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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全译-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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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极其大,万种事物极其多,而君王却极少,就像天空和太阳。因此圣明的君王实行教化,要自己掌握住根本,把事务委托给手下去办理,这并不是好逸恶劳,实在是由于国家的体制适宜于如此。处理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去区分事情办得好还是不好,是很难观察出来的,等到事情的发展显示出了成功与失败,这时候再去区分功劳与罪过就很容易识别了。如今陛下常常是精心于初始的构建却忽略对结局的考察,这正是治理的功效所以不完美的原因。人君如果确实能够处于平易而抓住根本,于成功失败的结局之后考察功劳与罪过,那么手下的官员们就没有地方逃避奖赏与惩治的处理了。

  古者六卿分职,冢宰为师;泰、汉已来,九列执事,丞相都总。今尚书制断,诸卿奉成,于古制为太重。可出众事付外寺,使得专之;尚书统领大纲,若丞相之为,岁终课功,校簿赏罚而已,斯亦可矣。今动皆受成于上,上之所失,不得复以罪下,岁终事功不建,不知所责也。

  “古时候六卿分工,各司其职,冢宰是统领。秦、汉以来,九卿的职掌,由丞相总管。现在事情都由尚书裁断,各官署奉行成规,与古时候的制度相比,尚书的事务太重。可以把众多的事务交付各官署办理,使各官署有专门负责的权力。尚书统领根本大纲,如同丞相所做的,年终考查功效,校阅簿籍,实行赏罚而已,这也就可以了。现在动不动就接受上面的现成的决定,上面如果有失误、过错,就不能怪罪于下属,等到年终,没有功绩上的建树,也不知该由谁来承担责任。

  夫细过谬妄,人情之所必有,而悉纠以法,则朝野无立人矣。近世以来为监司者,类大纲不振而微过必举,盖由畏避豪强而又惧职事之旷,则谨密网以罗微罪,使奏劾相接,状似尽公,而挠法在其中矣。是以圣王不善碎密之案,必责凶猾之奏,则害政之奸,自然禽矣。夫创业之勋,在于立教定制,使遗风系人心,余烈匡幼弱,后世凭之,虽昏犹明,虽遇若智,乃足尚也。

  “细微的过失,荒谬的言行,这是人的本性所难免的,但是全都要用刑法来矫正,那么朝野上下就没有人能够立身了。近世以来,担任监察的官员,大都不抓根本大事,却对微小的过失抓住不放,这大概是因为畏惧、躲避豪强却又担心荒废了职责,因此就谨慎地使法律周密,以搜罗微小的过错,使得上奏的揭发罪行的文状接连不断,表面看来是在为公事尽职,实际上却扰乱了法规。因此圣明的君王对那些琐碎细密的公事不感兴趣,而对于那些揭发了凶恶、奸诈大事的奏章则一定要过问,那么损害国家政事的邪恶的人或事,自然就被抓住了。创立基业的功勋,在于设立政令,制定规章,使得遗留下来的风尚能够使后人的心有所寄托;遗留下来的功业,能够辅助、纠正年小而又软弱的后人。后代能够凭借前代制定的法规,即使是昏庸的人,仍然能作出明智的事情,即使是蠢笨无知的人,也如同有才智的人,使得后人足以得到帮助。

  至夫修饰官署,凡诸作役,恒伤太过,不患不举,此将来所不须于陛下而自能者也。今勤所不须以伤所凭,窃以为过矣。”帝皆不能用。

  “至于那修饰官署的事情,各种劳作,通常是过份得成了一种妨害,这种事情不用担心发动不起来,这是即使到了将来,没有陛下的命令也自然能办成的事情。现在的问题在于,对于不急的事情抓得紧,办得勤恳,但却损伤了所赖以依仗的根本,我私下认为有些过分了。”对他的意见晋武帝都没有采纳。

