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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家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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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与河北切音近。经典释文叙录条例云:“又以登、升共为一韵,攻、公分作两音,如此之俦,恐非为得。”
〔三〕颜本、程本、胡本、朱本“比”作“北”,未可从。北齐有崔暹,北齐书有传,此或指其人。
〔四〕卢文弨曰:“广韵暹与纤皆息廉切,不知颜读何音。”
〔五〕“■”,宋本原注:“音药。”
〔六〕宋本原注:“獡音烁。”崇文本“烁”误“●”,陈汉章曰:“‘●’当是‘烁’之讹,广韵十八药:‘烁,书药切。’同纽下有獡。”
〔七〕赵曦明曰:“盖谓同音之字难避也。”周祖谟曰:“案:此杂论当时语音之不正。攻字切韵(王写本第二种)有二音:一训击,在东韵,与工、公、功同纽,音古红反;一训伐,在冬韵,音古冬反。二者声同韵异。此云河北切为古琮,即与古冬一音相合。颜氏以为攻当作古红反,河北之音,恐未为得。暹、纤切韵并音息廉反,在盐韵,颜读当与切韵相同,疑此‘纤’字或为‘歼’、‘瀸’等字之误。歼、瀸切韵子廉反,亦盐韵字,而声有异。暹心母,歼精母也。琨切韵古浑反,在魂韵,衮古本反,在混韵,一为平声,一为上声,读琨为衮,则四声有误。洸切韵古皇反,汪乌光反,二字同在唐韵,而洸为见母,汪为影母。读洸为汪,牙喉音相乱。■音药,切韵以灼反,獡音烁,书灼反。■为喻母,獡为审母。读■为獡,亦舛错之甚者。揆颜氏此论,无不与切韵相合。陆氏切韵序尝称‘欲更捃选精切,除削疏缓,颜外史、萧国子多所决定’。由此可知,切韵之分声析韵,多本乎颜氏矣。”
杂艺第十九〔一〕
真草书迹〔二〕,微须留意。江南谚云:“尺牍书疏,千里面目也〔三〕。”承晋、宋余俗,相与事之,故无顿狼狈者〔四〕。吾幼承门业〔五〕,加性爱重,所见法书〔六〕亦多,而翫习功夫颇至,〔七〕遂不能佳者,良由无分故也〔八〕。然而此艺不须过精。夫巧者劳而智者忧,常为人所役使,更觉为累〔九〕;韦仲将遗戒〔一0〕,深有以也。
〔一〕黄叔琳曰:“此篇所述虽琐细,然亦游艺之所不废。”
〔二〕卢文弨曰:“真书即隶书,今谓之楷书。晋书卫瓘传:‘子恒,善草隶书,为四体书势云:“隶书者,篆之捷也。上谷王次仲始作楷法。”又曰:“汉兴而有草书,不知作者姓名。”’案:真草之语,见魏武选举令及蔡琰别传。”器案:褚先生补史记三王世家:“谨论次其真草诏书,编于左方。”则真草之语,西汉已有之矣。
