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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全译-第9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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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裕起草。李德裕请求委托翰林学士起草,武宗说:“翰林学士的手笔不能尽如人意,我要你亲自动手起草。”

  '10'刘沔奏:“归义军回鹘三千余人及酋长四十三人准诏分隶诸道,皆大呼,连营据滹沱河,不肯从命,已尽诛之。回鹘降幽州者前后三万余人,皆散隶诸道。”

  '10'河东节度使刘沔奏报:“归义军回鹘三千人,以及酋长四十三人按照陛下诏令分别隶属各道。回鹘人得知后,都大声喧哗,聚集并占据滹沱河,不肯听从诏令,已经被我全部诛杀。回鹘乌介可汗被官军打败逃亡后,溃散的兵马相继有三万人投降幽州,都被分散隶属各道。”

  '11'李德裕追论维州悉怛谋事云:“维州据高山绝顶,三面临江,在戎虏平川之冲,是汉地入兵之路;初,河、陇并没,唯此独存。吐蕃潜以妇人嫁此州门者,二十年后,两男长成,窃开垒门,引兵夜入,遂为所陷,号曰无忧城。从此得并力于西边,更无虞于南路。凭陵近甸,旰食累朝。贞元中,韦皋欲经略河、湟,须此城为始。万旅尽锐,急攻数年,虽擒论莽热而还,城坚卒不可克。

  '11'宰相李德裕追诉太和五年,吐蕃国维州守将悉怛谋降唐后又被送回而惨曹杀害的事件,说:“维州城位于高山险峻的地方,三面临江,是吐蕃和西川平原之间的交通要道,也是我们出兵攻打吐蕃的必经之地。当初,河西、陇右地区被吐蕃攻占后,只有维州还在我们手中。后来,吐蕃秘密地把一个妇女嫁给维州的守门人。过了二十年,守门人的两个儿子长大成人,于是,一天夜里,偷偷地打开城门,把吐蕃兵引进城中,维州因此被吐蕃攻占,称为无忧城。从此以后,吐蕃在南路无后顾之忧,集中兵力进攻我国的西部边境,连年侵犯京畿地区,以致几朝皇上都为此寝食不安。贞元年中,西川节度使韦皋准备出兵收复河、湟地区,但必须从维州首先下手,于是,调动一万多名精兵,昼夜攻打了好几年。最后,虽然擒获了吐蕃大将论莽热,班师告捷,但维州因城池坚固,始终未能攻克。

  臣初到西蜀,外扬国威,中缉边备。其维州熟臣信令,空壁来归,臣始受其降,南蛮震慑,山西八国,皆愿内属。其吐蕃合水、栖鸡等城,既失险厄,自须抽归,可减八处镇兵,坐收千余里旧地。且维州未降前一年,吐蕃犹围鲁州。岂顾盟约!臣受降之初,指天为誓,面许奏闻,各加酬赏。当时不与臣者,望风疾臣,诏臣执送悉怛谋等令彼自戮,臣宁忍以三百余人命弃信偷安!累表陈论,乞垂矜舍,答诏严切,竟令执还。体备三木,舆于竹畚,及将就路,冤叫呜呜,将吏对臣,无不陨涕。其部送者更为蕃帅讥诮,云既已降彼,何用送来!复以此降人戮于汉境之上,恣行残忍,用固携离;至乃掷其婴孩,承以枪槊。绝忠款之路,快凶虐之情,从古已来,未有此事。虽时更一纪,而运属千年,乞追奖忠魂,各加褒赠!”诏赠悉怛谋右卫将军。

