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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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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芳芳,这个还给你,留个记念吧!” 沈西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断了链子的手表。

芳芳看见手表后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会有这只表,是你捡的吧?” 芳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是捡的,他本来就是我的,后来到了你那里,那年的一个晚上,我偷偷地潜在你家,想和你单独谈谈,可却又没有勇气出来见你,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我而惹出麻烦来。突然发现了这只表后,我就顺手拿了回去。不是单纯为了这只表,主要是怕你看见它伤心!早在龙县时,我就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对你忏悔,可就是不敢直接面对,怕真相大白时会失去你,你是我一生中最钟情的女人!是我害了你,是我拐卖了我自己的儿子,报应啊,报应!”沈西蒙顿足捶胸地忏悔着。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芳芳惊呆了。

几度痛苦无奈

难分是冤是哀

几多凄然期待

不知是幸是灾

迷雾一旦拨开

痴心蹈进孽海

真情飞出天外

唯剩断肠感慨

这时一干警走了过来:“探视时间到!”沈西蒙被带了出去。

“芳芳,你一定要找回我们的孩子。” 沈西蒙边走边喊。

芳芳仍呆若木鸡地在哭泣着。

凌云飞的黑色桑塔纳小轿车一阵风似的驶进江河中学,他在学校门口给门房打招呼后,就把车停在了教师宿办楼下的空地上,锁了车门后就直接上了宿办楼。此时苏雪兰正在给盼盼和小宝辅导功课,凌云飞走了进来。 “苏老师。”

“哟,是云飞,快进来坐。” 苏雪兰高兴地招呼着。

“你在给孩子辅导功课吧?”

“是的,星期天嘛给他们补补英语。”

“叔叔好!”两个孩子同时站起来给凌云飞让坐。

“不用,不用你们继续学吧。哎,苏老师学校还没放假吗?”

“早就放了,现在正在给毕业班复课,不过明天就结束了。”

“是不是该回家过年了。” 凌云飞问道。

“有这个打算。盼盼,学了一会儿了,你和弟弟在外面玩玩去。”

“妈妈,我和姐姐打乒乓球去!”

“去吧。”

两个孩子出门走了,苏雪兰给凌云飞倒了杯水。

“我说雪兰,两个月不见,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瞧你说的,那是我上个月在孤儿院领养的,他叫小宝。是个艾滋病孤儿,听说他父母都是南方人领着他在各地做生意,后来两人都得了艾滋病,双双遇难,留下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太可怜了,上个月我带学生去孤儿院慰问时,这孩子一看见我就叫妈妈,他说我很像他妈妈,我当时很感动,就和民政部门交涉收养了他。”

“原来是这样,你简直是太伟大了。”

“行了,别奉承了。哎,云飞,听小宝说他南方的妈妈好像不是他的亲妈妈,他说他亲妈妈好像在咱们这个城市里,是位老爷爷把他领到南方去的,这小孩子没记性,把我也搞糊涂了。”

“是不是他们在金鸡有亲戚?”

“这很难说,慢慢地打听吧。”

“也只好这样了。”

“哎,云飞啊,你那最近生意怎么样?”

“市场还可以,就是原料比较紧张,最近我想去一趟南方走访一下用户,听听他们的意见,看看咱们的产品还有什么可改进的地方,顺便有几家款没打过来,我去催催,春节后我想在农村开辟一个原料基地,有必要时在建一个分厂,今天特地找你来参谋参谋!”

“这是好事啊,快说说你的计划。”

“我是这样打算的……”凌云飞津津有味地向苏雪兰讲述着自己的设想。

杨六帅因上次被芳芳拒绝之后心情一直不好,放假以后什么心思也没有,书看不进去,家务活也懒得干,妻子稍为唠叨了几句就赌气钻进了赌场,曾两次让派出所抓获,今天他又来到了赌场,,谁知刚玩了一会儿又让派出所逮了个正着。此时戴着一副高倍近视镜的杨六帅坐在派出所的问讯室里歪着头抽烟,小王在问讯,小刘做笔录。

“抬起头来,姓名?” 小王问道。

“杨六帅。”

“年龄?”

“四十二岁。”

“工作单位?”