〔三〕类说“尺”作“亦”,盖“赤”字之误,古尺、赤通用。翰苑新书六五引此作“书疏尺牍,千里眉目”,极是,牍、目协韵,谚语本色也。当据改正。刘盼遂曰:“按:谚语多属韵语,此文当是‘书疏尺牍,千里面目’,牍与目为韵。”其说是也。永乐大典一九六三六引“面目”亦作“眉目”。卢文弨曰:“汉书游侠传:‘陈遵赡于文辞,善书,与人尺牍,主皆藏去以为荣。’师古曰:‘去亦藏也,音邱吕反,又音举。’案:今人多作■字。疏,所助切。”器案:汉书韩信传:“奉咫尺之书。”师古曰:“八寸曰咫。咫尺者,言其简牍或长咫,或短尺,喻轻率也。今俗言尺书,或言尺牍,盖其遗语耳。”又案:后汉书蔡邕传:“相见无期,唯是书疏,可以当面。”与江南谚意微异。
〔四〕卢文弨曰:“狼狈,兽名,皆不善于行者,故以喻人造次之中,书迹不能善也。”徐鲲曰:“段云:‘狼狈即狼跋,李善西征赋注云:“文字集略曰:狼狈即狼跋也。孔丛子曰:吾于狼狈,见圣人之志。”(器案:见李令伯陈情表注引。)孔丛子所云,谓狼跋之诗也。跋■古通用。(器案:尔雅释文:“跋,郭音贝。”)■又讹狈。酉阳杂俎乃言狼狈,狈兽如蛩蛩之与蟨,迷误日甚矣。’”
〔五〕器案:门业,谓家门素业。弘明集十一孔稚圭答竟陵王启:“民积世门业,依奉李老,以冲静为心,以素退成行。”南史贺琛传:“梁武帝召见文德殿,与语悦之,谓徐勉曰:‘琛殊有门业。’”又文学传论:“丘灵鞠等,或克荷门业,或风怀慕尚。”案:梁书颜协传:“博涉群书,工于草隶。”陈思书小史七:“颜协……为湘东王记室。少博涉群书,工草隶飞白。吴人范怀约能隶书,协学其书,殆过真也。荆楚碑碣,皆协所书。时有会稽谢善勋,能为八体六文,方寸千言;京兆韦仲,善飞白;并在湘东王府。善勋为录事参军,仲为中兵参军,府中以协优于韦仲,而减于善勋。”此之推所谓“吾幼承门业”也。
〔六〕器案:法书,谓书迹之可以为楷法者。唐张彦远有法书要录十卷。
〔七〕金壶记中引“颇至”作“益智”。器案:隶释广汉长王君治石路碑:“功夫九百余日。”三国志魏书三少帝纪:“齐王芳青龙七月秋八月己酉诏曰:‘……昨出已见治道得雨,当复更治,徒弃功夫。’”梁书冯道根传:“每征伐终,不言功,其部曲或怨之,道根喻曰:‘明主自鉴功夫多少,吾亦何事。’”则功夫为汉、魏、六朝人习用语。
〔八〕卢文弨曰:“分谓天分,扶问切。”
〔九〕“更觉为累”,绀珠集四引作“乃觉累身”。
〔一0〕朱本“戒”作“训”。赵曦明曰:“世说巧艺篇:‘韦仲将能书,魏明帝起殿,欲安榜,使仲将登梯题之。既下,头鬓皓然,因敕儿孙勿复学书。’刘孝标注:‘文章叙录:“韦诞,字仲将,京兆杜陵人。以光禄大夫卒。”卫恒四体书势云:“诞善楷书,魏宫观多诞所题。明帝立陵霄观误先钉榜,乃笼盛诞,辘轳长引上,使就题之。去地二十五丈,诞甚危惧。乃戒子孙,绝此楷法,箸之家令。”’”器案:世说新语方正篇注引宋明帝文章志曰:“太元中,新宫成,议者欲屈王献之题榜,以为万代宝。谢安与王语次,因及魏时起陵云阁,忘题榜,乃使韦仲将县梯上题之,比下,须发尽白,裁余气息,还语子弟云:‘宜绝楷法。’安欲以此风动其意。王解其旨,正色曰:‘此奇事!韦仲将魏朝大臣,宁可使其若此!有以知魏德之不长。’安知其心,乃不复逼之。”献之以方正自处,故不为人所役使,贤于之推习艺不须过精之说矣。
王逸少风流才士,萧散名人,举世惟知其书〔一〕,翻以能自蔽也〔二〕。萧子云每叹曰:“吾着齐书
