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慕容清寒和熠清二人皆身着朝服,同时出现在了前殿。
朝堂之上。
苇子筝一身朝服立于帝位左下方七尺处,面容沉静如深潭寒水,静静听着一众朝臣谏言,面上不见半分波澜。
直到萧绮音开口,苇子筝才下颌微抬,目光如利刃般扫过阶下百官,顿时不怒自威。
“敢问苇大人,陛下因何连日不上早朝?”萧绮音语气不善的质问苇子筝。
慕容清寒的行踪并未向百官透露,只对外宣告由苇子筝代理朝政。
若是摄政王便也罢了,可苇子筝算什么?
萧绮音身为丞相自然不肯轻易服从。
“右相有心,陛下自然是有要事在身。”苇子筝薄唇轻启,既不针锋相对,亦不显半分谦卑。
“如此,我等便要质疑苇大人是否当真是临时受托皇命。”右相萧绮音却便要咄咄逼人。
“陛下私事,谁敢过问?”苇子筝眉峰似刃,眸色微冷地扫过阶下众人,满朝文武心头一凛,无人敢附和萧绮音。
朝堂气氛骤冷,萧绮音狠狠盯着苇子筝,似是不肯罢休。
“右相”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大殿后面传来,清冽中带着威严,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惧意。
瞬息之后,慕容清寒自屏风后缓缓走出,每走一步,威压便强上三分。
她身后还跟着同样让人生畏的摄政王熠清。
“臣等恭请陛下圣安。”看到陛下亲临,苇子筝立即转身恭迎,百官也整齐划一地提起官袍下摆,双膝跪地,双手交叠于额前,俯身行礼道。
“平身。”慕容清寒行至苇子筝身旁,才缓缓开口允众人起身。
“谢陛下。”
待百官起身后,慕容清寒一步步走下台阶,苇子筝和熠清也顺势跟在陛下身后,最终回到官员之列。
慕容清寒走至萧绮音面前,止步,对上萧绮音神色微冷道:“要见朕?”
萧绮音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片刻后才赶紧哆嗦着再次跪地,一时间摸不准陛下用意,不敢轻言。
“右相不是要见朕么,怎么如今怕成这样?”慕容清寒看着萧绮音额前微微渗出的汗珠不禁冷笑道。
萧绮音不敢抬头,虚心解释道:“数日未见陛下亲临,臣等挂念之至,今得见陛下圣体康健,臣等便可心安……”
“仅是如此?”慕容清寒自然不会相信萧绮音的说辞。
“是。”萧绮音已是一身冷汗,却不得不咬牙应下。
“身为丞相,本该是国之柱石,却因琐事当堂质问苇大人,致使朝堂动荡,人心不安。”
慕容清寒毫不留情当即问罪,“萧绮音,你可知错?”
“是,是,臣知错了,请陛下息怒。”萧绮音怎么也没想到陛下还会因此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