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拍卖师落了锤,等于这两件已经是林思成的了,卢真才“嗤”的一声:“这就两块普通的田黄石摆件,还是机刻品,花二十万,脑子有坑?”
一看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叶安宁气不打一处来:“马後炮,早干嘛去了?”
林思成没说话,把叶安宁摁了下来:这样的人,你越生气,他越得意。
再说了,虽然是现代机刻品,但这两块可不是卢真所说的普黄。
只因买主太过爱惜石材,不敢下深刀,更不敢切裂,到手後只是根据原石造型微雕。
如果换成深雕工,或是顺着裂切开,就会发现这两块石头中心部位已达到了“冻石”的程度。
而田黄冻的价格,是普黄的几十倍。
林思成准备拿回去马上切出冻石,再刻两方章,一方给爷爷,一方给老爹。
转念间,那方金质的汉代“发弩”印上场。起拍价才八千,但竞拍的人不多,只有三四家。
卢真装模作样:“卢梦,你同学的男朋友不是要捡漏吗,怎麽不举牌?”
卢梦瞪了他一眼,叶安宁呵的一声。
刚才她还想着,要不要看在卢梦的面子上,放卢真一马?
但一转眼,这狗东西就使坏。
行,你待会给我等着。
明知道是假的,林思成当然不可能举牌,也基本没什麽真藏家竞价。
卖家一看炒不起来,让安排的人只叫了两轮就放弃了,最後两万八落锤。
随後又拍了两方玉印,那方龟钮印姗姗登场。
“噌”的一下,卢真双眼放光。
中场休息,他专程带何老师去看过,说是基本没问题。所以,他今天志在必得。
转念间,拍卖师报价,话都没说完,就有人举牌,而且一举就是七八万。
四万的底价,一轮就破了十万。
之後从每次加价两千,到加价一万,然後到两万,然後到“2丶5丶8丶0”。不到三分钟,就到了八十万。
哪还需要叶安宁免费当托?
她一脸怪异,盯着林思成。
林思成摇了摇头。
他也没搞懂,这方印为什麽能飙这麽快,但看前面,单主任也罢,吕所长也罢,包括一块来的那几位故宫的专家,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说明他们见过故宫里一模一样的那一方,也能断定这一方是假的,所以才这麽惊奇。
转念间,价格就突破了一百万,卢真如愿以偿,最後以一百一十万成交。
落锤的一刹那,卢真如释重负,眉开眼笑。
随後,他又转过头:“你们不是也要拍吗,怎麽没举牌?”
叶安宁懒得和他说话,林思成只是笑了笑:“你高兴就好!”
卢真点点头:汉印到手,才花了一百万,谁不高兴?
转着念头,又有拍品上场。
放的依旧是图册中的照片,四方印,全是扣着的:
包括下面的备注,仍旧和预展时的一样:
清·各式闲章一组四件。
印文:取云丶用之则行。
尺寸不一。
估价RMB:无底价。
林思成心中一松:只要这四方印是扣着的,只要印文备注没有改,基本就不会出现意外。
除非像叶表姐说的,有人洗货。
拍卖师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人举起了牌:一千。
随後,接二连三。
不用猜,这些人大都是抱着玩儿的心态:几千块就能买四方清代印章,就当填书架了。
所以没用多久,价格就上了万,但既便是玩儿,也有个限度,所以跟价的买家越来越少。
到一万八,拍卖师叫了两口价,看到再没人跟价,林思成试着举了一下牌。
如果没人跟,那无惊无险,算是捡了个大漏。如果有人跟,且紧追不舍,那就说明确实有人洗货,然後交给李贞和赵大赵二就行。
林思成的打算是:既便是洗货,不一定就不能得手。但他估计,捡漏是别想了,至少得三百万以上。