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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全译-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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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营下,扬威胁之,徐引兵还。天生见延伯众少,争开营逐之,其众多于延伯十倍,蹙延伯于水次,宝寅望之失色。延伯自为后殿,不与之战,使其众先渡,部伍严整,天生兵不敢击。须臾,渡毕,延伯徐渡,天生之众亦引还。宝寅喜曰:“崔君之勇,关、张不如。”延伯曰:“此贼非老奴敌也,明公但安坐,观老奴破之。”癸亥,延伯勒兵出,宝寅举军继其后。天生悉众逆战,延伯身先士卒,陷其前锋,将士尽锐竞进,大破之,俘斩十余万,追奔至小陇,岐、雍及陇东皆平。将士稽留采掠,天生遂塞陇道,由是诸军不能进。

  '4'莫折天生驻军于黑水,兵势甚强。北魏任命岐州刺史崔延伯为征西将军、西道都督,让他统率五万大军讨伐莫折天生。崔延伯同行台萧宝寅驻军在马嵬。崔延伯向来骁勇,萧宝寅催促他出战,崔延伯说:“明天早晨我为您去试探一下贼兵的士气如何。”于是挑选精兵数千名西渡黑水,阵容齐整地向莫折天生的军营进发;萧宝寅驻扎在黑水东边,远远地作为增援力量。崔延伯直抵莫折天生的营前,耀武扬威,对他们表示威胁,然后领兵徐徐返回。莫折天生的部下见崔延伯人马少,争相打开营门冲出来追赶崔延伯的人马,人数多出崔延伯的十倍,把崔延伯逼到了水边,萧宝寅望见这一情况不禁大惊失色。崔延伯亲自殿后,不与追兵交战,让自己的部下先渡河,队伍整齐不乱,莫折天生的兵不敢进击。不一会儿,队伍全部渡过了河,崔延伯方才慢慢渡河,莫折天生的部下也返回了。萧宝寅高兴地说:“崔君的勇武,关羽、张飞也比不上。”崔延伯说:“这伙贼寇不是老夫我的敌手,明公您尽管安稳而坐,看老夫击败他们。”癸丑(初八),崔延伯统率兵马出发,萧宝寅领兵继后。莫折天生倾巢出动迎战,崔延伯身先士卒,冲入敌阵,击败了敌军的前锋,将士们鼓足勇气,争先恐后地冲向敌军,杀得敌兵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共俘虏、斩首敌军十多万,并且一直追击到小陇,于是岐、雍以及陇东都平定了。将士们因大事抢掠而逗留不进,以致使莫折天生堵塞了陇道,于是各路军队无法再前进了。

  宝寅破宛川,俘其民以为奴婢,以美女十人赏岐州刺史魏兰根,兰根辞曰:“此县介于强寇,不能自立,故附从以救死。官军之至,宜矜而抚之,奈何助贼为虐,翦以为贱役乎!”悉求其父兄而归之。

  萧宝寅攻占了宛川,俘获该地之民为奴婢,并把十个美女赏给岐州刺史魏兰根,魏兰根推辞不受,说:“这个县处在贼寇之间,无法自立,所以百姓们不得不依附贼寇以便活命。官军到来之后,应该怜悯而安抚百姓,为什么反而助贼为虐,把百姓都抓去做奴婢呢?”因此便把被俘的父老乡亲全要回来,放他们回家了。

  '5'乙巳,裴邃拔魏新蔡郡,诏侍中、领军将军西昌侯渊藻将众前驱,南兖州刺史豫章王综与诸将继进。癸酉,裴邃拔郑城,汝、颍之间,所在响应。

  '5'乙巳(疑误),裴邃攻占了北魏的新蔡郡,梁武帝诏令侍中、领军将 军西昌侯萧渊藻率领部队先驱而行,南兖州刺史豫章王萧综与众将后继而进。崐癸酉(二十八日),裴邃攻占了郑城,汝、颍一带,纷纷响应。

