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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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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卖乖了,去吧!”

二怪走了,沈西蒙也走了,朝另一条路上走了。

当发现沈西蒙已经走远了的时候,二怪又从土愣边返了回来,在离果园不远的地方找了片闲地,用手刨了个土坑把酒和袋子一起埋了下来,又偷偷的溜进了果园,进了三来的小棚,在三来床上、枕头底下。褥子下面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这小子是不是把今天卖来的钱装走了。”

这时,突然在床下发现了三来那个放杂物的小木箱便拉了出来,从里面翻出一瓶酒。

“今天是怎么了!我二怪爱喝酒,今晚碰到的全是酒!还是好酒。”二怪把小木箱放回原处,拿着酒走了。

二怪走到自己刚才埋酒的地方刚弯下腰准备取酒,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是不是三来这小子回果园来了,算了明天来取吧!”二怪拿着在三来床下偷的那瓶酒进村去了。他刚走到村头迎面碰上了提着刚买来一塑料袋瓜子正欲回家的翠翠:“哎,翠翠妹子,晚上不在家睡觉,在家门口转悠什么?在等老相好吧!”

“呸!你个哈二怪!今晚又在什么地方偷了瓶酒,快送给秀娥去卖吧!” 翠翠没好气地骂道。

“胡说,这酒可是我花十几块钱从镇上买来的。”二怪仔细打量着翠翠:“哎,翠翠妹子今晚怎么穿了这么漂亮的裤子啊!”

“是我那口子刚从城里买回来的,正宗的广州艳狐牌牛仔260块钱哩!”

“到底是高级货,比二百五还多十块呢!哎,你家今晚还有人打牌吗?”

“没人打牌我买这么多瓜子干嘛!贼猴今晚刚回来他们就来了,走弄几个去!”

“还弄几个去!你是想让我今晚给你家贼猴输几个吧!”

“你不去拉倒!打牌全靠运气,你不会赢他几个吗?”

“我哪儿是你家贼猴的对手,哎,村长是不是也在那儿?”二怪又问道。

“看把你吓的,那家伙今晚没来!”

“真的?”

“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走吧,别犹豫了。”

“可我这酒?” 二怪砸砸嘴。

“小气鬼!拿过来,我给你存着!”

“给,你就保存好!我回去时再拿,可别让那伙人给我喝了。”

“好的,走吧!”二怪跟翠翠到贼猴家打牌去了。

第二十五章

秋末的夜虽慢慢的长了起来,可叫那伙打牌人一折腾,翠翠仍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晨,她睡眼朦胧地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见打牌屋子的灯还亮着,便在门外喊了起来:“贼猴、二怪,天都亮了你们还在打啊?”

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声,便只好到贼猴他们打牌的屋子去看,突然发现贼猴、二怪和其他两人全躺在牌桌左右。

“打累了不回家去睡,这样躺在这里怪难受的,起来!快起来!天都亮了,还睡!”翠翠连推带摇地叫了半天,仍没有人应声便动手拉起了贼猴来,突然发现贼猴嘴角有白沫,这下可吓坏了翠翠,她边喊边往外跑:“来人了!出人命啦!快救人了!”

一坏、五才、愣娃等人闻声赶了过来。

“快找架子车将人送往医院!” 一坏急道。

这时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大伙迅速用四辆架子车将四人送往医院。

在镇医院急诊室里,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抢救病人。村长孟达叼着烟在门外来回踱步。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 孟达显得有些恼火。

翠翠和其他几个病人家属焦急的在门外等候着,院子里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人们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

“村长,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五才凑过来问道。

“听医生说好像是食物中毒,可我刚才听翠翠说晚上打牌时她也在场,他们几个就磕了些瓜子,喝了瓶酒,别的什么也没吃,后来她就去睡了,今天一早就发现他们都这样了,具体原因现在谁也说不清!只好让派出所调查了。”孟达毕竟是一村之长,无论什么事情总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

不一会儿,一位年长的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

“孟村长,你进来一下。”

孟达进了急诊室其他人仍在门外焦急地等候着。不一会儿孟达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 “贼猴家的,你进来一下。”

翠翠跟着孟达走了进去,不一会儿突然从急诊室传来了翠翠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贼猴啊!你怎么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叫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时村长孟达又走了出来。

“怎么了,村长?” 一坏急忙问道。

“贼猴不行了,其他人轻一点,现在还在抢救,估计问题不大。”

这时那位年长的医生又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孟村长,那三个人已经脱离危险现在正在转往病房,你们赶快给贼猴准备后事吧。”

“你们几个跟我来!”

