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巴的人,真难伺候,尤其是拧巴的帝王。
禄公公叹气,感叹了一肚子牢骚,这才恭敬告退。
药里安神的作用。
直到温云眠在他怀里慢慢睡过去,君沉御才将她小心放在床榻上。
“明明醒着的时候那样冷情,如今脆弱的时候又依赖朕。眠儿,你心里其实是有朕的,对吗。”
君沉御怜惜的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看到她咬的青紫的唇,和掌心忍疼而掐出的指甲印,君沉御的凤眸冷的犹如深渊古井。
“朕防备了那么久,他们还是敢对你下手,你说,朕为了大局而故意冷落你,是不是做错了……”
直到傍晚,沈恹快步走进来,“皇上。”
君沉御一直在温云眠身边守着,听到声音,他才起身,将被子掖了一下。
看她好不容易睡的安稳,君沉御冷淡的说,“出去说。”
沈恹恭敬跟上。
到殿外,沈恹说,“启禀皇上,属下让人去搜寻有关烟散的毒药,顺藤摸瓜,现祢府曾经买过。”
“而且派人暗中去拿了这两日祢太医入宫时穿的官服,上面确实有烟散。”
君沉御眼神凉薄寡情,他眸色深的犹如古井,“把他带进宫。”
沈恹领命,“是!”
深夜,瓢泼大雨。
电闪雷鸣!
幽沉的龙椅上,泛着明黄色光泽,大殿门敞开着,君沉御一身龙袍,站在剑台旁。
他面无表情,眼神凌厉刺骨的擦拭着手中的佩剑。
谢云谏也已经到了殿内,一身绯红官袍被殿外的风吹动衣摆,他就站在帝王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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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谏的心沉了沉。
他已经听说了,娘娘被毒害,疼了一下午。
遭了不少罪。
虽然有时他看不惯皇上对娘娘的冷言冷语,可也只有言语上的不好,依旧是金尊玉贵的在宫中。
娘娘从未受过什么伤痛折磨。
这时。
祢玉珩醉酒刚醒一会,直接被禁军押到了太和殿。
他的膝盖腿窝被猛地一踹,直接重重跪在了地上,刺痛传来,祢玉珩眼底掠过幽深,“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深夜传召微臣,所为何事……”
君沉御凤眸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转过身,擦拭刀剑的布帛被丢在地上。
“祢玉珩,是不是朕平日里表面对皇贵妃不怎么在乎,就让你们觉得,谁都可以伤害她?”
“嗯?”
帝王声音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话,可是目光却在刀剑之前,渐渐冷却。
祢玉珩眼底拂过愕然。
“皇上,此事……”
话还没说出口,祢玉珩胸口被君沉御猛然一踹,他的身子骤然间如纸片般,重重砸在殿门上。
砰,殿门出沉闷而让人畏惧的声响。
外面,电闪雷鸣间,闪电亮如白昼,照亮整个皇宫。
祢玉珩喉咙一阵腥甜,胸腔浮动的瞬间,一大口血从嘴里吐出来。
君沉御出手的时候,祢玉珩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和秦昭相媲美的男人,坐在龙椅上多年不曾施展武力,可不代表他没有这个能力。
他捂着胸口抬头,刹那间映入君沉御睥睨冰冷的凤眸中。
那样的眼神,洞察一切,所以在震怒的时候,才格外让人心惊。
君沉御,怀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