  魏河间王琛等惮邃威名,军于城父,累月不进,魏朝遣廷尉少卿崔孝芬持节、赍斋库刀以趣之。孝芬,挺之子也。琛至寿阳,欲出兵决战。长孙稚以为久雨未可出,琛不听,引兵五万出城击邃。邃为四甄以待之,使直将军李祖怜先挑战而伪退;稚、琛悉众追之,四甄竞发,魏师大败,斩首万余级。琛走入城,稚勒兵而殿,遂闭门自固,不敢复出。

  北魏河间王元琛等人慑于裴邃的威名,驻扎在城父,几个月不前进,北魏朝廷派遣廷尉少卿崔孝芬持符节并带着千牛刀前去城父,催促元琛等人进兵,贻误军机就斩首。崔孝芬是崔挺的儿子。元琛到了寿阳,想出兵决战。长孙稚认为久雨不晴不可以出兵,元琛不听建议,率领五万兵士出城攻打裴邃。裴邃列出四个长阵等待元琛的军队前来,并指派直将军李祖怜先去挑战,然后伪装败退;长孙稚和元琛出动全军追击李祖怜,裴邃的四个长阵争相行动,北魏军队一败涂地,一万多人被斩首。元琛逃跑进城,长孙稚领兵殿后,入城后便关门固守,再也不敢出来了。

  魏安乐王鉴将兵讨元法僧,击元略于彭城南,略大败,与数十骑走入城。鉴不设备,法僧出击,大破之,鉴单骑奔归。将军王希聃拔魏南阳平,执太守薛昙尚。昙尚,虎子之子也。甲戌,以法僧为司空,封始安郡公。

  北魏安乐王元鉴率兵讨伐元法僧,在彭城南边攻击元略,元略大败,与几十名骑兵逃入城中。元鉴不加设防,元法僧出城攻击,大败元鉴,元鉴单人匹马逃跑回去了。梁朝将军王希聃攻取了北魏的南阳平,抓获了太守薛昙尚。薛昙尚是薛虎子的儿子。甲戌(二十九日),梁朝任命元法僧为司空,并封为始安郡公。

  魏以安丰延明为东道行台,临淮王聃为都督,以击彭城。

  北魏任命安丰王元延明为东道行台,临淮王元为都督,让他们去攻打彭城。 

  '6'魏以京兆王继为太尉。

  '6'北魏任命京兆王元继为太尉。

  二月,乙未,赵景悦拔魏龙亢

  二月乙未(二十日),赵景悦攻占了北魏的龙亢。

  '7'初,魏刘腾既卒,胡太后及魏主左右防卫微缓。元义亦自宽,时出游于外,留连不返,其所亲谏,义不纳;太后察知之。去秋,太后对帝谓群臣曰:“今隔绝我母子,不听往来,复何用我为!我当出家,修道于嵩山闲居寺耳。”因自欲下发;帝及群臣叩头泣涕,殷勤苦请,太后声色愈厉。帝乃宿于嘉福殿,积数日,遂与太后密谋黜义。然帝深匿形迹,太后有忿恚,欲得往来显阳之言,皆以告义;又对义流涕,叙太后欲出家,忧怖之心日有数四。义殊不以为疑,乃劝帝从太后所欲。于是太后数御显阳殿,二宫无复禁碍。义举元法僧为徐州,法僧反,太后数以为言,义深愧悔。

  '7'早先之时,北魏的刘腾死了之后,胡太后以及北魏孝明帝身边的监视稍微有所松缓。元义也觉得宽心了不少,便时常出外游玩,留连而不返,他的亲信多次劝谏,但他根本不听;胡太后察知了这一情况。去年秋天,胡太后当着孝明帝问众臣子们说:“现在把我们母子隔绝开来,不允许我们互相往来,那么我还有什么用处呢!我应当去出家,去嵩山闲居寺修行当尼姑。”因此自己便要剃发,孝明帝以及群臣们磕头流泪,哀哀苦求,胡太后言语表情却更加严厉了,执意要出家做尼姑,不肯改变主意。于是孝明帝便住在了嘉福殿,一连住了好几天,同胡太后一起密谋要贬黜元义。然而,孝明帝故深匿形迹,没有行动,胡太后也做出特别忿恨的样子,孝明帝便把胡太后想常来显阳殿见自己的话全告诉了元义;孝明帝还流着泪水对元议讲叙了胡太后想出家当尼姑一事,并特意表现出担忧害怕的样子,一天之内便讲了四次。元义对此毫无所疑,便劝孝明帝顺从胡太后的要求。于是胡太后数次住宿于显阳殿,两宫之间不再有什么禁限了。元义推荐元法僧出任徐州刺史,元法僧反叛,胡太后数次提到此事,元义因此而深自愧悔。

