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她注射了镇定剂麽?
陈落用几秒想清楚了形势,而後就回忆起先前的事情来。
片刻後,陈落有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回算是闹大了。
该如何收场?
脑子里转过了十几个想法,没有一个是可用的。
忽的,房门轻轻响了一下,傅迟开门走了进来。
他在门口愣了片刻,而後疾步上前,却又顿步在陈落床边,眸色深而浓的望着她。
“……醒了。”傅迟的声音低哑,语气说不出是问还是什麽。
陈落扯了扯有些干裂的唇瓣,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傅迟不忍再看她的眼。
往日里那双清冷却澄澈的眸子此时只剩下干枯和程式化的笑,像一层浓重的雾遮在陈落的双眼上,刺不破,拨不开。
安静像凝结的琥珀,把傅迟和陈落都禁锢在其中,两人都久久没有出声。
直到傅迟坐到陈落床边,试探似的握住了她的手。
陈落没有躲闪,只是睫毛颤了颤,默然的注视着傅迟,等待他的下文。
“我……我跟老爷子说过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傅迟的舌头像打了结,差点坑坑巴巴,他懊恼又无措,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陈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居然有些想笑。
不是带有什麽特别意味,只是想笑。
她极少从傅迟身上看到这麽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有意思到陈落快忘了她的脑袋有多疼,也忘了她这会儿该思索之後要怎麽应付傅权恩。
“我没事。”陈落唇瓣微微扬起一点弧度,几乎安慰傅迟一般的,“已经,已经习惯了,这是傅董对我的一种……”
话没能说完。
陈落被傅迟搂进了怀里。
她感觉到傅迟轻微的颤抖,几秒後,肩头一阵湿热。
陈落的脑子一片空白。
傅迟,他在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