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想说最不安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温母态度坚决,姨妈也出现在屏幕里劝,只好无奈应了,带了一部分生活品过去借住。
转眼来到七月,酷暑,天气炎热,公司里空调是连通的,同事开二十度,温漓反而感到冷,她罩了件外套,下个月就要搬家了,她算算时间准备今天提辞职。
“阿漓,你玩股票没?今天跌好惨。”
午休,张宜一如既往跑来休息,边看盘边骂:“上个月涨那么多果然是在割韭菜。”
温漓在电脑上写辞职信,想都没想道:“不玩。”
张宜还想说什么,颜月打来电话,她不设防接起,“喂。”
下一秒,她从沙发上蹦起来,“陈律师,你找我有事吗?”
温漓一顿。
“哦,好……”
张宜有点懵地把手机给温漓,“他让你接电话。”
温漓迟疑地喂了声。
许久未见的人冷淡开口:“下午有空么。”
温漓握紧手机,“要上班。”
“什么时候有空?”陈清轨说,“一个月到了,我们来聊聊还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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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什么钱?”温漓问。
“你说呢。”
“……”
温漓知道陈清轨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可想半天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欠他钱了。
他们总共只见过两次面。
“是之前你送我回家的车油钱?”温漓只想到这个。
沉默一阵,陈清轨道:“你是在故意气我?”
温漓实在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借的?”
“见面聊。”陈清轨回得干脆,“晚上七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温漓:“我没住那儿了。”
陈清轨陡然一静,几秒后才有声音,听起来阴沉沉的,“搬哪了?”
温漓没回答,“你在电话里直接说就好,真欠了钱不见面我也会还你。”
陈清轨呼吸略重,在电流中显得清晰,他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温漓莫名,把手机还给张宜。
张宜也没听明白,“你真的欠他钱了?”
“不知道。”温漓说,“这是他号码吗?”
“不是,这是颜月的号,他用颜月的手机打过来,吓我一跳。”
温漓默默打消了加他微信询问情况的念头,继续写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