  丞相高阳王雍,虽位居义上,而深畏惮之。会太后与帝游洛水,雍邀二宫幸其第。日晏,帝与太后至雍内室,从官皆不得入,遂相与定图义之计。于是太后谓义曰:“元郎若忠于朝廷,无反心,何故不去领军,以余官辅政!”义甚惧,免冠求解领军。乃以义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令、侍中、崐领左右。

  丞相高阳王元雍,虽然位居元义之上,然而却特别惧怕元义。正好胡太后与孝明帝到洛水游玩,元雍便邀请他们临幸自己府上。日落之时,孝明帝与胡太后进入元雍的内室,随从的官员们都不许进去,于是便一起制定了收拾元义的计谋。因此,胡太后对元义说:“元郎如果忠于朝廷,没有反心的话,为什么不辞去领军之职,只担任其余的官职来辅政呢!”元义听了特别害怕,摘下帽子请求解除自己的领军一职。于是,朝廷便任命元义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令、侍中、领左右。

  '8'戊戌,魏大赦。

  '8'戊戌(二十三日),北魏大赦天下。

  '9'壬辰,莫折念生遣都督杨等攻仇池郡,行台魏子建击破之。

  '9'壬辰(十七日),莫折念生派遣都督杨等人去攻打仇池郡,行台魏子建击败了他。 

  '10'三月,己酉,上幸白下城,履行六军顿所。乙丑,命豫章王综权顿彭城,总督众军,并摄徐州府事。己巳,以元法僧之子景隆为衡州刺史,景仲为广州刺史。上召法僧及元略还建康,法僧驱彭城吏民万余人南渡。法僧至建康,上宠待甚厚;元略恶其为人,与之言,未尝笑。

  '10'三月己酉(初五),梁武帝临幸白下城,步行视察了六军的驻守之地。乙丑(二十一日),梁武帝命令豫章王萧综临时驻扎彭城,总督各路军队,并且兼管徐州府事。己巳(二十五日),梁朝任命元法僧的儿子元景隆为衡州刺史,元景仲为广州策史。梁武帝召元法僧及元略回建康,元法僧驱赶彭城的官员和百姓一万多人南渡。元法僧到了建康,梁武帝特别宠待他;元略厌恶元法僧的为人,与他说话时,从来没有笑过。

  '11'魏诏京兆王继班师。

  '11'北魏诏令京兆王元继班师回朝。

  '12'北凉州刺史锡休儒等自魏兴侵魏梁州,攻直城。魏梁州刺史傅竖眼遣其子敬绍击之,休儒等败还。

  '12'北凉州刺史锡休儒等人从魏兴出发入侵北魏梁州,攻打直城。北魏梁州刺史傅竖眼派自己的儿子傅敬绍攻击他们,锡休儒等人败回。

  '13'柔然王阿那为魏讨破六韩拔陵,魏遣牒云具仁赍杂物劳赐之。阿那勒众十万,自武川西向沃野,屡破拔陵兵。夏,四月,魏主复遣中书舍人冯俊劳赐阿那。阿那部落浸强,自称敕连头兵豆伐可汗。

  '13'柔然国王阿那替北魏征讨破六韩拔陵,北魏派遣牒云具仁送去各种物品慰劳赏赐他们。阿那率众十万,从武川出发,西进沃野,多次打败破六韩拔陵的军队。夏季,四月,北魏孝明帝又派遣中书舍人冯俊去慰劳赏赐阿那。阿那的部落渐渐强大了起来,便自称为敕连头兵豆伐可汗。