“灵山村小学。”

“职业?”

“教师。”

“职务?”

“校长。”

“参与赌博活动几次了?”

“就今天这一次。”

“你老实点,我们这里有你上一次的口供。”

“总共三次。” 杨六帅低声道。

“好啊,你一个人民教师,还是一个校长,整天不务正业,参与赌博活动。这怎样教学生,管老师?” 小刘严肃地道。

“今后我汲取教训,再也不去赌了。” 杨六帅道。

“这就是你的认识?太不浮浅了吧!”

“怎么个深刻法,我说小同志啊,你们能不能现实一点,到我这种人做官上边没人,提干超过了年龄,在教学之余搞点娱乐,有何不可啊?” 杨六帅根本不在乎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娃娃。

“就你这种思想境界,还能为人师表,聚众赌博是败坏社会风气,是违法的你知道不知道!” 小王问道。

“我说警察同志,您不要用大帽子压人吗,你们想罚就罚点吧,到年底了,哪个单位都要发奖金,我口袋里的那几百块钱,你们已经全搜走了,算罚款还不成吗?” 扬六帅仍满不在乎。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赌资,按政策要没收上缴的,我们已经给打了收条,你认为交点罚款就没事了是不是,我看你纯粹是思想有问题,应该好好学习学习。” 小王反驳道。

“您说的太对了,我的确需要好好的学习学习,您放心下去以后我一定要认真学习,好好做做自己的思想工作,提高觉悟,重新做人。” 扬六帅油腔猾调地随声附和着。

“那你就先呆在我们这里好好的学习吧!” 小王生气地道。

小刘从桌上把一沓钱拿给杨六帅: “杨六帅把你的钱点点,这是收条看看是否相符。”

杨六帅接了过来拿在高倍近视镜前数了数:“这有什么好点的,三个100,四个50共500元。(又在高倍近视镜下看了看收条)怎么是404元啊?噢,我知道了,这包括你们的手续费在内,你们这么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你再点点,看是不是四个50?” 小刘问道。

杨六帅又在高倍近视镜前下看了起来:“这两张好像都是两块的,这两块钱怎么和五十的这么像啊!对,是404元,是我看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连钱都看不准,还教什么书啊!带下去。”小王让干警将杨六帅被带了下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六帅的眼睛本来就是用来看女人的,钱算什么东西,看清了反倒降低了他的水平!六帅边想边跟着干警走了出去。

第四十章

在金鸡市北郊上营镇凌记油漆店内,凌德又一次约来了苏文。此时两人面对面坐着抽闷烟,地上扔满了烟头。

“老苏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西蒙关在监狱里,云飞还不知道在哪里!我本来想回老家一趟,打听一下云飞的下落,正巧昨天碰见了一位本家人,人家一见我差点吓了个半死,弄得我费了很大口舌才说清楚,最后他说云飞就在金鸡工作。我想他可能就是你们家兰兰的那个同事。兰兰在什么单位工作?” 凌德问道。

“她现在在市上的江河中学,不过我没见过云飞,这只是猜测。这样吧,学校现在已经放假,你也可以在她们学校看看如果有人先打听打听,回头我回去再找兰兰问问。”

“那就多谢你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我想云飞可能很快就会找到,可西蒙犯的是死罪,你不想认就别认了。”苏文想了想道。

“这可不行,这孩子糊里糊涂到世上来了一回,临死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不是太亏了吗?你们说的那个DNA是怎么回事?”

“这个公安部门就能做,我想西蒙临走前的这点要求他们会答应的。”

“那我就去试试。”

“你得把实情告诉人家,在结果没下来前千万可别让西蒙知道。”

“这,我知道的。”

苏文走后,凌德来到了兰兰现在工作的学校――金鸡市江河中学。学校已经放假,他从门房那里打听到了云飞化工研究所的地址,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位20多岁的年轻女子正在办公室值班。

“请问,这里是云飞化工研究所吗?” 凌德一进门就问。

“是的,大叔,您有事吗?请坐,” 年轻女子客气地答道。

凌德坐了下来。

“大叔,您喝水。” 年轻女子倒了杯水递给凌德。

“谢谢!跑了好几个单位,总算找到地方了,凌云飞在不在?”

