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晨光未醒的清早,少年瑟然地低眸,无声地垂泪。
为之间的遭遇,似乎饱含了太多的委屈。
傅斯岸看着他,沉涩的喉结微滚。
在行驶的车辆上那场初次的梦中,傅斯岸第一回把人亲哭,就曾梦到过这一幕。
少年被欺负得太委屈,可怜巴巴地掉起了眼泪。
他低眸,抿着唇不说话,只无声地用手背去擦眼泪。
而等到这一幕真正发生在眼前,垂泪的少年似乎比梦中更为酸心可怜。
大滴的泪珠从少年的微红眼廓泫然掉落,划过他清瘦的薄白颊侧。
傅斯岸很低地吸了口气,心口生出了一片涩软。
他启唇,正欲要向人安抚道歉。
但身下没能好生睡醒、又被惊吓过的少年,却比傅斯岸更早地开了口。
傅斯岸也又一次地完全没有想到。
一丁点都没能猜出——
舒白秋的泫然垂泪,并不是因为前一晚的被欺负到吞浸。
少年失落不解的、想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在傅斯岸的身下眼前,少年弱声啜泣,连纤挺的鼻尖都泛起了薄红。
他哭着,哽咽地问。
“可是,先生都给我做过……”
“为什么、我不行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章没话说。
傅斯岸,你怎么吃这么好?
“……”
听清了身下少年软声的低泣,傅斯岸不由沉默。
他没有开口一个字,冷峻英朗的下颌微微绷紧,更显出硬厉分明的轮廓线条。
为什么?
傅斯岸没有回答,一言未发。
他沉默地抬起了一只手,伸出的长指碰在了舒白秋的唇上。
带着薄茧的微热指腹,按在少年水色濡染的柔软唇瓣。
男人用指腹细细压抹着舒白秋的唇,把那细嫩的红肉按碾到微微变形。
更压陷出柔软的弧廓感。
舒白秋的唇廓纤薄,唇色也偏浅,他平日的唇色其实不会这样红,现在如此瑰艳,是被他掉眼泪时自己咬出来的。
或许还有更多。
是昨日长久吻咬之后,留存的余韵。
傅斯岸的眸光灼而冷,如此矛盾偏又真切地盯望着舒白秋的唇。
他的手指在少年唇间细致地按碾过,落到唇畔,又继续慢缓向下。
从唇角,抹压到少年透着薄粉的颊侧。
男人的长指最终停落,指腹落在了舒白秋的颊侧某处。
停在了那极有可能会撑鼓起夸张弧廓的地方。
少年的唇瓣和脸颊都太为艳嫩,极容易勾惹出不堪的思乱。
这样细嫩的柔软脸颊,皙白又如此薄软。
……会不会连顶端的沟廓都清晰地凸显出来?
压锢着舒白秋的男人依然没有开口,俊冷的眉眼间也没有什么表情。
他刚刚按过少年唇瓣的动作沉而慢,并没有什么急迫的难耐,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越界。
可偏偏,只是这缓碰的动作。
却有着莫名的满级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