  '6'诏以刘渊为匈奴北部都尉。渊轻财好施,倾心接物,五部豪桀,幽、冀名儒,多往归之。

   '6'晋武帝下诏,任命刘渊为匈奴北部都尉。刘渊轻视钱财,喜好施舍,倾心与人交际,匈奴五部的豪杰之士以及幽州、冀州的名儒,都去投奔、归附他。

  '7'奚轲男女十万口来降。

   '7'奚轲人男女共十万人投降了晋。

  孝惠皇帝上之上永熙元年(庚戌、290)

  晋惠帝永熙元年(庚戌,公元290年)

  '1'春,正月,辛酉朔,改元太熙。

   '1'春季,正月,辛酉朔(初一),改年号为太熙。

  '2'己巳,以王浑为司徒。

   '2'己巳(初九),任命王浑为司徒。

  '3'司空、侍中、尚书令卫子宣,尚繁昌公主。宣嗜酒,多过失,杨骏恶,欲逐之,乃与黄门谋共毁宣,劝武帝夺公主。惭惧,告老逊位。诏进位太保,以公就第。

   '3'司空、侍中、尚书令卫的儿子卫宣,尚娶繁昌公主。卫宣嗜酒贪杯,时常因喝酒而误事。杨骏憎恨卫,就想把他驱逐出去。于是,他就和宦官黄门密谋一起诽谤卫宣,劝晋武帝不要把公主嫁给卫宣。卫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又惭愧又恐惧,就以上了年纪为由,请求退职。晋武帝下诏,晋升卫为太保,以阳公的身份回到家里。

  '4'剧阳康子魏舒薨。

   '4'剧阳康子魏舒去世。

  '5'三月,甲子,以右光禄大夫石鉴为司空。

   '5'三月,甲子(初五),任命右光禄大夫石鉴为司空。

  '6'帝疾笃,未有顾命。勋旧之臣多已物故,侍中、车骑将军杨骏独侍疾禁中。大臣皆不得在左右,骏因辄以私意改易要近,树其心腹。会帝小间,见其新所用者,正色谓骏曰:“何得便尔!”时汝南王亮尚未发,乃令中书作诏,以亮与骏同辅政,又欲择朝士有闻望者数人佐之。骏从中书借诏观之,得便藏去,中书监华恐惧,自往索之,终不与。会帝复迷乱,皇后奏以骏辅政,帝颔之。夏,四月,辛丑,皇后召华及中书令何劭,口宣帝旨作诏,以骏为太尉、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侍中、录尚书事。诏成,后对、劭以呈帝,帝视而无言。,歆之孙;劭,曾之子也。遂趣汝南王亮赴镇。帝寻小间,问:“汝南王来未?”左右言未至,帝遂困笃。己酉,崩于含章殿。帝宇量弘厚,明达好谋,容纳直言,未尝失色于人。

   '6'晋武帝病势沉重,没有遗诏。有功绩的旧臣们大多已经死亡,侍中、车骑将军杨骏独自在宫中侍候晋武帝的病。杨骏不让大臣们守候在晋武帝身边,他趁着这个机会,擅自作主把晋武帝身边重要亲近的职位都换了人,培植他自己的心腹。这时,晋武帝的病情稍微有了好转,他看到身边的人都被更换了,就严肃地对杨骏说:“你怎么能这么作呢?”这时汝南王司马亮还没有离开京都,晋武帝就命令中书作诏书,命令司马亮与杨骏一同辅佐政事,还打算选择中央的官吏中有名望的几个人协助司马亮和杨骏,杨骏从中书借来诏书观看,拿到手里就收藏起来走了。中书监华非常害怕,就到杨骏那里去索要诏书,杨骏最终也没有把诏书还给他。这时晋武帝又进入昏迷装态,皇后上奏任命杨骏辅政,晋武帝点头答应了她。夏季,四月,辛丑(十二日),皇后召来华以及中书令何劭,口头宣布晋武帝的旨意作为诏书,任命杨骏为太尉、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侍中、录尚书事。诏书写成之后,皇后当着华、何劭的面呈送给晋武帝,晋武帝看了诏书后什么也没有说。华是华歆的孙子。何劭是何曾的儿子。随后,催促汝南王司马亮奔赴镇所。过了不久,晋武帝的病又有了好转,他就问:“汝南王来了没有?”身边的人说还没有到。这时,晋武帝病重垂危。己酉(二十日),晋武帝在含章殿去世。晋武帝器宇度量开阔宽厚,聪明通达,喜好谋划。能容纳直率的言辞,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有不庄重的仪表。

