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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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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阙看出他眼底疑问,淡淡笑了笑:“不必转心思。我已与道合真,化出什么样的分神化身自然随心。我去秦家时已存了教训他们一番的打算;可秦家总共只有三名金丹修士,化身修为若太高,不把他们杀了不像样。若把他们都杀了,你这些年能用的资源就少了,还是金丹级数的化身方便些。”
  乐令默默听着,之前怕被师父重责的忧虑渐渐淡去,只低头抱着玄阙那件长袍,闷声说道:“都是弟子不孝,累得师尊在上界也不能安心。弟子如今已明白过来,绝不会再做出有辱师门的事了。”
  玄阙轻抚着他顺滑的长发,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也不全是你的过错。六欲阴魔锻魂大法直指长生,即便不能得道也能逆天延寿,所以修习者特遭天忌,劫数也比旁人更多、更难度过。你这一世亦是有魂无魄,还未入仙关就能长生不死,将来劫数自然更多也更难避开。你的道心不够坚定,绝争一线的魄力也不足,今后还须多磨炼。”
  乐令肃然答道:“弟子日后定当更努力修行,不负师尊关心。”
  玄阙老祖点了点头,指尖在乐令眉心轻点,引出一道泛着淡淡金光的命魂,手指翻转之间,便截取了一丝收入手心。那道魂丝如一条灵鱼般在他掌中方寸地游动,越游越缓慢,仿佛周围空间慢慢凝固,将魂丝禁锢在其中。
  透明的凝固空间中陡然浮出了许多金色道种文字,其边缘愈发清晰,整体泛起了透白的羊脂般色泽,最终化为一块玉牌。玄阙将手一握,那块玉牌便消失无踪,乐令心中却似被一道线轻轻系住,陡然重了几分。
  这便是魔门本命元神牌的做法。有此牌在别人手中,便是生死都不由自主了。但是这道元神牌是在他师父手里,自然和在别处不同……
  他耳中忽然听到玄阙老祖的解释:“你前世自爆真灵时本命元神牌已碎裂了,今世魂魄又是以阴阳混沌精气重塑,和前世不大相同。我重新做一道元神牌,也好掌握你的行踪,以后你出什么事便能直接得知。”
  制元命元神牌本是幽藏宗定例,玄阙老祖竟还肯和他解说一声缘由,乐令哪敢有什么不满。他连忙撑起身来应道:“这是该当的。弟子这些年也一直想回归本宗,只是因犯下大错,又失去修为,无颜就这么回去。如今我已收集了些罗浮宗的功法,想献给师尊抵偿旧过。”
  两人仍旧未着衣衫,稍微动弹一下肌肤就会直接挨蹭在一块儿。玄阙老祖紧拥着怀中美妙的身体,似乎仍能感到方才消魂的滋味,态度自然极为温和亲密:“为师不愿再插手下界之事,那些东西更不看在眼里,你随意处置就好。你能知道好生修行,再挑个有天资的弟子传下道统,就比罗浮什么功法来得强多了。”
  今日他来此只是为了开导徒儿,免得乐令心怀芥蒂,不敢放开心怀亲近自己,甚至为此郁结于心,影响了修行。眼下他该做的都已做到,剩下的还要乐令依自己的本心行事。他的本事再大,也不合越俎代疱,把爱徒像前世那样拘在身边看顾了。
  他微一动念,将两人身上的衣服恢复整齐,真人界域同时打开,外头魔气缭绕的僧房便重新显现出来。
  云铮身上的魔气更加深了几分,已然失去意识,静静地躺在禅床上。他带来的那三名弟子被房内魔气侵蚀,道体所受的损伤更重。特别是那两名筑基弟子,看看入魔已深,已经救不回来了。
  玄阙起身检视了一番,弹指将一道魔气分别透入四人体内,回头对乐令讲解道:“我已将他们体内阴魔禁锢,你只需以本身魔气勾连,就能随意指挥调动我封住的魔气。我再教你一门阴阳顺逆之法,以后可凭此将正魔两道功法任意转换,不必像从前那样,每用一次魔功还要散一次功了。”
  乐令脸色仍有些薄红,灵台却已是一片清明,立刻行礼谢过了玄阙,默默盘算着将来的事。他微微垂下头,披散的长发便如丝绸般滑落,露出一线嫩白的颈项,虽无魔态,亦足以打动人心。
  玄阙拂开他面前垂落的发丝,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将功法送入他眉心印堂。而后朗笑一声,向上方虚空之中迈了一步,身形渐渐虚化,就在空中消散无形。
