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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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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她这样,说也不愿意再说,只道:“苏麻,把这丫鬟拖下去,还有那个下人也别放过,每人各领二十大板!再从宫里调两个嬷嬷过去照顾小世子,哀家对这两个奴才实在是不敢信!”

苏麻喇姑领命而去,偌大的正殿倒只剩了太后、硕塞和凌雁在了。

太后的这一番惩罚,令凌雁惊了一下。二十大板的刑罚,足见太后对这二人的打击力度。虽允许了克善同新月见面,却又打了他们的下人,看似宽恕,实则却仿似已对这姐弟二人失望透顶。

太后仍有些生气。

凌雁和硕塞相视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之后,凌雁开口道:“太后请息怒吧,小世子虽然不知道那件事情,但毕竟天性还是单纯善良的。现在您又派了教养嬷嬷过去,今后自不必再担心了。”

硕塞也道:“是啊,太后,您何必为这等小事劳心劳力。为这些事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太后的气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了一会,终于有些缓和,叹了口气道:“哀家也不是跟这两个下人生气,哀家是气那姐弟俩,怎么也是亲王府出来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一个一点格格的样子都没有,巴巴的去给人家当妾;一个都8岁了,还连是非都不懂。同样都是七八岁的孩子,玄烨和福全懂得道理比他多多了。”

凌雁微笑道:“两位阿哥是龙子,自然是普通人所不及的。”

太后听到凌雁这句讨好,脸色又好了许多,笑了一下道:“那不说玄烨和福全,就你大哥家的那个小芳儿,哀家见过一次,也是沉静安稳的好孩子,克善连个女孩子也不如。”

太后这样夸赞小芳儿,凌雁倒有些惊奇,连连道着“太后过奖”,心里则在想着,原来太后这时候就看上小芳儿了。

太后的心情终于好了点,凌雁也松了口气,

太后这时又道:“雁姬,哀家今日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听说岚烟有本你编的小册子,都是些她爱听的有趣故事,哀家便想着你平日跟哀家讲的那些笑话,能不能也编个册子。”

太后问话,凌雁自然只有答应:“雁姬回去便开始编写,但还是要请太后等几日。”

太后笑笑:“那是自然。还有你给岚烟的那小册子,也给哀家一份吧。虽说不是什么经史子集,但看了打发时间也不错。哀家可不能老去跟岚烟小丫头抢小册子看。”

太后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一句:“皇祖母,您在叫岚烟么?岚烟马上就出现在您面前!”说罢,岚烟一脸笑容的从殿门右侧跳了出来。

太后被岚烟的出现逗乐了,指着她道:“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会讨哀家开心了!”

硕塞瞧着岚烟得意洋洋的朝着太后跑过去,忍不住说她:“稳着点,蹦蹦跳跳像什么样子!”

太后则瞥了一眼硕塞,笑着道:“没关系,岚烟丫头还小,过两年再教也不迟。”

凌雁听了太后这句,不由得在心里暗叹:刚才还说克善8岁就该懂道理了,此刻又说12岁的岚烟还小,太后果然也是亲疏分明的。

岚烟见有太后撑腰,不由得得意的看了一眼她阿玛,再一转头看到凌雁,一副恍然大悟状,然后居然打趣他们道:“阿玛,怎么老是姑姑在哪你就在哪?我看,一定是你又追着姑姑来的。”

硕塞和凌雁都被岚烟一句话说得有些发愣。

凌雁发愣是因为她也知道硕塞对她很是关心,甚至一点也不比亲弟弟索额图关心的少,只是她倒从来没把硕塞的关心往别处想过,一直当做是儿时的情谊加上亲戚关系。此时听岚烟这样无心一说,却把她说得多想起来,而当想到硕塞也许可能对她有些不一样时,心里竟有些开心。

而硕塞心里一直并未确定的东西,这时也似乎有了些感觉。不自觉的看向凌雁,他才清晰得发觉,对面这个坚强而沉静的女子,早已牵动着他的心。

两人各自沉思,却也不过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硕塞很快反应过来,生气对岚烟道:“岚烟不要胡说!”

