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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全译-第9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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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河阳退缩,不惟亏沮军声,兼恐震惊洛师。望诏王宰更不之磁州,亟以忠武军应援河阳;不惟捍蔽东都,兼可临制魏博。若令全军供饷难给,且令发先锋五千人赴河阳,亦足张声势。”甲申,又奏请敕王宰以全军继进,仍急以器械缯帛助河阳窘乏。上皆从之。

  庚辰(二十四日),李德裕上言说:“河阳的兵力寡弱,自从在科斗店被昭义军打败后,贼兵的气焰越来越嚣张。节度使王茂元现在又在生病,因此,河阳的人都惊慌胆怯,准备退守怀州。我发现,自从元和年以来,朝廷发兵讨伐叛乱,贼兵往往窥测官军兵力寡弱的地方,集中兵力进攻,得手以后,又集中兵力再攻别处。现在,魏博出兵还未与贼兵交战;西面的官军由于和昭义隔着高山峻岭,暂时不便进攻。所以,贼兵得以集中全力南下,进攻河阳。如果河阳败退,不仅影响官军士气,而且恐怕震惊东都洛阳。希望陛下下诏,命王宰不再率军前往磁州,急速援救河阳。这样,不仅能够保障东都安全,而且还可临近制约魏博。假如命王宰全部人马出动,朝廷军需供给困难,可以先让他征发先锋五千人援救河阳,也足以壮大河阳的声势。”甲申(二十八日),李德裕又请武宗下敕,命王宰率忠武的全部人马随后出发,援救河阳;同时,急速运军械和丝帛救助河阳的窘困。武宗对李德裕的建议都予以采纳。

  王茂元军万善,刘稹遣牙将张巨、刘公直等会薛茂卿共攻之,期以九月朔围万善。乙酉,公直等潜师先过万善南五里,焚雍店。巨引兵继之,过万善。,觇知城中守备单弱,欲专有功,遂攻之。日昃,城且拔,乃使人告公直等。时义成军适至,茂元困急,欲帅众弃城走。都虞候孟章谏曰:“贼从自有前却,半在雍店,半在此,乃乱兵耳。今义成军才至,尚未食,闻仆射走,则自溃矣。愿且强留!”茂元乃止。会日暮,公直等不至,巨引兵退,始登山,微雨晦黑,自相惊曰:“追兵近矣!”皆走,人马相践,坠崖谷死者甚众。

  河阳节度使王茂元率兵屯驻在万善,刘稹命牙将张巨、刘公直等人会同薛茂卿一起进攻,准备在九月初一包围万善。乙酉(二十九日),刘公直等人先率军秘密地从万善南面五里的地方通过,焚烧雍店。张巨率兵随后应接,从万善城外经过的时候,探知城中守备薄弱,张巨想独占战功,于是,率兵攻城。太阳快落的时候,眼看万善城就要攻克,才派人去转告刘公直等人。这时,义成的军队奉命援助河阳,恰好赶到。王茂元被攻打的困乏危急,准备率兵弃城逃走,都虞候孟章劝阻他说:“贼兵自然应当有进有退。现在,贼兵一半在雍店,一半在这里攻城,可见不过是乱兵而已。义成兵现在刚刚到达,还没有吃饭,如果知道您率兵逃走,就会不战自溃。希望暂且留下坚守!”王茂元这才作罢。等到傍晚的时候,刘公直仍未率兵来到,张巨只好引兵退走。他们开始登太行山,天已昏暗,又下起毛毛细雨,士卒自相惊扰,说:“追兵来了!”都拼命逃跑,人马相互践踏,很多士卒从山崖上被挤下去跌死。

  上以王茂元、王宰两节度使共处河阳非宜,庚寅,李德裕等奏:“茂元习吏事而非将才,请以宰为河阳行营攻讨使。茂元病愈,止令镇河阳,病困亦免他虞。”九月,辛卯,以宰兼河阳行营攻讨使。

