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托付,或许是展望了相当遥远的未来。
但既然是他向那位男性托付的,至少会持续到他出来为止吧。
(希望再过四年,就能结束就好了)
在那之后,如果还有愿意看着我的人的话。
那果然,无论如何,都希望是他。
……
【平安到家了】
在几乎和往常相同时间收到的消息上,我回复【收到】。
这样的交流,已经持续了大约两年。
也就是说,自从和那个组织做了断以来,已经过去了两年。
(真是的,降谷君使唤人也太狠了)
事情的起因,是在控制住组织主要成员的第二天。
因为曾和日本警方组成联合战线,我们也参与了善后工作。
───护卫?
───嗯。是pga的请求。我的工作性质,很难在有危险时立刻赶到。
───我可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啊…
───你打算在日本待一阵子吧?既然有要守护的人,就不可能撒手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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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我可不能保证几年后还在日本。
───最坏的情况,只要这边有人能在接到指示时立刻行动就没问题。而且,你应该不会半途而废吧?
───嚯…对我这么信任啊。
───虽然拜托你很不爽,但那个对组织覆灭贡献最大的男人向我低头了。而且,既然对象是这次事件幕后的功臣,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幕后的功臣…是在工藤宅的那位女性吗?
───嗯。你要和她交换联系方式,让她每天报告平安。如果没收到联系或感觉情况不对,你就去她那里。
───原来如此。对我们而言也是如同救世主般的人物吧。这确实不能怠慢。
───……理解得真快,这点值得表扬。拜托了,fbi。
我回想起两年前的对话。
当时,对被控制成员的处理、各地可能存在的组织残党的清理等等,工作堆积如山。
因为不再需要躲藏了,我正以本来面目思考着未来,就在这时,接到了他的请求──准确地说,是pga的请求。
从他提供的那个联系方式上,两年来从未间断地来【平安到家了】的消息。即使休息日整天在家时,也会认真报告【今天一整天都在家。平安无事】。
当然,我也有离开日本的时候,那时就安排了能立刻行动的人手。
不过,这两年间并未生那种状况,我也从未以“赤井秀一”的身份与她见过面。
我是在工藤宅的作战会议上───作为冲矢昴,见过她几次。
是个总是戴着耳塞坐在远处、一副人畜无害样子的女性。
最初对她的存在感到可疑,但小侦探说“那个人像是pga的监视者”,并解释说“她戴着正规的耳塞,听不到我们说话的。我也确认过,没问题”。既然他这么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她确实完全没有参与计划,当天的作战也顺利推进,于是我明白了她真的只是“监视者”。
当然,pga还活着、以及他背叛组织,都是意料之外的事。
但听说他竟然和一个与组织毫无关系的人一起行动,甚至还低头恳求保护那个人,着实让我吃惊。
大概,她对我们名义上是“监视者”,但对他而言,绝非那么轻描淡写的、无足轻重的存在吧。
两年前的对话再次浮现脑海。
答应暗中保护她之后,我想起以前其他搜查员说过的话。
───不过,听说那位女士,是pga威胁后才藏起来的?
───哼,威胁后藏起来,是吗。
眼前的男人,目光投向远方某处,忽地一笑说道。
───说得真轻巧。被威胁后藏起来的人───会露出那种表情吗?
组织成员,以及凭自己意志去拯救、引导他的人。
明知是危险人物、知道其底细,却不愿离开的人。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明知我是fbi的人、在被利用,却不愿离开。
即便有过空白的时期,在我离开组织后,还问是否愿意以“真正的男友”身份交往。
难以置信地、如此直率地凝视着某个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