凌雁也嗔怪的瞪了岚烟一眼。

岚烟却吐了吐舌头,蹭到太后身边,示意太后附耳过去,和太后说起了悄悄话。

凌雁和硕塞面面相觑,不知道岚烟在说什么,各自紧张不已。

而太后一边听着岚烟的话,一边越笑越开心,眼神也不住得在硕塞和凌雁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

岚烟和太后嘀咕了半天,凌雁和硕塞只能看着。许久,岚烟终于说完,竟然冲太后行了个礼,又冲硕塞和凌雁眨了眨眼,率先离开了。

于是大殿上又只剩他们三个人在,太后也不住得在他们俩之间打量过来打量过去,气氛越发的诡异。

第三章 晚云和雁低(中)

终于,太后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问硕塞道:“硕塞,哀家突然想起来,你额娘同索尼那位继夫人是亲姐妹来着?”

硕塞不料太后突然有此一问,微微一愣,才点头道:“回太后,是的。”

太后闻言一笑:“那么,你和雁姬幼时便认识的?”

硕塞谨慎答道:“是的,臣的姨母待臣甚好,臣幼年时常去姨母家中拜访,同雁姬也是自小认识。”

太后点点头,又瞧着凌雁道:“这么说,你们二人,倒还是青梅竹马来着,难怪瞧你们两人关系这么好。”

凌雁不知太后的意思,有些纳闷的点点头,不知说什么好,便只笑笑。

太后也笑笑,没有继续问,而是直截了当换了话题:“雁姬,你也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哀家也不跟你避讳。如今你和离也有几个月了,可有了什么打算?”

凌雁不解:“不知太后是指什么?”

太后继续笑:“哀家也不拐弯抹角了。哀家最近常常与你说话,见你也的确是个有分寸亦聪慧的女子,再则你阿玛的身份在那儿,你若再嫁也必不难,哀家也能同你做主。咱们满族女儿也不需学那些汉族女子,那么多繁文缛节。哀家喜欢你,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尽管和哀家说说,哀家也能帮帮你。”

太后说得这样直接,凌雁倒有些愣住了。倒也不是害羞,只是感觉很突然。难道真的是岚烟的话让太后以为她同硕塞有什么了?那么现在,太后究竟是试探还是真心撮合呢?

凌雁这边心里翻江倒海的看向硕塞,硕塞那边也被太后的话引出了万千思绪,沉思了半天,也悄悄的抬眼看向了凌雁。两人眼神一交汇,凌雁受惊连忙移开,心跳也跟着加快起来。

再仔细一想,就她来到古代之后,根本也没见过什么其它男人,除了亲人,只有努达海和硕塞两个。如今和努达海已经和离,那么太后的意有所指,就应该是硕塞了。

只是,一来她还从未考虑过再婚的事情;二来她对硕塞虽然有些好感,但也并没有就到了要嫁他的地步;再则,硕塞似乎对他前妻感情很深,会再喜欢别人吗?

凌雁被太后一番话引出了这么多的想法,兀自理不清楚,一时竟忘了回太后的话。

太后在上面看着底下的二人都陷入了沉思,笑得越发的意味深长。等了一会,见凌雁还没说话,便再次开口问她:“怎么,想什么这么入神,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凌雁被太后的话一惊,这才回神,连忙道:“太后恕罪!”

太后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笑道:“没关系,哀家恕你无罪,你就说说看吧。”

凌雁怔住,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而此时硕塞倒颇有些镇定得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答案一般。凌雁不想答,然而太后既然问话,就不容她不答。斟酌再三,她只得回道:“回太后,雁姬还未想得过多,若是将来有了想法,定会告诉太后。”

太后点点头,但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又道:“你若是没什么想法,哀家可要为你做主了。”

“这……”凌雁有些不太情愿,即使她还未想过要嫁人,也不代表她愿意让别人决定她的婚姻。可是这是古代,太后的权威,不是她能撼动的。再则,她是和离之身,本就难嫁,太后为她做主,其实也是一种荣宠,提高她的身份,这样就让她更难拒绝。但是,真的要把自己的婚姻决定权交给别人吗?