〔三〕,勒成一典,文章弘义〔四〕,自谓可观;唯以笔迹得名,亦异事也〔五〕。”王褒地胄〔六〕清华,才学优敏,后虽入关,亦被礼遇。犹以书工〔七〕,崎岖碑碣之间〔八〕,辛苦笔砚之役,尝悔恨曰:“假使吾不知书,可不至今日邪〔九〕?”以此观之,慎勿以书自命〔一0〕。虽然,厮猥之人,以能书拔擢者多矣〔一一〕。故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一二〕。
〔一〕“惟”原作“但”,宋本以下诸本及续家训都作“惟”,今据改正。
〔二〕此句,绀珠集四作“是以小技而掩其义”。赵曦明曰:“晋书王羲之传:‘羲之字逸少。幼讷于言,及长辩赡,以骨鲠称。尤善隶书,为古今之冠。论者称其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案:逸少人品绝高,有远识,此以风流萧散目之,亦浅甚矣。”郝懿行曰:“晦庵朱子论王右军,意亦如此。”
〔三〕少仪外传下“着”作“编”。
〔四〕金壶记中“弘”作“内”。
〔五〕金壶记“亦”下有“为”字。赵曦明曰:“梁书萧子恪传:‘子恪第八弟子显,着齐书六十卷。’又:‘子云字景乔,子恪第九弟也。善草隶,为世楷法。自云善效钟元常、王逸少,而微变字体。高祖论其书曰:“笔力劲骏,心手相应,巧踰杜度,美过崔寔,当与钟元常并驱争先。”其见赏如此。着晋书一百十卷。’无着齐书事,此盖误记也。”
〔六〕卢思道劳生论:“地胄高华。”通鉴一一0胡三省注:“地谓门地。”
〔七〕少仪外传“书工”作“工书”。
〔八〕后汉书窦宪传注:“方者谓之碑、圆者谓之碣。”
〔九〕赵曦明曰:“周书王褒传:‘褒字子渊,琅邪临沂人。自祖俭至父规,并有重名于江左。褒识量渊通,志怀沈静,博览史传,尤工属文。梁国子祭酒萧子云,其姑夫也,特善草隶。褒遂相模范,而名亚子云,并见重于世。江陵城陷,元帝出降。褒与王克等数十人俱至长安。太祖谓褒及克曰:“吾即王氏甥也。卿等并吾之舅氏,当以亲戚为情,勿以去乡介意。”俱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并荷恩眄。世宗笃好文学,褒与庾信才名最高,特加亲待,乘舆行幸,褒常侍从。’”器案:北史儒林赵文深传:“及平江陵之后,王褒入关,贵游等翕然并学褒书,文深之书,遂被遐弃。文深惭恨,形于言色。后知好尚难及,亦改习褒书;然竟无所成,转被讥议,谓之学步邯郸焉。”(又见御览七四九引三国典略)此亦褒入周后以书见重于世之事。
〔一0〕朱轼曰:“字画必楷正,非求工也,即此便是敬。颜公数百言,何曾道着!”
〔一一〕续家训无“书”字。器案:北齐书张景仁传:“张景仁者,济北人也。幼孤,家贫,以学书为业,遂工草隶,选补内书生,与魏郡姚元标、颍川韩毅、同郡袁买奴、荥阳李超等齐名。世宗并引为宾客。……自苍颉以来,以八体取进,一人而已。”之推所谓“厮猥之人,以能书拔擢者”,盖即指张景仁之流也。
〔一二〕此用论语卫灵公篇文。郝懿行曰:“案:为之犹贤乎已,且当作博弈观。颜君此论,颇似未公否?”