一坏、五才等一伙人跟着孟达走了进去。

派出所的同志接到报案后就很快赶到了灵山村,一辆中型警车停在贼猴家门外,引来了许多好奇的群众,人们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

“这贼猴家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这小子又做什么非法生意了,把公安给引来了。”

“车上下来好几个警察,还有带枪的!”

“瞎猜什么呀!听说是中什么毒了,天一亮就把人拉到医院去了。” 四海媳妇在一旁解释道。

派出所李向东所长和几位干警正在贼猴家屋内出现场,村会计小宋在门口站着,戴着白色手套的干警把现场残留的少半瓶残酒及瓜子、烟头等可疑物品分别的装进了用来采集证据的专用袋封存。

“小宋,这间屋子暂时不要让人进去,我们走了,有什么线索打电话过来,要随时保持联系。” 李所长布置完后就和干警们一起出门坐车走了。

下午,凤鸣镇镇政府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党委扩大会议,孟达、沈西蒙、李向东、四海及各村、各单位、各个企业的头头都在场。镇党委书记甘权正在作总结报告:

“同志们,目前,改革正在向纵深发展,我们镇的形势也十分喜人。我们提倡的“一村一品,特色经济”发展势头很好!,我们阳县是有名的酒乡,那我们就要在酒上作文章,经镇党委研究决定把原先的镇酒厂改名为‘凤鸣酒厂’,任命四海同志为酒厂厂长,我们的凤鸣酒一定要一鸣惊人!〔鼓掌〕我们北街的小贩村也搞的不错嘛,利用临街的优势百分之六十的农户都出来做小生意,人均收入还真不错!其他各村也做的很好,但仍要继续努力。我们不但要发展民俗村、酒业村,我们还要发展工业村、养殖村、运输村,争取年底把我们镇建成亿元镇!〔鼓掌〕下面我再说一下计划生育问题,那是我们的基本国策,这项工作一定要做好,除完成计划生育外要把广大育龄妇女的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组织她们勤劳致富,在这个问题上,灵山村的计生员芳芳就是一个很好的典型,她养猪致富,主动帮群众给田间打药还帮助老人挑水三年如一日,在全县都是个很好的典型。最后我再说一下治安问题,最近的确有点乱,不要让个别人以为有钱了,就可以违法乱纪,还有那些为了弄钱不择手段去挺而走险的人,抓几个典型治治!同志们哪,中国有句老话“平安是富啊”,我们一定要加大整治力度,保卫改革开放的成果。学校要加强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首先要加强教师的思想教育工作,听说有个别教师整天喝酒,打牌参与赌博,这样的教师能把学生教好吗?中学的那个经常做好事的杨六帅老师值得表扬!哎,李所长,灵山村前天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初步确定是一起投毒案,我已把现场采样拿到市局化验了,具体要等化验结果出来以后。” 李所长想了想道。

“这个案子一定要抓紧办,下去我们研究成立个专案组住在灵山村专门办这个案子,孟达你可要好好配合了!” 甘书记又道。

“甘书记,您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孟达认真地回答着。

“还有一件事向大家宣布一下,县委组织部前天发了文,任命沈西蒙同志为我们镇副镇长,以后沈镇长就负责全镇的治安和计划生育工作,下面就请沈副镇长安排一下我们镇下一阶段的具体工作。” 甘书记话音未落,沈西蒙就满面春风地站了起来,他拿着稿子十分认真地部署着凤鸣镇下一阶段的具体工作。

灵山村的“新闻中心”—— 村头小卖部又热闹了起来,秀娥正在和几个顾客议论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哎,秀娥,听说二怪出院了?”

