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娘娘腹中的孩子,若是真有一天娘娘落胎了,无论什么原因,都请陛下不要怪罪娘娘。”
“娘娘她也不想杀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个错的。”
秦昭目光一直没离开茶盏边缘的杯沿。
幽花看不过去了,对着祢玉珩说,“不是,你到底是谁啊,你能代表那位娘娘啊!”
“娘娘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就你能猜到,你算老几,要你过来擅自做主的传达?”
“我看你说的,都是你这小子的私心吧!”
祢玉珩眼神泛冷。
幽花气的不轻,“没看到我家陛下已经很伤心了,你还在这说什么呢!就你长嘴了是不是?小心老子大嘴巴……”
“幽花!”秦昭看向他,“我怎么教你的。”
幽花磨了磨后槽牙,“尊重娘娘身边的人,不得无礼。”
秦昭蹙眉,“出去。”
“陛下……”
知道陛下的话从不说第二遍,幽花握着自己挂着铃铛,叮当响的红缨枪,心不甘情不愿的掀开帘帐走出去。
人出去了,耳朵没出去。
他就握着自己的红缨枪,气势汹汹的偷摸站在帘帐外面。
他倒要听听,这个披着人皮的男妖精要说什么。
再敢胡说八道,就他妈把他打的现出原形!
祢玉珩也没再久留,“陛下,我方才的话,还请您好好想想。”
“说句僭越的话,您并非良配,就不要过多纠缠了。”
秦昭站起来,他个子比祢玉珩高一些,肩宽窄腰,一身黑衣软袍,将银衬托的更加冷厉。
起身时,一言不,祢玉珩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祢玉珩心里其实是嫉妒秦昭的。
这个男人,和君沉御不相上下。
一个天潢贵胄,一个天之骄子,他们两个才是彼此能看上眼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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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从来不配成为这两个男人的对手。
他们站在高处,从未正视过他。
在他们两人眼里,只是因为娘娘,他们才愿意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祢玉珩心里很清楚,今日如果不是娘娘心腹这层身份,月皇怎会接见他。
外面重兵把守,他怕是连边缘都靠近不了。
嫉妒让他扭曲。
最初他只有羡慕,可是得知自己和皇位只有一步之遥时,祢玉珩的心境就变了。
人,只会嫉妒他觉得自己能追赶上的人。
只有差距太大时,才会是纯粹的羡慕。
告辞前,祢玉珩目光深深的看向那个茶盏。
祢玉珩转身,将茶盏端起来,“陛下,无论怎样,我祢玉珩都很敬佩你,告辞前,我就以茶代酒敬您。”
秦昭冷冽眉骨微动,他没什么表情,弯身将茶盏拿起来。
祢玉珩恭敬的敬他,先抬头喝下。
秦昭不动神色的微抬手,算是给面子的回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