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勿忘我来到一处有着宽大落地窗的房间。
“这个地方景色不错。”
槲寄生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景象,不痛不痒地点评了一句。
“是的。刚好能望见你的那一片树林。”
……
一阵沉默,槲寄生脸上挣扎之色不减,只是她将一切深埋于眼底。目光闪烁之间,她缓缓开口道:
“你是来询问我最后的决定的吗?”
勿忘我向槲寄生介绍了后续计划的全部,食物、资源、金钱,所有构成重塑之手的一切,都可以在这场暴雨的最后小时救援内,被他们握在手里。
勿忘我对槲寄生的遭遇表达了同情,便表示自己也是同样,因为神秘学家的身份被迫害与背叛过。
现在,两人是同病相怜。自己会为槲寄生照顾好树林,直至开始“救助难民”计划的最后一刻。
“谢谢。”
在最后这一语人声落地,屋内便只剩下槲寄生一人。
勿忘我已经离开很久了,可是她仍旧靠近窗前,抬手抚摸着玻璃上映着的枯枝倒影,喃喃道:
“那些树木……本应该芽吗?”
她又低头看了看之前辰溪塞到她手里的光球,透过那封存在小小球体之中的生命气息,槲寄生的目光好像穿过了这层层叠叠的枯枝,望向那棵一半颓唐一半繁荣的树木。
“面向明天……吗?”
……
今夜的风比往日更为急躁。
在美味嚼嚼幻剂第次实验失败之后,十四行诗依旧没有收到来自基金会的回信。
就在她打算执行第二方案,营救司辰的时候,不远处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行戴着面具的重塑使徒。
嗯,他们还抬着一具担架,上面严严实实地被盖上白布,唯有一只手在摆荡中漏了出来。
“嘿!你们这些想来捣蛋的追随者,还抬着一个白色小床,这又是什么?”
嗵的一声闷响,那具担架被粗暴的扔在地上,甚至那只漏出来的手也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被压在沉重的躯体之下。
“死人的尸体,像你这样的富家大小姐应该是第一次见吧。”
重塑使徒的话里带着一种莫名的不屑与骄傲。低头看了一眼那还在被不断渗出鲜血染红的白布,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与高兴。
“我们照看的死者很多,他可是唯一一个能送回家的。就为了告诉你们一声——”
“这是我们维尔汀小姐的选择。”
“胡说八道!”
“你们真该看看当时的那一刀,直直的就这么把他的身体捅了个对穿,当时那刀尖上不仅流着温热的血,还粘着未凉的肉呢。”
“那可真的是,就像沙滩上的珍珠璀璨——”
溢美之词从那颤抖不止的身躯中不断流出,不知是面具放大了他心底的欲望还是他本就是个变态。
关于血肉暴力的赞美几乎已经是病态的出现在他的身上。
“够了!不可原谅,怎么会有这样的出言不逊,这样侮辱逝者和司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