  “我最初到西川担任节度使时,对外宣扬国家的威严,对内则加强边防守备。吐蕃维州守将悉怛谋熟知我的政令和信誉后,举城前来归降。我刚开始接受悉怛谋的归降,南诏国就受到极大的震惊和威慑;邛崃山以西的八国,都表示愿意前来归附;吐蕃国的合水、栖鸡等城,在失去维州作为屏障后,自然会退兵。这样,不仅我国可减少八个地方的镇守兵力,而且不必出兵,即可收复一千多里的失地。况且吐蕃在维州归降的前一年,仍在围攻鲁州,这难道表明他们真有诚意遵守两国签订的长庆盟约!我在接受悉怛谋归降时,曾经指天发誓,当面保证要向朝廷上奏,对悉怛谋等人酬劳赏赐。当时,朝廷中执意和我作对的牛僧孺等人,百般对我进行攻击。于是,文宗皇帝下诏,命将悉怛谋等人逮捕送还,任凭吐蕃诛杀。我怎么能忍心背弃信义,不顾这三百人的生命,自己苟且偷安呢!因而,多次上表朝廷,请求可怜赦免他们,但朝廷诏书答复严厉,命令必须逮捕送还。结果,只好把悉怛谋等人捆绑起来,甚于不惜用竹筐抬着押送吐蕃。悉怛谋等人在即将上路时,齐声喊冤,西川的将士官吏也无不对我流泪哭泣。押送悉怛谋等人的西川将士还遭到吐蕃人的讥笑,说:‘他既然已经投降你们了,为什么又要送回来!’随即,把悉怛谋等人在我国境内全部杀害,手段极为残忍。就连婴儿也不放过,他们先把婴儿扔向空中,然后用枪尖在下面承接,目的是吓唬那些已经对吐蕃离心离德的各族部落。朝廷这种处置办法,实在是自我断绝今后再有人效忠归降朝廷的门路,而使吐蕃人心大快。从古至今,再没有比这件事更愚蠢的了!现在,这起事件已经过去十二年了,恰逢陛下即位这千载难遇的好机会,请求追念奖励悉怛谋等人的忠魂,对他们加以褒奖并追赠官爵!”于是,唐武宗下诏,追赠悉怛谋为右卫将军。

  臣光曰:论者多疑维州之取舍,不能决牛、李之是非。臣以为昔荀吴围鼓,鼓人或请以城叛,吴弗许,曰:“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恶也,人以城来,吾独何好焉!吾不可以欲城而迩奸。”使鼓人杀叛者而缮守备。是时唐新与吐蕃修好而纳其维州,以利言之,则维州小而信大;以害言之,则维州缓而关中急。然则为唐计者,宜何先乎?悉怛谋在唐则为向化,在吐蕃不免为叛臣,其受诛也又何矜焉!且德裕所言者利也,僧孺所言者义也,匹夫徇利而忘义犹耻之,况天子乎!譬如邻人有牛,逸而入于家,或劝其兄归之,或劝其弟攘之,劝归者曰:“攘之不义也,且致讼。”劝攘者曰:“彼尝攘吾羊矣,何义之拘!牛大畜也,鬻之可以富家。”以是观之,牛、李之是非,端可见矣。

  臣司马光曰:以往凡谈论维州事件的人,都对维州究竟应当夺取还是丢弃而感到疑惑,不能判断牛僧孺和李德裕之间的是非曲直。我认为,过去春秋的时候,荀吴有一次围攻鼓城,城中有人请求举城投降,荀吴不许,他说:“如果我国有人举城叛变,我肯定痛恨他们;但别国的人举城叛变而投降我,我怎么能反而喜欢他们呢!我不能因为想夺取鼓城就容纳他们的奸谋。”于是,纵使鼓人杀掉叛变的人,并让他们加强防守。当时,唐朝和吐蕃签订长庆盟约不久,就接纳吐蕃维州守将的归降。从国家的利益来说,夺取维州的事小,而遵守盟约的信义为大;从吐蕃对国家危害的程度来说,也是维州稍缓而关中最为紧迫。那么,从唐朝来说,究竟利益和信义、维州和关中,哪方面更重要呢?悉怛谋降唐,从唐朝方面说,他这样做是向化;但从吐蕃方面说,则不免为叛臣。因此,他被诛杀,又有什么理由值得同情呢!同时,李德裕所考虑的是国家的利益,而牛僧孺所考虑的则是国家的信义。即使老百姓对见利忘义的行为都以为耻,何况一个国家的天子!打个譬喻来说,如果邻居家的牛丢了,跑到自己家里,有人劝这家人的哥哥把牛还给邻居,有人劝他的弟弟把牛留下。劝还的人说:“留下来不仁义,而且可能被人告发。”劝留的人说:“邻居过去曾偷过我的羊,对他还拘泥什么仁义!牛是大牲畜,卖了可以使家里富裕。”对于牛僧孺和李德裕争论维州事件的是非曲直,由此最终可以作出明确的判断了。

