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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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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在乎我吗?” 夏雨问道。

“我的心到现在还在跳着呢!”

“是吗?那我就再多吓你几次!”

“那你还让我活吗?”

两人都笑了起来。这时陈婕、许键和夏雨的父亲夏大夫突然走了进来。

“爸爸,您怎么跑到金鸡来了?这不是陈总裁吗?” 夏雨问道。

“伤的怎么样,严重吗?我刚才去报社找你才知道你受伤了。” 夏大夫道。

“没事的,爸爸,医生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老夏,夏记者就是小雨?” 陈婕吃惊的问道。

夏大夫点点头。

“爸爸,您和陈总裁认识?” 夏雨问道。

“何止是认识,她就是你妈妈临终前提起的陈阿姨,你的亲生母亲!”

陈婕上前搂住了夏雨声泪俱下:“小雨,我的小雨,我可算找到你了,妈妈对不起你啊!”

“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 夏雨大吃一惊。

“夏叔叔,陈总裁你们坐下谈。” 凌云飞道。

“这位是?” 夏大夫问道。

夏雨擦了擦眼泪:“他叫凌云飞,是我苏叔叔的另一个双胞胎儿子。”

陈婕上前仔细看着凌云飞:“你就是凌云飞,老夏啊,他本来应该是我的儿子,可……”

“别伤心了陈婕,这阴差阳错的事谁也没办法。” 夏大夫安慰道。这时凌云飞的手机铃突然响了。

凌云飞拿起了电话:“噢,是雪兰啊!什么爸爸下午要来。嗯,小宝现在怎么样了,嗯,好吧,我下午过来。”

“怎么,苏叔叔也来看小宝了。” 夏雨问道、。

“小宝是谁啊?” 夏大夫又问。

“小宝是苏雪兰老师的儿子。现在在市中心医院住院。”

“我和苏文有好几年没见面了,下午我也去看看他们。” 夏大夫道。

“小雨,你说的苏雪兰是不是阳县的那个苏校长?” 陈婕问道。

“是啊!听说是您点名让她当实验中学的校长的。” 夏雨道。

“她就是苏文的女儿?” 陈婕吃惊的问道。

“是啊!” 夏雨道。

“我怎么没有想到啊!” 陈婕的眼眶里又有了泪水。

“怎么啦?妈妈!” 夏雨问道。

“她就是你的亲妹妹啊!” 陈婕道。

“什么?苏雪兰是我的亲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夏雨这时也被搞糊涂了。

“陈婕!你就给孩子讲讲吧?” 夏大夫道。

“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陈婕又回忆了起来。

案件的侦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原来模糊不清的线索现在也开始清晰起来了。可对手也越来越狡猾了。下午,在阳县公安局王局长、薛婷、张科长、李所长等人又在研究着案情。

“看来我们这次还是低估了对方。”王局长说到道。

“宋德彪上次在陈婕那说他有的是办法,这话是不是说明除了走陈婕这条路以外他还有其他路子吗?” 张科长分析道。

“他还可以在陈婕不知道的情况,让陈婕把东西带出境。” 李所长补充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找陈婕可能是另有目的。” 薛婷插道。

“陈婕运的是什么货啊?” 王局长问道。

“听说是几套我国最新研制的医疗设备。还是我们金鸡医疗设备厂生产的,仪器的体积不大,挺值钱的。” 张科长道。

“货现在在哪儿儿?” 王局长又问。

“可能现在已经运到机场了。明天早上的飞机。” 李所长道。

王局长思索了一会道:“你们几个马上赶往机场,我现在就和省厅联系,详细检查这批设备。”

芳芳正在农工商公司二楼董事长办公室看报纸,娜娜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芳芳,快,快跟我去金鸡!”

