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不知怎的想到了陈清轨,“谁举报的?”
“谁知道。”
温母现在和姨妈同居,住在别的区,温漓和她在地铁站会和,一起去虹峰。
路上温母还没电话里话多,温漓先开口:“你不会又反悔吧。”
“我是在后悔。”温母摇摇头,“后悔没早点和他离,不然我们也不会无家可归。”
“现在攒钱买房也不晚。”温漓挽住她的手臂,说。
虹峰就在地铁站边上,她们坐过去先找了家面馆吃饭,然后去虹峰找陆闻河。
快七点半,虹峰灯火通明,陆闻河没有独立办公室,在大厅工位办公。
温母看不懂合同条款也懒得看,温漓确认没问题后签名,温母看好多人还在加班,“你们都不下班的啊。”
“太忙了。”陆闻河给合同盖章拿给温漓,“你看看,有问题就说。”
“嗯。”温漓望了眼陈清轨办公室方向。
陆闻河注意到了,“轨哥恰好有事不在,不放心的话等他回来看看?你们是朋友,他肯定不会坑你。”
“不麻烦。”温漓仔细检查合同,看到律师费金额,有点惊讶,“律师费是不是标错了?比我们之前谈的低。”
陆闻河:“轨哥说可以低点,我就改了。”
温漓看着合同没抬头,“对你不会有影响吗?”
“没事,提成不变。”
温母一开始没注意这个轨哥,陆闻河提了两次才敏感起来。
“轨哥是谁?”
陆闻河:“是……”
“合同签好了。”温漓停下笔,道。
陆闻河看过去,“哦好。”
委托正式成立,以后就由他全权处理这件事,最后无论是协商还是起诉温漓都不用管,只管结果就行。
温漓带温母回去,等电梯,温母还在想轨哥是谁,“你背着我谈恋爱了?”
温漓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道:“没有。”
“那人家干嘛对你好。”电梯门开了,温母走进去说,“他刚刚喊这名,我差点以为是陈清轨。”
温漓被口水呛了下,“你还记得他?”
“可不是,他是你初中同学,还救过我,大过年跑来找你,我印象可深了,可惜最后……”
温母说了一通,都是夸的,还说温漓没福气,要是嫁给了医生不知省多少心。
温漓没作声,温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从她的表情里像是知道了什么。
“那个轨哥不会真是陈清轨吧?”
温漓淡嗯了声,“他现在不是医生,是律师了。”
“……”
之后几天,陆闻河找温父谈离婚,应该是没谈好,温漓时不时接到温父电话,骂骂咧咧要和她谈条件,她拉黑就换号打,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