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下乡多久。
再说了,景深哥队里也很忙,才没空经常出来。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周景深见她没有收下他的钱,心情才好了一些。
没关系,他还有机会。
沈渡假期,应该没几天吧?
等人回去了,他会劝她,把那张结婚申请撕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比他,更适合她。
因为高女士比朱女士有素质,从不会对他决定了的事指手画脚。
不像他,人不在,他的母亲能替他做主,上门退婚。
想到这,他嘴角弧度微微上扬。
要不是朱女士这一手,恐怕这个死心眼的女人,在沈渡拿出结婚申请那一刻,早已经迫不及待地签字了吧!
怪他。
明明一个大院住着,小时候跟她哥哥也玩过几年,愣是从未注意过她,对她上过心。
直到那天……才开窍。
慢了沈渡那么多年。
想起那天,指尖仿佛还残留她腰间柔软的触感,清凉的体温。
一辆拖拉机迎面而来,哐当哐当的噪音,把大家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周景深眼观六路,眼神极好,赫然发现,一闪而过的拖拉机车斗上,那个穿着军绿色外套的人,不是宋书言的大哥,还能是谁?
他果断打方向盘掉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未来大舅哥来这边,找的是谁。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调头?”
周景深回头看了宋书言一眼,“我好像看见你大哥了,在那辆拖拉机上。”
宋书言:“……”今天是什么日子?
人怎么都凑一块来了?
周景深追上拖拉机,按了几下喇叭,开车的老乡扯着嗓子喊,“什么事?”
风把他的声音吹散了一半。
车斗坐着的宋天明,一下子也清醒过来,精神抖擞。
他看向按喇叭的吉普车。
这一眼……
嘿!
原来是熟人!
他忙喊老乡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