“娜娜,你怎么了?来喝点水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芳芳不解地问道。

“你儿子小宝找到了!” 娜娜道。

“你说什么?小宝找到了!他在哪儿里啊?” 芳芳大吃一惊。

“他就是苏雪兰在八年前从孤儿院领养的儿子苏小宝啊!” 娜娜道。

“苏校长的儿子不是从孤儿院领养的吗?他怎么就成了我的小宝?” 芳芳问道。

“别犹豫了,他就是你的儿子小宝!现在在金鸡市中心医院住院,我们快去看看吧!” 娜娜急道。芳芳立即拿起了电话:“喂,刘主任吗?请你让司机马上把车开到我的楼下来,我现在要去金鸡。”

芳芳穿上了风衣:“娜娜,我们走。”

芳芳的奔驰小轿车在通往金鸡的公路上像风一样行驶着。芳芳仍觉得不够快:“小王,再开快一点。”

小王又加大了油门。不到一个小时车就到了金鸡市河滨医院门口 ,芳芳和娜娜立刻下车走进了医院。

小宝刚刚挂完液体仍在病床上躺着,苏雪兰和苏文在旁边坐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娜娜领着芳芳走了进来:“苏老师。”

“芳芳,快进来,娜娜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苏雪兰道。

“他就是小宝!”芳芳看了看小宝,眼睛突然落在小宝手腕的那块疤痕上。

“是小宝,真是我的小宝,小宝啊,妈妈总算找到你了!” 芳芳扑到了床边。

小宝用力睁大眼睛看了看芳芳,有气无力地道:“妈妈,你是妈妈,我可找到妈妈了,妈妈,小宝再也不离开你了,妈妈!”

“刚刚挂完针,让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吧。” 苏文在一旁道。

“您是……” 芳芳问道。

“他是我爸,今天专程赶来看小宝。” 苏雪兰道。

“伯父,谢谢您!” 芳芳道。

陈婕、夏雨、凌云飞一行人的两辆小车从河滨医院已经开到了市中心医院门口,他们下来后就立即进了医院。夏大夫第一个走进了病房。

“老夏,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苏文起身招呼道。这时陈婕一行人跟着走了进来。

陈婕这次来大陆的确是不虚此行,几乎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的几个女儿。她的心情十分激动,想立刻和苏雪兰相认,进门时被放在门口的垃圾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夏雨急忙跑过来搀扶:“小心点,妈妈!”

“陈总裁。” 苏雪兰招呼道。

“妈妈。” 芳芳叫道。

“妈妈。” 娜娜接着叫道。

“陈婕?您也来了。” 苏文招呼道。

“孩子怎么样?” 陈婕问道。

“刚刚睡着了。” 苏雪兰心里纳闷,陈总裁是娜娜的妈妈这她已经知道了,怎么突然又成了芳芳的妈妈了呢?刚才进门时夏记者也又把总裁叫妈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陈婕仔细地打量着苏雪兰:“你就是兰兰?”

“陈总裁,您不认识我了?” 苏雪兰更莫名其妙了。

“兰兰啊,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的陈院长啊!” 苏文解释道。

陈婕一下子搂住了苏雪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妈――妈妈。”苏雪兰一下子愣住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会是陈总裁。

“别哭了,孩子。今天我们全家总算团圆了。” 陈婕道。

又是一个清晨,在省城国际机场的货运处仓库,李所长,张科长和小王及一位专家正在检查陈婕的那批医疗设备。

“看来设备里面没什么异常的东西,除了中心控制器其它的部分都能一眼看穿的。” 专家道。

“中心控制器能打开吗?” 李所长问道。

“不能,这是国家的一个专利产品,为了保密,我们把它设计成了一个连体结构,一旦拆开,里面的数据会自动销毁,导致整个设备报废。” 专家道。

“离上机只有三十分钟时间了,怎么办啊?” 小王问道。

“也可能东西根本就在这里,入库时听说机场安全部门要进行两次扫描检查,老李,我们撤吧!”张科长刚刚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是薛婷啊,什么,嗯,还没查到。好吧,再联系。”

“有情况吗?” 李所长问道。

“宋德彪也到了机场了,薛婷也跟过来。这说明宋德彪想逃跑。” 张科长道。

“也说明东西就在机场。” 李所长又看了看中心控制器问道:“王总,这个中心控制器怎么这么大啊,和这个设备配套起来怎么看也不协调?”