  唐武宗认为王茂元、王宰两个节度使同处河阳一地,很不妥当。唐寅(疑误),李德裕等人上奏说:“王茂元熟悉吏治,而非将才,请求任命王宰为河阳行营攻讨使。王茂元病好以后,只让他镇守河阳,即使再病重也没有关系。”九月,辛卯(初五),唐武宗任命王宰兼河阳行营攻讨使。

  何弘敬奏拔肥乡、平恩,杀伤甚众。得刘稹榜帖,皆谓官军为贼,云遇之即须痛杀。癸巳,上谓宰相:“何弘敬已克两县,可释前疑。既有杀伤,虽欲持两端,不可得已。”乃加弘敬检校左仆射。

  何弘敬奏报攻拔昭义州的肥乡、平恩两县,杀伤很多贼兵。同时报告说,缴获刘稹公开张贴的告示,都把官军称为贼,说如果遇到官军,即应痛杀。癸已(初七),武宗对宰相说:“何弘敬已攻克昭义两县,可以消除以前对他的怀疑。既然他已经杀伤了昭义的兵马,再想采取骑墙观望的态度,谁也不得罪,已经不可能了。”于是,擢拔何弘敬为检校左仆射。

  丙午,河阳奏王茂元薨。李德裕奏:“王宰止可令以忠武节度使将万善营兵,不可使兼领河阳,恐其不爱河阳州县,恣为侵扰。又,河阳节度先领怀州刺史,常以判官摄事,割河南五县租赋隶河阳。不若遂置孟州,其怀州别置刺史。俟昭义平日,仍割泽州隶河阳节度,则太行之险不在昭义,而河阳遂为重镇,东都无复忧矣!”上采其言。戊申,以河南尹敬昕为河阳节度、怀孟观察使,王宰将行营以捍敌,昕供馈饷而已。

  丙午(二十日),河阳奏报:王茂元去世。李德裕上奏说:“对于王宰,只可令他以忠武节度使的身份统辖万善的行营兵,不可让他兼任河阳节度使,以免他不爱惜河阳的州县百姓,恣意侵扰。河阳节度使以前曾兼怀州刺史,而通常由判官主持州里的政事,河南府有五个县的租税被朝廷割让隶属河阳。不如现在以这五个县设置孟州,怀州也另外任命刺史;等昭义平定以后,把泽州割让归属河阳。这样,太行山的天险就不全为昭义所有,而河阳则成为重要的藩镇,东都洛阳的安危就不必再忧虑了!”武宗采纳了李德裕的意见。戊申(二十二日),任命河南尹敬昕为河阳节度使、怀孟观察使,王宰率行营兵攻讨昭义,敬昕供给军饷而已。

  庚戌,以石雄代李彦佐为晋绛行营节度使,令自冀氏取潞州,仍分兵屯翼城以备侵轶。

  庚戌(二十四日),唐武宗任命石雄代替李彦佐为晋绛行营节度使,令他由冀氏县进兵攻取昭义的治所潞州,同时分兵屯守翼城,以便防备昭义军队的侵扰。

  '31'是月,吐蕃论恐热屯大夏川,尚婢婢遣其将结心及莽罗薛吕将精兵五万击之。至河州南,莽罗薛吕伏兵四万于险阻,结心伏万人于柳林中,以千骑登山,飞矢系书骂之。恐热怒,将兵数万追之,结心阳败走,时为马乏不进之状。恐热追之益急,不觉行数十里,伏兵发,断其归路,夹击之。会大风飞沙,溪谷皆溢,恐热大败,伏尸五十里,弱死者不可胜数,恐热单骑遁归。

  '31'本月,吐蕃国论恐热屯驻于河州大夏川,鄯州节度使尚婢婢命部将结心和莽罗薛吕率五万精兵进击论恐热。到了河州的南面,莽罗薛吕率四万人埋伏在险要的地方,结心率一万人埋伏在柳树林中,然后,率一千骑兵登山,写信辱骂论恐热,把信系在箭上,射向论恐热的军营。论恐热接信后大怒,率兵几万人追击,结心假装败逃。逃跑中,经常表现出马匹困乏跑不动的样子。于是,论恐热追击的更加性急,不知不觉已追了几十里。这时,伏兵冲出,切断他的归路,结心和莽罗薛吕前后夹击。正好天又刮起大风,飞沙走石,山谷中的溪水四溢而出。论恐热大败,尸体横卧五十里,淹死者不计其数。论恐热一人骑马逃回。

