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龚晏承终于出院。
原本无需这么久,但苏然强烈要求。
死缠烂打之下,她总算盘问出来一些。
——他实在太不爱惜身体。
这时候年龄差会是很好的杀手锏。
“欸,我们年龄差这么多哎,你都不会担心……”
小女孩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小声嘀咕着靠近。
这时无关性方面,而是对未来遥远时光的忧惧。
话无需说全,一点隐约的意思就够。
男人似是比她更怕离别,不过是被抵住额头,就轻易被重新压回床上躺着,手中的文件也被苏然顺便抽走。
苏然无比享受这种时刻。
以往只觉得daddy强大,可以依靠,想把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身体里。这时却猛然发现,他也很依赖自己。
她跪坐在龚晏承身上,手臂很好地支撑着,不给他压力。
两人隔着极近的距离对视。
胸腔深处,苏然的心脏蓬勃地跳跃着。
不知名的情绪不断膨胀。
很想接吻。只是接吻。但似乎那也不够。
她于是低头,呼吸不稳地蹭daddy的鼻尖,低低地喘息:“要乖一点,知道吗?”
“乖一点……”她觉得自己像是要呻吟出声了。明明什么也没做。
龚晏承握住女孩的后脑勺,将她彻底按到自己身上,胸与胸贴着,脸埋进他颈窝。
苏然“呜”了一声,就这样啜泣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似乎是一种心理层面渴望到极点,而想要的就在眼前、就在怀里,所带来的精神上的高潮。
生理上似乎有反应,但根本无关紧要。
见女孩一直压抑自己,龚晏承不断摩挲她的背,低低地哄:“可以叫……小宝。”
“叫出来。”他偏头蹭了蹭女孩的耳蜗,“爸爸想听。”
搂着怀里咬住他耳垂低低喘息呻吟的女孩,龚晏承虽然有反应,心里却无比清明。
她怕的,他当然更怕。
所以,他没有不爱惜身体。
相反一直非常珍惜,可能因为怕死。
打定主意要和苏然一起后,就更加珍惜。
不珍惜,也只是近几个月。可精神、心理方面的问题,已经难受他自己控制。
回家后,苏然依旧保持这一周来的热心,将龚晏承按到沙发上坐着,就兴冲冲地要去帮他收拾卧室。
她已经沉溺于照顾他、被他依赖时,自心底生发出的幽微而充盈的感受。那是与被他抱住、依偎他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快感。
结果,兴致颇高的小家伙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不肯跟我聊聊吗?”
苏然困惑地回头,“什么?”
龚晏承弯了弯眼睛,试图装作不紧张不在意,语调亦平和不急躁:“我生病之前,我们在说的那些。”
原来他一直在等她开口。
“啊!……我以为我们说清楚了呀。”
苏然顺势跨坐到男人腿上,低头就要去亲。
龚晏承偏头躲开,同时将不依不饶往他颈间凑的女孩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