太后这会儿也看出了凌雁的为难,她不知凌雁只是不愿被动,而是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以为凌雁其实有了什么想法,没好意思说,这下又怕太后给她指了别人,心里后悔。太后这样想着,也就原谅了凌雁的犹豫,笑着说:“你不必担忧,哀家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这句,太后便转了头微笑看向沉思的硕塞,打算问他些什么。

看到太后这样,凌雁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总觉得太后似乎在想促成什么。

然而,太后终于还是没能开口。因为,苏麻喇姑突然惊慌失措的闯入了正殿。

苏麻喇姑手中拿着两封信,一路直奔太后身边,焦急道:“太后,不好了,出事了!”

凌雁刚松了口气,但转眼看到那信,瞬间就想到了一个情形,连忙集中精神听着苏麻喇姑的话。

太后见见惯了世面的苏麻喇姑也这样紧张,不由得蹙了蹙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麻喇姑看了眼两边坐着的凌雁和硕塞,对太后道:“回太后,是新月格格。”

太后沉声道:“无妨,你说就是。”

苏麻喇姑这才再次急忙说:“回太后,刚刚玲珑派人去找新月格格,结果在她的床上只发现两只枕头和两封信。奴婢派人四处找过了,都没有发现新月格格的踪迹!”

“什么!”太后震惊了,“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能藏到哪去了?你再派人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哀家找出来!”

这时凌雁想到那信,便给硕塞递过一个眼神,硕塞领悟,对太后道:“太后,不如先看看新月格格的留书吧!”

苏麻则连忙递上信:“太后,这两封信,一封是给您的,一封是给小世子的。”

太后接过其中一封,沉了沉气道:“你派人接着去搜,然后去把克善叫来,把另一封信给他看。”

太后说罢,便撕开了信封去看信了。凌雁和硕塞在一旁无所事事,太后没说让他们走,他们便只有等着。

凌雁此时其实已经基本确定,新月应该是如原著一般逃跑去了战场,只是她却仍旧大吃一惊。因为她实在想不通在这戒备森严的深宫内,新月究竟是怎样得知努达海战败的消息,又怎样逃出去的。

原著中写新月私奔去战场时给太后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长信,把自己和努达海相爱以来的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而现在太后虽然早已知道他们的私情,但新月留的那封信依然是洋洋洒洒的好几页。

太后一页页认真的翻看着,眉间越皱越紧,看得凌雁越发的紧张起来。

而此时克善也被苏麻喇姑带来,看着给他的那封信了。

新月留给克善的信很短,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克善只看了几秒,便瞪大了眼愣了会,然后便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着:“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姐姐她不要我了,她说她要去战场上和努达海死在一起!她要和努达海一起死,她不要我了!呜呜呜……”

克善这一喊,现场所有人都惊住了。早已猜到的凌雁也做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

而上座的太后,听到克善的话,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对于新月的长信也不再去仔细看了,而是迅速翻到了最后。只瞧了一会,太后就忍不住大怒道:“好一个努达海身陷危难,愿到战场与努达海一同粉身碎骨!她还真当自己痴情刚烈,哀家则是棒打鸳鸯的无情人了!这么不识好歹、胆大包天,当真以为哀家就奈何不了她么!”

太后发怒中一把推下了桌上的茶杯,摔了一地稀里哗啦。

凌雁几人见太后盛怒,都不敢应话,却越发的凸显的克善的哭闹声响亮烦人。

太后瞧着克善旁若无人的大哭,立刻气得大怒道:“来人!”

外面几个宫女太监连忙应声进来。

太后指着克善道:“把他给哀家拉出去,还有他那两个下人,一并送回去严加看管。要是再有哪个跑去了战场,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太监宫女们连忙战战兢兢的应着,拖走了还在哭闹的克善。

殿上终于安静了,但太后的怒气却并未消散。

太后大声对苏麻喇姑道:“看来哀家管这后宫还是管的太松了,打击之下竟还有人敢给新月传递消息。如今她能逃了出去,足见这后宫还是有长了本事的人的,居然连哀家的命令也敢违抗!苏麻,你立刻给哀家派人去查,哀家要立刻知道新月已经走了多久,走了什么路线。最重要的,哀家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放她出宫!”

苏麻喇姑领命派了人去后又回了来,俯身对太后道:“太后,奴婢想起一件事,不知和新月格格这事儿有没有关系。”

太后侧头看她,眼中利光一闪:“你讲。”

苏麻喇姑沉声道:“今天奴婢在宫门处瞧见了皇贵妃的马车,皇贵妃前日奉皇命前去大觉寺礼佛,今日才回。而前些日子,皇贵妃也被罚去雨华阁抄经……”

苏麻喇姑说到这里,意思已然很清楚了,太后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沉,握着信的手攥得死紧。

终于,她松开了手里的信,扔到地上,然后对硕塞和凌雁道:“你们二人回吧,哀家看来要去贵妃那里走一趟了!”