  太子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尊皇后曰皇太后,立妃贾氏为皇后。

  太子登极作了皇帝。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永熙。尊杨皇后为皇太后,立太子妃贾氏为皇后。

  杨骏入居太极殿,梓宫将殡,六宫出辞,而骏不下殿,以虎贲百人自卫。

  杨骏进入太极殿居住,这时晋武帝的棺材将要移到太极殿停柩,六宫妃嫔都出来与晋武帝的灵柩辞别,杨骏却不下殿,用一百名勇士保卫他。

  诏石鉴与中护军张劭监作山陵。

  晋惠帝命令石鉴与中护军张劭监督建造陵墓。

  汝南王亮畏骏,不敢临丧,哭于大司马门外。出营城外,表求过葬而行。或告亮欲举后讨骏者,骏大惧,白太后,令帝为手诏与石鉴、张劭,使帅陵兵讨亮。劭,骏甥也,即帅所领趣鉴速发;鉴以为不然,保持之。亮问计于廷尉何勖,勖曰:“今朝野皆归心于公,公不讨人而畏人讨邪!”亮不敢发,夜,驰赴许昌,乃得免。骏弟济及甥河南尹李斌皆劝骏留亮,骏不从。济谓尚书左丞傅咸曰:“家兄若征大司马,退身避之,门户庶几可全。”咸曰:“宗室外戚,相恃为安。但召大司马还,共崇至公以辅政,无为避也。”济又使侍中石崇见骏言之,骏不从。

  汝南王司马亮害怕杨骏,不敢去赴晋武帝的丧事,在大司马府门外哭晋武帝。司马亮到城外居住,上表请求过了晋武帝的葬礼再出发去镇守之地。有人告发说司马亮要兴兵讨伐杨骏,杨骏异学恐惧,告诉了太后,让晋惠帝手写诏书给石鉴和张劭,让他们二人率修建陵墓的士兵去征讨司马亮。张劭是杨骏的外甥,他立即率领部下催促石鉴马上出发。石鉴却认为事情并不是这样,他保证司马亮不会举兵,掌握住手下的士兵不动。司马亮向廷尉何勖询问计策,何勖说:“现在朝野上下都从心里归附于您,您不去讨伐别人,却害怕别人来讨伐您吗?”司马亮不敢发兵,夜里,快马加鞭地奔赴许昌,才免去了一场灾难。杨骏的弟弟杨济以及外甥河南尹李斌都劝杨骏留下司马亮,杨骏不听。杨济对尚书左丞傅咸说:“家兄如果征召大司马司马亮,退身躲避他,那么门户也许可以保全。”傅咸说:“皇族与外戚,相互依赖才能安定。只把大司马召回来,共同本着公正无私的原则辅佐朝政,用不着躲避司马亮。”杨济又让侍中石崇去见杨骏,对他说了这些话,杨骏不听。

  五月,辛未,葬武帝于峻阳陵。

  五月,辛未(十三日),在峻阳陵安葬了晋武帝。

  杨骏自知素无美望,欲依魏明帝即位故事,普进封爵以求媚于众。左军将军傅祗与骏书曰:“未有帝王始崩,臣下论功者也。”骏不从。祗,嘏之子也。丙子,诏中外群臣皆增位一等,预丧事者增二等,二千石已上皆封关中侯,复租调一年。散骑常侍石崇、散骑侍郎何攀共上奏,以为:“帝正位东宫二十余年,今承大业,而班赏行爵,优于泰始革命之初及诸将平吴之功,轻重不称。且大晋卜世无穷,今之开制,当垂于后,若有爵必进,则数世之后,莫非公侯矣。”不从。