  '14'魏元义虽解兵权,犹总任内外,殊不自意有废黜之理。胡太后意犹豫未决,侍中穆绍劝太后速去之。绍,亮之子也。潘嫔有宠于魏主,宦官张景嵩说之云,“义欲害嫔”。嫔泣诉于帝曰:“义非独欲害妾,将不利于陛下。”帝信之,因义出宿,解义侍中。明旦,义将入宫,门者不纳。辛卯,太后复临朝摄政,下诏追削刘腾官爵,除义名为民。

  '14'北魏元义虽然被解除了兵权,但还总管朝廷内外之事,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被废黜的可能。胡太后心里也犹豫不决,侍中穆绍劝说胡太后迅速除去元义。穆绍是穆亮的儿子。潘嫔有宠于孝明帝,宦官张景俊游说她,说:“元议要谋害您。”潘嫔也哭着向孝明帝诉说:“元义不仅仅要害我,而且还将对陛下使坏。”孝明帝相信了他们的话,便借元义出宫住宿之机,解除了他的侍中之职。第二天早晨,元义将要进宫。守门的没有让他进去。辛卯(十七日),胡太后再次临朝摄政。她下诏书追削去刘腾的官爵,把元义贬为平民。

  清河国郎中令韩子熙上书为清河王怿讼冤,乞诛元义等曰:“昔赵高柄秦,令关东鼎沸;今元义专魏,使四方云扰。开逆之端,起于宋维,成祸之末,良由刘腾,宜枭首宫,斩骸沈族,以明其罪。”太后命发刘腾之墓,露散其骨,籍家没赀,尽杀其养子。以子熙为中书舍人。子熙,麒麟之孙也。

  清河国的郎中令韩子熙上书朝廷为清河王元怿鸣冤,请求诛死元义等人,上书中说道:“昔日赵高执掌秦国,使得关东民变汹涌;如今元义专权魏国,崐导致四方祸乱纷起。由宋维起,开启了逆乱之端,而最终演变成祸难则实由刘腾而致。应该将宋维斩首示众,将刘腾的坟墓掘开,鞭尸灭族,以向世人宣明他们的罪行。”胡太后命令人挖开了刘腾的坟墓,把他的尸骨抛散,没收了他的家财,将他的养子全部杀尽。胡太后任命韩子熙为中书舍人。韩子熙是韩麒麟的孙子。

  初,宋维父弁常曰:“维性疏险,必败吾家。”李崇、郭祚、游肇亦曰:“伯绪凶疏,终倾宋氏,若得杀身,幸矣。”维阿附元义,超迁至洛州刺史,至是除名,寻赐死。

  原先,宋维的父亲宋弁经常说:“宋维生性粗野险毒,一定会败坏我家。”李崇、郭祚、游肇也说:“宋伯绪凶狠粗暴,终究会颠倾宋家,如果能得到只有自己被杀的结局,则是万幸。”宋维阿腴投靠元义,被越级提升为洛阳刺史,到现在因元义倒台而被除名,很快又被赐死。

  义之解领军也,太后以义党与尚强,未可猝制,乃以侯刚代义为领军以安其意。寻出刚为冀州刺史,加仪同三司,未至州,黜为征虏将军,卒于家。太后欲杀贾粲,以义党多,恐惊动内外,乃出粲为济州刺史,寻追杀之,籍没其家。唯义以妹夫,未忍行诛。

  元义被解除领军职务之后,胡太后因为元义的党羽势力还很强大,不能立即制约住,便让侯刚代替元义担任领军,以便暂时稳住这些人。很快又让侯刚出任冀州刺史,并加仪同三司之号,但是侯刚还没有去冀州上任,又被降为征虏将军,死在家中。胡太后想杀贾粲,但考虑到元义的党徒众多,但心惊动朝廷内外,于是让贾粲出任济州刺史,不及又派人追上杀了他,他的家产、人口全部没收入官府。只有元义因为是胡太后的妹夫,便没有忍心杀掉他。

