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离成功还是只差一点,他无意见还是误伤了更多人。
第十九次回溯。
维森已经重整了心态,只是看着德朗希发了会儿愣,就说出了他们之前商讨好的计划。
德朗希欣然接受,迅速控制异能进入失控状态。
他们终于成功了。
然而,来不及庆祝,德朗希在放松后瞬间倒了下去。
一开始只是昏迷,但很快,他全身的血管开始崩裂,鲜血从七窍流出。
“糟了。”
另一个队友迅速诊断出实际情况,“他……恐怕伤到了脑血管,这也是、也是有几率的,异能超限度使用的话,也许会引发脑干出血……”
“是吗……又失败了。”
维森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指尖染上鲜血,“是啊,毕竟有诅咒在,失控变得那么容易,也变得更危险了,哪怕是很小的几率也会引发最严重的后果……我早该知道的。”
很快,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向了被生擒的罪犯。
“维森探员,你还好吗?”
“维森,你……”
“你要做什么?!等等!”
噗呲一声,利刃扎进了罪犯的胸膛。
接着是第二刀。
第三刀。
大量的鲜血几乎染红了维森的全身,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直到那家伙奄奄一息,维森冷静地取出一支肾上腺素和激发身体潜能的药剂注射,为罪犯吊命。
“说吧。”
维森举起利刃,逼问道,“如何解除诅咒?”
“哈哈……我……不可能……”
又是一刀。
维森抓起他的头颅,狠狠用力砸向地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第二十次,他只回溯了五分钟的时间,稍许冷静了下来,换了一套更不致命但更痛苦的方式逼供。
“说吧,怎么解除诅咒?”
“不……没有可能……”
尖锐的长针刺入眼球,刺入左耳。
维森的手全程没有颤抖,反而是想要阻拦的三个队友吓得不敢上前了。
他一节节掰断那人的手指,打碎身体的关节,“说吧,你有办法的吧?”
第二十一次,维森换了一个问法。
“说吧,诅咒如果不能解除,是不是可以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哈哈……你想替他死?哈哈哈……”
那人苟延残喘着大笑起来,“原来你们这么傻……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哈哈哈……诅咒本来就不是真对他,而是真对你们所有人的!你竟然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哈哈哈!!!”
维森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你说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诅咒是对你们所有人落下的吧,竟然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那人浑身是学,疼到时不时抽搐着,还因为暗算了他们而大笑不止,“是他主动替你们所有人承担了诅咒才会这样的!而你居然不知道!哈哈哈——真是深情啊,他到死都没有告诉你,只要他主动承担了全部诅咒,你们就都能免疫了……”
一声骨肉分离、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维森突然动手,砍断了那人的脖子,鲜血迸溅下,又挥出第二刀。
直到那令人作呕的笑声终于停下。
“原来如此……”
维森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了几声,忽然笑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解法,我知道了。”
见到他忽然笑了,其它受伤的队友们反而更加担忧。
然而,还不等他们做出什么,维森再次动用了异能。
“维森……”
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就连一直观测着一切的德朗希也忍不住了,他出声唤着搭档的名字,才想起对方此刻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自己。
第一次的,德朗希产生了强烈地打破禁忌的冲动。
哪怕有危险,也非常、非常想要跨越这段时空的隔阂,想要亲自碰触到这个人,想用力将人拥入怀中,想亲口道歉。
但是,不可以。
维森再次动用了异能,当磁场波动,一切的时间凝滞,目之所及变成黑白,他也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