  杨骏心里明白他平时就没有好名声,他想效法魏明帝即位的先例,普遍给大臣们进封爵位,以便讨好众人,收买人心。左军将军傅祗写信对杨骏说:“还没有听说帝王刚死,就给臣下论功行赏的事。”杨骏不听。傅祗是傅嘏的儿子。丙子(十八日),下诏书,朝廷内外群臣一律晋升一级,参预晋武帝丧事的晋升二级,二千石以上的官员一律封为关中侯,免除一年的赋税。散骑常侍石崇、散骑侍郎何攀一起上奏,认为:“皇帝被正式立为太子有二十多年,现在继承了大业,但是遍施奖赏,赐予爵位,比泰始革命之初以及各位将领平吴的功绩得到的奖励还要丰厚,这就使轻重不相称了。况且占卜得知,大晋传国世代无穷,现在开创的制度,是要传之于后世的,如果有爵位就必得进升,那么几代以后,就没有人不是公侯了。”他们的意见不被采纳。

  诏以太尉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百官总己以听。傅咸谓骏曰:“谅暗不行久矣。今圣上谦冲,委政于公,而天下不以为善,惧明公未易当也。周公大圣,犹致流言,况圣上春秋非成王之年乎!窃谓山陵既毕,明公当审思进退之宜,苟有以察其忠款,言岂在多!”骏不从。咸数谏,骏渐不平,欲出咸为郡守。李斌曰:“斥逐正人,将失人望。”乃止。杨济遗咸书曰:“谚云:‘生子痴,子官事。’官事未易了也。想虑破头,故具有白。”咸复书曰:“卫公有言:‘酒色杀人,甚于作直。’坐酒色死,人不为悔,而逆畏以直致祸,此由心不能正,欲以苟且为明哲耳。自古以直致祸者,当由矫枉过正,或不忠笃,欲以亢厉为声,故致忿耳,安有忠益而返见怨疾乎!”

  晋惠帝下诏书,任命太尉杨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总领朝政,百官各自掌管自己的职责,听命于杨骏。傅咸对杨骏说:“居丧三年的制度,已经有很久不实行了。如今皇帝谦虚,把政事委托给您,但是天下的人们并不认为这样作好,恐怕您还不容易抵挡。周公是大圣之人,尚且招来了流言蜚语,何况皇帝的年龄并不是当年成王的年龄呢!我私下认为,武帝葬事既已办完,您应当慎重考虑进退的事情了,如果可以证明您的真诚,岂在于言辞的多少呢?”杨骏不听傅咸的话,傅咸又多次劝谏,杨骏逐渐坐不住了,想把傅咸赶出朝廷让他去做郡守。李斌劝杨骏说:“斥逐了正直的人,就要失去人们对你的敬仰。”杨骏才没有赶走傅咸。杨济给傅咸的信上说:“俗语说:‘生一个傻儿子,官场上的事儿他太明白。’对官场上的事情是不宜搞得太清楚的。我为你思考忧虑脑袋都要破了,所以写信提醒你。”傅咸回信说:“卫公有言:‘酒色杀人,比直言杀人还要厉害。’因酒色获罪而死,人们不觉得后悔,但是却害怕由于正直而招来的祸殃,这是由于心不能正,想把苟且偷生当作明智的处世方法以保全自己。自古以来由于正直而招来了灾祸的人,是由于矫正邪恶过了头,或者是因为不是真心实意,想以严酷来博取名声,所以会招来怨恨。哪里会有忠诚恳切做好事,却反而被人憎恨的道理呢?”