  '12'夏,四月,辛未,李德裕乞退就闲局,上曰:“卿每辞位,使我旬日不得所。今大事皆未就,卿岂得求去!”

  '12'夏季,四月,辛未(十三日),宰相李德裕乞请辞职,退居闲散的职位。唐武宗说:“你每次提出辞职,都让我十来天心神不宁,现在,朝廷的大政方针还都没有安排就序,你怎么能辞职呢!”

  '13'初,昭义节度使刘从谏累表言仇士良罪恶,士良亦言从谏窥伺朝廷。及上即位,从谏有马高九尺,献之,上不受。从谏以为士良所为,怒杀其马,由是与朝廷相猜恨。遂招纳亡命,缮完兵械,邻境皆潜为之备。

  '13'当初,昭义节度使刘从谏多次上表指斥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仇士良的罪行,仇士良也向朝廷上言,说刘从谏窥伺朝廷的动向。唐武宗即位以后,刘从谏把自己一匹高达九尺的良马献给武宗,武宗拒绝没有接受。刘从谏认为是仇士良从中作梗,大怒,杀掉了这匹良马。从此以后,和朝廷之间相互猜忌怨恨。于是,招收亡命之徒,修造完善各种兵器军械。与昭义邻接的藩镇都秘密地防备他。

  从谏榷马牧及商旅,岁入钱五万缗,又卖铁、煮盐亦数万缗。大商皆假以牙职,使通好诸道,因为贩易。商人倚从谏势,所至多陵轹将吏,诸道皆恶之。

  刘从谏对昭义境内的马场和商业实行专卖,每年收入钱五万缗。同时,又由官府主持卖铁和盐,每年收入也有几万缗。对于大商人,刘从谏授予他们节度使衙前的军职,然后,派他们出使各个藩镇,发展双方的友好关系,同时贩运买卖商品。商人都依赖刘从谏的权势,每到一个地方,往往凌辱将士官吏,各个藩镇无不厌恶他们。

  从谏疾病,谓妻裴氏曰:“吾以忠直事朝廷,而朝廷不明我志,诸道皆不我与。我死,他人主此军,是吾家无炊火矣!”乃与幕客张谷、陈扬庭谋效河北诸镇,以弟右骁卫将军从素之子稹为牙内都知兵马使,从子匡周为中军兵马使,孔目官王协为押牙亲事兵马使,以奴李士贵为使宅十将兵马使,刘守义、刘守忠、董可武、崔玄度分将牙兵。谷,郓州人;扬庭,洪州人也。

  后来,刘从谏身患疾病,对他的妻子裴氏说:“我对朝廷忠心直言,但朝廷却不明了我的心意,各个藩镇也都不了解我。我死了以后,如果朝廷另外派人来担任昭义节度使,我们家的香火从此也就断绝了!”于是,他和幕僚张谷、陈扬庭密谋效法河北藩镇,实行割据,任命他的弟弟右骁卫将军刘从素的儿子刘稹为牙内都知兵马使,侄子刘匡周为中军兵马使,孔目官王协为押牙亲事兵马使,家奴李士贵为使宅十将兵马使。命令刘守义、刘守忠、董可武、崔玄度分别统辖亲兵。张谷是郓州人;陈扬庭是洪州人。

  从谏寻薨,稹秘不发丧。王协为稹谋曰:“正当如宝历年样为之,不出百日,旌节自至。但严奉监军,厚遗敕使,四境勿出兵,城中暗为备而已。”使押牙姜奏求国医,上遣中使解朝政以医问疾。稹又逼监军崔士康奏称从谏疾病,请命其子稹为留后。上遣供奉官薛士干往谕指云:“恐从谏疾未平,宜且就东都疗之;俟稍瘳,别有任使。仍遣稹入朝,必厚加官爵。”