“中心控制器并不大,外面是个保护器它是防辐射的,外壳做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散热。” 专家道。

“这个外壳能不能打开?” 张科长问道。

“这只有我们的设计人员才有这个能力!” 专家道。

“王总,请您协助我们取掉外壳看看,我觉得如果有问题,肯定就在这个外壳里面,机场安全部门的两次扫描检查,对这个防辐射的外壳是没用的。” 李所长道。

“那好吧,我来试试。” 专家道。

王总在小心翼翼地拆卸着,小王不时的看看表,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走着,所有人额头上都急出了汗来。王总终于打开了保护器,却发现在中心控制器的左侧的空白处用螺丝固定着一个金属盒子。

“这个金属盒子是什么装置?” 张科长问道。

“这好像是设备以外的东西。” 专家指着金属盒道。

“马上打开。” 李所长道。

王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金属盒从里面取出一个纸盒,纸盒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商代古铜鼎,所有人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这不是那个商代铜鼎吗?” 小王大吃一惊。

“金鸡博物馆的失窃物原来在这里,小王,你马上去候机室,配合薛婷扣住宋德彪。” 张科长立即道。

“是。”

接着王总从另外两台设备中取出了一尊金佛和一尊玉观音。

众人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阴了好些日子的天终于晴了,四海媳妇还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来打扫自家门前的卫生,这时二怪走了过来。

“哎,二怪,走那么急干吗去?是不是又要去找秀娥?” 四海媳妇问道。

“是啊,可秀娥今天不一定在,我想还不如找你算了,反正是找女人,四海不在家,咱俩凑合凑合,槽里没了马,驴也能顶差啊!” 二怪故意打起油来。

“好你个死二怪!还敢绕着圈骂我,我打死你。”四海媳妇用笤帚追打着二怪。

“好了,好了,大妹子,打伤了,我怎么去参加婚礼啊!”

“谁结婚了?” 四海媳妇问道。

“小刚和大元媳妇啊!”

“这小刚不就是电视上说的那个第三者吗!他们如果能结婚啊!那你也就可以和秀娥结婚!” 四海媳妇道。

“人家是金法官给判到一块去的,这是法律,你们老娘们不懂!”

“那金元保懂什么法律,他自己就是个第三者!听说已经让人家给停职了。”

下午,在阳县公安局,张科长、薛婷、李所长正在对宋德彪进行审讯。

“没想到吧,宋德彪,尽管你机关算尽,终久还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张科长道。

“胜者为王,败者贼。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 宋德彪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宋德彪,我想问问你,灵山村的快嘴和你又无仇,你为什么要加害他?” 李所长问道。

“那是因为我当时的东西就放在吊死鬼崖的那个枯井里,我以为他已经认出我来了。即是没有认清,我的个头和体态是瞒不了他的,他的那张嘴迟早会坏我的事,我取了东西后,就让他永远闭住了嘴。” 宋德彪道。

“你给快嘴的烟里面是不是有麻醉剂?” 张科长问道。

“是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宋德彪反问道。

“因为快嘴被我们给救了。你为什么让宋平给陈婕送纸条取消你原来的计划?” 李所长又问。

“这个你们也知道?那是因为我对宋平产生了怀疑,想用他试探一下你们对我的反应,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把东西给陈婕,只是想提一提这事,出境后好取货。” 宋德彪道。

“那你为什么要给陈婕送回那两千万元?” 李所长问道。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应该大度一些,何况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灵山开发的事我根本就没兴趣,只是想在陈婕面前证明一下我的能力,我都这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何况我还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我想和她一起在美国安度晚年。” 宋德彪道。

“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东西放在医疗设备的保护器内的?” 张科长问道。

“只要你有钱,总会有人来帮忙的!” 宋德彪道。

“你能不能讲具体一点?” 李所长道。

“我用十万元买通了医疗设备生产厂的一个副总。” 宋德彪道。

“金鸡博物馆的青铜器失窃案是你作的吧?” 张科长又问。

“是秦人公司余总他们作的,当然了,这些人后来都听命于我。” 宋德彪道。

“那你就交待交待你和秦人公司之间的事吧?” 李所长

“那还得从青铜器失窃案以前说起……” 宋德彪又回忆了起来。

下午,金鸡市中心医院院长办公室,陈婕正在和院长交谈。

“陈女士,小宝这种病,面前国内确实无能为力,您也是学医的,现在这种情况,既就是送到美国也恐怕没多大希望。” 院长道。

“那就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品,全力抢救吧,一切费用我全包了。” 陈婕道。

“您放心好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谢谢您。”

