率三万前军合兵一处！

　　　　虽说五万大军都已经平安穿过这，看起来凶险异常的沉树谷，可是司马立那紧皱的眉头，却并没有因此而舒展开来，反而皱的更紧了一些！

　　　　自己以及这里的五万大军，本来就不是求平安来的，此行的唯一目的，便是引出笈多王朝百万设伏大军，说的再直白点，这五万大军，也包括自己，此战便是为求死而来！可是这看似凶险的沉树谷，竟然就这样过去了？司马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司马立，这里面有古怪！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