  '32'石雄代李彦佐之明日,即引兵逾乌岭,破五寨,杀获千计。时王宰军万善,刘沔军石会,皆顾望未进。上得雄捷书,喜甚。冬,十月,庚申,临朝,谓宰相曰:“雄真良将!”李德裕因言:“比年前潞州有男子磬折唱曰:‘石雄七千人至矣!’刘从谏以为妖言,斩之。破潞州者必雄也。”诏赐雄帛为优赏,雄悉置军门,自依士卒例先取一匹,余悉分将士,故士卒乐为之致死。

  '32'石雄接到朝廷任命自己代替李彦佐职务的第二天,立即率兵从翼城出发,越过乌岭,攻破昭义五个营寨,杀死和擒获近千人。这时,王宰屯驻于万善,刘沔屯驻在石会,都观望不进。唐武宗接到石雄上奏的捷报,大喜。冬季,十月,庚申(初五),武宗上朝时,对宰相说:“石雄真是一员优秀的将领!”李德裕借机说:“几年前,潞州集市上有一个男人卷曲着身体喊道:‘石雄率七千人来了!’刘从谏认为是荒诞不经的妖言,下令将他斩首。看来,能够攻破潞州的人肯定是石雄了。”武宗下诏,命赐予石雄大批丝帛作为重赏。石雄把丝帛都放在军营门口,自己先按士卒应得的份额拿一匹,其余都分给将士,所以士卒都甘愿为他尽死效力。

  '33'初,刘沔破回鹘,得太和公主,张仲武疾之,由是有隙;上使李回至幽州和解之,仲武意终不平。朝廷恐其以私憾败事,辛未,徙沔为义成节度使,以前荆南节度使李石为河东节度使。

  '33'当初,河东节度使刘沔击败回鹘乌介可汗,接回太和公主,幽州节度使张仲武忌妒刘沔的功劳,由此二人产生矛盾。武宗派李回赴幽州进行调解,但张仲武仍然很不服气。朝廷担忧张仲武由于个人的恩怨而影响讨伐昭义的军事行动,辛未(十六日),调刘沔担任义成节度使,任命前荆南节度使李石为河东节度使。

  '34'党项寇盐州,以前武宁节度使李彦佐为朔方灵盐节度使。十一月,宁奏党项入寇。李德裕奏:“党项愈炽,不可不为区处。闻党项分隶诸镇,剽掠于此则亡逃归彼。节度使各利其驼马,不为擒送,以此无由禁戢。臣屡奏不若使一镇统之,陛下以为一镇专领党项权太重。臣今请以皇子兼统诸道,择中朝廉干之臣为之副,居于夏州,理其辞讼,庶为得宜。”乃以兖王岐为灵、夏等六道元帅兼安抚党项大使,又以御史中丞李回为安抚党项副使,史馆修撰郑亚为元帅判官,今赍诏往安抚党项及六镇百姓。

  '34'党项族侵扰盐州,唐武宗任命前武宁节度使李彦佐为朔方灵盐节度使。十一月,宁奏报党项族侵扰。李德裕上奏说:“党项族的势力越来越强盛,不能不制定对策了。我听说以往由于党项族的部落分别隶属各个藩镇统辖,他们在这里剽掠,然后就逃到那里,各个节度使都贪图他们的骆驼和马匹。因此,也不擒拿送回。这样,就一直不能禁止。我曾多次上奏朝廷,认为不如让一个藩镇统辖党项族。陛下认为如果由一个藩镇专门统辖,权力太大,所以没有批准。现在,我请求由陛下的一个皇子兼领各个有党项族部落的藩镇,从朝廷中挑选一位廉正能干的臣僚作为他的副手,居留在夏州,统一处理党项族的诉讼是非。这样,估计比较适宜。”武宗同意,于是,任命兖王李岐为灵、夏等六道元帅兼安抚党项大使,御史中丞李回为安抚党项副使,史馆修撰郑亚为元帅判官,令他们携带诏书前往安抚党项族以及灵、夏等六个藩镇的百姓。

