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埠却以为是她需要他,嗦了一下,将她的裤子扒下来,可她的心又停住了:“还没到脱的时候呀,我并不想那伤事,只想要你的心。”此刻她明白,为了使关系好转,这伤事非做不可,可她脑子里不断闪现这段时间对他的憎恶,只觉冰冷毛腻的木棍在下体来回抽动,躺着心里异常的平静,她认为这伤事毫无意义,心里仍是一片空虚,以至于接下来他骑在她身上也觉得无聊透顶,她双手狠劲捂脸,羞得看他。
最后他猛烈的抽动一下,然后从她身上爬起来,本沫突然冷冰冰地说:“为什么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是这么来的。”张埠没有说话,觉得无聊透顶!
第二天一起来仍没有和好,心里闷积的越加厉害,他似一面墙,挡住她的身体,呼吸之间阻她血脉,刺她的心脏,让她肚里填石。只面对面看了一眼,他的眼里分明是哀狗的眼神!
而她明白她只要低头向他屈服,做个乖乖听话的小女人,可倔强的头颅一声不吭,休想!宁愿身体承受千万次折磨!
这时她想到了母亲,母亲只要低声叫凌老太一声娘,凌老太就会待她好一些,可她倔强的头颅一声不吭,休想!宁愿承受压住她身上千万斤重担!
张埠已经感受到这个女人如此倔强,软硬不吃,他捉摸不透,也左右为难,见她仍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终于怒吼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那点不满意,我这样好的人,烟酒不沾,我整日脑里想着是如何生活,我只想踏实过日子,不是你这样胡思乱想。”
吼的那声,让她惊一跳,这是他一次大声叱喝,有那么一阵她仿佛听到父亲那暴烈声,当父亲大喊一句,母亲就低头跟着他走。当她听见张埠大声斥责时,她虽不会低头,但也不再强劲,她总能感觉出他心底里藏着一头猛兽,果真被她激出来了。
她比他先出门了,刚走出小区电话响了,是父亲的电话,他说:“你现在去上班的路上,你上午得空寄八千块钱汇到爸爸账号上,爸爸今天进材料急需要钱,工程的材料钱拖欠不得,你上午一定给我打过来。爸爸急用!”
本沫应着,在她心中父亲的话就是圣旨,她总以一种顺意父亲满足自己对父亲对赵家的忠诚,她一再表忠诚,沉寂在这种自我忠诚中获得快乐。
本沫挂了电话,心激动得跳起来,这时,她想到从前汇钱后啃馒头的惨状,几次都是张埠慷慨解囊,请她吃饭,这些她竟都忘了,现在还和他置气。
忽电话又响起了,是三姐本君,她激动说:“爸爸打电话给你汇钱你不要理他,他不守信用!他三月前跟我说‘养这么多没一个能帮上我的,你要是不帮我,工程怎么落实下去。’我看着难受,以我的名义去借我叔伯的高利贷。我一再三叮嘱一个月后还清,别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可爸爸从来都是寡信轻诺,三个月了还不还,我急着整月睡不好,拿着你和娘的钱瞒着父亲把钱凑上才把高利贷还清。今天他又找你借钱,他只借不还,把女儿当奴才,供着他自己一家老小,不管我们做女儿的苦,你现在既已结婚,在a海又无房,你凡事要先考虑自己,别老想着爸爸,他跟凌老太一样,再多钱也添不了他的粪窟!”
一席话正说到本沫心里的苦,听三姐哭,她更是哭得哽咽难抬,话也说不出,本君挂电话前,仍说:“不要再听信爸爸,他不守信用。”
挂了电话,母亲的电话接踵而来,大喊:“爸爸要是打电话向你借钱,千万不要给他!你爸口袋没有,他就说重话唬我,拿话堵我,逼着我给他。如今我的口袋也没有了,她就向各个女儿面前要,去讨!你不晓得他,每日游手好闲,赌钱买马,酒烟不离身又赌又嫖,没血性。”又说:“满女,你听我的!你就是不借他就完了,不要蠢痴,痴蠢!他身上没有还会消停两天,有钱了更是长了翅膀飞不见踪影!自己的钱自己存着,如今你是有家庭的人,要顾自己!”
本沫听着,心里发出疾呼:“钱,我哪里还有钱存,要是没有张埠,我早就饿死了!”想到张埠时她心里显出惭愧之形,接着她迈着脚步朝银行走去,像朝圣般一步步迈向父亲!
本沫将身上的钱全给父亲寄去,此刻她又身无分文,到了晚上见到张埠她那要强的心气顿时没了,在张埠面前佯装假笑。整个晚上她都在他身边晃着,她想主动与张埠和好,可张埠像是知晓,不肯轻易接近她,故意冷冷的,等到了夜里,她躺在床上依旧没有等到他热情。
她心里自言自语:“好一个没情趣的人。哼,我去梦里寻沫子弟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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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到了婚期,本沫回到埠村,原来她打算单请自家姐妹举行简易婚礼。回来才得知父亲在埠镇上订了十几围桌酒席,按传统婚礼办席,先前设计的结婚物料一一不能用,不由失望。再一看新郎灰容土貌,这样大办更是自家打脸,百事不得意。
张埠的大哥张诚与小妹张篱也来埠村参加婚礼,办完婚礼接亲回张家围。父兄与众姊妹、姐夫,以及堂叔赵岂芝,四辆车一席十二人同往张家围。
六姊妹除了妹妹本唯不去,自上次去过张家围她始终不满,她知道姐姐们对张家围还不知情,此去将会比她还要强烈,因此推诿不肯去。
本沫心里也早有预知,担心众姊妹去不习惯,早与张埠在张家围附近定了温泉酒店,好不让她们受累,一再强调此去大家只管放松,万事不要操心,姐姐们也是高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