  先是给事黄门侍郎元顺以刚直忤义意,出为齐州刺史;太后征还,为侍中。侍坐于太后,义妻在太后侧,顺指之曰:“陛下奈何以一妹之故,不正元义之罪,使天下不得伸其冤愤!”太后嘿然。顺,澄之子也。他日,太后从容谓侍臣曰:“刘腾、元义昔尝邀朕求铁券,冀得不死,朕赖不与。”韩子熙曰:“事关生杀,岂系铁券!且陛下昔虽不与,何解今日不杀!”太后怃然。未几,有告“义及弟瓜谋诱六镇降户反于定州,又招鲁阳诸蛮侵扰伊阙,欲为内应。”得其手书,太后犹未忍杀之。群臣固执不已,魏主亦以为言,太后乃从之,赐义及弟瓜死于家,犹赠义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尚书令。江阳王继废于家,病卒。前幽州刺史卢同坐义党除名。

  早先之时,给事黄门侍郎元顺因刚直不阿而逆犯了元义,元义便把他贬出朝廷,前去担任齐州刺史,胡太后召回了他,任命他为侍中。一次,元顺陪胡太后坐着,元义的妻子坐在太后一侧,元顺指着元义妻子说道:“陛下为何因一个妹妹的原故,便不惩处元义的罪行,致使天下之人不能伸其冤愤!”说得胡太后哑口无言。元顺是元澄的儿子。有一天,胡太后从容地对侍臣们说:“刘腾和元义过去曾经向我请求得到铁券,希望能获得任何时候都不被处以死罪的特权,但是朕横竖都没有给他们。”韩子熙说:“事关生杀,难道决定于铁券!且陛下过去虽然没给他们铁券,不明白今日为何不杀掉他!”胡太后听后怅然不已。不久,有人上告:“元义和弟弟元瓜密谋引诱六镇的降户在定州反叛,又招鲁阳的蛮族部落侵扰伊阙,他们则准备作内应。”得到了元义的亲笔谋反信件,胡太后还不忍杀他。众臣们坚持要杀元义,孝明帝也说要杀元义,胡太后才听了众人的意见,令元义和弟弟元瓜在家中自尽,但是还赠于元义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尚书令之职。元义的父亲江阳王元继被罢黜在家,最后病死。前幽州刺史卢同因系元义同党而获罪,被除名。

  太后颇事妆饰,数出游幸,元顺面谏曰:“《礼》,妇人夫没自称未亡人,首去珠玉,衣不文采。陛下母临天下,年垂不惑,修饰过甚,何以仪刑后世!”太后惭而还宫,召顺,责之曰:“千里相征,岂欲众中见辱邪!”顺曰:“陛下不畏天下之笑,而耻臣之一言乎!”

  胡太后颇事妆饰打扮,数次出外游乐,元顺面谏她:“《礼》中规定,妇人丈夫去世之后自称为未亡人,头上去掉珠玉之饰,穿的衣服上面不加色彩花样。陛下母临天下,年近四十,修饰打扮的太过分了,何以为后世作出榜样呢?”胡太后听了惭愧地回到宫中,召来元顺,斥责他说:“我把你从千里之外征召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当着众人之面羞辱我吗?”元顺回答:“陛下为什么不害怕天下人讥笑,而只为我的一句话感到羞耻呢?” 顺与穆绍同直,顺因醉入其寝所,绍拥被而起,正色让顺曰:“身二十年侍中,与卿先君亟连职事,纵卿方进用,何宜相排突也!”遂谢事还家,诏谕久之,乃起。

  元顺与穆绍同在宫中值宿,元顺因喝醉酒而进入穆绍的寝室,穆绍拥被而起,严厉地责斥元顺说:“我做了二十年的侍中,与你的父亲屡次在一起共事,即使你刚刚得到重用,也不应该对我这么唐突呀!”于是便辞职回家,胡太后劝谕了他很长一阵子,他才重新回到宫中任职。