  '35'安南经略使武浑役将士治城,将士作乱,烧城楼,劫府库。浑奔广州,临军段士则抚安乱众。

  '35'安南经略使武浑役使将士修筑城池,将士不满而作乱,焚烧城楼,劫夺仓库。武浑逃奔广州,监军段士则安抚作乱的将士,使他们安定下来。

  '36'忠武军素号精勇,王宰治军严整,昭义人甚惮之。薛茂卿以科斗寨之功,意望超迂。或谓刘稹曰:“留后所求者节耳。茂卿太深入,多杀官军,激怒朝廷,此节所以来益迟也。”由是无赏。茂卿愠怼,密与王宰通谋,十二月,丁巳,宰引兵攻天井关,茂卿小战,遽引兵走,宰遂克天井关守之。关东西寨闻茂卿不守,皆退走,宰遂焚大小箕村。茂卿入泽州,密使谍召宰进攻泽州,当为内应;宰疑,不敢进,失期不至,茂卿拊膺顿足而已。稹知之,诱茂卿至潞州,杀之,并其族,以兵马使刘公直代茂卿,安全庆守乌岭,李佐尧守雕黄岭,郭僚守石会,康良守武乡。僚,谊之侄也。

  '36'忠武藩镇的军队向来以精锐勇敢闻名,节度使王宰治军严格,昭义人对王宰十分惧怕。昭义衙内十将薛茂卿在科斗寨战役立功后,希望能够得到升迁。有人对刘稹说:“您所企求的是节度使的职位,薛茂卿入河阳境内太深,杀死很多官军,激怒了朝廷,这正是朝廷迟迟不任命您的缘故。”于是,刘稹对薛茂卿不加赏赐。薛茂卿十分怨恨,秘密地和王宰通谋,十二月,丁已(初三),王宰率兵进攻天井关,薛茂卿假装交战一会儿,就率兵退走,王宰于是攻克天井关,进行防守。天井关东西两翼的昭义营寨得知薛茂卿失守,也都退走。于是,王宰出兵焚掠大小箕村。薛茂卿退回泽州,密派侦探召王宰进攻泽州,表示愿做内应。王宰猜疑有诈,不敢出兵,按约定的日期没有到达。薛茂卿捶胸顿足,无可奈何。刘稹得知后,把薛茂卿诱骗到潞州,连同他的宗族,全部杀死。然后,命兵马使刘公直代替薛茂卿;命安全庆防守乌岭,李佐尧防守雕黄岭,郭僚防守石会关,康良守武乡县。郭僚是郭谊的侄子。

  戊辰,王宰进攻泽州,与刘公直战,不利,公直乘胜复天井关。甲戌,宰进击公直,大破之;遂围陵川,克之。河东奏克石会关。

  戊辰(十四日),王宰率军进攻泽州,与刘公直交战失利,刘公直乘胜收复天井关。甲戌(二十日),王宰率军进击刘公直,大败刘公直的军队。于是,进兵围攻陵川县城,随即攻克。这时,河东奏报攻克石会关。

  州刺史李恬,石之从兄也。石至太原,刘稹遣军将贾郡诣石,以恬书与石云:“稹愿举族归命相公,奉从谏丧归葬东都。”石囚群,以其书闻。李德裕上言:“今官军四合,捷书日至,贼势穷蹙,故伪输诚款,冀以缓师,稍得自完,复来侵轶。望诏石答恬书云:‘前书未敢闻奏。若郎君诚能悔过,举族面缚,待罪境上,则石当亲往受降,护送归阙。若虚为诚款,先求解兵,次望洗雪,则石必不敢以百口保人。’仍望诏诸道,乘其上下离心,速进兵攻讨,不过旬朔,必内自生变。”上从之,右拾遗崔碣上疏请受其降,上怒,贬碣邓城令。

