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了下锅煮?」
墨承影目光下移,他的手被包扎得都快看不到手指了,沈雁归连忙将纱布往回收了收,墨承影笑道:
「是想到了什麽?」
沈雁归将纱布打了个结,抬头带着思量道:「夫君与太后欢好这样多年,想来也算是知根知底……」
墨承影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严肃道:
「沈雁归,我必须要纠正你,我与冯妧清从未『欢好』,更谈不上知根知底。」
「我知道我知道。」沈雁归抱着墨承影的手,仰面笑道,「我是想问,太后可有隐疾麽?或者小皇帝可有什麽弱症?」
墨承影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道:「似乎没有,为何这样问?」
沈雁归站起身,一步三停,半晌才道:「我感觉阿爹让阿娘帮他制药。」
沈庭让阿娘帮他做事,和医术有关,无非是治病。
而阿娘从未离开过沈府,也就是说从未见过病患,那大概率就是在帮他制药。
墨承影思忖片刻,「外伤算吗?」
「外伤?」
「当年她为了救我,胸口被刺了一剑,此後便落下了胸口痛的毛病。」
「可知道什麽位置?」
墨承影三指点在沈雁归胸口,「这里。」
锁骨下丶近左肩,没有什麽要紧的血脉,还不及唐妺给墨承影那一刀凶险。
沈雁归手掌拍着那个位置,思量道:「胸口痛大抵是……骗你的。」
「我知道。」
不过那时候他以为这是「卿卿」的示弱,心里甘之如饴。
眼下只觉得她诡计多端,十分恶心。
墨承影继续道:「我听闻药毒不分家,如果不是制药,那就是……」
沈雁归抬头看向他,二人目光交汇:
制毒!
太后与小皇帝是亲生母子,利益互通,自然是一体,沈庭是皇帝党,也就自然成了太后党。
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沈庭暗中替太后办事,阿娘被沈庭拿了把柄,被迫为太后制药。
「夫君昨日说想要太后撤帘,若是太后以药控制朝臣,听她号令丶为她办事,此举怕是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墨承影胸有成竹,「兵权皆在我手,她掀不出大浪来。」
沈雁归自然相信他的能力,但对他的话并不赞同。
「打天下靠兵,守天下却不能只靠兵,百姓的力量不可小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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