  乐令却是已盘膝坐倒,不由自主地随着打入体内的那道功法练习了起来。阴阳顺逆、道魔颠倒,这套功法竟能将魔气完全收敛,体内元精真炁随心变化,以后再运用魔功就更隐秘方便得多。
  待会儿还可以把元妙化那枚魔种重炼一下,炮制云铮时就不必全用她们阴阳妙化宗的架构了。
  随着脑海中的功法推移,他心中所藏真气不由自主地被调动出来,化作一道涓涓细流在经脉中绕行周天,在这些穴窍之中不停凝实、去芜存精,凝炼后流入当中玄关祖窍,氤氲升腾,散布在那片澄澈虚空之地。
  那道元精也随着功法深入而开始逆转运行,渐渐散开,也化作一片轻雾,遍布玄关之内。这些元精先是与流入的真气互相排斥,分为上下两层,而后相交之处渐有些浸染混合之意,精中含气、气中含精,渐渐向一片融合。
  只消将这元精真气全数混抱合一,化生为先天一炁,就能凝结真种,突破筑基关了。乐令冷静地观察着体内精气流转之势,蓦然发现精气浸染的速度竟是越来越快,一道极为凝炼浓粹的先天元精自精气相邻之处强势透入下方,打破了两道之间的壁垒——那就是他才从师尊身上吸来的那几股元精……
  短短数息之间,真气元精便已互相侵入,化作一片混沌浮于祖窍之中。脑中运转的功法渐至尾声,乐令却硬生生止住了精气化归先天之势,将功法收住。
  他体内已凝出一道先天真炁,炮制云铮已足够用了。如今云铮与那三名修士皆已受魔气浸染,那两名筑基修士甚至坏了道基,唯他一个修为最低的人不仅没受什么伤损,反倒这么快筑了基,回罗浮后容易引人猜疑。
  他自入定状态退出,正欲向师父道谢,却发现玄阙老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仅留下一室熟悉的魔氛。乐令环顾四周空虚禅室,口中微微发苦,缓缓垂下头看着身上整洁如新的衣物,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师父方才的一举一动。
  他并没回忆多久便抬起头来,伸出一根嫩白纤细的手指轻点着额间命魂所在处。他的命魂已在师父手中,一举一动师父都能看见,时在不必拘泥一时分别。眼下不是愧疚或伤感的时候,还是趁着无人打扰,先把云铮处置了才是正理。
  他驱散脑中妄念,自阴阳陟降盘中取出那枚魔种,熟练地将其中禁制层层剖离。
  元妙化留在其中的那道念头被乐令毫不客气地炼化,又换上了自己的神识。而后他又张口喷出一道道清气,在空中结成花纹缠绕的道种文字打在那枚魔种之上,将剥落的魔气与自家念头紧密连结起来,重新祭炼成形。
  这道魔种经过他以正魔两道精气祭炼,却是魔气内敛,外层浮动着一层精纯的五行道韵,与罗浮宗功法暗暗相合。乐令微觉满意,挥手将云铮从禅床上召了过来,抱到怀中细细探查他体内的经脉关窍。
  那道神识毫无阻碍地进入了云铮肉身,将他从内到外看了个透彻。他虽然天资不错,到底还只是个初入元神境界的小辈,如今元婴虽成,却还只存在最下关的玄关之内,不曾移宫。就连这元婴也温养得不到火候,其质仍有些脆软,不够凝实坚固。
  乐令默默品评云铮的修为,轻抚着他的小腹,手掌翻覆,在玄关所在处轻轻一拍,便将那道魔种透过肉身,送到他元神之外。那道魔种自有灵异处,贴上元婴便向深处钻去,转眼便已透过凝练成形的元神,稳稳扎在了其核心最隐秘之处。
  魔种之上流动的五行精气与元神中所蕴的精气融合得无迹可察,乐令确认了几回,终于安下心来——有了这颗魔种在云铮体内,自己便能遥遥感知其行动心思,需要时更可通过那丝神念控制这具肉身。
  只可惜他修为不足,暂时无法制出可保留神智的傀儡,只能先伏下魔种,以自身念头干扰云铮的心思和行为。不过,待他突破仙术中关,体内结成金丹,也就有能力炼化云铮的肉身,让他成为拥有自我意识,却又完全顺从的傀儡了。
  成为傀儡之后,就再不用担心寿元之衰,也没有天劫之患,比做正道修士不知好了多少倍。
  乐令冷笑一声,放开按在云铮小腹间的手,心念一动,那具肉身便顺从他的心意站了起来,走回云床之上,运功驱逐起魔气来。他自己则逆转阴阳,将体内魔气化为清圣道气,只余了几丝魔气缠绕在肌肤之外。而后他收起玄阙老祖所设的魔域,走到云床边上,装出一副被魔气所侵,昏迷不醒的模样。
  窗外诵经声和云板声悠悠回荡,内含金刚伏魔威力。云铮本也驱出了些魔气,又受那佛声感染,渐渐清醒过来。方才生死一线的记忆犹然在他眼前回荡,眼前昏迷不醒的弟子们更是令他心中惨痛——这些都是问道峰的弟子,他回去该怎么和秦休交待,怎么和门派交待?
