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现在一点都不怕他,很是喜欢跟他开各种玩笑,比如现在直接去一旁拿了螺子黛,抬手在他脸上画了猫胡子。
还拿了一面小小的铜镜过来,摆在他面前。
“你看看,璟承,像不像胡子?”
“哈哈哈……”
她一下就笑了出来。
男人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愈的幼稚了,总是陪她玩这些无聊的伎俩。
“嗯……”
“倒是没你可爱。”
谢诏夺过她手里的螺子黛,在她额头上画了个王字,又在她脸颊上画了猫胡子,笑得格外明朗。
“如此便好。”
“两只老虎,你是凶巴巴的母老虎。”
沈栀意朝他眨了眨眼睛。
谢诏可太喜欢她了,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她身上,抱着她。
“你才是母老虎,我哪里凶巴巴了。”
沈栀意一直觉得自己温柔善良,根本就没有什么凶巴巴这样的说法。
“好好好,不凶,不凶。”
“你很温柔。”
谢诏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小女人。
沈栀意眨了眨眼睛,抬手抹了一包自己额头上的王字,肉眼可见地晕染开一抹黑色的痕迹。
很难看……
“……”
她气鼓鼓找他要一个说法。
“你干嘛?我还怎么见人?”
谢诏眼底迅晕染开一抹笑容来,抹开自己脸颊两侧的猫胡子,声音都有些委屈了。
“你也知道啊,那你让我怎么办?”
“我还要上朝呢。”
他们两人相互掐架的时候,就像菜鸡互啄。
分明可以洗掉,可两人就是这样僵持着,直到小福子进来传晚膳见到他们这样一幕。
瞬间目瞪口呆,怔愣在了原地。
这还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皇上吗?
对此,谢诏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喊小福子倒水过来。
“你去打一盆热水过来。”
“朕和皇后要洁面。”
“是。”
沈栀意可没有他这么厚的脸皮,整张脸瞬间通红如虾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瞧。
恨不得人找个地洞给钻进去。
真是尴尬。
被人瞧见了啊!
谢诏看着小女人有些娇羞的低下头去,打趣了一句。
“你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都做了这么久的皇后了。”
“但场面也见过不少了。”
沈栀意有些生气,朝他撇了撇嘴,好笑地怼了一句。
“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了,陛下。”
“陛下,您懂这句话的含义吗?”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