  初,郑羲之兄孙俨司徒胡国珍行参军,私得幸于太后,人未之知。萧宝寅之西讨,以俨为开府属。太后再摄政,俨请奉使还朝,太后留之,拜谏议大夫、中书舍人,领尚食典御,昼夜禁中;每休沐,太后常遣宦者随之,俨见其妻,唯得言家事而已。中书舍人乐安徐纥,粗有文学,先以谄事赵修,坐徒桴罕。后还,复除中书舍人,又谄事清河王怿;怿死,出为雁门太守。还洛,复谄事元义。义败,太后以纥为怿所厚,复召为中书舍人,纥又谄事郑俨 。俨以纥有智数,仗为谋主;纥以俨有内宠,倾身承接,共相表里,势倾内外,号为徐、郑。

  当初,郑羲的哥哥的孙子郑俨但任司徒胡国珍的行参军,胡太后和他私通,但是外人都不知道。萧宝寅西征之时,任命郑俨为开府属。胡太后再次摄政之后,郑俨向萧宝寅请求奉命出使回朝,胡太后留下了他,委任他为谏议大夫、中书舍人,并兼尚食典御,昼夜住在宫中;每到放假之日,郑俨回家,胡太后经常派遣宦官跟随着他,郑俨见到妻子,只能说一些家事而已。中书舍人乐安人徐纥,稍微有点文采,原先他靠谄媚追随赵修,受牵连而贬迁罕。后来回朝,重新任为中书舍人,又巴结投靠清河王元怿;元怿死后,他出任雁门太守。回到洛阳之后,他又讨好投身于元义。元义垮台之后,胡太后因为徐纥是元怿所厚待之人,又召任他为中书舍人,因此,徐纥又开始攀附郑俨。郑俨因为徐纥有智术,便依靠他为自己出谋划策;徐纥因为郑俨有胡太后之宠,便对郑俨曲身迎奉,两个相为表里,权倾朝野,人称为徐、郑。

  俨累迁至中书令、车骑将军;纥累迁至给事黄门侍郎,仍领舍人,总摄中书、门下之事,军国诏令莫不由之。纥有机辩强力,终日治事,略无休息,不以为劳。时有急诏,令数吏执笔,或行或卧,人别占之,造次俱成,不失事理。然无经国大体,专好小数,见人矫为恭谨,远近辐凑附之。

  郑俨升迁到中书令、车骑将军。徐纥升到给事黄门侍郎,仍兼舍人,总管中书省、门下省的事务,军政方面的诏书命令都由他负责。徐纥有机智,辩才好,精力旺盛,整日处理事务,很少休息,不感到劳累。在急于发出诏书之时,徐纥命令几个属吏执笔,自己一会儿在地上走动,一会儿卧在床上,分别对每人口述诏书内容,让他们记下,很快几篇诏书都写成了,而没有不合事理之处。但是,徐纥没有治理国家的大才,专门喜好小技,见到人则有意做出恭敬小心的样子,远近之人都投靠依附他。

  给事黄门侍郎袁翻、李神轨皆领中书舍人,为太后所信任,时人云神轨亦得幸于太后,众莫能明也。神轨求婚于散骑常侍卢义僖,义僖不许。黄门侍郎王诵谓义僖曰:“昔人不以一女易众男,卿岂易之邪!”义僖曰:“所以不从者,正为此耳。从之,恐祸大而速。”诵乃坚握义僖手曰:“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女遂适他族。临婚之夕,太后遣中使宣敕停之,内外惶怖,义僖夷然自若。神轨,崇之子;义僖,度世之孙也。

  给事黄门侍郎袁翻、李神轨都兼中书舍人,得到胡太后的信任,当时的人们讲李神轨也和胡太后私通,众人不能辨明真假。李神轨求散骑常侍卢义僖把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卢义僖不答应。黄门侍郎王诵对卢义僖说:“从前的人不以一个女儿夫家灭族而殃及几个儿子,您岂会如此做呢!”卢义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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