第三章 晚云和雁低(下)

那日太后去了皇贵妃那里,凌雁和硕塞也离开了皇宫。

然而新月私逃去战场的消息并没有被传出来,此事被太后有效的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除了当日在慈宁宫的一部分人,就连服侍新月的宫人都没有几个知道此事的。

岚烟和娴语因为老去太后宫里,没过多久也知道了这事。如此一来,安亲王一家是决计不愿意再迎娶新月做为长子未来的嫡福晋了,就是侧室也坚决不愿。安亲王和太后据理力争,太后实在再也找不到什么说辞,只得答应安亲王家的退婚,只是好说歹说,才让安亲王同意过些时日再宣布这个消息。

因为安亲王家的坚决退婚,太后的怒火也燃烧到了顶点,对那帮着新月出逃的皇贵妃也厌恶到了极点。虽然当日太后审问清楚皇贵妃之后,想要惩罚她时,皇上及时出现护住了她。但是据岚烟讲,从那之后太后就再没给过那皇贵妃好脸色,平日里从来不顾及她的身份,稍稍有错便多加训斥,以致全后宫的妃嫔、宫女、太监连带侍卫、太医都知道了太后极不待见皇贵妃,不过他们大部分并不知道原因。

新月的事情虽然在太后和皇上的一致意见下压了下来,却不代表可以放任她前去战场不管不顾。

当初新月和皇贵妃同被罚在雨华阁抄经时,新月对皇贵妃讲了自己与努达海的轰轰烈烈的爱恋,最终感动了皇贵妃,使得皇贵妃甘愿为她传递关于努达海的消息。而当努达海不停战败的消息不断传来,皇贵妃又因为深受皇上宠爱,得知皇上本意不愿派出援军时,新月立刻就伤心欲绝,欲前往战场同努达海共赴黄泉了。

新月说服皇贵妃的理由,除了她对努达海的深情,再也不会爱上别人,最重要的是她说她去战场是为了赴死。以前因为不能辜负太后的厚爱,她被迫同努达海分开,但却早已心死。如今要是她去了战场,能同努达海死在一起,他们两人也算从此得到解脱,生生世世,天上人间,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皇贵妃被新月的大义凛然感动,也被新月的勇于赴死感动,于是便欺瞒皇上,说自己想要去大觉寺礼佛,得到了皇命。之后新月便假扮得了风寒,太后恩准她不必每日再去雨华阁抄经,她便只需躲在房里养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皇贵妃便让新月假扮了小太监,乘着她出宫的马车,溜出了宫去。

原本有皇贵妃派去新月那里照顾她的宫女遮掩,还能将此事再多隐瞒几天,然而因为克善想要见姐姐,却令此事提前揭穿。只是皇贵妃坚持称自己也不知道新月将走什么路线,只肯说自己是在大觉寺和她分别。皇上见皇贵妃不说,又怜她只是心肠好,可怜新月,便也不再多问,并不许任何人审问,太后再怒也只得作罢。

当天太后从皇贵妃那儿得知了新月逃走的时间,深觉事不宜迟,第二日便召见已知此事的硕塞,令其负责秘密抓回新月格格之事。

硕塞坐镇京中,召集了大量的大内侍卫带着新月格格的画像去寻找新月,并与各地的官员派发密函,关于新月格格的身份背景并未言明,只令各地官员予以关注。

而朝堂之上,皇上见努达海苦撑多日等待援军,终于也决定要派军支援努达海了。不出凌雁所料的是,骥远果然自请出征,而皇上也准了,并令其任副将军。

准备出征的日子里,骥远多次前来凌雁这里,似乎生怕凌雁会因为他要去救努达海而不高兴。但是凌雁非但没有生他的气,反而鼓励他好好准备,到了战场上要奋勇杀敌,争取建功立业,而最重要的是要注意安全。这样一来,骥远对凌雁反而更加的敬爱。