“您找我们凌所长,他昨天去南方出差了。”

“啥时候回来?”凌德急问。

“这我可说不准,估计在春节以后吧。”

“能联系上吗?”

“您找他有事吗?急的话我给您打电话问问,估计他现在正在火车上呢!”

“那就别问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这孩子大过年的出什么差啊!”凌德想了想道。

“大叔,您是他的?”

“我是他爸啊!”

“什么?您是凌所长的父亲?他不是说家里没亲人了吗?” 年轻女子吃惊地问。

“是的,他妈早年就去世了,我常年在外打工,前些年出了次车祸,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可我命大没死,我找了他整整十年了啊,可做梦也没想到他就在这个市里。你快给我说说云飞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我们凌所长现在是大老板了,这些年过的挺好的,小车都有了。”

“这就好,这就好,你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姓田家就在本市,我爱人原来和凌所长在一个学校工作过。”

“云飞他成家了吗?”

“没有,他还是一个人。”

“四十出头的人了,为什么还是一个人过着?”

“这可不大清楚,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云飞他在等什么人?”

“那天下午他陪客户喝醉了酒,是我扶他回所里的,一路上他不停地喊着一个叫芳芳的女人的名字。”

“云飞他在喊芳芳的名字?” 凌德大吃一惊。

“您认识这个女人?”

“不,我不认识。”凌德强装着镇静。

“她好像是个龙县女人,凌所长说芳芳是他的未婚妻,他找不到芳芳决不结婚,当然这些可能都是些醉话,您可别往心里去。”

凌德脸色有些发白了。刚来时的那种喜悦已经跑的无影无踪。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啊!芳芳竟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自己却把她卖到了灵山,那小宝的父亲又是谁呢?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没,没什么的,谢谢你小田,我在市北郊上营镇开了一家凌记油漆店,云飞回来后你让他来找我。你忙吧,我走了。”凌德的心里现在已经乱到了极点。

“大叔,您走好,放心,凌所长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

“谢谢。”

惊惶失措的凌德出了门,踉踉跄跄地走了。

时令已经数九了,这是一年最寒冷的时候,也是生命最脆弱的时候。芳芳爹躺在窑里的炕上不停地咳嗽,芳芳娘坐在炕边偷偷的流泪,芳芳蹲正在门口给父亲煎药。

“娘,我爹到底得的什么病?” 芳芳问娘。

“这半年来他一直胸口疼,吃药总是不见功,这几天又严重了,所以他叫我托人把你找回家来,说晚了恐怕就见不上你了。”

“爹,爹你怎么样了,现在胸口还疼吗?我从金鸡给你买的那几样药你昨天吃了后有作用吗?如果不行我给你找好一点的大夫去。”

芳芳爹有气无力地说:“别,别去了,医生你哥找来过好几个,药也吃的不少,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就别白费事了,你坐下爹有话对你说。”

“爹,您说吧。”

“你还记得你娘给你的那个玉镯吧?” 芳芳爹问道。

“当然记得,您瞧,我现在还戴着呢。”

“它是一只双凤镯,还有一只在你的亲爹妈手里。”

“什么?爹,您是不是病糊涂了?” 芳芳不解地问。

“芳芳她娘,你就把实情告诉孩子吧?”

“芳芳,你爹没有糊涂。你是娘三十多年前抱养的。” 芳芳娘又擦了擦眼眶地泪水道。

“娘,别说了,您和我爹就是我的亲父母,我只想和爹娘在一起。”

“你先别打叉,让你娘把话说完。”

“你母亲当时是龙县中医医院的院长,叫陈婕,那时她都被关进了牛棚,白天劳改,晚上还要受批判,可受罪了,娘当时在农场做杂活,你母亲被他们给整得活不下去,临终前就把你托付给了我,那时你才三岁。那天你妈含着泪把一只玉镯放在你的怀里,想给以后留个见证,她说那是对双凤镯,两只玉镯相逢之日就是孩子和妈妈团聚之时。那只玉镯就是你现在手上戴的那只。” 芳芳娘继续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人向我问起这只玉镯。”