  昭义州刺史李恬,是河东节度使李石的堂兄。李石抵达太原后,刘稹派遣军将贾群携带李恬的书信去见李石,信中说:“刘稹愿率全族人归降您,同时,护送刘从谏的灵柩回东都洛阳埋葬。”李石把贾群拘禁起来,将李恬的书信上奏朝廷。李德裕上言说:“现在,官军四面围攻昭义,捷报频传,贼军内外交困,所以伪装投降,企图暂缓官军的讨伐,得以喘息休整,然后再来侵扰。因此,希望陛下下诏,命李石写信答复李恬说:‘前此来信未敢向朝廷奏报。如果刘稹真心悔过自新,那么,就应把自己和全族亲戚的双手反绑,到边境上待罪投降。这样,我就会亲自前往接受他的归降,然后派人把他护送到京城。如果刘稹伪装投降,企图借此机会暂缓官军的进攻,进而再让朝廷为他洗冤雪耻,那么,我就肯定不敢用我宗族一百多人的性命为您替刘稹作保。’陛下同时给前线各个藩镇下诏,命他们乘刘稹上下离心离德的机会,迅速进兵攻讨。这样,不出一个月,刘稹的内部肯定会发生变乱。”武宗同意。右拾遗崔碣上疏,请求接受刘稹的归降。武宗大怒,贬崔碣为邓城令。

  '37'初,刘沔破回鹘,留兵三千戍横水栅;河东行营都知兵马使王逢奏乞益榆社兵,诏河东以兵二千赴之。时河东无兵,守仓库者及工匠皆出从军,李石召横水戍卒千五百人,使都将杨弁将之诣逢,壬午,戍卒至太原。先是,军士出征,人给绢二匹。刘沔之去,竭府库自随,石初至,军用乏,以己绢益之,人才得一匹。时已岁尽,军士求过正旦而行,监军吕义忠累牒趣之。杨弁因众心之怒,又知城中空虚,遂作乱。

  '37'当初,河东节度使刘沔击败回鹘乌介可汗后,留下三千兵马防戍横水栅。这时,河东行营都知兵马使王逢率军讨伐刘稹,驻屯在榆社县,上奏乞请增援。朝廷诏命河东出兵二千人赴援。河东的兵马都已调往前线,无兵可发。于是,守仓库的差役和工匠都被征发从军,仍然不够,新任河东节度使李石下令调横水栅的戍卒一千五百人,命都将杨弁率领前往榆社。壬午(二十八日),戍卒到达太原。此前,凡军士出征,每人赏赐丝绢二匹。刘沔从河东离任时,把仓库的储备几乎全部随身带走。因而,李石刚刚上任时,军需物资十分困乏,李石便把自己家中的丝绢拿出来添补,这样,每个士卒也才得到一匹。这时,又正值年终,士卒请求过了初一上路,监军吕义忠却多次催促。杨弁乘士卒怨怒,又得知太原城中空虚,于是发动兵变。

四年(甲子、844)

  四年(甲子,公元844年)

  '1'春,正月,乙酉朔,杨弁帅其众剽黥城市,杀都头梁季叶,李石奔汾州。弁据军府,释贾群之囚,使其侄与之俱诣刘稹,约为兄弟。稹大喜。石会关守将杨珍闻太原乱,复以关降于稹。

  '1'春季,正月,乙酉朔(初一),杨弁率士卒剽掠太原集市。杀死都头梁季叶,李石逃奔汾州。杨弁占据河东节度使府衙门,释放昭义的使者贾群,派自己的侄子和贾群一起前往昭义去见刘稹,和刘稹结拜为兄弟,刘稹大喜。石会关守将杨珍得知太原发生兵乱,又以石会关投降刘稹。