  他挨个儿检查了这些弟子的经脉,发现那两名筑基期的弟子已不中用了,金丹弟子倒还能抵挡些,不曾伤了根本。他忙强提精神替那三名弟子驱逐魔气,又喂了本门疗伤圣药流朱白雪丹。
  虽然不能完全对症,至少还能固本培源,叫他们身上的损伤早日恢复。
  待得那几名弟子体内魔气消退,神智也略略清醒,他才终于神色复杂地望向乐令。
  这个弟子的情形竟是比那几名修为更高的弟子还要好,可见掌门景虚真人在他身上下了本钱。可是若让此子就这么平安回去,他之前在大典上的所为,说不定会会叫人知道。而且他也真不放心……
  云铮将手移到乐令身上,故意叹了一声:“我受魔气所侵,没能及时醒来替你们驱除魔气,秦师侄的修为也实在太低……”
  他一面说着,心念微动,指尖便带上了一丝真炁。 




37

37、第 37 章 。。。 
 
 
  本该昏迷不醒的乐令却忽然睁开双眼;目光散乱而迷茫;却似一把利剑直穿入了他心里。
  云铮的心蓦然沉了一沉。那道真炁不知为何就送不出去,急得他胸中如有暗火焚烧。可每当提气真气,却又有种种理由浮现在脑海中,令他下不去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乐令浑若无事般坐起身来。
  还有三名弟子在旁看着;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云铮遗憾不已;面上却还要端出一副关切的神情:“你醒来就好。快坐下,师叔替你驱除魔气;免得损伤道基,回去以后我可没法子向掌门师兄交待。”
  乐令迷离的双眼渐渐聚焦;仿佛真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悲愤:“云师叔……你没事就好。那些魔修实在是太可恨了……师叔不知,圆海大师为了灭魔已经圆寂了!”
  他做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一手撑在禅床上,上身摇晃了几下,将身上要害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了云铮面前。
  几回动心要除去的人,就这么不加防备地坐在自己面前,云铮的眼不禁有些热。若就借着驱魔的机会杀了这个弟子,回头只说他魔气入侵太深,行功时引起反噬——反正景虚真人不能亲眼看见,身边这三名弟子都是问道峰的,不会为了外人陷自己于不利之地……
  他的手再度移到了乐令身上,一道真炁聚在指尖,欲透不透,只差点一步便要破乐令的玄关祖窍。门外却忽地传来一声清朗佛音:“阿弥陀佛,贫僧打扰了。”
  佛声一起,云铮急躁的心似乎平静了几分,那道真炁也不知不觉收回,回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便是十方和尚清瘦的身影,肩背仿佛也佝偻了几分,不复迎他们来时的轻松。他双掌合什,对云铮说道:“几位道友在我莲华宗受了魔修损伤,是蔽宗待客不周,十方在此道歉了。若是道友身上魔气难以驱逐,蔽宗倒还有些丹药可用,还望施主不弃。”
  十方的目光低低掠过屋内五人,见到乐令身缠魔气,其他人倒都清醒过来时,面上不禁露出一丝讶异——乐令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竖着离开大殿的,怎么倒现在还没除尽魔氛?
  他素不爱猜测是非,直接走到乐令面前,递上了丹药:“我莲华宗与魔修比邻,除魔手段也多些。这些丹药是数代以前的高僧所制,专能克制魔气,道友请勿推托。”
  乐令顺水推舟地拿了丹药,当面谢过十方,便将药咽了下去。待到十方离开时,他身上的魔气已是全数化作了清正的道门真气元精。
  云铮找不到借口动他,又是在莲华宗地面上,闹大了面上不好看,只得暂时罢手。
  待四名弟子各自回房,云铮也终于静下心来,细细想着该如何对待乐令。魔修来袭时将他推出去其实也不是大事。问道峰三名弟子都受了这样重的损伤,唯有乐令几乎无事一样,就是他去向掌门申诉,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把他推出去了?