“什么,有人向打听这只玉镯?” 芳芳爹急忙问道。

“几个月前,市上有一个叫薛婷的女警察,有二十多岁,长的好和我十分相象,她来我们村破案时无意中看见了我这只玉镯,感到非常吃惊,说她妈也有一只和我这一模一样的玉镯,还说她妈经常看着那只玉镯偷偷流泪,当时我只是想到可能她妈为早年丢了那只珍贵的玉镯而苦恼,现在经您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什么,你说那个女警察姓薛?她妈叫什么名字?她家住在什么地方吗?” 芳芳娘急问。

“她说她妈姓韩,她家住省委大院。”

“你说他家住省委大院,那可能是省上大干部了。” 芳芳爹道。

“我不管他们是什么大干部,我只知道我是你们的女儿。”芳芳扑在了娘的怀里。

“她爹姓薛,她妈姓韩,莫非是……” 芳芳娘自言自语起来。

“你怀疑是当年的县长夫妇?” 芳芳爹道。

“那个县长叫薛国良,他媳妇当时是个中学校长,好像就姓韩,对就姓韩,叫韩虹。”芳芳娘接着说。

“那只玉镯怎么会在县长媳妇手里?” 芳芳爹道。

“莫非我们理解错了陈院长的意思?” 芳芳娘道。

“沈光明早就死了,宋德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伤脑筋啊!” 芳芳爹又道。

“娘,沈光明是谁,那个宋德彪又是谁啊?我可有点糊涂了。”

“你就把当年的事给孩子说说吧。” 芳芳爹对芳芳娘道。

“那是文革时期的事了……” 芳芳娘又回忆了起来。

凌德打听到了云飞的下落,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沈西蒙。云飞的事又涉及到了芳芳,还关乎到小宝,简直是糟透了,凌德的情绪一下子从最高兴过度到了最烦恼!他再也睡不着了,也不愿再想什么,就索性坐了起来,点上烟一直抽到了天亮。和往常一样,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刮脸刀刮胡子,他习惯性的拿起刮脸刀在脸上蹭么着,可思想仍没有从无端的烦恼与焦躁可解脱出来,突然一条狗扑了过来,锋利的牙齿一下子剖开了他的胸腔,叼走了他的心肺,他奋力地在后面追着,狂喊着:“快还给我!快还给我!我的心并没有坏啊!”那条狗仍然在狂奔着,嘴边的血在地上滴成了一条虚线,鲜红鲜红的,没心没肺的他仍在奋力的追着,追着。终于追上了那条狗,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奋力抓住那条狗,然而那条狗却突然变成了自己,他又去捡被丢在地上的心和肺,可这时地上哪有什么心肺,只有受了伤的儿子,儿媳,孙子在地上躺着。“难道是我伤了你们?”这时围上来了一群人,有人道:“不是你还会是谁?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是我伤了你们!是我伤了你们!可我怎么会知道是你们啊!”他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嘴边仍流着血,一阵剧痛把他从幻觉中惊醒,这才发现刮脸刀已经深入到肉中,血顺着刀柄滴在了地上,鲜红鲜红的。

他迅速医治了伤口,整理好衣着,这时一束阳光从窗外透了过来,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尽管怎样儿子还是要见的,他估摸着云飞这些天可能已经回来了,是因为忙没有来找他,他得自己去研究所看看,如果没回来最起码也能得到点他的信息,于是他关了店门刚准备出去,就在这时两个民警迎面走了过来。

“请问你就是凌德吗?” 民警A问道。

“是的,我是凌德,你们找我有事吗?”

“有个案子与你有关,我们想请你去协助一下。” 民警B道。

“今天不行,我还有急事,你们改天再来吧,你们是不是问几年前在徐州火车站附近摔死的那个四川人?那件事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抢东西时不小心掉下去摔死的。两年前徐州来了几个公安同志把我叫到咱们市公安局,这事已经说清楚了,听说那个人原来是个越狱的逃犯,在四川杀了人才逃到南方去的。公安同志说他的死不关我的事,你们不信就去市局打听打听,我这人这几年在咱们上营镇奉公守法,没做一件坏事,还有什么案子会与我有关?”