  戊子,吕义忠遣使言状,朝议喧然。或言两地皆应罢兵,王宰又上言:“游弈将得刘稹表,臣近遣人至泽潞,贼有意归附。若许招纳,乞降诏命!”李德裕上言:“宰擅受稹表,遣人入贼中,曾不闻奏,观宰意似欲擅招抚之功。昔韩信破田荣,李靖擒颉利,皆因其请降,潜兵掩袭。止可令王宰失信,岂得损朝廷威命!建立奇功,实在今日,必不可以太原小扰,失此事机。望即遣供奉官至行营,督其进兵,掩其无备,必须刘稹与诸将皆举族面缚,方可受纳。兼遣供奉官至晋绛行营,密谕石雄以王宰若纳刘稹,则雄无功可纪。雄于垂成之际,须自取奇功,勿失此便。”又为相府与宰书,言:“昔王承宗虽逆命,犹遣弟承恭奉表诣张相祈哀,又遣其子知感、知信入朝,宪宗犹未之许。今刘稹不诣尚书面缚,又不遣血属祈哀,置章表于衢路之间,游弈将不即毁除,实恐非是。况稹与杨弁通奸,逆状如此,而将帅大臣容受其诈,是私惠归于臣下,不赦在于朝廷,事体之间,交恐不可。自今更有章表,宜即所在焚之。惟面缚而来,始可容受。”德裕又上言:“太原人心从来忠顺,止是贫虚,赏犒不足。况千五百人何能为事!必不可姑息宽纵。且用兵未罢,深虑所在动心。顷张延赏为张所逐。逃奔汉州,还入成都。望诏李石、义忠还赴太原行营,召旁近之兵讨除乱者。”上皆从之。

  戊子(初四),河东监军吕义忠派遣使者向朝廷奏报杨弁兵乱的情况,百官议论哗然。有人认为朝廷对昭义和河东两地都应罢兵休战。这时,王宰又上言说:“前不久,我部下的游弈将收到刘稹送来的上表;近日,我又派人到昭义的泽州,发现贼军确实有诚意归降。如果朝廷许可我招降贼军。请求下达诏书!”李德裕上言说:“王宰擅自接收刘稹的表章,又派人到贼军中去,却从不向朝廷奏报。我看他的用意似乎是想独占招降刘稹的功劳。过去,韩信击败田横,李靖擒获突厥颉利可汗,都是乘他们请求投降的时候,秘密地出兵袭击,而大获全胜的。所以,现在只能让王宰对刘稹失信,而不能损害朝廷的威严。自从讨伐昭义以来,官军建立奇功,一举平定贼军的机遇,正是在今天。所以,绝不可由于杨弁在太原的小小骚扰丧此良机。希望陛下立即派遣供奉官到前线行营,乘贼军没有防备的机会,督促各个藩镇急速进兵攻讨。只有刘稹和他的部将与同族的亲戚一起把双手反绑前来投降,才可接受。同时,再派一名供奉官到晋绛行营,秘密地转告石雄,如果王宰招降刘稹成功,那么,石雄就无功可言。石雄现在正处于垂手可破昭义的时候,肯定会自动进兵,建立奇功,而不会放弃目前的机遇。”李德裕又为政事堂起草一封给王宰的书信,说:“过去,成德节度使王承宗虽然叛乱抗拒朝廷,还派自己的弟弟王承恭向宰相张弘靖祈请哀怜,请求朝廷赦免,后又把儿子王知感、王知信遣送京城,作为人质,宪宗仍然不许。现在,刘稹既不把自己反绑起来向你请降,又不派遣亲属到京城作人质,请求朝廷哀怜,而在野外的道路上向游弈将递交请降的章表。游弈将接到后不及时焚毁,反而向上奏报,恐怕很不妥当。况且刘稹和杨弁勾结为奸,反叛朝廷如此严重,你作为朝廷的将帅大臣,竟然接受他的欺诈。这样做,就是把个人的恩惠归于臣下,而不予赦免的名声归于朝廷,从国家大局出发,恐怕不妥。从今以后,如果刘镇再有请降的章表,应当命接收的将吏当即焚毁。只有刘稹把自己反绑着前来投降,才能接受。”李德裕又上言说:“太原的人心从来就忠于朝廷,只是由于一时贫乏,对士卒犒赏不足,才导致兵乱。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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