  不久,刘从谏去世,刘稹封锁消息,不为刘从谏治丧。王协为刘稹谋划说:“现在,只要你按照宝历元年刘悟去世后,刘从谏得以世袭而为节度使那样行事,尊奉监军,对朝廷的使者厚加贿赂,四邻边境切勿出兵侵扰,城中秘密地进行防备。这样,不出一百天,朝廷任命你为节度使的旌节自然就会送来。”于是,刘稹命押牙姜向朝廷上奏,请求派宫廷中著名的医生为刘从谏治病。武宗派遣宦官解朝政携朝廷医官前往昭义,为刘从谏诊断。刘稹又逼迫监军崔士康上奏,说刘从谏身患疾病,请求朝廷任命他的侄子刘稹为留后。武宗于是又派供奉官薛士干出使昭义,传达武宗的旨意说:“朝廷恐怕刘从谏的病一直不好,因此让他暂且到东都洛阳去治病,等到病情逐渐好转,再另外安排任命。并让刘从谏命刘稹到京城朝拜,朝廷必定授予优厚的官爵。”

  上以泽潞事谋于宰相,宰相多以为:“回鹘余烬未灭,边境犹须警备,复讨泽潞,国力不支,请以刘稹权知军事。”谏官及群臣上言者亦然。李德裕独曰:“泽潞事体与河朔三镇不同。河朔习乱已久,人心难化,是故累朝以来,置之度外。泽潞近处心腹,一军素称忠义,尝破走朱滔,擒卢从史。顷时多用儒臣为帅,如李抱真成立此军,德宗犹不许承袭,使李缄护丧归东都。敬宗不恤国务,宰相又无远略,刘悟之死,因循以授从谏。从谏跋扈难制,累上表迫胁朝廷,今垂死之际,复以兵权擅付竖子。朝廷若又因而授之,则四方诸镇谁不思效其所为,天子威令不复行矣!”上曰:“卿以何术制之?果可克否?”对曰:“稹所恃者河朔三镇。但得镇、魏不与之同,则稹无能为也。若遣重臣往谕王元逵、何弘敬,以河朔自艰难以来,列圣许其传袭,已成故事,与泽潞不同。今朝廷将加兵泽潞,不欲更出禁军至山东。其山东三州隶昭义者,委两镇攻之;兼令遍谕将士,以贼平之日厚加官赏。苟两镇听命,不从旁沮桡官军,则稹必成擒矣!”上喜曰:“吾与德裕同之,保无后悔。”遂决意讨稹,群臣言者不复入矣。

