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来报,虎贲营三日后会经过安塞峡谷,我们可在暗处截断他们的前后路,最多耗他们三个月,待军心涣散,一击必中。此后再一鼓作气与陆兄汇合,大事可成。”
谢砚郑重摇了摇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因为我的鱼被滋养得特别好,尤其是昨个儿夜里。”
姜云婵来不及想,端着碗将涩口的汤汁一饮而尽,提步朝谢砚走去。
他齿尖轻咬了口朱果。
谢砚,他根本还是小时候那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坏东西!
这场面实叫秦骁吃了一惊,“夫人如此巧手,世子有福!”
她目之所及一片黑暗,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越发明显。
谢砚眸色渐深,将珍宝拢于手心,据为己有……
谢砚从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对着秦骁道:“夫人体贴,是我的福气。”
姜云婵被他扎得泪花直冒,缩着脖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就许你耍我,不许我耍你了?再说,我不是夸你的鱼好吃了么?”
双手未沾阳春水的姜云婵有些心虚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夏竹却握着碗不肯放,“姑娘说要喝鲶鱼汤,世子方才在码头转了好几圈才买回来的,姑娘……你确定要喝吗?”
“不可。”谢砚摇了摇头。
而只要食足量的鲶鱼,按照预期,那个时候她腹中孩儿也该早夭了。
却听谢砚又补充道:“以前都是看着皎皎的画像,自己来。”
“……”
“谢砚,你滚!”姜云婵气鼓鼓,一手肘怼在他的胸口。
“是好事!”秦骁拍了拍谢砚的肩膀,“上战场,最忌后方不稳。”
鼻间尽是他的气息,他的低喘,拉扯着过往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不停翻涌。
她说不过他,索性捂住耳朵,背过身不听了。
姜云婵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默默去夹鱼。
“都不对!”
“我……”姜云婵一噎,“就是恰巧被你听到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更不是故意对你说的,你想多了……唔!”
他抬起她的下巴,眯眼近距离打量着她红彤彤的脸,悠悠吐声,“臭兔子。”
姜云婵不明白谢砚这个人为何这般会联想。
他纵然不放心姜云婵,可也并不能把这六万人弃之不顾。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细嚼慢咽,直到那口鱼肉被姜云婵咽下去,他表情才有所松懈,“怎么样?”
“我也睡不着!”谢砚心事重重望着船顶,轻叹了口气。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蹭着她的发丝,“等皎皎胎稳了,我补给皎皎三次如何?”
迟疑的片刻,他的指抚上她领口的盘扣,一颗颗解开,如同拆开精致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