“除贼猴没救下外,其他三人都没事了。唉,贼猴这人死得太可惜了,眼道稠,点点多,在咱村也是数得着的人物!”贼猴的确在灵山村算得上个人物,不光是秀娥,村里的所有人都对他的突然死亡感到惋惜。

“这事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女顾客不解地问秀娥。

“具体还不清楚,刚才小宋买烟时说村上成立了专案组镇派出所李所长任组长,孟村长任付组长专门破这个案子。”秀娥竭尽所能地说着自己所知道的。

这时快嘴走了进来。

“拿包烟。” 快嘴刚进门就喊上了。

“哟‘新闻简报’来了,快嘴,这两天又有啥新闻,快给大伙说说?”秀娥如释重负。

“听村长说沈西蒙当付镇长了。知道不?”快嘴说话时不管话长话短后面总是跟着个絮子

“西蒙这小子爬的真快!”有人不服气地说。

“人家是甘书记的亲信,加上有钱,可能上面还有人,能爬不上去吗!”快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下四海媳妇又要沾光了!”不知是谁,突然提起了这档子事。对女人的事如此敏感的人肯定是女人,也不难看出这里面包含着一种忌妒。

“人家四海现在是镇酒厂的厂长了!知道不?”这快嘴知道的还真不少!

“咱灵山村还真的出人才了!”这话却不知是褒还是贬!

“看来这沈西蒙还有良心。”已经有女人开始羡慕了。

“靠女人当官算什么本事!”男人对这样当上的官的确不屑一顾。

“有人说贼猴是二怪用酒给毒死的。”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一句有点份量的话来!

“这不可能,二怪自己也差点送了命!” 秀娥急忙替二怪辩解了起来。

“很可能是酒里有问题!”快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就难说了,听说是在镇上买的酒。” 秀娥的话虽不含什么看法,却不乏有替自己开脱的意思。

“哎,秀娥,听说巧莲她妈在医院流产了?”一妇女问道。

“你说的是大元媳妇朱花花吧,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秀娥道。

“那是去年的事了,你怎么才知道了。什么流产,人家在医院生产后看是个女孩就没让活下来。”快嘴不愧是快嘴,连女人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不是太残忍了吧!” 妇女又道。

“这你就更不知道了,大元媳妇在两年前就怀过一个女孩,也没要,结果送了人。为此两口子没少吵过架,大元一心想要个儿子,可自己却没有种儿子的本事!”快嘴又道。

“就说呢,前些日子花花还在我这买过东西。”秀娥道。

出院不久的二怪从家里出来,刚准备去秀娥的小卖部就被躲在不远角落里的沈西蒙叫住了:“二怪,你过来!”

“ 沈干事,不,沈镇长,听说您当镇长了!您在这儿干嘛?” 二怪客气地问道。

“我刚从村上过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沈西蒙一副关心的样子。

“谢谢,沈镇长,已经好了。”二怪有点受宠若惊了。

“镇上的专案组已经成立了,是专门破你们这个案的。”这话不知是安慰还是提醒,只有他自己知道。

“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二怪忙问道。

“一起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我问你,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吃了什么?”西蒙显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

“除了酒和瓜子外什么也没吃!每个人都抽着自己的烟。” 二怪随口答道。

“你估计问题出在什么上面?”西蒙接着又问。

“就在酒和瓜子上,说瓜子有问题吧,翠翠也吃的不少,可她就是没有喝酒。”二怪想了想回答。

“那就是酒有问题了!酒是从哪儿来的?”西蒙皱了皱眉,又问。

“ 这……” 二怪有些为难了。

“二怪,你听着,我现在是咱们镇负责治安的镇长,这个案子的情况,最终还是要汇总到我这里来的,我作为主管领导向你调查是例行公事,你可要老实一点!”对付二怪西蒙有的是办法。

“ 是,沈镇长,我老实说,那瓶酒是我拿去的。”二怪只得说实话了。

“什么?那瓶酒是你拿去的!”西蒙多少有点吃惊。

“情况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二怪回忆起那夜的情况来:

