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恨恨地说:“不是说艺术无国界吗?太不公平了!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艺术确实无国界,但玩艺术的人是有国界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母亲。
母亲强大,她的子女的待遇就不一样。
就如此时他们看到了一样。
“刘老师,你看,他们三男两女,加一个带队老师,竟然有四间房子。”
那些人来自太阳国。
听到陈旭东忿忿不平的声音,刘老师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人衣服上的徽章,淡淡的说:“进去吧!你们要记得今日之辱。
孙绵绵同学独自一间房,我们三个一间。”
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不到三十个平方的房间内,摆着两张铺上白床单的双人床。
两张床中间,只留下一个人转身的空间。
李星河皱着眉头,“刘老师,你真的要委屈和我们挤一起?”
刘老师很是无奈,“拼在一起吧。”
两张床拼在一起倒是够宽敞,但这事太侮辱人了。
孙绵绵站在门口不动,“刘老师,我们可以找主办方负责人,或者找当时的邀请人讲讲道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李星河:“对!刘老师,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一起挤。
如果我们今天退缩了,他们有可能得寸进尺,我们不能妥协。”
刘老师风光一辈子,从来没受过如此大辱。
心里很是憋屈。
要不是刚到异国他乡,要照顾三个小崽子,他早就冲到主办方那里去了。
这不是个人的得失,而是关乎国家的颜面。
此时,听到几个小崽子懂事的话,他决定打铁得趁早,必须马上去争取。
“你们互相照顾好,我去找人沟通。”
“我陪你去。”孙绵绵跟上一步。
这里人生地不熟,太不安全了。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刘老师态度坚决,“不用了!我多少有几个熟人的,你们好好休息,不要出去。听话!”
三人目送刘老师走进了电梯,心情并没有轻松些。
李星河试图缓解气氛,轻笑一声,“你们说刘老师是不是走出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有这么悲壮吗?”
陈旭东神色担忧,“我觉得刘老师此行艰难。”
孙绵绵干巴巴的来一句:“走啦!照顾好自己是对刘老师最好的帮助。”
说完,关上了房门,仔细地在房间里搜寻了一番,看有没有电子监视器之类的。
还好,他们只是学生,想必主办方也瞧不上。
孙绵绵站在窗前,感知了一会司远道的距离,现无果后,转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