  何况他再是掌门真传弟子,说到底也只是个未筑基的弟子;自己却已是元神真人,背后又有明性、问道两峰的阳神真人撑腰。别说只是失手推了他一下,就是当面打杀了,步虚峰也不能怎样。
  最可恨的还是乐令老魔,都死了十几年了,竟还让秦休念念不忘。云铮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细想着那次门内大比上秦休的态度,灵台上不知不觉又蒙了一层阴霾。
  因为问道峰那三名弟子受魔气损伤,他们又在莲华宗休息了几天。一日午后,莲华宗一名上师弟子去到云铮房中相邀:“本宗新任住持十方禅师明日便要行继任大典,各位施主若不弃,还望明日往至大殿观礼。”
  云铮自然答应下来,只是再度出席时只带了那名金丹弟子与乐令二人,将受伤最重的筑基弟子留在了禅房中。
  大典上执事的莲华宗弟子修为看着都不甚高,大殿中的宾客也比圆海禅师继任时少了一半儿以上。多是为了旧日交情留下的佛修,或是因伤不能立刻离开的修士。
  这场继任大典办得简单而冷清,与莲华宗的身份完全不相匹配。倒是台上的十方禅师庄严慈悲、沉稳淡定,所讲的佛法亦是宏大深妙,正是莲华宗这样佛门大宗掌教应有的模样。
  连乐令都不由得在心底赞了一声:“有这样的弟子,佛门昌盛也是应有之义。”
  待十方受了三宝,正式继任住持之位,便宣布封山百年。还留在莲华宗的那些修士又休养几日,也就都被送出山门,结伴往东方五州飞去。
  莲华宗那样有数名菩萨境高僧坐镇的佛门大宗都遭了魔修上门血洗,那些修为略差、又不擅长斗法的修士更如惊弓之鸟一样,恨不得都附上云铮的飞梭回去——毕竟云铮是杀过幽藏宗长老,又独自对付过两名元神魔修的人。
  此事云铮当然求之不得。他然在师父面前天真腼腆,周旋交际也有几分手段,回来这一路上已结交了数名大宗门的弟子,名声也更响了几分。待到那些修士都各归了本门,他名气只怕就要压倒秦休了。
  也正因路上要忙着结交这些修士,乐令在他眼中又成了不值一提的小问题,只待回山门后找机会叫人处置。
  他们居然也就这么平平顺顺地回到了罗浮。
  云铮自去向掌门缴旨,讲清在莲华宗遭遇魔修之事。在他离开之后,乐令也被叫进了云笈殿,重述了一遍魔宗袭击莲华宗之事。
  景虚真人一脸凝重地问道:“那些魔修破坏继任大典到底是什么目的,有人提到云真人与幽藏宗乐令老魔的事吗?你看那些魔修可有为难罗浮的打算?”
  若真有倒还好了。赤城那小子冲着云铮去的时候,分明是为了捡元妙化漏下的便宜,半分为了他的死愤怒报仇的意思也没有。他在本门没有亲传弟子……唉,师父还要他传下道统,怎么也得弄个徒弟来,这可真是麻烦煞人。
  他这副为难模样也正应了景儿,景虚真人自然猜不透他烦恼什么,只当他是被魔修吓到,对他所说的话信得更深了几分。
  “这么看来,幽藏宗那魔修并没有为乐令老魔报仇的念头,更不打算潜入东方……”景虚真人捻着长髯,面上忧虑之色褪了几分,温言抚慰道:“你做得很好。云师弟之前也和我夸奖过你,说你敢与那血魔修士正面对抗,阵法运用得也熟练,帮了他不少忙。你且回去休息一阵,为师自有赏赐予你。”
  乐令回到洞府时,门外已拦了一群人。飞剑落地时,其中一人忽然越众而出,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将一道元精探入,细细察看他体内经脉。乐令怔了一怔,心头忽然浮出在莲华宗时与师父在一起的情形,下意识挥开了他的手。
  后头那两男一女才围上来,正是步虚峰上那三位内门弟子,唯有池煦不在。孔容与他更亲厚些,拉着他问道:“莲华宗这一行怎么样,可见识了不少别宗修士吧?摩夷州风景可好,那莲华宗中是什么样子的?”
