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伸手将人拉起来,“没睡好?”
“睡得有点晚。”时子初有些迷糊的靠在星澜怀里,“师父,让我再睡会儿。”
星澜开口,“梳妆去赴宴。”
时子初装作没听到,赖在星澜怀里。
“你把聿妄打了?”
星澜冷淡低沉的声音响起。
时子初顿时就清醒了,她抬头看去,脸上明晃晃写着一句话,师傅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情,聿妄绝对不可能会主动告知师父。
“去找他交流炼器心得。”
星澜不紧不慢开口,“察觉到他魂力不稳。”
能在魂力方面伤到聿妄的人寥寥无几,酒酒就是其中之一。
时子初不打算多说,避免星澜呷醋。
她起床后拿出昨日去琳琅阁取回来的衣裙。
为赴宴准备的衣裙颇为华贵,绿色渐变的裙子搭配上纱织的广袖外衫,清爽又仙气。
时子初穿好衣服,正准备捏诀绾的时候,星澜动了。
“去坐着。”
时子初猛地转头看去。
星澜牵着时子初走到梳妆台前。
时子初弯腰坐下,亮晶晶的目光带着期待。
星澜拿起梳子给她绾。
时子初看着逐渐成型的灵蛇髻,好奇极了,“师父,你什么时候学的?”
“看过。”
星澜通过铜镜看见了时子初好奇的目光。
“年少时,父亲用我头练手。”寒凉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酒酒,我以前也给你梳过辫子。”
时子初陷入了回忆。
似乎想到了什么,星澜开口打断时子初的回忆,“不想了。”
对他来说是几年前的事情,可对酒酒而言或许是上辈子的事了。
忘了就忘了。
不要回忆起痛苦的过往就好。
等星澜绾好髻,时子初转头抱住星澜的腰肢,脸颊贴在他身上蹭了蹭。
“怎么了?”
星澜抬手拂过时子初披散在身后的长,冷冽锋锐的眉眼温和不少。
“安慰师父。”
时子初抬手拍了拍星澜的背脊,“师父不难过,有我呢。”
星澜对父母的感情不像她。
他曾被父母真切爱过,所以会难舍,难忘。
于他而言,父母的接连陨落是生命里无法结束的一场阴雨。
加上如今查出父亲疑似不是死在魔界手里,他的心情只怕是几波三折。
感受着时子初给予的安抚,低沉的声音缓缓说着,“酒酒,你真的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