凌雁从来就知道父子天性是断不了的,所以她不会强行去切断儿女和努达海的联系,她认为只要自己真正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也会明白。事实也是如此。

在朝中为了援军出发之事忙得不可开交,太后和硕塞为了寻找新月也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凌雁也没有闲下来。

答应给太后写得小册子开始编写;小芳儿的文化教育和体质锻炼都不能停下;发现阿玛索尼的身体似有不佳,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一些在现代时看到的食疗、锻炼、修身养性的办法,但是因为看得少,进展很慢;还有每隔几日同珞琳的书信来往。同时,最重要的还是进宫去陪太后聊天。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凌雁已经不能肯定太后这样高调召见她的真正原因,若说能陪着太后说话的,未必只她一个,却让她能独享这份荣宠,当真很是奇怪。凌雁深受太后喜爱的论调甚嚣尘上,甚至连老夫人都不再禁止塞雅过来见她。

这日本是珞琳书信该到的日子,凌雁算着时间,约算该有下人送信来时,却看到甘珠带着硕塞匆匆而来。

凌雁瞧着硕塞的面色,心下不安,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硕塞片刻未歇直接将手中的信递给凌雁,并道:“这是索额图的信。因为他和珞琳在洛阳,我便也把新月去战场的消息传递给了他,令他在当地注意一下。却不料密函被珞琳看到了,珞琳气新月异想天开,就算到了战场也只会连累努达海,便偷偷留书出走,说是要找到新月,把她抓回来。”

“什么!”凌雁这下彻底震惊了,连忙去看手里索额图的信,其中还有附带着珞琳的留书。

凌雁先看了珞琳的留书,内容很简单,就是说新月不知廉耻、糊涂至极,如果要是让她找到了努达海,一定会害努达海因此被皇上杀头,所以她要去阻止新月的无知和愚昧。信中她还说自己从小跟从努达海学武,让索额图不必担心。

凌雁被珞琳的信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这个丫头,她说新月是异想天开,是愚昧无知,她自己跑出去就聪明无比了?气死我了!也不想想我们会多担心她,这可怎么办才好。”

凌雁回到古代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失算如此焦急。本想着把珞琳支出京城,少为努达海担心,却不料竟让她逮着了机会学新月偷跑。就算她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又能怎样,一个什么阅历都没有的单纯美丽的少女,肯定会有大把的骗子坏人觊觎。

凌雁越想越害怕,焦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连索额图的信都顾不得看了。

硕塞一旁温声安慰她道:“这件事你也别太担心。索额图的信里还说,虽然他不能擅离职守去寻珞琳,但当时我派去的两个保护珞琳的侍卫已经去找了。这信来到京城也需几日,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找到珞琳了。”

虽说这么一说,凌雁心里的紧张稍稍缓和了一下,但想来想去,她依然不放心,便停下脚步,认真的瞧着硕塞道:“我决定了,我得去找珞琳。只是最近阿玛身体不是很好,我不能告诉他让他担心,所以,你能不能派些可信的人手给我?”

硕塞知道凌雁意已决,并未劝她,而是仿佛早就猜到她的决定,并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徐徐道来:“当然没问题,我可以把我王府最好的侍卫派给你,平时有了什么消息,也好传递。我也知道你会怕姨父担心,所以姨父那里我没说。正好明日骥远他们就要出征了,你便对姨父说去洛阳找珞琳就好,姨父应当不会怀疑。只是我需得在京安排寻找新月之事,不然就陪你去了。”

硕塞这般体贴入微,倒令凌雁有些羞涩,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小情思的时候,有了硕塞的帮助,她对寻找珞琳充满了信心。

硕塞交代了明日随她同行侍卫等待之处,便离开了。凌雁也前去禀告索尼。虽然索尼对她第二日便走有些疑惑,但还是没说什么允了她。

甘珠和乌苏嬷嬷已经开始忙碌的为凌雁整理行装,凌雁一边担心着,一边思考着路线,却突然从宫里传来消息太后召见。

凌雁纳闷的到了慈宁宫,却在这里又看到了硕塞。硕塞见到凌雁到了,给她递过一个放心的眼神。

行礼之后,太后直接开门见山:“雁姬,哀家今日叫你来,是有件差使要交给你。”

凌雁稍微有些惊奇,不知自己能为太后办什么事,忙问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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