  司邺温柔地看着她,摇头笑道:“师妹也容秦师弟……秦师兄喘口气。”又对乐令说道:“池师兄前日练剑时忽然顿悟,眼下正在闭关,所以没能来迎接师兄……”
  他话未说完,周栩便插了进来:“恐怕等池师兄这趟闭关出来,咱们就要改叫池师叔了。池师兄也不是师兄,秦师弟也不是师弟了,我和司师兄才回门派几天,竟改了这么多回口。”
  乐令的冷落、步虚峰众弟子的说笑,秦弼竟都忍了下去,只冷眼立在一旁观看,直等到众人离去才沉着脸凑了过去。
  他一靠近,乐令眉心就跳了一跳。乐令做贼心虚,不管是不是师父不悦,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想把这尊大佛送走:“堂兄,我已经是步虚峰的弟子……”
  听了这话,秦弼的神色倒舒展了几分:“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师弟,你不能不应付。不过这回你在外遇险,我竟还是要等师父告知,才知道你在莲华宗受了魔修袭击。你身上可受了伤?师父赐了我一粒辟魔丹,叫我给你送来……咱们才是一家人,师父与我皆是心疼你的。”
  乐令暗暗冷笑,接过了那粒丹药,垂下头掩住脸上神色:“秦师叔的美意我不敢推辞,请堂兄为我向秦师叔致意。待我恢复些个,便亲去问道峰谢过师叔之赐。”
  秦弼还想与他再亲近些,奈何乐令只说要运功疗伤,再三劝他离开,只得悻悻离开了那座洞府。乐令将洞府紧闭,盘坐在蒲团之上,看着那药丸冷笑不已。
  当初他活着时,不曾收到过秦休的东西;如今转世之躯只因与前世有几分相似,竟就收到了他特地送来的丹药,真不知秦休这人是长情还是滥情。
  此事极妙,不可不叫云铮知道。他要当着云铮的面去问道峰致谢,看看这对恩爱道侣私底下是否和表面上一样珠联璧合,亲密无间。
  乐令一面想着,一面用指甲刮下一丝丹药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药效——这辟魔丹不仅能化解魔气,更有提精补气之效,且药力强劲温和,是款上品丹药。
  他干脆将丹药服下,借此药之效增加体内精气,而后逆转阴阳,将混抱合一的精气散布于玄关祖窍之内,照着那天未竟的功法一点点融合精气,转化为先天一炁。
  如烟雾氤氲的精气中现化出点点金色真炁,一粒粒浮于其中。随着精气转化速度加快,点点真炁渐渐互相连接融合,自微尘般大小越聚越大。待得整片虚空中的精气都被融合转化,那凝在一起的真炁也已有了谷粒大小,静静浮在玄关之内。
  他立刻逆转魔功,将体内真炁再度凝实,化作道门清净真种。
  其中金光照彻玄关,照遍周身穴窍,照透身周亿万毛孔,将乐令一身、将整片洞府都照得通透明亮。丝丝清静道韵在乐令身周浮动,自内而外洗刷着他的身体,隐隐发出丝竹般的清鸣,细听却又似是天外白云中飘落的呜咽风声。
  那声音一细紧似一声,一声细似一声,金光在这声响中结出无数道种文字,四角蔓延出许多古朴花纹,紧密联结,一寸寸裹向他肉身上,最终化入肌肤之内。
  天外丝竹声消失,室内金光散尽,乐令缓缓睁开双眼,两道清光便自目光射出,犹如雷光一般,将这昏暗斗室照得明如白昼。那道白光散去后,他轻轻吐了口气,含笑站起身来。身体似乎轻如鸿毛,再对比从前的状态,直如卸下了千钧重的包袱。
  后天已退,先天已成。他总算凝成了道基真种,超脱凡类,踏入了筑基这一关!
  一旦筑基,也就不必再食人间烟火,以后省了许多事。何况只有初关仙术可以用精气施展,如今有了先天一炁,就算是步入仙术中关,有更多手段可随心应用了。
  他朗然长笑,并不急着修习新的法术,而是另换了一套袍服,直接将身与剑合,化作一道白玉长虹飞到问道峰,在陵阳殿外请守门弟子通传:
  “步虚峰秦朗蒙首座秦真人赐下丹药,今日特来拜谢。”




38

38、第 38 章 。。。 
 
 
  陵阳殿侧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名素衣高冠的筑基弟子;恭敬地说道:“秦师兄;真人有请。”
  乐令含笑答礼;随他进入陵阳正殿,见到了高座堂上;羽冠鹤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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