贼猴,二怪等四人正在打牌,翠翠在旁边看着,看着突然打起瞌睡来了,差点倒在一个青年的身上。

“嫂子,您怎么了?没喝酒就醉了。” 青年A问道。

“哎,贼猴大哥,嫂子想叫你睡觉去呢!” 青年B接着道。

“瞌睡了,自己回屋睡去,一提喝酒,我的酒瘾又来,去先给我买瓶酒再去睡。” 贼猴对翠翠道。

“深更半夜的在什么地方买酒去,人家都睡了!” 翠翠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道。

“打牌吧,贼猴,将就一下明天再喝吧,论酒瘾我二怪比你大!”提起酒,二怪的喉咙早就痒痒了起来,可他一想起自己那瓶西凤酒要被这些人在瞬间喝个净光,就强忍了下来。

“嫂子,你刚才进门时手里不是拿着一瓶西西凤酒吗?” 纸里包不住火,那瓶酒还是让青年A想了起来。

“那是人家二怪的,让我给他保管着。” 翠翠记起了二怪的嘱咐。

“好个二怪,给我还打埋伏,给你二十块钱我买了,零头不用找了!”贼猴掏出二十块钱塞给了二怪。

这贼猴也的确够意思,十多块钱的酒花二十块钱买了。二怪还能说什么呢,钱可不能不要:“那就不好意思了。”二怪把钱揣了起来。

“钱都给人家付了,还不快去拿酒!”看来贼猴的确是酒瘾犯了。翠翠出去拿来了酒。

“来我们喝!二怪喝吧,别不好意思。” 贼猴边喝边道。

“我来时喝了些,来,那我就再少喝一点吧。” 二怪虽是个酒坛子但由于收了贼猴的钱喝起来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翠翠出去睡了,其他几个人都端起瓶子喝了几口就转给了贼猴,贼猴端起酒瓶就边打牌边喝了起来。

……

“这么说贼猴他们喝的那瓶酒是我给你的那瓶酒?” 听完二怪的回忆沈西蒙又问道。

“看您说哪儿去了,怎么会是您给的酒,您的那瓶我早就放在别处了。”二怪实话实说。

“那你们喝的酒是从哪儿弄来的?”沈西蒙急问道。

“是,是那天晚上你走后我又返回果园从三来床底下偷来的!” 二怪结结巴巴道。

“你小子又去偷了!” 沈西蒙心头一震。其实这种结果他早就料到了,西蒙多聪明,如果是酒的问题,自己送给二怪的那瓶酒绝对没问题,还不兴他想到其它方面!

“沈镇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怪求道。

“既然是这样,专案组找调查时你要如实反映,小偷小摸是小,人命关天啊!”西蒙在嘱咐,同时也是在提醒。

“ 沈镇长,我听您的。” 听西蒙这么一说,二怪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专案组问你时,你不要说我今天问过你什么,我不想干扰下面同志的办案思路,更不要提起那天我送你酒的事,免得节外生枝!咱俩今晚的谈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的,沈镇长,我记住了。”二怪以自己的思维理解了沈西蒙。

“好吧,你去吧。”

二怪点头哈腰地走了,西蒙心里又沉重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孟达拿着报纸看着,可怎么也看不进去。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一村之长,他觉得脸上无光,那晚幸亏自己没去打牌,否则可就把人给丢老了,对贼猴的死他似乎没有多大惋惜,他觉得这小子这些年的确有点太狂、太精!应该受点惩罚但罪不至死。可他却死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是大自然的法则,谁也无力回天!猪娃的死给他带来了不少经济利益,贼猴的死又将会给他带来什么呢?他的内心好像有着一种期待。死亡并不是死者的痛苦,而是生者的痛苦,他应该好好去关心关心翠翠。

孟达正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朱花花哭丧着脸腋下夹着个枕头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又和大元吵架了。

“村长,这日子没法过了!村上到底管不管?”朱花花一进门就喊上了。

“怎么了,花花?又和大元吵架了?前天不是处理过了吗,今天夹着个枕头干嘛?”孟达问道。

“你说说,生不出儿子怎么就是我的错!他没种下儿子,叫我怎么生?我反正不和他在一起睡了,你若不管我就住在村委会不走了!”朱花花说着把枕头摔在办公桌上。

“我说花花,你怎么这么多的事啊,你看最近是什么时候?贼猴的案件正在关键时刻,我哪有功夫管你们两口子生孩子的事啊?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忙过这一阵子再给你处理行么?”孟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可不行!他晚上一和我睡在一起就要那个,你说万一又让他给那个出一个女孩来我可怎么办?”