躺在病床上的小宝又一次昏迷了过去。众人在喊叫着:“小宝,小宝。”

仪器的报警声不停地响着。值班护士急忙跑去叫医生。几位大夫急忙跑了过来。抢救工作在紧张地进行着。不一会主治大夫皱起了眉头。

“大夫怎么样,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芳芳急忙问道。

“大夫,你快想办法啊!小宝怎么还昏迷不醒啊?” 苏雪兰急道。

“人已经不行了。” 主治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宝,我的小宝。” 苏雪兰哭了起来。

“大夫,我的小宝他还能治啊,他还能治啊,大夫!” 芳芳仍相信小宝的病还能治。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这种病能维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主治大夫又道。

芳芳扑上前去抱住了小宝:“小宝啊,妈妈在叫你,你听见了没?我的小宝啊!”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在医院上空回荡着。

已经到年终了,灵山村的年终统计还没报到县上来,甘副县长又打电话催严民了:“严民啊,你们灵山村的年终统计出来了没有啊,…… 嗯,去年农工商总产值拿下了六百万,今年应该是一个亿,不知道现在完成了多少?下个礼拜我和洪书记去市里汇报工作,这个数据一定得带上,什么,你说估计差不多,芳芳可是下了保证的,……嗯,你说芳芳的儿子找到了,什么得病死了!什么病啊?……嗯,小孩子怎么得了这种病,你要好好的安慰安慰芳芳,让她节哀,过几天我去看看她,前面的有些事情是我考虑不周,让她别计较,……嗯,好吧,就这样吧。”

下午,在阳县公安局刑侦科,张科长正在埋头写这起案件的的总结报告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急忙拿起了电话:“喂,阳县公安局刑侦科,噢,您是国家安全局的肖处长,嗯,肥姐的案子已经结案,您说什么?宋德彪并不是真正的肥姐!什么?可能与四OO一军事基地有关?嗯,知道了,嗯,好的,嗯,好吧!再见!”接完电话张科长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寒风使劲地吹着,芳芳站在灵山村山梁上的一棵老槐树下,她的头发和落叶一起在风中飘荡着,昨夜被风折了的那根树枝随着树冠也在风中飘荡着,看着那欲合不能欲离不忍的惨景,看着那断裂之处的深深绿色,看着老槐树那稳如磐石的枝干,芳芳突然感到了一种力量!顿时觉得她应该和老槐树一样地坚强起来,一样地去迎接风雨……

风依旧吹着,芳芳和老槐树并排站着,但没有靠着!

秋风瑟瑟花散尽

老树泣泣泪无痕

残叶飘落不了情

酣梦难救碎心人

霜来意乱魂独醒

细算浮生能几春

欲问芬芳何时有

孤枝断处绿深深

秋风扫过山梁,扫过山梁上那堆新坟,卷着满世界的落叶,卷着人们刚刚撒在坟头上的白色纸钱,吹遍了整个灵山,吹遍了灵山所有的沟沟叉叉,最后落在了灵山人留在路上那一深一浅的足迹上,落在了灵山人永远走不完的那条山路上。

尾声

时间在岁月中流逝,山梁上那棵古树依然在倚老卖老的讲述着沧桑,山间的风仍那么急,崖边的那朵野花还是那么艳丽,坡上那大片小片的山地里又长出了新意。

读完小说也许你会感受到一种人类,与生俱来的追求与强烈的生存欲望,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疼痛,还有一种不解的困惑与迷惘。

一百年之后,也许要不了一百年,当人们站在山岭上,看着满山遍野的绿色,面对那一堆堆新坟,还有那些司空见惯了的痛,再去回味过的是是非非时,已经觉得不足为奇了,那些原汁原味的人生秘密,已经打上了时代的印记,自然、合理的躺在了历史博物馆里。

让史学家去总结吧,让政治家去评说吧,让哲学家去证实吧!人类发展史本来就是一部众说纷纭的历史。唯有史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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