“我们说的不是这事,有个叫娜娜的女人你认不认识?” 民警A问道。

“娜娜,当然认识,她怎么了?”

“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去了就一切都知道了。” 民警B道。

“这……那你们等一下,让我给家里人留个条子,她这两天走亲戚去了。” 凌德想了想道。

“快点。”

凌德开门扒在柜台上些了个纸条后就锁上门跟着民警走了。

这会儿苏院长家里却十分热闹,苏院长夫妇、苏雪兰及小宝、盼盼正在吃午饭。

“妈妈我吃饱了。”

“妈妈我也吃饱了。”

“好了,盼盼和弟弟到里屋玩会儿去。” 苏雪兰道。

“外公,外婆我们玩去了。” 小宝跑了过来。

“去吧,小宝真乖。”苏文笑着道。小宝和盼盼崩着进了里屋。

“我就知道爸爸会喜欢的,” 苏雪兰道。

“唉,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双亲,太可怜了。” 苏母道。

“哎,兰兰,你那个叫凌什么飞的同事他的父亲是不是叫凌德?” 苏文问道。

“他父亲叫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怎么死的?” 苏文又问。

“听说是从火车上摔下来的,爸爸您怎么记起问这个?”

“这个人根本没有死。” 苏文道。

“什么,爸,您没喝醉吧,凌云飞安葬他爸的事我们学校的老师都知道。” 苏雪兰大吃一惊,然后又想了想道。

“那算什么,我还去过他的墓地呢,那个凌云飞一开始就弄错了,他安葬的不是他父亲凌德而是一个四川人。” 苏文又道。

“爸爸,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天下真的还有把自己父亲埋错了的人?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这两天我见凌德了,他是爸爸以前的一位朋友,他说他是死过一次,但没死得了,是那个抢了他钱包的四川人给摔死了,可凌云飞为什么能把那个四川人认成了自己的父亲,我也就不清楚了。” 苏文又道。

“这是真的?” 苏雪兰这时真的有些吃惊了。

“是真的。”

“真让人不敢相信,像看电影似的。

“兰兰,你能不能让凌云飞来咱们家一趟?” 苏文又道。

“您把云飞的事告诉他爸了?” 苏雪兰问道。

“是的,不过我告诉他这只是我的猜想,因为我当时还没充分证实凌德说的那个儿子就是你的同事凌云飞,回家和你妈一交流,今天再听你一说我才确信无疑了,那天我让凌德抽空去你们学校打听打听,我想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爸爸,您还不知道,他已经不在江河中学了,人家云飞现在可是大老板了,小车都有了。”

“怎么,他现在不教书了?” 苏母问道。

“早就不教了,他现在办了个研究所,生产他自己的专利产品,生意挺好的。”

“你现在能和他联系上吗?” 苏文又问。

“他最近去南方走访用户去了,他走时说好正月十五以前来咱们家,过些天他来了您告诉他吧,这可是个天大的消息。”

“这样也好。”

晚上苏院长夫妇趟在床上又议论起了这件事情。

“哎,老苏啊,你说云飞过几天来了咱们认不认啊?”

“暂时还不能认,得让他和凌德见面后,让凌德先告诉他,好让孩子有个思想准备,要不叫他怎样接受这个事实。”

“三十多年了,这回我可要好好看看他啊。”

“你可千万别激动,否则我们会很尴尬的。”

“这你放心,我会掌握分寸的。”

第四十一章

冬季是一年中天最短的季节,可芳芳还觉得度日如年。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期盼着小宝的消息,可总是每每落空。今天她又来到派出所打听了。李所长和小王、小刘正在值班,芳芳走了进来:“李所长,您回来了。”

“是芳芳啊,来,快进来。” 李所长热情地招呼着。

小刘给李所长和芳芳各到了杯水:“来,您喝水。”

“谢谢,李所长,我的小宝有消息吗?”

李所长想了想道:“情况是这样的,最近我们经过详细调查,已经证实小宝首先是由沈西蒙和梅子一伙从火车上骗走后卖到了距市区二十多里的西山村,接着凌德又冒充小宝爷爷将小宝从西山村骗到了金鸡市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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