“那你不和他那个,不就行了吗?”

“两口子睡在一起,他硬要那个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是不和他那个,也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啊!”

“所以我才找村上给我想办法!你不是说要给老百姓办实事吗?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啊!”

“这样吧,你也别缠我了,不就是两件事吗?一件是你现在不想和大元晚上那个,第二件是让村上想办法让你生个儿子。”

“对,你说的太对了。”

“好吧,你现在先回家去,坚持两天,让我们研究研究再说。”

“那也好,可要快一点啊!时间长了我可坚持不了!”朱花花说完就夹起枕头走了出去,这时朱副村长突然走了进来,孟达刚想说什么,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朱副村长连忙拿起电话:“噢,是李所长,您好,您找孟村长,他在,老孟,你的电话。”

孟达从朱副村长手里接过了电话:“喂,李所长吗?我是孟达,嗯……你说市局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嗯,是不是已经确认酒里有毒,什么,酒里含的毒素是一种目前市面出售的液体耗子药,酒是二怪提来的,嗯,你说马上提审二怪!嗯,好吧。” 孟达放下电话又道: “小宋,你马上把二怪找来,说专案组找他了解情况,李所长他们三十分钟后就到。”

“好,我现在就去。”

在小卖部里,那伙过完嘴瘾、耳瘾的人陆续走了,秀娥一个人坐在店里打毛衣,这时,五才扛着一箱货走了进来。

“今天的货怎么取的这么快?” 秀娥问道。

“怎么,你嫌我回来的早了?是不是妨碍你和别人胡谝了!” 五才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是不是!一进门就没有好气,我和谁胡谝了?”无缘无故的给人气受,秀娥觉得莫名其妙!

“和谁你心里清楚,!我早就叫你别和他来往了,咱们孩子也这么大了,叫人家在背后指脊背划不来!”五才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谁又在你面前嚼舌头了?我究竟和谁怎样了,你给我说清楚!”秀娥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她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翠翠到处说贼猴是喝了二怪拿来的酒才被毒死的,你还不知道?”这才是五才生气的主要原因。

“知道又怎么了!二怪的酒又不是在咱家买的,再说人家二怪也没让他喝,是他贼猴自己要拿去喝的!”秀娥觉得贼猴之死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与二怪也没关系。

“你倒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和谁商量过似的,我刚才路过村委会,看见会计小宋把二怪叫到村上去了,二怪刚进去,派出所的两辆摩托车就到村上了。”秀娥一提起二怪,五才就来了醋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贼猴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似的,你干脆叫派出所把我抓去算了!”秀娥这回真的生气了。

“又胡搅蛮缠了不是!你知道人家背后说你什么?”女人就是不可理喻,干脆把这张纸戳破算了。

“说我什么了?”

“说你和二怪是老相好!”五才终于说了出来,可秀娥根本没当一回事:“相好又怎么了!人家二怪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他对咱家还不错,去年你去外地干活,家里的庄稼全靠人家帮忙,二怪这人虽说嘴不好,爱胡说,手上也有点毛病,但人却正经着了,你在村上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二怪从不沾女人,我和他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谁像你整天小肚鸡肠的,今天怀疑这个,明天怀疑那个,这么多年了人家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我就不信二怪会去杀人!”经秀娥这么一说,五才的气却消了许多,反过来想,人家二怪怎么了?他和秀娥是不可能上床的。人家和自己老婆说说话怎么了?自己不也喜欢和漂亮女人多谝几句吗!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和秀娥争吵了: “不和你争了,反正你以后少给我在外边惹事就行了。”

专案组的临时审讯室设在灵山村村委会的一间空房子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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