  杨骏以贾后险悍,多权略,忌之,故以其甥段广为散骑常侍,管机密;张劭为中护军,典禁兵。凡有诏命,帝省讫,入呈太后,然后行之。

  杨骏因为贾后阴险蛮横又富于权术谋略,而忌恨她。所以他任命自己的外甥段广为散骑常侍掌管机密要事;张劭为中护军,统领皇帝的亲兵。凡是有诏命,皇帝看过之后,吴送给太后,然后实行。

  骏为政,严碎专愎,中外多恶之。冯翊太守孙楚谓骏曰:“公以外戚居伊、霍之任,当以至公、诚信、谦顺处之。今宗室强盛,而公不与共参万机,内怀猜忌,外树私昵,祸至无日矣!”骏不从。楚,资之孙也。

  杨骏当政,严厉琐碎而又专断固执,朝廷内外的人都恨他。冯翊太守孙楚对杨骏说:“您以外戚身份担当着伊尹、霍光的重任,应当以公正无私、诚实不欺、谦虚和顺为人处事。当前皇族强盛,而您却不与他们一起参与日常政务,心里怀着猜疑妒忌,在外培植亲近宠爱的人,这样下去,灾祸临头的日子就没有几天了!”杨骏也不听。孙楚是孙资的孙子。

  弘训少府蒯钦,骏之姑子也,数以直言犯骏,他人皆为之惧,钦曰:“杨文长虽暗,犹知人之无罪不可妄杀,不过疏我,我得疏,乃可以免;不然,与之俱族矣。”

  弘训少府蒯钦,是杨骏姑姑的儿子,多次以直言冒犯杨骏,别人都为他担惊受怕,蒯钦说:“杨骏虽然昏庸,仍然知道对没有罪过的人不可以乱杀,他只不过会疏远我,我被他疏远,就可以免去灾祸,要是不这么做,我就会和他一起被灭族了。”

  骏辟匈奴东部人王彰为司马,彰逃避不受。其友新兴张宣予怪而问之,彰曰:“自古一姓二后,未有不败。况杨太傅昵近小人,疏远君子,专权自恣,败无日矣。吾逾海出塞以避之,犹惧及祸,奈何应其辟乎!且武帝不惟社稷大计,嗣子既不克负荷,受遗者复非其人,天下之乱,可立待也。”

  杨骏征召匈奴东部人王彰为司马,王彰逃避不接受。王彰的朋友新兴人张宣子责怪他,问他为什么这样做,王彰说:“自古以来,一姓却有两位皇后,就没有不败亡的。何况太傅杨骏亲近小人,疏远君子,专权放纵,败亡没有几天了。我跨海出关地躲避他,尚且害怕祸事殃及到我身上,为什么还要响应他的征召呢?而且武帝不考虑国家的大计,继位的儿子已经不能挑起重担,接受遗诏辅佐的人又不是合适的人选,天下的动乱很快就会到来。”

  '7'秋,八月,壬午,立广陵王为皇太子。以中书监何劭为太子太师,卫尉裴楷为少师,吏部尚书王戎为太傅,前太常张华为少傅,卫将军杨济为太保,尚书和峤为少保。拜太子母谢氏为淑媛。贾后常置谢氏于别室,不听与太子相见。初,和峤尝从容言于武帝曰:“皇太子有淳古之风,而末世多伪,恐不了陛下家事。”武帝默然。后与荀勖等同侍武帝,武帝曰:“太子近入朝差长进,卿可俱诣之,粗及世事。”既还,勖等并称太子明识雅度,诚如明诏。峤曰:“圣质如初。”武帝不悦而起。及帝即位,峤从太子入朝,贾后使帝问曰:“卿昔谓我不了家事,今日定如何?”峤曰:“臣昔事先帝,曾有斯言;言之不效,国之福也。”