  唐武宗召集宰相商议如何处置昭义的事宜,多数宰相认为:“回鹘的残余还未消灭,边境仍然需要加强防守。现在,又要征讨昭义,恐怕国家的财政难以支持。因此,请求任命刘稹暂为昭义留后。”谏官和凡是上言朝廷的百官也都持同样看法。只有宰相李德裕说:“昭义的情况和河朔地区的魏博、成德、幽州三个割据跋扈的藩镇不同。河朔地区割据跋扈已有很长时间,人心难以感化,所以,几朝皇上都承认现状,不再讨伐他们。昭义则邻近京城,处于国家的心腹地区。昭义的将士向来以忠义而闻名,曾经在贞元元年出兵击退幽州节度使朱滔的叛乱,元和三年擒拿本镇的叛将卢从史。过去,朝廷大多任用文官担任昭义节度使。如李抱真,最初组建昭义的军队,有很大的功劳,唐德宗仍不许他的儿子李缄世袭为该镇的节度使,命令他护送父亲的灵柩回归东都洛阳。后来,唐敬宗不理朝政,当时的宰相也缺乏远见卓识,因此,在节度使刘悟去世后,命他的儿子刘从谏世袭担任了节度使。刘从谏跋扈骄横,朝廷难以控制,他多次上表逼迫威胁朝廷。现在,在临死的时候,又擅自把兵权传给自己的侄子。如果朝廷又沿袭过去的惯例,任命刘稹为节度使,那么,全国各地的藩镇谁不想效法他们的做法。这样一来,皇上的威严和诏令也就难以在全国贯彻执行了!”武宗问:“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制服刘稹?而且,果真能够奏效吗?”李德裕回答说:“刘稹所依赖的是河朔魏博、成德和幽州三个割据藩镇。如果能使成德和魏博不与他相互勾结,那么,刘稹就无所作为了。假如朝廷能够派遣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前往成德和魏博,向两镇的节度使王元逵、何弘敬转达皇上的旨意,说明自从安史之乱以后,历代皇上许可他们传位子孙,世袭节度使,已经成为惯例,和昭义不同。现在,朝廷准备出兵讨伐昭义,但不打算派禁军攻打昭义在太行山以东的邢、、磁三州,而命成德和魏博两镇攻讨;同时也向这两个藩镇的将士转达皇上的旨意,在平定昭义的叛乱后,朝廷将给予将士优厚的官爵和赏赐。如果成德和魏博听从朝廷的命令,不从旁阻挠官军的行动,那么,刘稹肯定会被官军擒获!”武宗大喜,说:“我和德裕意见一致,以后保证不后悔。”于是,决心讨伐刘稹,百官再有人上言劝阻,武宗不再听取。

  上命德裕草诏赐成德节度使王元逵、魏博节度使何弘敬,其略曰:“泽潞一镇,与卿事体不同,勿为子孙之谋,欲存辅车之势。但能显立功效,自然福及后昆。”丁丑,上临朝,称其语要切,曰:“当如此直告之是也!”又赐张仲武诏,以“回鹘余烬未灭,塞上多虞,专委卿御侮。”元逵、弘敬得诏,悚息听命。

  武宗命李德裕起草给成德节度使王元逵、魏博节度使何弘敬的诏令,大略说:“昭义和你们两镇的情况不同,你们不必为自己的子孙考虑,而和刘稹相互勾结,互相依存。只要在讨伐刘稹时卓立战功,朝廷自然承认你们两镇的现状,允许传位于子孙。”丁丑(十九日),武宗上朝时,称赞李德裕起草的诏令切中要害,说:“就应当这样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接着,又命德裕起草给幽州节度使张仲武的诏令,说:“回鹘的残余还没有消灭干净,北方边境不免遭受侵扰。现在,朝廷委任你专门防备。”王元逵、何弘敬二人接到朝廷诏令后,都恐惧惊慌,表示听从。

  解朝政至上党,刘稹见朝政曰:“相公危困,不任拜诏。”朝政欲突入,兵马使刘武德、董可武蹑帘而立,朝政恐有他变,遽走出。稹赠直数千缗,复遣牙将梁叔文入谢。薛士干入境,俱不问从谏之疾,直为已知其死之意。都押牙郭谊等乃大出军,至龙泉驿迎候敕使,请用河朔事体;又见监军言之,崔士康懦怯,不敢违。于是将吏扶稹出见士众,发丧。干干竟不得入牙门,稹亦不受敕命。谊,兖州人也。解朝政复命,上怒,杖之,配恭陵;囚姜、梁叔文。

  朝廷派宦官解朝政出使昭义,抵达昭义的治所上党后,刘稹会见解朝政,说:“相公刘从谏病重,无法出来接诏。”解朝政想乘其不备,突然冲进去,看看刘从谏到底病情如何,忽然发现昭义兵马使刘武德、董可武踩着门帘站在门口。解朝政恐怕有什么变故,急忙走出。随后,刘稹赠送解朝政钱几千缗,又派牙将梁叔文向朝廷拜谢。供奉官薛士干抵达昭义境内后,从不询问刘从谏的病情如何,好象他已经知道刘从谏死去的样子。昭义都押牙郭谊得知后,出动大批人马,前往龙泉驿迎接薛士干,请他向朝廷上奏,按照河朔藩镇的惯例,任命刘稹为昭义的留后。郭谊又去见昭义的监军崔士康,向他表明同样的意图。崔士康性情怯懦,不敢违抗。于是,昭义节度使府的部将和官吏扶刘稹出来,与将士见面,公开为刘从谏治丧。薛士干最后竟然未能进入昭义节度使的衙门,刘稹也不接受朝廷命他赴京城另有任命的敕令。郭谊是兖州人。解朝政回到京城后,向武宗报告出使昭义的经过。武宗大怒,下令用刑仗责打,然后,发配守护恭陵;同时下令拘捕昭义的使者姜、梁叔文。

