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是在道谢,实则也指出了自己在这皇宫之中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算计得了久居深宫的五公主?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话有理。
武安侯世子夫人入宫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又怎可能在深宫中算计五公主,关键还算计成功了?
话音刚落,顾舒柔暗自攥紧了手心,既然贤妃想插一脚,那就莫要怪她了。
宸德帝闻言,只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柳沐倾:“你当真一直与贤妃待在一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柳沐倾虽不想下跪,可眼下面对的乃是宸德帝,更何况,这一次,她是为自己而争。
于是,柳沐倾直接跪了下来,不卑不亢地道:“陛下,臣妇的确一直同贤妃在一处,并未分开过一分一刻。
且今日乃是臣妇与五公主初次相见,臣妇与五公主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臣妇实在不知五公主为何要如此陷害臣妇。”
就在这时,姜茉莉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柳沐倾:“柳沐倾,你与五公主之间的确没有过节,可你我之间,却是积怨已深!
今日之事,定是你想要加害于我,却不巧连累到五公主!”
若非是场合严肃,柳沐倾真要笑出声来:“姜夫人这话说得未免太过可笑,我若有心想要加害你,又何需跑到这皇宫里?
是皇宫之中的戒律比外头松散,还是姜夫人以为我对皇宫了如指掌,又有诸多可用的人手,才选在这种地方对你下手?
如此荒谬的言辞,姜夫人竟也说得出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姜茉莉面色一僵,顾景书在旁边看得来气,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一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姜茉莉听罢,只得乖乖闭上了嘴。
顾舒柔嫌弃地看了姜茉莉一眼,随即冷冷开口道:“看来此事确实是本公主误会了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与本公主无冤无仇,确实算计不到我身上,想来世子夫人也是受人胁迫,这才不得不配合一二。”
此话一出,有些人尚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可有些精明的,已经暗暗将视线移到了贤妃身上。
五公主这话说得隐晦,实则不就是把矛头转向了贤妃吗?
柳沐倾眨了眨眼睛,故作不解地道:“受人胁迫?配合一二?五公主这话是何意?妾身怎地听不明白?”
贤妃则是诧异地微微睁大眸子,随即才诧异又不解地道:“五公主莫不是以为此事乃是本宫所为?这,五公主怎会生出此等猜测?”
宸德帝也觉顾舒柔的猜测太过荒谬,不悦地道:“舒柔,你若拿不出证据,便莫要胡乱攀咬,如此不过贻笑大方,愈发坠了皇家颜面!”
顾舒柔面上愈发委屈,含着泪道:“父皇,方才儿臣陪世子夫人一道前来腊梅苑更衣。
儿臣与世子夫人不甚熟悉,便与姜夫人在门外候着。
儿臣本与姜夫人相谈甚欢,可不知什么时候,儿臣竟突然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