  '7'秋季,八月,壬午(二十六日),立广陵王司马为皇太子。任命中书监何劭为太子太师,卫尉裴楷为少师,吏部尚书王戎为太傅,前太常张华为少傅,卫将军杨济为太保,尚书和峤为少保。拜太子的母亲谢氏为淑媛。贾后常常把谢氏安排在另外的房间居住,不让她和太子相见。当初,和峤曾经从容地对晋武帝说:“皇太子朴质而在古风,但是将要衰乱的时代多伪诈,恐怕他不能办好陛下的家事。”晋武帝沉默不语。后来,和峤与荀勖等人一起在晋武帝身边伺候,晋武帝说:“太子近来进入朝廷稍微有了长进,你们可以一起去他那里,粗略地问他一些当世的事情。”于是他们就去了太子那里,回来以后,荀勖等人都称赞太子聪明有见识,气度不凡,确实如武帝说的那样。和峤却说:“太子的资质和原来一样。”晋武帝不高兴地站起身来。等到太子继位作了皇帝。和峤跟随太子司马入朝,贾后让晋惠帝问和峤:“你以前说我不明了家事,今天究竟怎么样呢?”和峤说:“我从前奉事先帝,曾经说过这话,我说的话没有得到证实,这是国家的幸运。”

  '8'冬,十月,辛酉,以石鉴为太尉,陇西王泰为司空。

   '8'冬季,十月,辛酉(初六),任命石鉴为太尉,陇西王司马泰为司空。

  '9'以刘渊为建威将军、匈奴五部大都督。

   '9'任命刘渊为建威将军、匈奴五部大都督。

元康元年(辛亥、291)

  元康元年(辛亥,公元291年)

  '1'春,正月,乙酉朔,改元永平。

   '1'春季,正月,乙酉朔(初一),改年号为永平。

  '2'初,贾后之为太子妃也,尝以妒,手杀数人,又以戟掷孕妾,子随刃堕;武帝大怒,修金墉城,将废之。荀勖、冯、杨珧及充华赵粲共营救之,曰:“贾妃年少;妒者妇人常情,长自当差。”杨后曰:“贾公闾有大勋于社稷,妃亲其女,正复妒忌,岂可遽忘其先德邪!”妃由是得不废。

   '2'当初,贾皇后还是太子妻子时,曾经由于嫉妒,亲手杀了几个人,她还用戟投掷怀有身孕的姬妾,使孕妇肚子里的胎儿随着刀锋而落地。晋武帝动怒,修了金墉城要把她废黜。荀勖、冯、杨珧以及嫔纪赵粲都想办法援救她,对晋武帝说:“贾妃年轻,嫉妒本是妇人的本性,长大了自然就会变好的。”杨皇后说:“贾充对国家有大功,贾妃是他的女儿,即使嫉妒,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记她先人的功德呢?”贾妃因此而没有被废。

  后数诫厉妃,妃不知后之助己,返以后为构己于武帝,更恨之。及帝即位,贾后不肯以妇道事太后,又欲干预政事,而为太傅骏所抑。殿中中郎渤海孟观、李肇,皆骏所不礼也,阴构骏,云将危社稷。黄门董猛,素给事东宫,为寺人监,贾后密使猛与观、肇谋诛骏,废太后,又使肇报汝南王亮,使举兵讨骏,亮不可。肇报都督荆州诸军事楚王玮,玮欣然许之,乃求入朝。骏素惮玮勇锐,欲召之而未敢,因其求朝,遂听之。二月,癸酉,玮及都督扬州诸军事、淮南王允来朝。

  杨皇后多次训斥贾妃,贾妃不知皇后这样做是为了帮助她,反而认为皇后在武帝面前陷害她,因而仇恨杨皇后。后来晋惠帝即位,贾皇后不肯以儿媳的身份侍奉皇太后,还想要干预政事,但却被太傅杨骏所遏制。殿中中郎渤海人孟观、李肇,都是杨骏不以礼相待的人,暗地里图谋杨骏,说他将危害国家。宦官黄门董猛,平时在东宫供职,主管宦官。贾皇后秘密指使董猛与孟观、李肇谋划除掉杨骏,废黜太后。又派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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