梁氏秘阁散逸以来〔一〕,吾见二王真草多矣〔二〕,家中尝得十卷;方知陶隐居〔三〕、阮交州〔四〕、萧祭酒〔五〕诸书〔六〕,莫不得羲之之体〔七〕,故是书之渊源〔八〕。萧晚节所变,乃右军〔九〕年少时法也。
〔一〕宋本“氏”作“武”,续家训及诸本都作“氏”,今从之。何焯曰:“疑‘氏’字是,或‘代’字之讹。”案:秘阁,犹言内府。历代名画记一:“梁武帝尤加宝异,仍更搜葺。元帝雅有才艺,自善丹青,古之珍奇,充牣内府。侯景之乱,太子纲数梦秦皇更欲焚天下书,既而内府图画数百函果为景所焚也。及景之平,所有画皆加载江陵,为西魏将于谨所陷,元帝将降,乃聚名画法书及典籍二十四万卷,遣后合舍人高善宝焚之。帝欲投火俱焚,宫婢牵衣得免。吴、越宝剑,并将斫柱令折,乃叹曰:‘萧世诚遂至于此!儒雅之道,今夜穷矣。’于谨等于煨烬之中,收其书画四千余轴归于长安。故颜之推观我生赋云:‘人民百万而囚虏,书史千两而■扬。’史籍已来,未之有也。普天之下,斯文尽丧。”颜氏所言梁氏秘阁散逸,当指此事。
〔二〕赵曦明曰:“二王,羲之、献之也。本传:‘献之,字子敬。七八岁时学书,羲之密从后掣其笔,不得,叹曰:“此儿后当复有大名。”尝书壁为方丈大字,羲之甚以为能;观者数百人。’”
〔三〕器案:法书要录二、道藏茅山志一载梁武帝、陶隐居书启各数通,多为论列右军书者。隐居又号华阳真逸,所书瘗鹤铭,或以为王羲之书,亦足为陶书得羲之之体之证。说见王观国学林七。
〔四〕严式诲曰:“案:张怀瓘书断中:‘梁阮研,字文几,陈留人。官至交州刺史。善书,其行草出于大王,其隶则习于钟公。行草入妙,隶书入能。’又说陶宏景云:‘时称与萧子云、阮研,各得右军一体。’正本家训。”器案:陈思书小史七:“阮研,字文矶,陈留人。官至交州刺史。善书,其行草出于逸少,精熟尤甚。其势若飞泉交注,奔竞不息。张怀瓘云:‘文矶与子云齐名,时称萧、阮等各得右军一体。’而此公筋力最优:比之于勇,则被坚执锐,所向无前;论之于谈,则缓颊朵颐,离坚合异。有李信、王离之攻取,无子贡、鲁连之变通,可谓力过弘景,雄盖子云。其隶则习于钟公,风致稍怯。庾肩吾云:‘阮研居今观古,尽窥众妙之门,虽师王祖钟,终成别构一法,亦有得矣。’书赋云:‘文矶纤润,稳正利草;■媚横流,姿容娟好。若其抑阮褒殷,度几同尘,似泉激溜于悬磴,木垂条于晚春。’”案:阮研之字,一作文几,一作文矶,皆有义理,未能辄定。法书要录二引昂古今书评:“阮研书如贵胄失品次丛悴,不复排突英贤。陶隐居书如吴兴小儿,形容虽未成长,而骨体甚骏快。萧子云书如上林春花,远近瞻望,无处不发。”又引庾元威论书:“余见学阮研书者,不得其骨力婉媚,唯学挛拳委尽。”案:淳化阁帖四有阮交州研书。
〔五〕赵曦明曰:“谓子云也。本传:‘大同二年,迁员外散骑常侍国子祭酒。’”
〔六〕抱经堂校定本脱“诸书”二字,宋本及诸本、续家训、金壶记中都有此二字,今据补正。
〔七〕宋本“体”上有“逸”字,续家训及各本都无。金壶记引此句作“莫不得逸少之体”,亦无“逸”字。严式诲曰:“案:法书要录三李嗣真书品后:‘颜黄门有言:“阮交州、萧国子、陶隐居各得右军一体。”’书断下同(见前)。则宋本‘逸体’乃‘一体’之讹,当据改补。”
〔八〕金壶记“源”下有“矣”字。
