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如你们所愿。各将士听令,给我杀!”
后面的人群立刻高喊:“杀!杀!杀!”
两边的阵营如同两块黑色的方块,慢慢地靠近,最后交织在一起。
到处都是刀剑的声音,将士们的嘶喊声,混合在一起,响彻了整个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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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洛城的陆思云,此刻正在跟二斤巡街。
突然,她腰间上的玉牌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这快玉牌,是宋晏初留下来的。
虽然不是宋晏初送给她的,但是他之前任职大理寺少卿的时候习惯佩戴的玉佩。
宋晏初被流放至边境,为了留点念想,她这才将这没他留在家中的玉佩挂在自己身上,让她可以看着这块玉佩睹物思人。
陆思云看着地上那块玉佩,突然心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宋晏初的上封家书送来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信上提到马上就要打仗了,让她们在洛城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自从收到他的这封家书,陆思云的心底一直都留存着浅浅的不安。
虽然她知道宋晏初此次去边境的目的,也知道这一仗不可避免,他也必须要打一仗,并且要打得漂亮,这样他才能凯旋而归,戴罪立功,才能官复原职。
可是打仗毕竟有风险,谁都不能保证他带兵打仗就一定会赢。
陆思云作为妻子,自然心里满是担心。
如今看到宋晏初的贴身玉佩的绳子突然断了,心底的焦虑不安自然立刻就翻涌而出。
孙二斤并不清楚她的心事,看她盯着地上的玉佩愣神,连忙捡了起来塞进他的手里。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铺子和医馆最近忙得很么?”
听见他的询问,陆思云才缓过神来,她微笑着点点头:“可不是,忙的我们几个人整天都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家就那么小一个馒头铺,我爹娘每天都起早贪黑,忙个不停。更别说你们这两个大铺子,没忙得人晕过去,就不错了。”
跟二斤说话,陆思云便觉得自己方才胸闷焦躁的心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过多的胡思乱想也于事无补,她远在皇城,就算宋晏初那边开始打仗了,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她只能逼自己不要再去想太多,专注好眼前的事儿就好。
眼前的生活,确实忙忙碌碌,特别是医馆的开设,让她最近都没什么时间和精力能想起宋晏初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陆思云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今夜,等大家都入睡之后,陆思云却一个人坐在天井下的石桌旁,看着手中的玉佩,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