  辛巳,始为从谏辍朝,赠太傅,诏刘稹护丧归东都。又召见刘从素,令以书谕稹,稹不从。丁亥,以忠武节度使王茂元为河阳节度使,宁节度使王宰为忠武节度使。茂元,栖曜之子;宰,智兴之子也。

  辛巳(二十三日),唐武宗下令停止上朝,为刘从谏去世哀悼,追封刘从谏为太子太傅,同时下诏,命刘稹护送刘从谏的灵柩回东都洛阳。武宗又召见刘从素,命他写信给儿子刘稹,劝他执行朝廷的诏令。刘稹拒不服从。丁亥(二十九日),武宗任命忠武节度使王茂元为河阳节度使,宁节度使王宰为忠武节度使。王茂元是王栖曜的儿子;王宰是王智兴的儿子。

  黄州刺史杜牧上李德裕书,自言:“尝问淮西将董重质以三州之众四岁不破之由,重质以为由朝廷征兵太杂,客军数少,既不能自成一军,事须帖付地主。势羸力弱,心志不一,多致败亡,故初战二年,战则必胜,是多杀客军。及二年已后,客军殚少,止与陈许、河阳全军相搏,纵使唐州兵不能因虚取城,蔡州事力亦不支矣。其时朝廷若使鄂州、寿州、唐州只保境,不用进战,但用陈许、郑滑两道全军,帖以宣、润弩手,令其守隘,即不出一岁,无蔡州矣。今者上党之叛,复与淮西不同。淮西为寇仅五十岁,其人味为寇之腴,见为寇之利,风俗益固,气焰已成,自以为天下之兵莫与我敌,根深源阔,取之固难。夫上党则不然。自安、史南下,不甚附隶;建中之后,每奋忠义;是以公抱真能窘田悦,走朱滔,常以孤穷寒苦之军,横折河朔强梁之众。以此证验,人心忠赤,习尚专一,可以尽见。刘悟卒,从谏求继,与扶同者,只郓州随来中军二千耳。值宝历多故,因以授之,今才二十余岁,风俗未改,故老尚存,虽欲劫之,必不用命。今成德、魏博虽尽节效顺,说不过围一城,攻一堡,系累稚老而已。若使河阳万人为垒,窒天井之口,高壁深堑,勿与之战。只以忠武、武宁两军,帖以青州五千精甲,宣、润二千弩手,径捣上党,不过数月,必覆其巢穴矣!”时德裕制置泽潞,亦颇采牧言。

  黄州刺史杜牧向宰相李德裕上书,说:“我曾经询问淮西的大将董重质,为什么淮西只有三个州的兵力,当年官军四面围攻四年却不能攻克。董重质认为,主要是因为朝廷征发各个藩镇的兵力太杂,从远地调来的藩镇兵力人数较少,不能独挡一面,因而,必须依附于当地的藩镇军队。这样,官军各支兵马势单力弱,众心不齐,就经常招致失败。所以,在最初交战的两年中,淮西出战必胜,主要是杀伤从远地调来的藩镇军队。两年以后,从远地调来的藩镇军队人数减少,淮西只与陈许、河阳两个藩镇的军队作战,即使李不能率唐州兵乘虚攻取淮西的治所蔡州,淮西的兵力也难于继续和官军抗衡。当时,如果朝廷命令鄂州、寿州、唐州不用出兵,仅仅防守州境;只用陈许、郑滑两个藩镇的全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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