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楚弥不是你女朋友。”
“……”
钱航被扎了心,不甘示弱扎回去:“我看温漓还放不下老秦,他们当初生离死别闹得沸沸扬扬,简直就是现代版泰坦尼克号,真有可能重归于好。”
陈清轨冷冷瞥他一眼。
钱航声音顿时小了一个度,“额,我的意思是,让你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和室友抢女朋友,不值当。”
陈清轨没理他,看到排在他前面的人从门诊室出来,起身进去。
医生是个老男人,见陈清轨包扎右手的绷带全是血,眉头皱得能压死苍蝇,一边拆绷带一边问:“伤怎么弄的?”
陈清轨平静道:“用力握住水果刀刃造成手掌内部切伤。”
医生没想到他用词还挺专业,“自残?”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无可奉告。”
医生板起脸,“你什么态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严不严重。”
绷带黏着血肉,拆开时很痛,陈清轨淡淡看着,眼都没眨一下,“我已经说了伤口由来。”
钱航见医生脸黑了,忙道:“您别生气,他现在心情不好,怕老婆和别人跑了。”
绷带完全拆掉了,医生看着伤势情况,表情变得严肃,“你这得拍个ct,看看有没有伤到肌腱手筋,手指能动吗?”
陈清轨语气顿了顿,“不灵敏。”
钱航在旁边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指和掌心,倒吸一口气,“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划伤。
因为陈清轨反应太平淡,全程没喊痛,没表现出难受,反倒秦晓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身患癌症,钱航担心他更多,从没想过陈清轨会伤得更严重。
钱航想到了一件事,马上问医生:“这个伤一个月能治好吗?”
医生道:“做梦呢。”
陈清轨也想到了什么,垂眼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浅淡。
钱航道:“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们是医学生,近期有个重要的出国考试,还有一个月就要考了。”
“这口子这么深,就算只是外伤也不可能一个月就好。”
医生冷哼,看着陈清轨,“你还是医学生?不知道手有多重要吗,竟敢徒手接刀刃,要是手肌腱经脉受损,你这辈子就别想拿手术刀了。”
秦晓在病房里做检查,温漓没进去,和秦母在门外等。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秦母坐在墙边椅子上,拉着她的手,温和询问。
“挺好的。”温漓笑了笑。
“那就好。”秦母感叹。“我有好几次想告诉你真相,但又害怕把你拖下水。”
她说:“秦晓也是这么想的,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阿姨。”温漓握住她冰凉的手,问:“秦晓的病,是更严重了吗?”
难道他说快好了,又是在骗她。
“没有没有。”秦母笑道,“最难熬的阶段我们已经撑过来了,他很久没发病了,只要这次手术成功,他应该就能回归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