〔九〕赵曦明曰:“羲之官右军将军。”器案:据此则羲之法书,有“年少时法”与“真草”之分。御览六六六引太平经:“郗愔字方回,高平金乡人。为晋镇军将军。心尚道法,密自遵行。善隶书,与右军相埒。手自起写道经,将盈百卷,于今多有在者。”(今所见正统道藏太平经无文,“入”上太平经卷之一百十四,某诀第一百九十二云:“前文原缺。”卷之一百十六云:“原缺一百一十五。”又某诀第二百四云:“前文原缺。”则今本缺文多矣。)则所谓“右军年少时法”者,盖亦取会时俗之隶书也。其后变为“真草”,即之推所谓“楷正可观,不无俗字”,亦即韩愈石鼓歌所谓“羲之俗书趁姿媚”者,即今所见兰亭序之等是也。王维故人张諲工诗善易卜兼能丹青草隶顷以诗见赠聊获酬之诗:“团扇草书轻内史。”亦谓羲之工草书也。
晋、宋以来,多能书者。故其时俗,递相染尚,所有部帙,楷正可观,不无俗字,非为大损〔一〕。至梁天监之间,斯风未变;大同之末,讹替滋生。萧子云改易字体,邵陵王颇行伪字〔二〕;朝野翕然,以为楷式,画虎不成〔三〕,多所伤败。至为一字,唯见数点,〔四〕或妄斟酌,逐便转移〔五〕。尔后坟籍,略不可看。北朝丧乱之余,书迹鄙〔六〕陋,加以专辄造字,猥拙甚于江南。乃以百念为忧〔七〕,言反为变,不用为罢〔八〕,追来为归〔九〕,更生为苏〔一0〕,先人为老〔一一〕,如此非一,遍满经传〔一二〕。唯有姚元标工于楷隶〔一三〕,留心小学,后生师之者众。洎于齐末,秘书缮写,贤于往日多矣。
〔一〕示儿编二二引“为”作“其”。
〔二〕宋本原注:“一本注:‘前上为草、能傍作长之类是也。’”案:续家训、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及类说引此十二字注,都作正文,少仪外传上及示儿编仍作注文,今从宋本。又少儀外傳引“偽”作“訛”,注“草”作“■”、“长”作“●”,示儿编“草”作“艹”、“长”作“●”。案:龙龛手鉴一刀部:“●,音前。”“山”当是“屮”字形近之误。
〔三〕赵曦明曰:“画虎不成,马援语,已见。”
〔四〕器案:龙龛手鉴三杂部:“●,古文,必尧反,今作焱,飞火也。”又:“●,音立。”颜氏所斥,当即此等。
〔五〕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逐”作“遂”;宋本、续家训及类说作“逐”,今从之。
〔六〕类说“鄙”作“猥”,涉下文而误。
〔七〕龙龛手鉴心部二:“●,古文,于求反,志也亦●愁也,今作忧,同。”器案:穆子容太公碑:“器业●洽。”优字从●。
〔八〕器案:龙龛手鉴三不部:“甭,音■。”音与此别。
〔九〕龙龛手鉴一来部:“●,音归。”
〔一0〕赵曦明曰:“此字今犹然。”郝懿行曰:“案:更生为苏,流俗至今,传以为然。”案:龙龛手鉴三更部:“苏,音苏。”
〔一一〕徐鲲曰:“顾炎武金石文字记云:‘追来为●,见穆子容太公碑,作●;先人为老,见张猛龙碑,作●;更生为苏,今人犹用之。’”李详曰:“案:张猛龙碑、北齐姜纂造像记,并有●字,谓张老及老君也。其余诸造像记,亦屡见之。”
〔一二〕魏书江式传:“延昌三年上表,求撰集古今文字,有云:‘皇魏承百王之季,绍五运之绪,世易风移,文字改变,篆形谬错,隶体失真,俗学鄙习,复加虚巧;谈辩之士,又以意说炫惑于时,难以厘改。故传曰:“以众非非行正。”信哉,得之于斯情矣!乃曰:追来为归,巧言为辩,(案:龙龛手鉴一言部:“●,古文辩字。”“●”当作“巧”。)小儿为●,(案:龙龛手鉴一儿部:“●,于盈切,●儿。”此文“●”当为“●”之误。)神虫为蚕,(案:龙龛手鉴二■部:“●,古,昨含反,吐丝虫也。”)如斯甚众,皆不合孔氏古书、史籀大篆、许氏说文、石经三字也。’”