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开瓶盖,只轻轻一嗅,那股刺鼻的味道就直冲天灵盖,熏得她眼眶酸。
“这香水是酒精和染色剂调的。茉莉香精含量不过,剩下的都是乙醇和丙二醇,多闻对身体不好。”
这些配料好像就在她脑子里似的,不用想就能说出来。
于悦这才惊觉,自己好像把安陵容调香的手艺继承过来了。
太好了!
于母用力戳了戳驾驶座的靠背:“老于,我说你多少次了,能不能别总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好好好,领导批评得对!”于父立即举起一只手作投降状,后视镜里映出他赔笑的脸,“回去了我就给他个差评并且仅退款!”
于悦看着父母熟悉的斗嘴模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们丝毫没有追问她为何如此了解香水成分——在父母朴素的认知里,研究生女儿懂得多再正常不过了。
“妈,咱家有针吗?”
“有啊,你衣服破了?回家我给你缝。”
刺绣技术有没有带过来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个技能可以当场验证。
“妈,我给你唱歌!”
于悦扒着妈妈的肩膀兴致勃勃的说。
“可别!”于母立刻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从小五音不全,要是调子跑到你姥姥家,她可能会打电话来骂你!”
说着还夸张地捂住了耳朵。
于父却来了精神,方向盘一拍:“闺女,唱!再难听爸都爱听!”
顺手调低了车载收音机的音量。
于悦清了清嗓子,突然放开喉咙:“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这嗓子嚎得车窗都跟着共振,尾音还带着九曲十八弯的转调。
“哈哈!好!”
于父激动地按了两下喇叭,吓得旁边车道的司机一个激灵。
“我闺女这水平,比那些电视上的选秀歌手强多了!”于父转头对于母挤眉弄眼,“要不咱们给闺女报个《中国好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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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于父对女儿实施的就是“捧杀式教育”的战略方针,女儿做什么都是最棒的,这就让于悦从小到大就有一种迷之自信。
于母露出惊讶的表情:“咦?好像……确实比小时候强点儿?”她犹豫着补充,“至少调是在一歌上了。”
“哈哈,妈。我这次车祸,因祸得福呢!”
还有一个大惊喜呢!
于父乐得哈哈大笑:“对!”
“爸!前面我记得有个彩票店!”于悦扒着驾驶座椅背往前凑,“咱们去买张彩票吧!说不定能中个五百万呢!”
话音未落,于母就皱眉道:“行了行了,咱不做那白日梦,踏踏实实工作才是正经,买彩票跟扔钱有什么区别?”
“诶——”于父拖长声调打断她,方向盘已经往右打了,“今天闺女出院,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扫兴呢?”
说着已经麻利地把车靠边停下,“闺女,去买!爸在这儿等你!”
“好嘞!”于悦欢呼一声,像只欢快的小鹿似的蹦下车,连车门都忘了关严实。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于母无奈地摇头:“你呀,就会惯着她。都二十几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于父笑眯眯地点了支烟:“她就是七老八十,只要我还活着,在我眼里就永远是个小孩。”
他吐了个烟圈,语气突然温柔下来,“况且今天……能看见她这么活蹦乱跳的,她想上天摘星星我都给她搭梯子。”
于母望着彩票店门口正跟老板比划的女儿,眼神也软了下来。
她轻轻点头:“是啊……那天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我差点……现在想想,只要人好好的,比中什么大奖都强。”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于父微微泛红的眼眶上。
他赶紧抹了把脸,将烟掐灭地说:“等会儿闺女回来,咱们去吃你们喜欢的河底捞火锅!今天非得好好庆祝庆祝!”
几日后,h省彩票中心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