职官分纪十五引韦述集贤注记载开元十九年集贤院四库书中古代书云:“齐、周书纸墨亦劣,或用后魏时字,自反为归,(案:龙龛手鉴三自部:“●,音归。”)文子为字,欠画加点,应三反四,又无当时名辈书记。”苏氏演义上:“只如田夫民为农,(案:龙龛手鉴一田部有●字,音同。)百念为忧,更生为苏,两只为双,神虫为蚕,明王为圣,(案:龙龛手鉴三玉部:“●,古文,音圣。”即此字。)不见为,(龙龛手鉴三见部作●。)美色为艳,囗王为国,(案:龙龛手鉴一囗部:“●,俗,邦国也。正作国。”)文字为学:如此之字,皆后魏流俗所撰,学者之所不用。”诸所言北朝俗字,可以互参,近人乃有碑别字、碑别字补之作,可备观焉。又案:魏书世祖纪:“始光二年,初造新字千余,颁下远近,永为楷式。”则颜氏所斥为“专辄造字”者,特其一隅耳。
〔一三〕“标”,宋本、续家训作“摽”,未可从。“楷”,宋本作“草”,续家训及诸明本都作“楷”,今从之。卢文弨曰:“案:此言缮写坟籍,方以楷正为善,断无兼取于草,草固有逐便转移者,已见排斥于上矣,今改从楷字。”徐鲲曰:“北史崔浩传:‘左光禄大夫姚元标以工书知名于时。’”器案:北齐西门豹祠堂碑即姚元标所书。
江南闾里间有画书赋,乃陶隐居弟子杜道士所为
〔一〕;其人未甚识字,轻为轨则,托名贵师,世俗传信,后生颇为所误也〔二〕。
〔一〕续家训、罗本、傅本、程本、胡本、何本、鲍本“乃”上有“此”字。
〔二〕卢文弨曰:“案:林罕字源偏傍小说序云:‘俗有隶书赋者,假托许慎为名,颇乖经据。颜氏家训云:“斯实陶先生弟子杜道士所为,大误时俗,吾家子孙,不得收写。”’案:此作‘画书’,林作‘隶书’,此云‘贵师’,即隐居也,而林以为‘假托许慎’,未知实一书否。”
画绘之工,亦为妙矣;自古名士,多或能之。吾家尝有梁元帝手画蝉雀白团扇及马图〔一〕,亦难及也。武烈太子偏能写真〔二〕,坐上宾客,随宜〔三〕点染,即成数人,以问童孺,皆知姓〔四〕名矣。萧贲〔五〕、刘孝先〔六〕、刘灵,并文学已外,复佳此法。翫阅古今〔七〕,特可宝爱。若官未通显,每被公私使令,亦为猥役。〔八〕吴县顾士端出身湘东王国侍郎〔九〕,后为镇南府刑狱参军,有子曰庭,西朝〔一0〕中书舍人,父子并有琴书之艺,尤妙丹青,常被元帝所使,每怀羞恨〔一一〕。彭城刘岳,橐之子也,仕为骠骑府管记、平氏县令〔一二〕,才学快士,而画绝伦。后随武陵王入蜀〔一三〕,下牢〔一四〕之败,遂为陆护军画支江寺壁,与诸工巧杂处。向使三贤都不晓画,直运素业〔一五〕,岂见此耻乎?
〔一〕抱经堂校定本脱“家”字,各本俱有,今据补正。罗本、傅本、程本、胡本、黄本“尝”作“常”。续家训“团”作“圆”。历代名画记七:“梁元帝萧绎,字世诚,武帝第七子。初生便眇一目,聪慧俊朗,博涉技艺,天生善书画。初封湘东王,后乃即位,年四十七,追号元帝,庙号世祖。尝画圣僧,武帝亲为赞之。任荆州刺史日画蕃客入朝图,帝极称善。又画职贡图幷序,善画外国来献之事。姚最云:‘湘东天挺生知,学穷性表,心师造化,象人特尽神妙,心敏手运,不加点理。听讼之暇,众艺之余,时遇挥毫,造化惊绝,足使荀、卫阁笔,袁、陆韬翰。’”器案:艺文类聚五五引梁元帝职贡图序云:“臣以不佞,推毂上游,夷歌成章,胡人遥集,款开蹶角,沿泝荆门,瞻其容貌,诉其风俗;如有来朝京辇,不涉汉南,别加访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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